我BE后全员火葬场 第153章

作者:起跃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这不是欺负人吗?她姜云冉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她不伺候了,还是逃吧。

  ......

  半个时辰后。

  姜云冉手持菜刀,立在羊圈前,打算先礼后兵,“刀在这儿,能不能自己上来抹脖子?”

  显然不能。

  身边的伙伴一天少一只,每回都是被人拖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再蠢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如今一看到人立马缩在了角落了,咩咩只叫......

  姜云冉欲哭无泪,“我知道你们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啊,咱就别卖可怜了......” 狠心拉门进来,踩了一脚的羊粪,脸都绿了,“啊......”

  “天雷怎么不劈死他!”

  歹念一起来,被自己吓了一跳,立马又掐断,“开玩笑的,不能劈死,劈死了谁去杀敌......”她要疯了。

  “羊儿们,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的。”姜云冉闭上眼睛,一把刀左右一通乱劈,羊群一阵咩叫,四处乱窜。

  眼见有几只羊被挤在角落里,爬不起来,姜云冉看准时机,举起了刀,“我要砍了。”手里的刀握了又握,迟迟不落,分明举着刀的人是她,竟比羊群还紧张,咽了咽喉咙,拖着哭腔道:“我真要砍了......”

  这一犹豫,羊群再次散开。

  一脚的羊粪,裙摆上也有,再看对面望着她瑟瑟发抖的一只只羊,终究受不了了,算了,一顿不吃羊,也没关系。

  她还是先去杀几只鸡来得更快。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姜云冉一头的鸡毛,瘫坐在了鸡笼前,手拿菜刀,双目空洞地看着跟前乱飞的鸡群,已是一脸生无可恋。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

  北城门的头一波进攻,由封胥亲自带人冲出城门,直捣胡军军营。

  胡军先前连攻了两次城,均以失败告终,不得不改变策略,正留在原地一面修整,一面商议下一次的攻城计谋,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厮杀声,怎么也没想到封胥竟如此狂妄,自己打开城门,开始反攻。

  胡军将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翻身上马迎战,“来得正好,这回不砍下封胥的人头,本将军这条命也不用要了。”

  第一个回合很快结束,只用了半个时辰,封胥便手提胡军将领的人头,领着手下两名得力副将和两千户兵马,带着欢呼声,快速退回了城门。

  一入城,封胥将手里的头颅甩给了守城的将士,“人头挂起来,今夜盯紧了。”

  今日他领着主力在北门露了面,之后胡军必然会在此增加兵力。

  侍卫:“是。”

  参军柳百言听到动静声,立在营帐门口迎接,一看到这架势,就知道成了,笑着道:“将军这时辰掐得挺好,正好赶上午食,二少夫人的饭菜应该也做好了。”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来啦哈。重庆冷死个人了,呜呜呜。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3章

  ◎番外(封胥姜云冉5)◎

  柳百言这话多少有些故意助他威风的意思, 知道他战场得利,情场也得意,这回特意扣下二少夫人, 还派去了火房替他烧饭, 不就是为了彰显他的能耐?

  他不说,封胥倒是忘记了,今儿是他那位新夫人在烧饭。

  若是换做别人,多半会一笑了之, 低调行事, 但他封胥性子一贯张扬,翻身下马,热情地招呼几位副将,“先回去沐浴, 今日让你们也沾沾光,吃一顿少夫人做的饭。”

  听他自己也承认了这位少夫人,几人面面相窥。

  他不是说要同人家和离吗。

  柳百言左右转头, 瞧了一眼身旁几个神色尚在呆愣中的单身汉子, 因已婚被‘排挤’了多年, 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抖了抖袖子显摆道:“媳妇儿的好,谁成亲谁知道,谁不喜欢一回到家, 就有媳妇儿备好的热乎饭菜,美酒佳肴?这吃的不是饭菜,是温暖, 是爱......”

  文绉绉的语调, 几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齐齐对他翻了个白眼,狐疑归狐疑,丝毫不影响脚下的速度,匆匆回营帐更衣。

  二少夫人,他们将军夫人烧的饭,谁不喜欢?

  封胥回来又是一身的血迹,洗完澡换上了干净的常服,外面披上了那件鸦青色的大氅,没有束发,发丝随意绞干后,散在了脑后,严冬的天气越来越寒凉,水珠很快结冰,他盘腿坐在蒲团上,身后侍卫拿着裹着碳火的暖炉,替他烘着头发。

  郑彪第一个到,抬起头,咋一眼还以为是哪位美人儿。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位‘美人儿’不好惹,手段毒辣,凶残至极。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美是美,却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郑彪被他盯着一阵瞅,勾唇还勾着笑,心里直发毛,“将军,属下脸上有东西?”

  “本将观你有将军相。”封胥起身,“你过来坐。”

  郑彪脸色一变,“将军是要打算与胡人同归于尽?属下认为不妥,以胡军对您的痛恨,绝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活捉的赏金是五千两,死了的才两千两,他们只会侮辱你,玩够了,才会将你的人头挂......”

  “挂什么?”另一名副将王冲也掀帘走了进来,“城门上的南瓜,都成串了,还不够多?胡贼哪回不是喊着要咱们将军的人头,结果自己先上去的......”

  身后陆续有人哈着白气进来,都洗干净了,做好了大吃大喝的准备。

  副将,近侍,参军,算上陆百户,正好十人。

  封胥见郑彪不上当,只能坐回主位,招呼旁边的侍卫,“上菜。”

  那侍卫出去后,足足等了半刻才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火房的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大托盘,弓腰驼背,一颗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众人都在等着二少夫人的饭菜,目光齐齐扫去,心头好奇,少夫人到底给他们将军备上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最好却只看到了托盘里的十只碗。

  先上的应该是饭。

  众人并没觉得有何不妥,小厮先走到了主位,将托盘内最中间那一碗放在了他面前,再一一往下发,十碗发完了,趁着众人沉默的功夫,赶紧转身走人。

  到了门口,封胥出声道:“回来。”

  那小厮心头一凉,自知还是逃不过,慢慢地转过身。

  封胥拧眉看着跟前碗里粥不像粥,干饭不像干饭,还掺杂着黑点的一坨坨东西,实在不明白,问道:“这是什么?”

  小厮埋头答道:“饭。”

  这东西哪里像饭了,沉默了一阵,又听封胥问道:“菜呢。”

  “少夫人说,怕将军饿了,让小的先把饭,饭送过来,菜她还在煮......”

  小厮越说越小声。

  封胥:“什么时候好?”

  小厮不知道,出来的时候他才见到少夫人把一堆的菜叶子倒进了锅里,“应,应该快了。”

  封胥五指轻轻地敲着几面,盯着跟前的那碗饭半晌,面色平静,端起碗,拿起了桌上的竹筷,淡然地宣布:“吃饭。”

  饭入口......不对,不能称之为饭,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儿,味道难以形容,夹生不说,还有一股浓浓的柴烟味儿,且还掺杂着不明之物。

  “咯嘣——”封胥不再动了,眉心跳了又跳。

  一屋子人慢慢地嚼着,神色各异,都保持着沉默,唯有郑彪皱眉道:“将军,这饭磕牙!”

  对面王冲瞪他一眼,“吃不死人,就闭嘴。”

  话音一落,众人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咯嘣”声,郑彪埋头从嘴里掏出了半颗牙,往桌上一放,“人是死不了,牙掉了。”

  谁也不出声了,斜眼瞟封胥。

  封胥撑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沉默,门外的小厮又进来了,埋头道:“菜来了。”

  是真的菜,一人一碗,青菜配着汤,同样漂浮着黑色的灶灰。

  众人盯着跟前的‘饭菜’,心中已有了掂量,二少夫人要么是故意,要么就是压根儿不会做饭。

  封胥嘴里的一口石渣子,包了半天,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招手示意旁边的侍卫拿瓷缸,嘴里的渣子漱了好几回口,才吐干净,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见个个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不动了,故作不知情,愣了愣,道:“别客气,吃啊,本将早饭吃的晚,不饿,你们慢慢吃......”

  “属下也不饿。”王冲笑着道:“我早上吃了五个包子,还没消化完呢,我去看看那帮臭小子,怕他们得意忘形,偷偷喝酒。”

  “我也去。”陆百户紧跟其后。

  近侍严勇:“我去外面守着吧,将军刚割了敌人首级,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偷偷潜进来寻仇。”

  “我也去。”

  “等等我......”

  郑彪连理由都不用找了,实话实说,“我牙疼,是真吃不了。”

  看着瞬间空荡荡的营帐,封胥嘴角抽了抽,吃不了个屁!转身肯定去吃大锅肉了,扫了一眼跟前的碗筷,封胥把送饭的小厮叫过来,脸色再也没绷住,沉声问道:“这是她做的?”

  虽然军营里的人都知道,宁愿看将军怒,也不愿看将军笑,但他黑着脸时,身上散出去的压迫气势,还是很唬人,小厮不太明白他问的这个‘她’是谁,回答道:“是二少夫人做的。”

  二少夫人?哪里来的二少夫人,她这是想毒死他,好拿到和离书,远走高飞。

  “你去叫姜......”叫姜什么来着,封胥揉了一下太阳穴,努力回想,实在想不起来,看向一旁的侍卫。

  侍卫淮冬深吸一口气,垂目道:“姜云冉。”

  “对,姜云冉,你让她过来......”小厮刚转过身,又被他叫住,“算了,我自己去。”

  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咒骂他的。

  头发刚被绞干,来不及束发,只简单地绑了一根发带,披着大氅,一路风风火火地去了火房。

  一靠近小院子,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柴火味,再进去,便见到了浓烟滚滚。

  他才洗了头发,抬手把斗篷帽子盖上了头顶,找了一圈在厨房内找到了人。

  也没看到人,先听到了她的声音,“你别不识抬举。”

  果然是在骂他。

  “我都忍了你几回了,你不仅不知道感恩,还欺负人,没镜子你低头喝水时,总能看得到自己的倒影吧,瞧瞧这一身稀毛,刚从水里捞出来,还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呢,丑死了,说你其貌不扬还不服气,还敢攻击我,你说你是不是想死!”

  封胥眼皮直抽抽,忍不住出声道:“到底谁想死?”

  突然听到声音,姜云冉吓了一跳,忙从案板的角落里直起身来,看向身后来人。

  封胥眸子一顿。

  似乎是在确认跟前这位手拿菜刀,头发散乱,衣裙脏污,满脸黑灰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没等他认清,案板底下忽然飞出来一只落汤鸡,似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毛发湿透,一身光秃秃。

  封胥:“......”不是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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