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逃跑之后 第37章

作者:凌风起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爽文 市井生活 轻松 古代言情

  为什么所有她送给他的东西,都被他小心珍视地保存?

  她心底渐渐泛起一个极荒诞的念头——

  难道薛钰最不为人知?的秘密,竟是?一直以来,都喜欢她?

第44章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 就立刻被赵嘉宁否决掉了。。。。。。

  怎么可?能呢,薛钰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非要说喜欢她也行,他想方设法地把她圈养在身边, 不就是喜欢她么。

  可?这种喜欢,是将她当做jin脔、当做a宠,而非是一个?与他平等、有着完整独立人格的伴侣。

  如果这种畸形的感情也能叫做喜欢, 那真?是玷污了“喜欢”这两字本身美好的含义。

  薛钰私藏这些她曾经送给他的东西, 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为了提醒他, 她曾经有多么冒犯他, 是如何地惹他厌烦,以此?为凭证,不忘这份恼恨,好方便来日寻到机会报复折辱她。

  这倒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子。

  不过不管他究竟是因何私藏这些物件,她都已?经不关心了。

  正?如她早已?忘记她曾经送过他这些东西,她曾经对他的那份心动?,也再想不起了。

  当初说到底, 也不过是见色起意。

  可?惜那副清风霁月的皮囊下, 却包藏着一副恶鬼心肠。

  如今皮囊仍在, 她却瞧着面目可?憎了,自?然再也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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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她收回心思, 收拾好一切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口管箱物归原位, 带着文书又回到了薛钰身边,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拿来了一个?铜火盆和一个?火折子。

  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将火折子和文书递给他,她咬着嘴唇, 目光殷切地看?着他,“薛钰,东西我已?经拿来了,你不是说要亲自?烧了它么?”

  薛钰弯唇笑了下 :“宁宁急什么,总归我答应你的事?,还能反悔不成?”他捏了一下她圆鼓鼓的脸颊,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嗯?”

  赵嘉宁低垂下眼帘,长睫轻颤,胡乱找了个?借口道:“我……我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所以耽搁了……”

  “摔了?”薛钰的声调陡然变高,蹙眉道:“摔哪儿了,我看?看?。”

  赵嘉宁眼皮一跳,心说真?是要命,她既没真?的摔着,又从哪里变出伤口给他看?,只能推辞道:“不……不要了……没什么好看?的……”

  薛钰却沉下嗓音,执拗非常:“宁宁,听话。”

  赵嘉宁顿感头痛……她怎么忘了,薛钰在这种事?上有着她难以理解的上心,平时她稍稍磕着碰着,或是伤到哪儿了,他都在意得不得了。

  明?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伤口,他却非要请大夫上药,还好底下的人?不敢耽搁,大夫来得快,否则赵嘉宁都疑心伤口愈合了。

  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借口了……偏一时想不到别的合适的,如今只能在薛钰的要求下,硬着头皮褪下月华裙、卷起裤腿,所幸还真?有伤能展示给薛钰看?——

  她卷起裤边后,露出一截匀称莹润的小腿,肌肤雪白细腻,无?一丝瑕疵,目光上移,膝盖处却有些红肿。

  其实这伤是前段时间?薛钰在。。弄出来的,他之前半逼半诱地问出了她从前看?的那本椿工,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模一样的一本,非让她在床上陪着他一同翻阅,一边咬着她的耳垂,戏谑道:“你从前看?的时候,最想和我用哪个?删除?”

  赵嘉宁简直羞愤欲死,把脑袋鹌鹑似得埋在薛钰的怀里,只是不肯回答。

  “不说话?”薛钰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颇有点爱不释手:“那就是每个?都想要了。”

  赵嘉宁吓得连忙从他怀里抬头,反驳道:“才?不是!”

  薛钰“哦?”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不是都想要啊……也行,那宁宁自?己选一个?。”

  这怎么选?赵嘉宁羞都羞死了,只能又将脑袋埋回薛钰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不知道,我不要选,你选……”

  “好宁宁,这可?是你让我选的……”

  这便选了由她贵趴着社会主义和谐文明?:“这样能。。宁宁会喜欢的……”

  赵嘉宁简直欲哭无?泪:“你……你欺负我……”

  薛钰温柔地替她。。掉泪水:“这怎么是欺负呢,我明?明?在取悦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

  后面赵嘉宁。。

  但跪着太久,后面才?发现膝盖早就

  赵嘉宁低头绞弄着手指:“我……我之前没觉。。当时所有的感官都被薛钰。。。哪里会察觉到膝盖的不适。

  薛钰替她上了药,又帮她按揉了许久,这才?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叹息道:“是我不好,下回不用这个?了。”

  赵嘉宁乖顺地伏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

  她一边十分厌恶与薛钰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但一边又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

  因为拒绝不了,所以只能说服自?己接受的,慢慢地,竟被他调较得越发堕落了。

  古往今来,多的是君主被美色消磨了心志,耽于此?道,更有甚至,乐不思蜀。

  可?见美色极乐果然误人?。

  好在赵嘉宁想从薛钰身边逃离的决心始终不渝,毕竟男女?情爱之事?,于她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若她是掌权者,她倒不介意把薛钰养在身边供她享乐,可?偏偏她才?是那个?被人?圈养在鼓掌间?的玩物,她可?不要过这种担惊受怕、仰人?鼻息的日子。

  何况薛钰此?人?,性情难料,行事?又过于狠戾,他日若是厌弃了她,置之不理还算好的,她真?怕他想起往日的恩怨,又会要了她的性命——谁又能说得准呢。

  永安的事?他能做得滴水不漏,若是想杀她,那更是悄无?声,全凭他有没有这个?心思。

  其实薛钰的心思,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她以为她看?清了,其实永远都触碰不到,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是多待在他身边一日,就多一天的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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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几日薛钰在床上果然不曾再用那日的滋事?了,只是赵嘉宁肌肤娇嫩,膝盖上留下的红痕并不曾完全消退,倒凑巧今日帮她蒙混过关——因为也分不清到底是那日留下的印记还是今日新?摔的。

  薛钰帮她又上了一次药之后也并未深究,转而接过赵嘉宁递过来的卖身文书和火折子。

  吹燃火折子后,薛钰展开那张文书,抬头看?了赵嘉宁一眼。

  赵嘉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中的火折子与文书,屏息以待。

  其实私自?焚毁朝廷下派的文书,是触犯了律法的,所以当薛钰提出让他亲手烧毁时,赵嘉宁也并未反对——既然是触犯律法的,她自?然要把自?己摘干净,至于薛钰如何,又关她什么事?呢,总归死不了。

  薛钰自?然也清楚,不过他行使特权惯了,向来不把这些无?足轻重的条例放在眼里。

  他将文书缓缓往前送,纸张一触即到明?火,火苗立刻蔓延蚕食,不消片刻,文书便被舔舐殆尽,只余下几片灰烬,在空中打了几个?璇儿,最终缓慢地落入铜盆之中。

  一切重归寂静,尘埃落定。……………………………

  赵嘉宁脱力?一般地靠在床栏,方才?一直屏着气,如今心神终于彻底松懈下来,只是怔怔地看?着铜盆中的灰烬,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亲眼见证文书被烧毁了,那段屈辱的过去,也随风而散,再无?见证。

  她终于不是薛钰的奴了。

  下颌忽然被人?轻轻抬起,薛钰唇边噙了一丝笑,打量着她:“怎么瞧着竟傻了似得?好了,我的傻宁宁,如你所愿,我已?经烧了,你高不高兴?”

  赵嘉宁点了点头,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高兴。”

  薛钰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少女?的唇色鲜艳,唇瓣饱满莹润,诱人?采撷。

  他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那怎么谢我?”

  赵嘉宁浓睫轻颤,微微起身,柔软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颤颤巍巍地送上了自?己的吻。

  薛钰甫一尝到她唇齿间?的柔软甘甜,立刻反客为主。。。。栓q别锁啦

  少女?眼眸。。

  薛钰的眸光渐深,将拇指。。。立刻被。。。

  像极了那时她含着他的……他头皮一阵全删除了靴

  “可?……可?你受伤了……”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好么。”

  赵嘉宁低头不语,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她帮她口,可?她不想,非但不想,甚至十分厌恶。

  因为这是她要忍耐着嘴里的不适,被撑到极点,完全伺候他,她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得到任何欢yu。

  这时她更像是他纯粹谢雨的工具,她觉得十分的屈辱。

  而平时他们欢好,其实更多的是薛钰在伺候取悦她,这时她可?以麻痹自?己,把薛钰当做是工具。她会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多么屈辱。

  可?眼下薛钰要她做的,却是赤裸裸地扯下这块遮羞布,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过就是她卑贱低下的玩物。

  但如今正?是紧要的关头,为了不让薛钰起疑,她别无?他法,只能乖顺地应下。

  她按捺下心底的屈辱,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替薛钰宽衣解带。

  薛钰如雕似琢的一张脸,出尘绝世,任谁也想不到,底下全删除了靴靴

  他抚摸着她的发顶,鼓励似得看?着她。而后脖颈后仰,缓缓阖上了双眼,下颌清绝冷厉。

  赵嘉宁慢慢地攥紧了手,强忍下屈辱,向前寒了下去。

  很快便被抵到了深喉,她攥着拳,心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

  薛钰身上的伤好得很快,他自?觉与赵嘉宁消了嫌隙,心情愈发得好,整日大半时间?都消磨在她身上,日夜陪伴,赵嘉宁觉得在府里待得闷,他也时常陪她出府闲逛。

  一日在集市上还买了两尾金鱼,一尾通体?银白、眼睛大而凸,是一尾龙睛金鱼,另一尾呈花色,身短尾大,鱼尾似蝶,是一尾蝶尾金鱼。

  一雌一雄,模样都十分得漂亮。

  赵嘉宁一开始觉得它们好看?极了,缠着薛钰要买,买了后却也懒得饲养,都推给薛钰了,好在薛钰十分上心,人?又异常聪明?,虽从没养过金鱼,却也将它们照料得很好,赵嘉宁完全不必操心,她只要兴之所至,想起有两尾漂亮的金鱼,想看?了就过来看?上一眼,旁的都不用理会。

  他们一起外出游玩,一起逗弄金鱼,有时依偎在水榭赏景,有时赌墨泼茶,薛钰也真?做到了如他所说,摘星挽月,想尽一切办法哄赵嘉宁开心,两人?越发的形影不离,赵嘉宁能感觉到薛钰对她已?经慢慢放松了警惕,越来越相信她会长久地陪伴着他。

  刚好这日薛钰又带给她一个?好消息——他向圣上为赵嘉学求情,圣上已?经同意判他流刑,不日发配潮州,潮州地处南方,气候湿run,并非苦寒之地,加上他会从中打点,赵嘉学路上不会吃什么苦,往后等圣上将此?事?淡忘,他再从中周旋,帮赵嘉学改换身份,让他们兄妹团聚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嘉宁便知道,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这日薛钰同往常一样,与赵嘉宁云雨过后,拥着她沉沉睡去。

  可?这晚他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居然见到了早就被他亲手掐死的永安,永安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看?着他发出凄厉怪笑:“……薛钰,地下孤苦冷清,你什么时候不来陪我?”

  薛钰冷嗤道:“真?是蠢得可?怜,怎么你做了鬼,还是这么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