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逃跑之后 第125章

作者:凌风起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爽文 市井生活 轻松 古代言情

  薛钰轻抚她的发顶,好笑?道:“说什?么傻话,你往后余生的每一个生辰,我自然都会陪你一起过。”

  他道:“宁宁,我说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赵嘉宁这才终于安心似得,费力地踮起脚尖吻向他。

  薛钰抬眉,扶过她的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薛钰捧过她的脸,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沙哑着嗓音问:“宁宁,这烟火好看么?”

  赵嘉宁被亲得晕晕乎乎,一双美眸泛着水汽,略显懵懂地看着他,眨了?眨眼,半晌才道:“好……好看……”

  薛钰便笑?了?,拇指按揉着她被亲得红肿的唇瓣:“当然好看了?,加了?军中的火药,威力比寻常烟火要大上许多,又用了?“合器施放法?”,将?数百架烟火“巧合成一剧者”燃放①,能不好看么。”

  赵嘉宁眨了?眨眼,她也不懂这些,只是听?说用了?火药,便有些不安地问道:“打仗用的东西,你拿来为给我放烟花庆生,会不会不太好……若是被……”

  后半句到底没说,若是被慕容桀知道了?,恐怕又要说她狐媚惑人,对她更为不喜了?。

  薛钰道:“放心,我又不是周幽王,还不至于昏聩到那种程度,不妨事的,没挪用军需,左不过我要弄到那东西,麻烦点罢了?。”

  原来薛钰这两?日早出晚归是在忙这事,应该很累吧,为了?给她筹备这个让她难忘的生日。

  他故意?将?个中细节说出来,那样带有暗示意?味地看着他,显然是有邀功的心思,她想了?想,配合地挤出来一句:“你……你辛苦了?……”

  这句果然正中他的下?怀,他“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为博美人一笑?,自然是不辛苦的,只不过宁宁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奖励?”

  “奖……奖励?”赵嘉宁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咬着下?唇,吞吞吐吐道:“我……我能给你什?么奖励……若非要算的话,刚刚……刚刚已?经给过了?呀……”

  薛钰挑眉:“刚刚?就亲那一下??”他拿起她的一只手,那样小?而软,他轻轻按了?按手心的软肉,笑?道:“宁宁,你扪心自问,你这奖励,拿得出手么?”

  “那……那你要怎样……”赵嘉宁怕他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拉了?拉他的衣角,巴巴地看着他,牵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要不……再亲一下??”

  薛钰抬眼打量了?她片刻,到底经受不住她这样看他,她一开?口,便已?心软了?:“也不是不行?。”

  赵嘉宁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便觉身子腾空,原是薛钰将?她抱到了?一旁临窗的长?几上,后背抵着窗棂,一旁是一个景泰蓝缠枝莲纹花瓶,里?头还插着她先?前从院子里?折的几枝芍药,她唯恐碰碎了?花瓶,被他圈在身下?,动弹不了?分毫,低垂了?眼眸,浓睫簌簌地眨动:“薛钰,你……你做什?么……”

  薛钰一张俊脸逼近,眸中盛着笑?意?,举止轻浮地挑起她垂在胸前的一缕乌发:“你说我要做什?么?”

  “你……”

  不知怎么,脑海中竟浮现了?上回?薛钰将?她抱到桌案上的场景,一件件地剥开?她的衣裙,覆身而上……

  她当时心虚不已?,唯恐他发现什?么,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便只能勾缠着他的脖颈迎合他,甚至为了?勾引他故意?放任自己嗯嗯aiai地泄出声,虽然后来面色巢洪、彦申换散,早已?分不清是故意?为之还是情不自禁。

  眼前一阵阵的柏咣闪过,五感混沌,只记得卓推搁置搁置地恍得厉害,手臂无力地垂落,又被薛钰捞起,他坏笑?着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眼神发直,全身敢管都聚在一处,什?么都听?不清了?,只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话……多半会让她无地自容、面红耳赤……听?不见也好……

  她这般回?忆了?一会儿,被逼得想起了?更多的细节,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薛钰还没做什?么,她便已?经面色绯红,呼吸急促了?。

  浓睫乱颤,她支支吾吾道:“别,别在这里?……”

  薛钰挑眉:“什?么?”他观察她的反应,眼中划过一抹了?然,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宁宁,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赵嘉宁一怔,美眸渐渐泛上雾气,茫然地看向他:“你……你不是要……”后半句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咬着下?唇,雪白的面皮涨得通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见他仍是笑?微微地看着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神色半是幽怨,半是羞恼:“你……你明知故问!你对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不就是……那样对我了?……”

  薛钰唇边泛着笑?意?,“哦?”了?一声:“不是说好,亲一下?么。怎么原来你想我那么对你么?”他愈发逼近了?她,气息拂在她脸上,笑?意?渐深,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襟:“那也不是不行?啊。”

  赵嘉宁眼睫颤动了?一下?,似乎仍不太确信,小?声道:“你……你只是想在这里?亲我?”

  薛钰便笑?了?:“不然你以为呢?抱你在这上面,不过是为了?让你更省力,免得你踮脚亲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我也能亲得更尽兴——既然是奖励,自然是要好好亲了?,宁宁说是不是?”

  却又转了?话锋,配上他轻佻放荡的举止,暗示意?味极浓:“不过我说了?,你要是想在这里?干点别的,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临窗的长?几,窗外随时都有人经过……赵嘉宁花容失色,吓得连忙摇头:“不,不要……”

  因为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于是显得“将?她抱到案几上为肆无忌惮地吻她”反而令人可以接受了?——赵嘉宁眼神带着祈求,急切地道:“你不是要亲我么,那就亲我吧,好不好……”

  薛钰抬眉,仔细地审视着她。

  她眼中氤氲着水汽,眼尾泛红,长?睫颤巍巍的,眉眼间浮着一段哀怜艳色,虽则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却又实在貌美勾人,这般情态,愈发勾起人心底不为人道的与念。

  薛钰喉结滚动,还是忍不住在嘴上欺负她,故意?逗她道:“宁宁,你这是,在邀请我么?”他说着慢慢欺近,将?她迫得不得不背靠着窗台,半躺半坐在长?几上:“既然你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吻先?是温柔地落下?来,慢慢描摹着她的唇形,紧接着撬开?她的牙关,唇舌顺势滑入,尝到她的甘甜柔软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急切,恨不得将?她啃食殆尽、吞食入腹。

  吻到动情处,手指无意?识地去解她的襟扣,一时却解不开?,索性刺啦一声撕坏了?衣裙,一瞬间大片雪白的肌肤罗露在空气中,赵嘉宁原本被亲得晕晕乎乎,被窗外的冷风一吹,整个人勉强找回?了?几分清醒,低头一看,见衣衫早已?不整,:“你……你说过不在这儿……”

  薛钰眸色深暗,晴欲褪去后眼神有几分空茫,他闭了?闭眼,才恢复些许理智:“对不住,宁宁,是不是吓到你了?。”一面动作温柔地替她重新穿戴好。

  赵嘉宁刚松了?一口气,余光却忽然瞥见远处月洞门旁,先?前观赏烟火的那群侍女在烟火燃放结束后却并未离去,此时正探头往这边望过来,有几个捂住了?嘴巴,似乎十分吃惊,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赵嘉宁脑袋嗡得一声,面上瞬间红得滴血,只想着她们必定是误会了?,以为她是要在这里?被薛钰……一时羞愤欲死,带着哭腔慌乱地道:“薛钰,窗……快关窗……”

  薛钰一怔,舔吻掉她脸上的泪水,沙哑着嗓音安抚道:“乖,不怕。”一边抬手不耐地关了?窗,力道极重,带有警示意?味似得,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复又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瓣,能感受到身下?的人渐渐放松,不一会便忘情地攀附着他的脖颈开?始回?应他……

  ——

  之后的一切果然如赵嘉宁早前猜测的一般,薛钰为她的生辰大摆筵席,府衙上下?皆去饮宴,他们院中的守卫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经过上回?的事情之后,薛钰对她根本不设防,守卫早已?形同虚设了?,只不过他们醉酒之后,事情进?展得更加稳妥罢了?。

  慕容桀之前在让她在亥时给薛钰下?药,眼下?亥时将?至,可她要怎么给他下?药呢?

第151章

  别说是一粒黑色药丸, 恐怕不能做到溶于水而无色,便是一包白色药粉,她也不好给?他下, 只因她从来没为他端茶倒水过,向来都是他伺候的她,贸然这样献殷勤, 主动为他端茶送水, 恐怕会更加容易引起他怀疑吧?

  不过这个慕容桀也是, 不管怎么说, 寻常的白色蒙汗药总归下的时候会比黑色药丸更加隐蔽,他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粒黑色药丸呢?

  难道是寻常的蒙汗药对薛钰并不管用,还是怕寻常的蒙汗药一旦剂量过大,会对薛钰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用意?

  赵嘉宁皱着眉头使劲地想,总觉得慕容桀此举别有深意,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她如今在?服用的安眠调养一类的药物?, 因为她怕苦, 薛钰便让人为她做成了一粒粒药丸配水服送, 也是黑色的一粒,从外观上看,与慕容桀给她的一般无二!

  那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点?哄骗薛钰主动吃下那枚药丸?

  如果她说这药丸还是有些苦味, 撒娇要他陪她一起共苦,薛钰肯定不会不同?意。

  可即便这样, 她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薛钰不会起疑心,薛钰向来敏锐, 稳妥起见,应该挑一个他警惕心最低的时候下手。

  他什么时候警惕性最低呢?

  她这么想着, 耳垂便渐渐红了——

  他还能什么时候警惕性最低……他连睡觉都警惕性十足,只除了一种时候——便是。在?她身体?里,抱着她十分?餍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那种时刻,她便是要他的性命,他也不会不给?。

  可……可毕竟眼下时辰还早,便是到了亥时,也不是他们平常就寝的时间,她难道要这么早,就勾着他做那种事么……

  她低头绞弄着手指,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忽然听见一阵窸窣动静,依稀是从妆奁那里传来的——

  之前薛钰抱着她亲了半天?,不小心蹭掉了她一只耳坠,钩环脱落,便怎么都戴不上去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对耳坠,她朝薛钰发了一通脾气,薛钰哄了半天?,保证明日一定送去铺子修复好,她这才作罢,让他将掉落的耳坠放入妆奁上的那个黄花梨长匣子里先收好,以免明日找不到。

  可不过是过去放个耳坠,根本用不了多少功夫,怎的她在?这里发了许久的呆,他还不过来陪她呢?

  于是便扭头朝妆奁的方向望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几欲魂飞魄散——

  薛钰侧身站在?妆奁前,手中执着一物?,正?低头把玩。

  旁的也就罢了,可他手上拿着的,不是佩瑶故意给?她的那只纸鸢又是什么!

  真是要命!她早前明明已小心翼翼地将这纸鸢收好,没想到过了几日,反倒松懈了,待在?房里整日无聊,想起那日佩瑶故意传递给?她的那个纸鸢,虽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幌子,但做工实在?精巧,便忍不住拿出?来赏玩,想着等生了孩子,也一定要在?春日踏春游玩,好好放一回纸鸢。

  这般想着,倒是托着下巴高兴了好久,可惜没多久又犯困了,于是慢慢起身走回了床边,竟忘了将纸鸢收好!

  薛钰侧脸沉静,一旁的烛台灯火摇曳,光影跳跃在?他的脸上,在?他淬玉似得脸上落下点?点?光斑。

  轮廓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愈发显得神色难明。

  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纸鸢的骨脊上,神情?若有所思。

  赵嘉宁一时只觉呼吸急促,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额头也渗出?点?点?冷汗。

  鸢尾的最后一截竹骨是中空的,之前夹带着慕容桀传递给?她的纸条和一枚药丸,虽说她早已取出?来了,薛钰洞察力极强,倘若被他发现这纸鸢暗藏玄机,只怕这事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她嗓子发干,心慌得厉害,只是不断地问自己?,她该怎么办?

  另一边薛钰手指抚过竹骨,注意到鸢尾缀着环带,他微微皱了眉,奇怪,通常还贷系在?两翼,倒从未见过系在?鸢尾的。

  这条环带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路,虽看似轻盈,但实则与纸鸢想必,颇有些分?量。

  缀在?尾端,会造成?纸鸢失衡下坠,也不知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以丝绢做面?,用了不少金丝银线,做工极为精巧,看着也不像是粗制滥造,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错漏?倒愈发说不通了,除非……是故意为之。

  那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是为了让纸鸢在?放飞的过程中坠落还是故意将人的注意力引到鸢尾,飘带之下,难道暗藏玄机?

  他眉尾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手指微蜷,便要去探飘带之下的最后一截尾骨。

  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杯盏落地的碎裂声,紧接着响起赵嘉宁的一声娇呼。

  薛钰眉心一跳,一时也顾不上旁的了,将纸鸢匆匆放下,连忙转身快步来到赵嘉宁的身边。

  等走回她身边,才发来原来是她失手打翻了茶盏,被滚烫的茶水淋了一身,正?泪眼盈盈地看着他,好不可怜。

  将一双被烫得通红的手举到他眼前,她抽抽搭搭地道:“好疼,手好像烫坏了,薛钰,你?帮我吹吹……”

  薛钰皱紧了眉,在?她身旁坐下,接过她的手低头轻柔地帮她吹拂,以此减轻她的灼痛,语气却?不是掩不住的心疼:“烫成?这样……怎么这么不小心?”

  赵嘉宁委屈极了,心说要不是你?去看那个纸鸢我有必要对自己?那么狠,故意泼自己?一身热茶来争夺你?的注意力吗!你?倒还有脸来问我,混蛋。就该也泼你?一身热茶,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面?上却?只能哭哭啼啼地道:“还不是你?一心去看那些有的没的,都没照看好我,你?明知道我如今大着肚子做什么都不方便,还不好好照顾我……你?老看那纸鸢做什么,它有我好看么。”

  薛钰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自然是顺着她:“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不生气了好不好?”

  又起身拿了脂膏回来为她擦拭。

  灯光下,他执着她的手,动作细致温柔地替她涂抹脂膏,神情?十分?认真,仿佛在?对待一样稀世的珍宝。

  雪白润泽的脂膏被他挑了一点?轻按在?她的手背,再轻轻抹匀,很快便渗进了她的肌肤,赵嘉宁只觉手背传来冰凉舒适之感,灼痛渐渐缓和,不知不觉,已经完全不痛了,手背的肌肤也褪去了红肿,恢复了从前的白腻,因抹了脂膏,在?灯光下愈发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上好的暖玉。

  赵嘉宁看向薛钰,他低垂着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窥见他高挺的鼻梁和清冷收紧的下颌。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中莫名忐忑起来,果然不多久,就听薛钰手指,却?也并未抬头,只问她:“宁宁,说起来,那只纸鸢,你?是从哪得的?”

  赵嘉宁早知道他会问这个,却?一直没想好怎么回,若是说谎,只怕露出?马脚,且也不知怎么诌,倒不如隐去慕容桀利用纸鸢传信那段,其余的实话实话,反倒令人信服。

  何况这纸鸢的来历薛剑也知道,她想瞒也瞒不了:“是芸汐……芸汐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儿时最爱放纸鸢,佩瑶为了哄她,就扎了纸鸢陪她一块放,嗯……可能是不太熟练,两次都落在?了我们的院子里,第一次薛剑把纸鸢还给?她了,可第二次却?不肯了,说了奉了你?的命令,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佩瑶无法,只能丢下纸鸢走了,可我瞧着这纸鸢做工细致,丢了怪可惜的,于是就捡来收藏了……”

  她说这话时因为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隐去了一段,所以目光坦诚,并不闪躲,薛钰不疑有他,弯唇道:“这样啊。”

  他道:“你?也想放纸鸢么。等你?生完孩子后,我陪你?,只不过用不上你?捡来的这个。”

  赵嘉宁眨了眨眼:“为什么呢?这个纸鸢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