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不想高攀 第81章

作者:三月蜜糖 标签: 天作之合 爽文 古代言情

  李幼白的脸一下红了。

  闵裕文手攥紧,背在身后,俊美无俦的面上浮起?淡淡的警备之?色。

  虽没听到回答,但李幼白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卢辰钊挑衅似的看了眼闵裕文,随即离开。

  不?过是仗着婚约罢了,说到底李幼白心里只他一个,那婚约终究也会不?作数的。

  他走后,屋内的氛围显得很是奇妙。

  李幼白心虚,也不?知怎的,竟不?敢对视闵裕文。她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抓到,捏着衣袖定了定心神,抬眼,看到闵裕文面色如常的望着自己,不?由更加自责。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也知道有些话?该点明了,总不?好明确心意再稀里糊涂下去。

  “你说正事之?前,我也有件事想告知你。”

  是告知,而不?是商量,闵裕文似乎意识到她想说什么?,脸色微微凝重。

  “是你跟卢世子的事吗?”

  李幼白惊讶他的聪慧,点了点头道:“是。”

  “他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他。”李幼白很直接,甚至没有隐藏心意,这让闵裕文瞬间沉默。

  李幼白看出他的冷淡,还?是继续说道:“等过去这段时间,我想解除婚约。”

  “幼白,婚约是你我父亲定下的。”

  “我知道,但我的人生是要由我自己去走的。”

  她没有半分犹豫,对自己没有丝毫不?舍,闵裕文心下涌动,面色却?依旧风轻云淡,少顷垂下眼皮道:“看得出,你对卢世子不?一样?。”

  “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想做更好的自己,我觉得这是两个人能走在一起?的关键原因。我们能够彼此支撑扶持,互相成就,没有压力,只是动力,为着对方做出同样?努力的动力。”

  闵裕文颔首:“都?说陷入其中的人会感情用事,但你仍旧理智。”

  他这番话?连自己都?觉得略显卑鄙,言外之?意是李幼白所谓的喜欢,或许只是另一种情感。

  显然,李幼白听明白了,只略一思索便道:“我喜欢清楚冷静的相处。”

  “如若到时解除婚约对你,对闵家不?好,便尽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闵裕文笑:“我做不?出那等事。”

  两人言归正传,闵裕文说明来意,道礼部整理案卷时,发?现关于长公主?刘瑞君的一些秘事,李幼白拿来一看,便知与大?理寺正在查的内容相符,只是闵裕文带来的东西,填补了她和卢辰钊需要的部分。

  诸如那几件事可?以写在明面,哪几件只能悄悄抹去。

  她看到父亲的名字,眼神一顿。

  闵裕文留意到她的神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解释道:“宣徽院贾源和长公主?在礼部祭祀一事上动过手脚,当年的礼部司正是由言文宣来主?持。”

  见她没反应,闵裕文皱眉问道:“你似乎很关心这位状元郎的事。”

  李幼白抬头,神情已经恢复过来:“他跟你我父亲同

  年科考,所以才会留意些。”

  转头又道:“多谢你的提醒。”她摆摆手里的资料,知道他是雪中送炭,前来提醒哪些东西不?便呈现在大?殿之?上,只是说的委婉,叫人觉得舒服罢了。

  “若你还?有旁的需要我帮忙,尽可?去家中找我,署衙亦可?。”

  “好。”

  “对了,明日姜皇后生辰,照例是要设宴的,燕王的意思是让你我二?人同去。”

  李幼白的身份没有告知燕王,更没有告知闵裕文,就连贵妃都?不?确定燕王在得知真?相后是会偏袒她,还?是他的父皇。在这一点上,闵弘致闵尚书也是如此认为,故而权且瞒着闵裕文。

  “必须要去吗?”李幼白往屋外看了眼,那人不?知去了何?处。

  闵裕文道:“这些场合虽繁琐,但不?便推脱。皇后乃国母,往年我们都?会过去,而今你我有婚约,此事朝廷人人皆知,你若不?去,难免引人猜疑。

  眼下,还?不?是解除婚约的好时机。”

  李幼白:“我其实...”

  “皇后的生辰,今年会格外大?办。”闵裕文打断她的话?,“东宫的事情你知道了,昌王那边也不?大?好,陛下有意为姜皇后庆贺,不?仅仅因为生辰,还?是看在太子和昌王的面上,毕竟...姜皇后手底下还?有位公主?,总要留些情面的。”

  点到辄止,李幼白恍然大?悟,陛下此举想必是要东宫安心,想让姜皇后体面,想用此来表示自己的深情厚意,即便日后太子崩逝,他要另立,朝臣百姓也不?会生出非议。

  毕竟该给姜家的,该给太子的,他都?给了。

  那这场生辰宴,必定会宴请百官,当作见证了。

  风刮的门板猛一晃荡,屋檐下的灯笼被吹得胡乱摇曳起?来,不?过眨眼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

  正要出门的人往后退了步,李幼白的手握在伞骨上,甫一抬头便被风迷了眼,带着土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方才还?晴朗的天骤然变得阴沉。

  闵裕文虚虚扶她一把,两人站在廊庑下,署衙里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那位新来的评事打眼瞧见他们,给身旁人使了个眼色,身旁人会意,忙把要递来的伞收好,缩回屋里。

  评事三两步走上前来,“正好下值,小李大?人可?以送闵大?人回家。”抬头煞有其事地看了眼天,品评道:“看这黑压压的云,一时半会停不?了,不?只是停不?了,还?有可?能越下越大?。”

  李幼白:....

  她把伞递给闵裕文:“那你拿着伞回去吧,我过会儿再走。”

  闵裕文接过伞来,儒雅地将?其撑开,转眸道:“一起?走吧。”

  评事:“就是就是,署衙里都?没伞了。”

  人走了盏茶光景,卢辰钊举着伞从外头疾步赶回,一进?门没看到人,评事拐到门口笑道:“卢大?人回来了。”

  卢辰钊瞟他一眼,准备去另一间房找李幼白,谁知那评事觉得今日干了件成人之?美的大?事,遂跟在他身后自言自语:“都?说闵大?人俊俏,不?成想见到本人还?是震惊意外,那眼睛那鼻子还?有那嘴巴,无不?像是画中谪仙,更别说他举手投足斯文....”

  “他走了?”卢辰钊听不?下去。

  评事愣了瞬,点头:“走了,还?是小李大?人送他走的,两人撑着一把伞...哎,卢大?人,你去哪,我还?没说完。”

  卢辰钊的袍尾全湿了,因为风大?,侧面衣裳也都?湿哒哒贴在身上,他举着伞跨过门槛,却?又不?知该往哪走。

  往左是闵家,往右是李幼白住处。

  他略一思索,决定去李幼白家瞧瞧。

  果不?其然,他赶过去时,李幼白正从闵裕文车上下来,闵裕文撑着伞站在外面,抬手去接她,她顺势扶住他的手臂,跳下车辕,从卢辰钊的角度,就像整个人扑进?闵裕文怀里似的。

  没多久,闵裕文便折返车上,那伞留给了李幼白。

  马车溅起?水花。

  李幼白目送他出了巷子,转身走到门前,手刚要叩,忽听身后传来幽怨的腔调。

  “他送你回来的。”

  李幼白哆嗦了下,扭头朝后看去,那人站在风雨里,伞被微微吹动,衣裳全湿透了。

  “你走过来的?”

  “你往常上下值不?也是走回来的吗?”

  “不?一样?,今日下雨...”

  “对,下雨,所以他来送你。”

  空气里的湿意也冒着酸气。

  李幼白弯起?眉眼,笑道:“一半一半吧。”说罢推开门进?去,卢辰钊收了伞跟在后面。

  “什么?一半一半。”

  “伞是我的,车是他的,我送他伞,他又将?我送回家。”在李幼白的概念里,这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也算作互不?亏欠。

  但卢辰钊可?不?这么?想了,“你们就这么?眉来眼去了?”

  李幼白一愣,半晌没说出话?。

  半青提着热水从小厨房出来,看见两人,诧异道:“卢世子,你怎么?来了?”

  卢辰钊:更生气了。

  半青是个藏不?住事的,当着卢辰钊的面便开始喋喋不?休。

  “姑娘,过两日白毫回来,说是已经同大?公子回禀过。也是巧了,表公子也要进?京,便顺道将?他带过来,只是你也知道表公子身体一向不?大?好,想来是得在路上耽搁些日子的。

  不?过等白毫来了,我也能省不?少事,前段时间帮你整理书籍,看的我头疼脑热。

  我把西厢房整理出来,白毫是男子,睡阴面就行?。不?过我得去买炭了,他身子骨也不?怎么?强健,别给冻出毛病来,他这个人可?娇气了,比我还?...”

  卢辰钊轻咳一声。

  半青顿了下,抬眼对上他不?虞的脸,又转头看自家姑娘。

  “那我,先下去?”

  李幼白点头:“帮我找条干净的大?巾来。”

  秋雨又冷又黏,贴着皮肤叫人心里发?燥。

  李幼白接过大?巾,走到卢辰钊面前,伸手:“你擦擦吧,别生病了。”

  卢辰钊不?动,她想了想,把大?巾展开,披在他肩上,他周身都?冷透了,也不?知是怎么?来的,等到坐回对面,李幼白开口。

  “你走的极快,竟跟我们同时到的家。”

  “我是怕你被他拐走,这才走快的。”

  李幼白僵住,讪讪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个大?活人,怎会青天白日被拐走了。”

  “说不?准。”

  他情绪低落,李幼白看出端倪,问:“你方才去哪里了?”

  卢辰钊:“看尸体去了。”

  少顷又道:“城东发?生命案,有人路过发?现十几具尸体,便去官衙报案,刑部和大?理寺都?去了人,但很不?巧,这雨来的太突然,将?线索也都?冲的差不?多没了。”

  城东房贵,治安也比城西好,此番命案人数多,便显得很是蹊跷。

  李幼白嗯了声,问:“是劫财?”

  “不?像,伤口都?很整齐,寻常劫杀大?都?没有这种身手,有点像兵营中训练有素的人。”

  这让李幼白想起?一人,两人对了个眼神,几乎异口同声:“刘瑞君。”

  卢辰钊叩了叩桌案:“所以她杀这些人,不?求财,求的是旁的东西。”

  “于她而言最迫切需要的,”李幼白一下想出来,“籍契文书,她应当拿着这些人的身份出去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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