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小毒妃 第150章

作者:姑苏小七 标签: 古代言情

  上官雨晴见状,赶紧推了推他,朝他使了个眼色。

  上官雨晴敛下眼底的恨意,努力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走向老夫人,“祖母,二少爷生得好漂亮,连我看了都很喜欢。二少爷,我是你二姐姐,以后我带你出去玩可好?”

  惊羽淡漠的看了上官雨晴一眼,嘴上却点头:“多谢二姐姐。”

  流月对惊羽的表现很满意,她早就告诫过惊羽,这上官府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只会装善良的假好人。

  不管他遇到真好人还是假好人,都要假装听她们的话,不要和她们起争执,好迷惑她们。

  她特别向惊羽告诫过大夫人这一房的人,惊羽也知道这个国色天香的二姐姐不是好人,不过他好聪明,居然没给上官雨晴冷眼,而是一副很友好的模样。

  这下,老夫人眼底的笑意更浓,更喜欢惊羽了。

  上官雨晴被惊羽的反应一惊,她没想到这个十岁的孩子居然那么懂事。

  他是真的懂事,还是城府深?

  难道他不知道他们是仇人,是不可能和睦相处的。

  要不,就是这个孩子太单纯,被她美丽的外表所迷惑。

  她淡淡笑了笑,真是一个好哄的孩子。

  高氏见老夫人是真心疼爱惊羽,颇有些失落的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皮,要是她也有这样一个男孩就好了,也能分得老夫人的宠爱。

  大夫人被罚跪牌位三天,这不正是她上位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她转了转眼珠,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如今惊羽认祖归宗,为了对外承认他的身份,咱们是不是该给他举办一个生辰宴?从侧面告诉大家,他是我们上官府的二少爷,免得人家对他的身世说三道四。”

  到时候,她就想办法和老夫人说,让她来操办这场生辰宴,她好借机夺了大夫人的权。

  老夫人一听,也认真的点头:“这是自然的,流月,你知道惊羽的生辰吗?”

  流月柔柔的笑道:“记得,我娘亲就是在初冬生的他,下个月初一就是他的生辰,他右臂上有一个牙印,还是娘亲当初咬的,这些我都记得。”

  当初惊羽是怎么被大夫人的人抢走的,娘亲是怎么死的,她都记得。

  看到老夫人居然要给惊羽做生辰宴,向世人承认惊羽的身份,上官狄三兄妹更是气得抓狂。

  无奈,她们再生气,也得表现出一番高高兴兴的样子来。

  说到这里,流月又对老夫人笑道:“祖母,孙女解了璃王的毒,皇上让孙女过几天进宫领赏,过几天你陪孙女进宫领赏可好?”

  过几天皇帝要派人来宣她进宫,这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她到时候把老夫人带上,老夫人一定会很有面子。

  这种事,老夫人肯定很欢喜。

  果然,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的笑了起来,眼里有藏不住的惊喜之色:“好好,我的好孙女,你那么厉害,替我们上官家光宗耀祖,我真是高兴。”

  她顿时觉得,流月两姐弟都值得抬举。

第233章 偷听秘密

  流月知道感恩,懂得反哺的道理,也不枉她抬举她一场。

  到时候一进宫领赏,不仅她有面子,整个上官府都脸上有光。

  要是让那些因为上官雨晴嘲笑她的官家老太太的知道这件事,她们的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想到她们嫉妒的模样,她就觉得解气。

  老夫人称赞了流月几句之后,目光冷冷的刺向上官雨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要不是上官雨晴胡乱医人,怎么会被罚去刷恭桶,怎么会丢尽她上官家的脸?

  现在,一看到上官雨晴她就不舒服。

  上官雨晴听到老夫人称赞流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嫉妒又恨。

  可面上不得不保持得体的微笑,那嘴角都笑僵了,笑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她真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幸好很快老夫人就叫大家回去,她们三兄妹赶紧跑去看望大夫人,才离开这个让她们嫉妒气愤的地方。

  等大家走后,老夫人决定留流月和惊羽下来用膳。

  这一顿饭十分丰盛,全是惊羽没见过的奇珍佳肴,上官云也在,在老夫人的授意下,为了表现他和惊羽的父子之情,他还给惊羽夹了两块菜。

  惊羽自然是受宠若惊,表现得无辜又善良,懂事又聪明,看得老夫人喜爱不已,也渐渐的得到上官云的注意。

  流月对这一切很满意。

  吃过饭之后,她才带着惊羽回到飞月阁。

  一回到飞月阁,她先叫七婶带惊羽去读书认字,叫王志、李明守在外院,把马婶和周瑞家的也安排在外院伺侯,才把玉清叫进了内室。

  玉清一进内室,流月便赶紧检查她身上的伤,发现她身上挨了好几鞭子,脸上也有一处小鞭痕,便心疼的道:“玉清,你受苦了。”

  玉清忙笑着摇头,眼里是笑中带泪:“大小姐,没关系,只要能成功解救二少爷,受这点伤算什么,还好你来得及时。”

  流月紧紧握住玉清的手,突然沉了沉眸:“那个绿衣如何了?”

  玉清忙回答:“大小姐放心,我已经给了她一千两银子,有了这一千两,她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她答应我会走得远远的,她在洛城有户亲戚,决定去投奔亲戚。洛城离昊云城有一千多里路,我相信大夫人绝对查不到她。”

  流月也淡淡的点头:“务必叫她尽快走,免得被大夫人报复。”

  大夫人永远也想不到,她一直叫玉清在暗中监视所有人。

  当然,包括负责打水的张妈妈等人。

  她知道张妈妈不好收买,所以就派玉清盯住绿衣和红绡。

  真是天助她也,在绿衣和张妈妈去打水的时候,绿衣突然肚子痛,中途去了趟茅房,玉清也很聪明,跟进了茅房里,用银子收买了绿衣。

  所以,才有红绡说绿衣在茅房里呆了很久的供词。

  绿衣是老夫人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收买的,所以她下了重本,一千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的钱足够多,有的是人替自己办事。

  而且,巧合的是,周婶那时候也跟了出去,不过据玉清来报,周婶真的是内急,跑去上了个茅厕。

  玉清倒是聪明,在和绿衣对供词的时候,巧妙的把上茅厕的周婶扯了进去。

  后面,那周婶简直是百口莫辩,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玉清在收买了绿衣,把一小包凝血粉交给绿衣之后,迅速跑到了飞霜院门口,把那包大的凝血粉埋在了一棵桂花树下。

  她之所以埋在院外,当然是因为进不了内院。

  不过,光埋在院外,已经能给大夫人惹一身骚。

  这凝血粉可是她早就特制好的药粉,她早料到想要上官云承认惊羽的身份,肯定会滴血验亲。

  古人最喜欢这种戏码,她也喜欢。

  所以她早在心中作了几手准备,她不仅准备了能使血液相融的白矾,还准备了能使血液排斥的凝血粉。

  原本那凝血粉是用在上官狄三兄妹身上的,结果她刚才灵光一闪,让玉清想了这个法子诬陷大夫人。

  这下,大家都以为是大夫人收买绿衣放了凝血粉,来陷害惊羽。

  大夫人吃了一记闷亏,如今被关在祠堂跪下向娘亲的牌位认错,真是解气。

  她手中握有凝血粉和白矾,他们想要什么结果,她就给他们什么结果。

  不一会儿,天色渐晚。

  流月望了望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决定去祠堂看看大夫人跪得怎么样了。

  流月现在有了那颗照路的夜明珠,她出行再也不需要灯笼,只要将夜明珠拿出来,就能照亮一大段路。

  如果有人来,她就赶紧把夜明珠揣在兜里,这光芒马上就会熄灭,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的夜明珠。

  这夜明珠生生不息,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光芒和清辉,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她当然要低调,免得让人觊觎上。

  穿过迂回曲折的走廊,越过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流月和玉清来到上官家的祠堂门口。

  远远看去,上官家的祠堂修得古朴典雅,庄严宏伟,在祠堂正上方,有一块鎏金写就的匾额,上书“上官氏宗祠”五个大字,祠堂下方还有两名护卫把守着。

  正门有护卫把守,流月和玉清悄悄的走到他们身后,她拿出一根从楚轻尘那抢来的银质箫管,轻轻的对着两名护卫一吹,便吹出一串白色的强力迷烟。

  那两名护卫正歪着头打磕睡,突然闻到那阵奇怪的香味,身子一软,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楚轻尘这个迷烟真有用,不愧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的必备良药,几分钟就放倒两名壮汉。

  然后,流月带着玉清,猫着腰走进了正门。

  这祠堂四周雕梁画柱,镶着大片大片的金泊,进了庄严大气的正门之后,是一间四进的院落。

  穿过大门和仪门,就来到了享堂,享堂是祠堂的正厅,又是上官家的祭堂,这祭堂是用来拜祭祖先牌位,或者举行祭祀和宗族议事的地方。

  流月的娘亲是上官云的原配夫人,所以死后可入祖坟,入宗族牌位,受人香火和祭拜。

  换成妾室的话,死后是不能列入宗族牌位,也不能入祖坟安葬的。

  所以,流月还真庆幸,自己的娘亲是上官云的嫡妻,才能在死后得到这样的尊重,她才有机会来拜祭娘亲的牌位。

  流月和玉清才走到享堂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呜咽声。

  仔细一听,这呜咽声中夹杂着愤恨的骂声,流月赶紧走到享堂的侧面,拿手指在白色的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

  她往那洞口一看过去,便看到上官秋月围着大夫人在哭,上官狄在对着娘亲的牌位在咒骂,上官雨晴则是扶着大夫人在安慰。

  这一家三兄妹,倒是团结。

  上官秋月一边哭,一边心疼的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大夫人,她真想叫母亲不要跪了,可那牌位两边守着老夫人的两名亲信妈妈,两名妈妈正冷冷的盯着众人,她也不好叫母亲起来。

  大夫人冷着一张脸,目光僵冷的盯着萧夫人的牌位,她跪得很正,腰杆也挺得很笔直。

  她的双眼冒出钢针一般的光芒,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浸着浓浓的怒火,以及耻辱。

  是的,她堂堂右相府的嫡女,上官府的嫡妻,在府中权势滔天,说一不二,如今居然被罚跪萧氏的牌位,这要传出去,她以后有何面目见人?又如何领导那两房妾室?

  高氏是妾,却仗着老爷的宠爱,居然敢跟她登鼻子上脸,如今让她看到自己在这跪祠堂,以后不知道要如何嘲笑她。

  听到上官秋月的呜咽声,大夫人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朝她冷冷的呵斥了一声,“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上官秋月赶紧停止哭泣,她抹了把眼底的泪,一脸不服气的道:“母亲,老夫人凭什么罚你跪祠堂?还跪这贱人的牌位,她配吗?论家世,论出身,论才学,她哪样比得过你?”

  守在牌位前面的两名妈妈听到这话,目光立即变得冰冷起来。

  大夫人冷冷的敛了敛目,沉沉的道:“秋月,不可胡说,她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嫡妻。”

  “母亲你不是吗?你虽然是后来扶正的,你也是上官府的嫡妻,凭什么要你跪她?”上官秋月一脸愤懑,恨不得打烂萧氏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