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94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天作之合 爽文 轻松 古代言情

  绣女见她失神地坐在地上,忙不迭上前刚将她扶起,突然被另外修长的手接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沈映鱼的鼻翼,温润的声线带着一丝凉意,将她从虚无缥缈的血腥幻想中拉回现实。

  “我来,你们去忙吧。”

  苏忱霁觑了一眼楼阶上的人面上无甚表情,弯腰将沈映鱼横抱起来。

  “子菩!”李洛川见到突然出现的少年眼眸微亮,单手撑在栏杆上轻巧地跳了下来。

  李洛川兴致勃勃地道:“子菩你怎的在此地?我还说一会儿便去衙门寻你呢,你是晓得我今日路过晋中,特地来寻我的吗?”

  “抱歉小侯爷,请让一下。”苏忱霁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拦路的人。

  他微凉的语气打断了李洛川的喋喋不休。

  李洛川俊眉微蹙,定睛看着眼前温润有余,清冷如皎洁月华的俊美少年。

  好像和他记忆中的苏忱霁有些不同。

  他是习武之人,所以能第一时间发觉杀意。

  有瞬间他从苏忱霁的眼中好似看见了杀意,但眨眼间又什么也没有,眼前的少年正垂着眸看怀中的人,眉眼都是温柔。

  方才所见的好似是自己的错觉般。

  苏忱霁菩萨低眉地看着怀中的人,语气轻柔缓和得丝毫无方才清冷:“疼吗?”

  沈映鱼拽着他的一角暗示地拽了拽,心中有些微急。

  他怎么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她!

  苏忱霁视线掠过她手腕上的血,抬首看着眼前的人,温言道:“麻烦小侯爷让下道,我上个楼。”

  他虽如常般温良如玉地噙着笑,眼中却浮着冷意。

  若非沈映鱼暗地拉他的衣角,一个小侯爷而已,谁知道会死在什么地方。

  李洛川侧身将道让出来,然后看着他将人抱上去。

  良久,李洛川靠在栏杆上,单手摸着下颌,眼底浮起疑惑。

  “那女子和子菩是什么关系?”他抬首眼神锐利地问着掌柜。

  掌柜见他与苏忱霁认识,解释道:“是夫人。”

  “夫人?”他似有些拿不准这个称呼。

  似乎……苏忱霁并非娶妻。

  “苏大人府上的老夫人。”掌柜犹恐被误会赶紧解释。

  “噢。”李洛川恍然大悟地点头,随后便懊恼的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额。

  怪不得生气,他差点将子菩娘给吓死了。

  李洛川轻‘啧’一声,然后对着掌柜招手:“你们的客房,收拾一间出来,然后告诉子菩,我在这里等他。”

  态度张扬,丝毫无客气,掌柜也拿不准眼前这公子与苏忱霁什么关系,只得照做。

  二楼。

  苏忱霁将人放在软榻上,半跪在身旁伸手去撩裙裾,蓦然被白皙的手握住。

  “放开,我先看看你的伤。”他轻挑眉眼,温声宽慰着。

  沈映鱼将他的手从裙裾中拿出来,出言赶人:“不用,我自己来,你先去见朋友吧。”

  苏忱霁将她的帷帽摘掉,随手放置一旁。

  此刻门恰巧被敲响。

  “进。”他话音甫一落,抓住他的柔荑就放开了。

  苏忱霁视线掠过她的脸,见她欲盖弥彰地捂着手肘,神情冷淡一分。

  “主子,这是跌打损伤的药。”掌柜端着托盘进来,恭敬地询问:“可需要让楼下的绣女上来帮夫人?”

  沈映鱼犹恐他说不用,抢先一步道:“要的,就芳儿。”

  她说的芳儿是刚才跟在掌柜身边的绣女。

  掌柜悄然地觑了眼默不作声的苏忱霁,见他神情冷淡并未出言反驳,迟疑地点头。

  “是夫人,一会儿便让芳儿上来伺候。”

  回答完沈映鱼,掌柜又转向苏忱霁道:“主子,那位公子说要在此地等您。”

  “你快去吧。”身后的女人又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你先去告诉他,我一会儿便来。”苏忱霁侧首看着榻上躺着的人,话是对着掌柜说的。

  “是。”

  掌柜退下,顺道将门阖上。

  梨花木门被紧闭的那瞬间,坐在榻上的少年将她的手捉住,倾身含住她的唇,撬开柔软的唇。

  直将人吻得身娇体软,气喘吁吁才松开。

  “你为何在躲我?”他神色不明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揭过她的唇角。

  最近沈映鱼躲他得太明显了。

  从什么时候呢?

  他低沉着目光看躺在美人榻上神色闪躲的人。

  沈映鱼垂着头生怕被他看见了眼中神情,摇头道:“没有躲你。”

  “没有躲我?”苏忱霁弯着眼,眸中却无丝毫情绪起伏。

  他抬起她的下颌,仔细地盯着她闪烁的瞳孔,眼神极具穿透力,像是看穿了她浅薄的伪装。

  沈映鱼根本不敢去想旁的,暗自捏着自己的掌心。

  俄而,他对着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浅笑晏晏地道:“吻我,我就信。”

  “别闹了。”沈映鱼下意识蹙眉。

  话音甫一落,他就被推开了。

  被推至一旁的少年安静地注视她,因生得白,神情又温润,看人时总给人一种菩萨普度众生的怜悯。

  在他的身上半分窥不见半分的血腥。

  但沈映鱼见他如今这般冷血冷情,她不懂,是真的不明白。

  他是她自幼时就看着长大的,从未给过他任何可以成如今这样的机会,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神情颓败地落下,轻声地道:“地牢的那个人我已经见过了。”

  苏忱霁没有靠近,没有丝毫诧异:“映娘觉得我的真面目很吓人吗?”

  他努力在她面前扮演一个温润斯文的人了,但只要碰上有谁试图伤她,他便开始漏洞百出。

  沈映鱼摇头,抿唇道:“放他出去。”

  里面的那人瘦骨嶙峋,四肢耷拉地垂挂在铁链上,奄奄一息得几乎快死了。

  苏忱霁突然轻笑一声,上前捧着她的脸,以额抵额,语气亲昵:“所以你就只喜欢那些纤尘不染,像顾夫子那般清隽的人吗?”

  “不是。”沈映鱼伸手推开他的额,眉微颦。

  “与他没有干系。”

  “那与什么有干系呢?”他顺从地往后微靠,嘴角噙着笑,眼底半分波澜也没有。

  “自小你眼中只有他,从不看我一眼,所以你说究竟与他什么有干系呢?”

  沈映鱼默了默,安静地看着他的眼。

  他突然就看懂了,知道究竟是什么干系了。

  所以他抬手捂住她的唇,眼尾微红地笑道:“别说。”

  他不想听。

  真的太狠心了,究竟怎么才能走进她的心中。

  想剥开她胸腔的血肉,捧出她跳跃的心脏,然后一点点刻画他的名字。

  这样才能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吗?

  沈映鱼张了张唇似要讲话,被他察觉以唇替手地吻她的嘴角。

  他好想看看她的心,看看上面有没有他的脸。

  “苏忱霁,这是在外面,你朋友还在等你,快放开我。”她死死地抓着衣襟,眼眶里面盛满了惶恐。

  听着她慌张的腔调,他抬起头气喘吁吁地呼吸着,唇上一片通红,微微泛红的眼尾让他异常的妖冶。

  而他身下的女人比他模样还不堪,泪汵汵地闪烁着躲避,满是敷衍与害怕。

  是怕他吗?

  苏忱霁忍不住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眼中却归于死寂。

  良久,他才似是信了,慢条斯理的将她放开:“行,映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映娘最近总是避开我是因为他吗?”他问道。

  “不是。”沈映鱼微喘地说着:“我这几日总是做梦,你手上、浑身都是血,怎么都擦不干净。”

  他垂着眸看着冷白修长的手指,虎口上还有一道消不掉的伤疤。

  那是他对沈映鱼产生占慾,旁人不能碰一点的开始。

  食指蹭过伤疤,他扯了扯嘴角,轻声呢喃:“怪不得,你只喜欢干净的人,是觉得我不干净吗?”

  “可晋中知府、顾少卿,金氏、金玄、荣昌……赵玉郡主、太子,甚至李传宗,他们都伤害你。”

  “……还有瑞王,他们……”

  都该死的。

  这些人不仅该死,他还想将他们都剁碎。

  他迷茫又无助的红着眼,嘴角却弯着笑,殷红的唇似染了石榴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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