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72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天作之合 爽文 轻松 古代言情

  “不敢?还是不想?”他复问道,手中执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到一把匕首。

  匕首抵在荣昌的眉骨上,刀刃光汵汵地发亮。

  荣昌本能地察觉危险,虽然他确实想过,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让面前的人知道。

  “不想的,不想的,都是赵玉郡主威胁的奴,若不是她,奴绝非不会腆着脸来,求大人饶命。”荣昌慌乱地说着。

  苏忱霁冷漠睨视求饶的人,面上露出苦色和纠结。

  杀了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他不想离沈映鱼太远,但他忍不住想要亲手杀了这些觊觎她的人。

  刀刃陷下去,眉骨吃痛,上争先恐后地冒出血珠。

  荣昌微怔,随后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是真的要杀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那日所见的场景涌进了荣昌的脑海。

  鬼使神差间,他哆嗦着开口:“大人饶命,奴……奴可以为大人做任何的事,但求大人饶命。”

  “任何事?”苏忱霁上扬着眼尾,神色带着欲犹未尽的艳色。

  察觉刀刃移开,荣昌重重地点头。

  苏忱霁觑他想活命的模样,将头微偏,眼底荡出斯文温润的笑,站起身弃掉手中的刀,居高临下地俯瞰他。

  “劳烦荣公子回原主身边了。”

  轻飘飘的话宛如凛冬里的风,雪山消融的雪水,冷泠泠地冻人。

  荣昌却敢大口喘气了,因为他能活了。

  待到金乌坠落,黄昏缓至,暮色四合。

  苏忱霁推开院子的大门,平素家中也无事做,采露正坐在院子里整理线团子,给沈映鱼准备好方便直接纳鞋垫。

  “夫人呢?”苏忱霁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想看的人,行到采露的面前问她。

  采露抬头见他两眼泛红,脚下虚浮,猜想又在外面喝多了。

  主子也真是的,明明不善饮酒却总爱饮酒。

  嗳,夫人也是。

  这两人真是……

  一时间采露贫瘠的脑子想不出形容词,最后想起前不久学的词,觉得好像能用上。

  天生一对。

  心中感叹几句,采露边理着线团子边道:“今日有位刘翠莲夫人来寻夫人,两人小酌了几杯,送别刘夫人后,夫人眼下这会儿正在里头休息呢。”

  苏忱霁点了点头,抬脚往里走去。

  刚踏到大厅,他便看见沈映鱼一脸茫然地跌坐在地上。

  她的嘴角和身上全都是浓艳的血,身着半敞的春衫,雪□□致的锁骨下雪沟蜿蜒。

  脚边是散落破碎的壶,混合着血,如同绽放的梅,盛着妖娆与纯洁。

  他脚步猛地一顿,目光缓缓地落在她的唇上,然后克制蹲在她的面前。

  他伸手拂过她的嘴角,低眸颤着眼睫,柔声问道:“喝了?”

  他的讲话间都带着轻喘,但极为克制着声音,如磨砂般哑得不像话。

  那个东西喝不得,但来晚了一步。

  沈映鱼神色茫然地点点头,似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我口渴,想喝水。”她讷讷地垂着头,看着满手的血,只感觉头昏昏沉沉,已是不晓得眼前是谁在问自己。

  沈映鱼本躺在竹簟上小憩,半睡醒又觉得口渴,本是想出来喝水,不料饮错了。

  刚才她喝一口后发觉不对,想要放回去,结果看错了,杯子落在地上被砸碎。

  她想去拾,酒劲儿又上来了,这才一下就跌落在地上。

  苏忱霁盯着她的殷红的唇,半跪在她的面前,抽出袖中的绢帕,垂下眸端着她的脸,仔细地擦拭着她唇上的血。

  方才一瞬间的失态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如同斯文的矜贵公子。

  沈映鱼乖顺地扬着头,任由他将嘴角的血渍擦拭掉,纤长卷翘的眼睫颤啊颤,直将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可伤到哪里了?”他漫不经心地温言。

  “没有。”她迷瞪着眼,缓缓认出来的眼前的人,“忱哥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苏忱霁微掀眼皮,一面回应她,一面端详她。

  唇边的血已经没有了,樱红的唇像是被凌.辱过,泛着绯糜的红艳,像极了可口的樱桃,不断诱着人上前咬一口。

  他蒲扇着鸦青的眼睫,不着痕迹地将眼扫在地上。

  雪白的衣摆迤逦在周围,与地上的血泾渭分明。

  他扫过一眼,伸手穿过了她的手臂和腿弯,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我抱你回去。”

  沈映鱼迟钝地点点头。

  短短的几步路就像是千层梯般难熬,怀中的人许是还在醉酒余韵中,乖乖地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半分防备都没有。

  而他自看见她饮下那杯血后,浑身都在滚烫,每根骨头都在酥软,理智都在崩塌。

  好想吻吻她,好想与她紧密贴近,将她融进身体。

  他最终还是将人放在床上,只贪婪地低着头,唇离她不过三分距离,只要她稍微仰头,就能不经意吻到。

  “映娘,夜里别出来,别来我的房里求我。”他气若游丝般的将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就像是跳跃的烛光,一搭一搭地勾着人。

  什么别求他?

  沈映鱼迷瞪着神志听不懂,乖顺地低着头,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点头:“好……”

  软绵绵的语气,芬芳浓郁的帐中香,他爱极了她饮酒后的模样。

  她现在乖顺极了,好似他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地承受。

  “乖。”他到底没有忍住,低头将唇离她的额头再近一点,呼吸沉沉,眸中的墨色在滚烫地翻滚。

  “一会儿我走了,再给你端来醒酒汤,你先换身衣裳再睡觉。”

  沈映鱼无一不点头称好。

  苏忱霁越发喜欢她这样,伸出手拂过她脸上的碎发,直勾勾,丝毫不加掩饰地凝望。

  暗光将他脸上的神情都遮掩了,却又显得更加情.色.露.骨。

  沈映鱼理智似隐约回归了些,抬起水盈盈的眸,荡着里面天真的风情,抓住他的手。

  她困顿地呢喃着:“忱哥儿,我困了。”

  “好。”苏忱霁忍住想将她压在身下撕咬的冲动,克制地将头往后撤。

  他起身离去,将门带上。

  苏忱霁恹着神情出去,招来武寒,让他去寻解药,然后又让采露熬点醒酒的汤药,一会儿送去沈映鱼的房间。

  做完这一切,他则先去房间换掉外头的衣裳。

  他又低头轻嗅,里衣依旧沾了点血腥,混合着酒味有些刺鼻。

  苏忱霁自然地拿着衣裳,打上水去浴房冲洗,一会儿才湿漉漉地出来。

  武寒也回来了,板着脸看眼前的人,语气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没有寻到解药,那是楼中的秘药。”

  “没有吗?”懒倚在软椅上的人,耷着眼睫,轻声地呢喃。

  “寻遍了,都没有。”武寒再次回应。

  书房内静悄悄的。

  武寒心中好奇,暗自打量着坐在白狐椅罩上将头垂下的少年,岳美姿仪,像是戴着温雅斯文的面具。

  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若不知道的话,那这青天白日的,还没有到晚上的澡,洗得够及时。

  采露还在外面挑拣线团,一旁是煮沸的醒酒汤。

  突然她被一枚铜钱砸中了,‘哎呀’一声捂住抬起头。

  “今儿个你去外面寻个好的住处,明日晚些时候再回来。”抱剑靠墙的剑客,觑她一眼。

  采露捡起地上滚过来的银子,想要开口问他。

  “醒酒汤不用了,这里有主子在。”武寒见她还要问,腔调冷然道:“小孩别多问,不出去,我一会儿敲晕你。”

  采露瑟缩一下,对着他吐舌头。

  她年纪小又听话,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自己去外面,还是揣着银子去外面寻个好客栈休息。

  武寒觑她离去的身影,神色颇为不自在地环顾四周。

  不知道去哪里能听不见声音。

  沈映鱼换了衣裳,喝下苏忱霁端来的醒酒汤,然后后又倒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半阖着眸睡过去了。

  华灯初上,唯有此地安静得似没有人居住。

  雕花架子床上,纱幔还挂在玉钩上,月华透过窗洒在妆台上,镜子摆放巧妙,正好对着床。

  床上的人不断翻滚着,寝衣在伸手拉扯间散落,露出里面鹅黄的小衣,白雪堆被挤压着如水般四溢,单薄的小衣,还有小手似乎都兜不住。

  沈映鱼现在很难受。

  像是无数只猫爪,在她的耳边不断挠着地板,一声声的无比难受,只有用手揉捏着似乎才能好受些,可又始终觉得差了些什么。

  周身血液如浪翻涌拍打,她脸上浮起赤红,缓缓遍布全身,身体莫名有些不受控,感觉又来得强烈。

  倏然,她面色潮红地仰躺着,额间的青筋虬起,大颗汗珠往下滴落,手还霪靡地罩在小衣上,果儿在指缝中。

  她忍不住偏头重喘了一声,然后撒开手,伸手捞过一旁的被衾将整个人埋在其中。

  这样的反应好陌生,来得太突然,心空空的,万千蚁虫在啃咬她。

  她现在脑中一片浑浊,闭上发烫的双眸,泪湿了柔软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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