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春潮夏 第127章

作者:吃一首诗 标签: 古代言情

  一声没有什么太多感情的道歉,他拉她再次卷入炙热中,将夏风摇曳带着几分清凉的早晨点燃至午后太阳高升的温度。

  结束已经不早,如果说昨夜的一切都在黑暗中危险、隐秘的进行着,那么刺眼天光将生涩、沉迷、热爱通通暴露在了迷离的眸子里。

  谢奚桃埋在严涿怀里静静哭泣,他的手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脑袋,两人依偎着彼此,身上染着对方的气味。

  谢奚桃起床穿衣服时,严涿下床拿过昨夜被他特意放在桌上的内衣裤。

  她扫到还没穿衣的他,目光一躲,被子捂着自己,“你转头啊。”

  严涿哭笑不得的递给她,侧头看向对面的墙:“刚才喝水时也没见你这样。”

  谢奚桃轻哼,忍着疼意小心穿衣服,“你管我。”

  “桃子,你的每一处都刻在我的血液里了,跟着脉搏一起跳动,无关眼睛与窥探。”

  她的手一顿,慌乱了几下都没系上扣子,半晌闷道:“肉麻。”

  严涿摸鼻子,“是有些。”

  他又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心里话。”

  谢奚桃下颔磕在膝盖上埋头轻道:“哦。”

  她傻笑看地板,“我也是。”

  话音落,目光瞥到垃圾桶,“啊!”了一声,猛地转身。

  严涿诧异转过来,正对上她绯红羞燥、只想落荒而逃的眼神,“你怎么不收拾啊!”

  回想刚才看到的满嘟嘟计|生品,谢奚桃脸呼呼冒火,跟着又注意到地上凌乱落着的昨晚丢下的衣服,胸口的羞臊更盛。

  严涿看到她控诉的东西,顿了下,头撇到另一边,咳了咳,“没顾上。”

  她听他声音不自然,狐疑看他,瞥见他微粉耳垂,心里乐了声。

  卧室静悄悄,青涩、羞赧、爱意缓缓流动。

  “鹿鹿。”

  她轻喊他,原来风轻云淡如他,也会有属于少年的羞意。

  “嗯?”

  他看过来,两人静静对视,忽的都看着对方傻笑了起来。

  风轻轻,云悠悠,未来变得遥远又薄如一张纸,在此时写下温柔的伏笔。

  谢奚桃指挥严涿赶紧把垃圾袋拿出去,她起身卷起了地上的衣物,随后想到床上,脚步一顿。

  严涿走过来,拿走两人的衣物丢进洗衣机,随后过来抽被单。

  “诶!”谢奚桃猛地按住他的手。

  

  他疑惑看她。

  谢奚桃羞红脸,“我,我又渴,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

  严涿点点头出去。

  谢奚桃飞快抽了被单,瞥到上面的一道红脸上的温度再降不下来了,混乱卷到怀里就想往对面跑。

  “咔”的一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她惊诧回头,严涿靠着门框,拿着一个相机笑着拍她。

  谢奚桃:“你干什么?”

  “留个纪念。”

  “你什么毛病啊,拍这个?”谢奚桃将团了的被单放床上,快速走到门口夺走相机,“还做不做国际摄影师了,怎么什么你都……”

  她絮絮叨叨带着跳脚羞臊的话停在显示器前。

  景深里摇曳的阳光在白墙定格下修长的光阴,纱窗卷起的下摆拍打过墙角,前景中女孩模糊身影定格在柔软的光影里,脸上没有明媚耀眼的夸张笑容,却让人在看到时感受到浓烈的幸福和温暖。

  画面温柔细腻,让人想到小时候李珠洗衣服她和严涿在一遍捣乱时在阳光下吹起的泡沫,碎光斑驳倒映着彼此最单纯美好的时候。

  谢奚桃一把推给他,“别、别瞎拍。”

  严涿:“我要洗出来。”

  “羞不羞啊,严鹿鹿你怎么是这种人。”她撇向一边躲着他的目光故作嫌弃。

  严涿没给她机会,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头来,视线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他危险的笑说:“谢桃子,这才是真实的我。”

  “嗯?”

  “喜欢你一丝|不挂躺在我的床上时叫鹿鹿哥哥,想要留下第一次后你羞赧躲闪却浑身充满我气息的照片,渴望黑暗夜晚被你的温度包裹时紧紧搂住我哭泣。”

  “……变、变态啊。”

  严涿施施然笑:“这变态是你的。”

  “嘿。”谢奚桃眼骨碌碌转,手臂懒洋洋再次圈上他脖颈,“早知道你有些小变|态啦,你说的那些……我可以考虑一周一次哦……唔……”

  坏笑调皮的嘴唇再次被吻住,她卸下全身的力气靠在他身上回吻,他圈上她的腰,两人倚靠在门框笑着接吻,跟玩似的,谢奚桃推开他啃一下,严涿就叼着她下嘴唇小狗似的咬,磨来磨去。

  她伸手探进他的唇里,灼热口腔烫得她的手想躲,又在碰到他灵活舌尖时蔫坏的逗|弄。

  严涿垂眸笑着看她,任她胡作非为。

  两人从门边闹到床去,谢奚桃坐到团起的床单上,手不小心打散开,混乱意识收回,气喘吁吁推开他,严涿顺着她的目光落下,鲜艳颜色落入两人视网膜,相拥的怀抱变得暧昧危险,尴尬也充斥在她的心头。

  “都怪你,还能不能让我回家了。”她羞恼地找话题。

  旁边却静静没有声音。

  她看回去,严涿目光依旧牢牢盯着那处。

  谢奚桃立马伸手遮挡,“看,看什么看啊!”

  他向来清凉的掌心带着汗液擒住了她的手腕,转头望她。

  “干嘛啊……”她心口发痒。

  话音落,严涿看着她笑了,轻刮过她鼻梁,“别藏了,我一会要手洗的。”

  “我,我要丢洗衣机里。”

  严涿摇头,“怕洗不掉。”

  谢奚桃瞪她。

  “洗过你的衣服,洗过你的袜子,现在要洗……”谢奚桃捂住他的嘴,“别什么话都说啊……”她声音都带上乞求了,肆无忌惮的严涿她真有点招架不住。

  他的唇在她掌心轻印了下,拉下她的手握回掌心,笑道:“以后还要给你洗内衣裤、给你洗月经期的床单,不用对我躲躲藏藏,如果你是害羞,我会很幸福。”

  “桃子,我真的很幸福。”那是三岁多板正小脸,爬不上楼梯爸爸不在常常躲在家里沙发角落哭的小严涿不敢想的滋味。

  谢奚桃的睫毛颤了颤,“傻不傻,这有什么幸福的,你早做我的严狗肯定更早早的幸福了。”

  她垂头说罢,头靠过去贴在了他肩膀上,手臂穿过他的腰肢抱住他。

  “鹿鹿,我也很幸福。”

  “我最幸福。”

  “我才最幸福。”

  “不,是我。”

  “呵,那可不一定,是我!”

  “桃子,这个我不能让,绝对是我。”

  “严鹿鹿,这你也要抢?”

  “不抢就是狗了。”

  “嘿。你早就是了,链子在我手里哦。”她凭空甩了甩手,好像那里真有条链子,拉着她和严涿。

  “我知道。”

  “嗯……就这样?”

  “还要交代一句。”

  “什么?”

  “牵好了,别丢。”顿了下,他又补充,充满占有欲的说:“不小心丢了也没事,我会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找到你。”

  “桃子,你身体里,有我的味道了。”

番外十

  谢奚桃就这么带着严涿的味道回了家, 瞥到厨房李珠心虚的在领口轻嗅了一下。

  什么嘛,什么也闻不出来。

  李珠回头:“呦,还知道起床, 我以为不喊你能睡到中午呢。”

  “妈, 我哪有那么懒啊。”她端了碗在沙发坐下,脸当即拧成一团, 努力忽略的疼意又冒了上来。

  “你干嘛?”李珠狐疑。

  “没,腿, 腿有点抽筋。”她装模作样的敲了敲。

  “小涿呢, 怎么没让他过来吃早餐。”

  “别了吧, 早饭他自己都做了。”

  “废那事干嘛, 你不打我打。”说着, 李珠电话就拨了过去。

  严涿来时,李珠捧着碗留着细缝盯他俩, 谢奚桃招手动作都变得不自然。他倒是坦坦荡荡, 过来揉了揉她头发,跟进自己家似的进厨房舀了粥后在她旁边坐下了。

  见李珠视线一直跟着他走, 还笑着喊了声妈。

  李珠眉开眼笑的长应了一声, 谢奚桃嘴抽了抽,装作吃饭努力无视这两人。

  “小涿啊, 妈得跟你俩说件事, 虽然说你俩交往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但你也知道你俩都还小,以前天天锁了门在卧室, 那都是学习妈也清楚, 但现在你俩关系不一样了,总那么窝在一起也不合适, 以后再来找桃桃玩,你俩就别锁门了。要不,你们两个就在客厅,暑假里咱们仨一起看看电视吹吹空调,多不错。”

  “妈,你没事吧?”谢奚桃无语地望向她。

  “你还问我,背着我天天接吻是吧?说,都在哪里接的!你胆子大着呢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