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第150章

作者:鸾镜 标签: 古代言情

  “快了。”他道。

  八月初九,纳采,祈福,求嗣,宜嫁娶。

  这一日,安济坊的沈姑娘出嫁。身着凤冠霞帔的姑娘在众人的迎唱庆贺声中上了花轿。

  执红绸,拜天地,送入洞房。

  布置的喜庆的婚房里,龙凤花烛盈盈燃着。新娘盖着喜帕,垂眸坐在榻边,静等着她的如意郎君。

  月上柳梢头,郎君终于来了。

  喜帕缓缓撩起,姑娘于盖头下抬眸看来,蛾眉丹唇,水眸盈盈,双颊飞上了娇羞的霞色,是月下的芍药抬了头,妩媚生春。

  她也在悄悄看裴琮之。

  郎君眉眼一如既往地温润清俊,看过来的眼里也温柔,似落了漫天琼玉。

  孜孜以求,终成了圆满,他满心欢喜。

  喝过交杯酒,大红帘帐缓缓落下。

  今夜,是他们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

  红绡帐暖,云雨交融。

  姑娘身子近一年未有行过房事,生涩得紧。又兼失忆,前程往事全然忘却,恍如豆蔻处子。抬眸敛眉间都是颤巍巍的羞怯不安。

  他用足了耐心,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极尽温存抚慰。手下却未停,一点一点剥去她的衣裳。

第204章 洞房

  她在这样的温柔里沦陷,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敛眸,深深看她。

  眼见她眉眼潋滟,染上了情欲的红,整个人也悄然在他手下绽放,才俯身,一挺而进。

  他有许久未尝过她滋味了。

  初时还能压抑着,后来情到深处,也是不管不顾。姑娘受不住,唇齿间溢出的是破碎不成音的轻吟。

  他又吻她的唇,将那轻泣呻吟尽数吞噬。

  灯烛飘摇。

  一夜翻云覆雨,他反反复复磨砺,总也没个消停。

  翌日醒来,沈清棠浑身似马车碾过一般,却不是疼,是酸胀难言。

  裴琮之也醒了。

  眼见她红着脸,悄悄将自己缩回锦被里,眼睫轻颤,是极尽羞涩的小女儿情态。

  她以为这是自己的初次,是以有些奇怪,没有意料当中的疼痛。

  昨日出嫁前,王婆分明千叮咛万嘱咐,“这头一回呀,总是有些疼的,忍忍就好了。”

  又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两本避火图,掩嘴悄声道:“你身边也没个长辈,没人教你这些。这是我偷偷拿来的,你把它压在箱底里,得闲拿出来看一看。那个时候男人总是莽莽撞撞的,小心别伤了自己。”

  沈清棠懵里懵懂接过。

  等王婆走了,打开来瞧,见里头男女翻滚,吓得面红耳赤。再不敢看,随手塞进箱笼里。

  可昨夜,她却与他做尽了那避火图上的事。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在榻上竟是那般难缠的模样,不知餍足,总也要不够。

  便是连现在醒了,也黏腻腻地凑上来,是晦如深海的眸,里头浮沉的,都是蓬勃欲念。

  她如今腿脚皆软,哪还能受得起他折腾,当即将头埋进锦被里。

  反叫他剥出来,连人带被一起搂进了怀里。

  蹭了蹭她的鼻尖,软语求欢,“最后一次,好不好?”

  “不好。”

  沈清棠再不信他。

  昨夜他也是如此,回回都说最后一次,回回都是诓她。

  她咬着唇来瞪他。

  眉眼皆嗔,眼尾染上了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却不知这副模样最是勾人,他如何忍得了,到底是磨着她再来了一次。

  这一遭直到日上三竿,外头鸟啼清脆,有卖货郎从巷前过,叫卖声隐隐越过院墙。

  羞恼的姑娘将头埋进软枕里,忿忿不平地指责他,“这个时辰还没起,别人肯定都知道了,我不要出去见人了!”

  杏花巷街坊四邻都熟识,一点小动静周围人都知道。

  何况这昨日成的亲,好事的人都眼巴巴盯着呢,现在私底下指不定说成什么样。

  “知道便知道了。”他软着性子来哄她,“我们如今是夫妻了,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谁家夫妻白日宣淫,厮混到现在。

  只他荒唐无度。

  荒唐无度也罢,还格外理直气壮。

  沈清棠到底气不过,直起身来,将手里的软枕径直掷过去,正正摔进他怀里。

  夜里再不肯他碰。

  “这怎么行?”他耍无赖地腻上来,装得格外委屈,“今日还是新婚第二日,娘子就甘心让为夫独守空房?”

  谁能相信这是学堂里一本正经的教书先生说的话?

  沈清棠对他白日里的事忿忿难平,是打定主意不肯依他。

  也是枉然。

  上了榻,自有他不安分的手四处作乱,什么不肯,什么忿然,都在他的指下化成了春水。

  新婚燕尔,自是数不尽的蜜里调油。

  两人仍在杏花巷过平静的日子,白日里一个教书,一个学医,夜里夫妻俩牵着手,一同归家。

  是旁人眼里极是般配的一对儿。

  一道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平静。

  是陵川知县亲自来寻,“裴家娘子,不好了,你义兄江大人来信,南江城或是起了瘟疫。”

  是江齐言的亲笔书信。

  具体情况信里只匆匆几句掠过,可见这事态紧急,只在最后道:“义妹曾救南江百姓于水火。这次起疫,也恳切盼望义妹再为南江百姓伸一次援手,为兄齐言拜谢。”

  沈清棠要去南江。

  她如今行医救人,学的济世之道,自然也是一副菩萨心肠,不能置身事外。

  裴琮之很快得知消息,“我和娘子一同去。”

  沈清棠却蹙眉摇头,“不行,若是那里当真有瘟疫,你去太危险了。”

  瘟疫猛如虎,谁也不能确保安然无事。

  “清棠,我们是夫妻。”

  裴琮之来牵她的手,温润的眸看进她的眼里,声音也温柔,“夫妻一体,自当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你不管去哪儿,我都陪你。”

  他实在不放心沈清棠孤身过去,定要陪同。

  沈清棠如何拗得过他。

第205章 回京

  最后夫妻俩一同去了南江城。

  也是江齐言亲自来接。

  裴琮之先下车。车帘撩起,沈清棠提着裙,扶着他的手缓缓而下,两人相视的眼里都是柔情蜜意。

  如今成了亲,是真的不一样了。她的眼里除了裴琮之,再无旁人。

  再看向江齐言,目光也是清澈坦然的,微微一笑,点头唤他,“义兄。”

  江齐言此前让人送了好些礼来陵川给她添作嫁妆,让她风光出嫁,这声“义兄”也是实至名归。

  按理说,裴琮之也该随她唤这一声。

  但两人先有嫌隙在前,后又互相看不惯在后,这一声“义兄”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口的。

  只朝着他微微颔首,“江大人。”

  脸色甚是清冷高傲。

  沈清棠急得在底下暗暗扯他衣袖。

  方才在马车里分明说好的,此番来是为着正事,不许他和江齐言闹别扭,使脸色。

  “我何曾给他使过脸色?”他半点不同意。

  “哪里没有。”

  沈清棠掰着指头细数,此前两个人在陵川的不对付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连学堂里的小学子都能数出两桩来,何况沈清棠。

  眼见得证据确凿,再含糊不过去,他这才勉强应下。

  “好了好了。”

  裴琮之将那细数他事迹的指按下,连带着柔荑,一同握在手里,“我答应你,他不犯我,我必不犯他。”

  这话说得没理。

  沈清棠忍不住替江齐言叫屈,“人家何曾犯过你?总是你板着张脸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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