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 第49章

作者:戏好多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他眼下还没有?势力呢!

  就听首领继续道?:“将军若是还不信,大可派人再回山谷,找到后山百丈崖上东南方向?,沿着崖边倒数的第十棵树下深挖,那里还有?我藏起来的有?暗记的银票跟万祥大掌柜印信,不止如此,将军还记得当?晚剿灭山谷时,您亲自从暴室里拖出来的那几个人吗?那几个根本不是什么可怜旷工,而是我根据对方转运金子时不慎遗留的尾巴一路摸去,当?场抓获的几个没来得及逃走的细作啊将军!”

  听到此,何将军眼睛眯了眯,果断看向?身边的谢真问,“先?生以为如何?”

  谢真便点着说?出心底秘密,人显癫狂,一副便是死也要把害他的人拉下水的首领,道?:“不是说?有?人证物证么?将军可派人先?把人证控制起来,再去把物证寻回,到时两?厢一对比,孰是孰非,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也是。”,何将军认同的点头,当?即挥手唤来亲信吩咐一番。

第51章

  等亲信快马加鞭的把首领交代的证据取来, 何将军这边也有?人,把当初从暴室解救出来的家伙从军医所给?抬了过来。

  这些人早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后期被?大业将士解救, 他们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要不干脆趁此良机, 他们统统扎进大业军队里当钉子好了,然不等美梦做完,他们就?再度被?提审了。

  几人起先还直道屈,后头看到何将军手里的掌柜印信,还有?谢真小?使计谋, 这些得到?希望后再陷绝望的细作喽啰, 便把自己知道的干过的全都招了。

  一番审讯下来,发现眼前这些都只是小?鱼知道的有?限,不过是确定了万祥商号却有问题罢了。

  想要知道的更多?, 能一举拿下万祥这个细作窝点, 追回先头对方在金矿拿走的那些, 还得从万祥的当家掌柜入手。

  何将军与谢真相协离开刑讯室, 一出来何将军就?跟谢真讨意见。

  “先生?您怎么看??”

  谢真闻声, 望向?何将军。

  何将军被?谢真清凌凌的目光看?的不自在,随即苦哈哈委屈道。

  “照道理这话我不该说,可我黑扶卫是真穷啊!咱们自己人,我也不瞒先生?, 此番剿灭山谷挖出金矿的事?情,我黑扶军上下虽得了天大的好处, 这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身处边关,养兵最是耗费, 便是金子也不经花。

  上头年?年?拨款调粮不及时,我们黑扶卫在这破位置上又最是吃夹板气?,平日里屠何不管,辽通不爱,等要打仗了,这两头却都指望着?咱们冲在最前头去填命送死,要装备物资粮草了,他们却总有?借口推脱。

  只可怜何某手下这些将士们苦,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头没少挨饿受冻,我也知道捞过界不对,可是,可是……”,他好心动啊怎么办?

  谢真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却也不能说,你们以为的金子都在我手中啊亲,便顺着?何将军的话头问他:“那将军的意思是?”

  何将军笑笑,“呵呵,不怕先生?笑话,若是以我的意思,谁会嫌弃银子多?啊!便是何某也不能免俗,明知那可能是细作窝万祥手里有?大笔的金子银票,不干一把说不过去啊,你说呢先生??”

  “将军不必再说,真,懂了。”

  “呵呵,那依先生?看?,我们是否该立刻动手,先下手为强?”

  谢真想了想,点头又摇头,何将军不解,只听谢真道:“动手是应当,真只是怕操作不当,万一打草惊蛇……”,能做细作的都精,一个不好是要功亏一篑的。

  何将军也知着?内里的棘手,忙求教谢真,“先生?可有?良策?”

  谢真努力回忆起上辈子事?关万祥,事?关细作的蛛丝马迹,随后附耳与何将军耳语了两句,何将军越听眼神越亮,听到?最后甚至激动的一拍大腿,连连道妙。

  两日后,正是海边小?镇逢集的日子,今日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万祥老掌柜与往日一样,一开市就?在铺子里招呼客人,约莫巳时左右,铺子外忽的来了一行色匆匆,操着?幽州口音的镖师,匆匆给?门口揽客的伙计留下了句,老掌柜家中老妻病重的消息,丢下封书信,根本等不及伙计追问就?风尘仆仆的打马离开了。

  伙计不敢耽搁,赶紧带着?信跟老掌柜汇报了此事?。

  待到?从伙计口中知晓来人口音确信幽州,而信件提到?的家中事?情,比如?家中老仆名字都对得上,掌柜的心里就?信了三分,至于?信上笔记跟往回不同,也许是因为老妻病的急,这回家中老仆找到?的代写书生?换了人也不一定?,为此掌柜担忧不已。

  先前为了怕将来事?发牵累老妻儿女,他早早就?把家安顿在了幽州府与东家府邸相隔不远的地方,眼下来人说的地方也对,口音也对,内容也能对得上,哪怕心中略有?不安,老掌柜也打算尽快回去看?看?。

  匆匆把手头的活计给?安排了下去,自己带上两个武艺最好的亲信,驾着?马车当日就?离开了小?镇,不想才出了屠何界,转眼就?被?一伙陌生?人给?拿下了,三人直接被?戴上了黑头套,走了绕道的山路,直接略屠何被?秘密押解到?了黑扶卫。

  黑扶卫里,近来秦芜闲的有?些无聊。

  何将军送给?谢真的小?宅子并不大,只有?一进院落并两侧共四间倒座,外加前院一间厨房,一间柴房,以及占地比较宽敞的后院,这院子最让秦芜满意的是,厨房边侧墙有?一口甜水井。

  刚到?了这里,谢真就?被?请去没日没夜的忙,这里又不像新军屯里,自己再闲也有?事?情做,平日里还有?李婶子等熟人可以聊天做活,在这里秦芜真是闲的很,等前后打扫清理完小?院,闲来无事?的秦芜每日里干的最多?的事?情,不是捧着?家里拿出来的医书看?,就?是琢磨做美食提升厨艺。

  昨个她灵机一动,捣鼓出来的梅子红烧肉就?有?创意,为此今早谢真出门的时候还说,今天中午必定?回来吃饭。

  秦芜也很乐得有?人欣赏自己的厨艺,毕竟在外头求学实习的时候,她是同学同事?口中的手艺超赞的大厨,可一旦回了老家,她就?是亲戚朋友口中的厨艺废,说她的菜辣辣不彻底,甜甜的不正,额……反正是有?名的烧菜难吃,这叫她说什么好?

  如?今又有?人能欣赏自己的手艺,秦芜觉得找到?了知己,明明还是老家人不懂得欣赏她,乐滋滋的改良了下配比,秦芜中午又做了一份酸甜可口的梅子红烧肉,却久久都等不到?人回来。

  托腮看?着?桌上的饭菜,眼看?着?就?要凉了,秦芜正说要不要自己先吃,回头给?人留点算了,谢真人才姗姗来迟。

  秦芜把菜热了一轮再端上来,看?着?谢真风卷残云的先吃了一碗才慢慢放缓速度,见他饿极了的模样,秦芜就?疑惑。

  “你这大半日功夫都忙了些什么?怎么这么饿?人家皇帝还不差饿兵呢,都这个时辰了,难道何将军就?没留你吃饭吗?”

  谢真咽下口中饭,摇头回:“那道不是,何将军留饭了,只不过我想回来陪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咱们说好的呀。”

  “呵呵,那道不必,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情,你找人捎个话回来就?好,也免得咱们都遭罪。”

  谢真的眼眸暗了暗,却也知道,面前外表看?似柔软好说话的人,其实内心是如?何坚硬冰冷,一般人很难破防,不过幸好自己不是一般人。

  早就?做好长期奋斗准备的谢真也没灰心,夹了一筷子梅子红烧肉到?秦芜碗里,迅速调整好心情,“好,我知道了,不说这个了,吃菜吃菜,芜儿这一回做的红烧肉滋味更绝妙,酸甜可口,实在美味,芜儿多?吃些。”

  秦芜点点头,捧起饭碗,吃着?饭,嚼着?肉,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拉家常的问,“对了,还没问你怎么回来这么迟呢,可是何将军那边有?什么不好,你给?耽搁了?”

  谢真就?把万祥商号老掌柜已经落到?何将军手中,今日来家迟正是因为审讯遇到?难题的事?情给?说了。

  “都说人老成精,老家伙别看?年?纪大,骨头却硬,何将军甚至都动重刑,对方却一声不吭。我与何将军都怕用力太过,若是把人刑讯死了便得不偿失,这不就?难住么。”

  嗨,她还当是什么大难题,感情就?这?秦芜小?手一挥,大言不惭道:“这有?什么难的。”

  谢真大喜,“莫不是芜儿有?什么绝妙的法子?”

  上辈子辅修过心理学的秦芜就?给?谢真出了个主意。

  “回头你们给?那老头准备个地方,要求不见一点光,最好是不能听到?一丁点动静的屋子,然后你们把人关进去,给?他放上足够的水更食物在身边,但是千万别给?光源,然后告诉他,什么时候想开什么时候喊人就?是。”

  谢真傻眼,“就?这么着??这就?完了?”,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

  秦芜却没好气?的白了这明显怀疑自己办法的家伙一眼,暗道你丫是不知道幽闭恐惧症的厉害。

  在一个暗无天日,没有?一点声音动静的世界里,时间仿佛都会消失,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无限放大,那样环境下正常人都会疯的好吧。

  “行不行的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们眼下不是也没法子么,试试又不要什么成本,万一呢?”

  谢真想想也是,反正自家小?妻子也从没让自己失望过,便点头应下,吃罢饭都等不及午休,直接就?回了军营找到?了何将军把事?情说了。

  起先何将军也不信,不过本着?时间就?是金钱,怕拖久了万祥上下有?所察觉,何将军便死马当成活马医,特特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窖给?人关了进去。

  结果所有?人都觉得不靠谱的方法,掌柜的三天都没抗住,第三天一大早地窖里就?传来了惊恐的,有?气?无力的,声嘶力竭的喊声,惊动了外头守卫的营中最坚忍的潜伏斥候。

  掌柜的被?带出来后什么都撂了,更是连最后的老底子,关于?连通小?镇与隘口外的通关密道都一并交代了,只求朝廷放过自己的无辜家人,而至于?何将军在意的事?情,掌柜的却坚持说没有?,只说印信自己亲手交给?了细作头子黑幕篱,至于?黑幕篱是谁,长什么模样,一般什么时候来找他接头,掌柜的却一问三不知。

  何将军傻眼,却也知道对方没必要在这上头骗自己,毕竟连比金子更重要的密道都暴露了,没道理隐瞒下金子啊?这些又带不进棺材去。

  看?来这里头还有?牵扯,特别是那什么黑幕篱,自己却一时不得头绪,便是谢真也对着?求问自己的何将军摇头,表示暂时无能为力。

  何将军气?的一拍大腿,暗道这回自己可是偷鸡不成要蚀把米的亏大发了,毕竟密道之事?太过重大,自己也不敢等闲对待,而且事?关大局,他再是看?不上屠何的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却也知道事?情紧急不得不报。

  只是若要报上去,自己该怎么解释先前知情不报捞过界的行为?

  何将军愁的狠狠挠头,才苦于?后续该怎么办的时候,谢真又站出来指点迷津。

  “将军,屠何辖下出了这般大的事?情,照道理不该是照管屠何的将军、大人们的失职失察么?将军您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因属下回乡探亲的时候在屠何境外发现探子踪迹,为我大业边关安稳,不辞辛劳的抓贼盘问,这才问出了这惊天内幕,屠何的将军大人们更该感激将军您才是,何来问罪之说?”

  何将军一想也是啊,都说书生?的嘴骗人的鬼,这神棍书生?就?更不遑多?让,幸亏这是自己人,不然就?他这颠倒黑白的模样,他这样的大老粗可受不起。

  得了谢真提点,何将军提着?人就?去了屠何找人,一路上心里还美滋滋的计划着?,自己到?时候该拿着?手里的筹码,跟屠何换些什么好处好呢?

  等到?了地方,何将军拜见过镇东将军,示意镇东将军屏退左右,自己有?要事?禀告。

  镇东将军虽不解何将军来意,却也不惧这个既属屠何辖制,却又不属屠何管理的黑扶卫主将,皱皱眉,随即挥手屏退左右,就?听何将军开门见山,几句话就?把事?情给?说了,并且奉上了证据,额,就?是掌柜印信,以及掌柜招供画押的口供。

  至于?先前金矿里带出来的小?喽啰,还有?掌柜口供中自己审问银票换金的那一段,全都被?他密下了。

  开玩笑啊,事?关银子,还有?私矿,他是傻了才拿出来找人眼,找人分功。

  当然,这些事?情,后期镇东将军提了掌柜的再一审问,就?从掌柜口中还得知何将军审问过金子的事?情。

  镇东将军为此气?结,大恨何将军滑头欺骗于?他,暗恨这货就?没少背着?自己捞好处,他已经得了济,还反过来敲诈自己着?实可恶。

  可因着?细作密道事?情太大,很多?事?他是主责,偏委屈还没法说,还得给?姓何的遮掩擦屁股,镇东将军就?越发气?苦,心中暗恼恨上了何将军,还试图报复,可惜一直抽不出手,当然这是后话,只说眼下。

  何将军把重点点在了口供上的密道上,镇东大将军看?着?口供上触目惊心的内容,神色大变。

  要知道在自己的管辖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没有?察觉却叫外人发现,这些年?还任其细作窝点发展壮大了不说,还让细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了条直通关隘内的密道,这失察之罪是定?了的,若是等事?后密道通,敌人从密道转移进来大肆破坏,烧杀抢虐,那自己……

  镇东将军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若是今日何将军不来跟自己说这个事?情,等待自己的结局将会是什么。

  对此,哪怕再深恨一个小?小?五品多?管闲事?,他也只得憋屈认下,对于?何将军无赖的提出,让自己给?他这回出兵出力,要钱,要粮,要武器装备补贴的事?情,镇东将军也只得耐着?性子与之讨价还价,一番口舌,最后还是憋屈给?了一半才打发了难缠的人。

  到?手的东西跟自己预估的差不多?,何将军看?着?身后满载而归的辎重车辆,回去的一路上都美滋滋的,而这厢的镇东将军却是雷霆之怒。

  一时间整个屠何界内鹤唳风声,所有?城镇,关隘,大小?兵堡军屯齐齐动了,几乎是一夕之间,还毫无防备的万祥上下都被?连根拔出。

  与此同时,幽州城外二?十里的航运河上,一艘两层的货船上,二?楼住宿舱内,宽大的主舱大床上,一名年?轻的男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男子豁然坐起身,一醒来就?用他那不符合年?纪的眼眸四处打量着?眼下身处的环境。

  抬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急切的仿佛是要确认什么,可摸又能摸出来什么呢?

  年?轻男子不满的皱了皱眉,赶紧光脚下地,摸索寻找半天才找到?火折子燃起烛火,借着?木架上铜盆里,入睡前洗漱还来不及倒的水照了照,等看?清楚水中倒影中的脸孔,慢慢的,慢慢的,双手扶着?盆边的人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声音立刻惊醒了在隔壁小?舱室睡觉的长随,长随讶异,赶来敲门,进门后迎向?主子的目光,发现主子刚才看?自己的眼中,竟,竟闪过一瞬间的陌生??

  长随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好在,这股不对劲在主子叫出自己的名字后瞬间消失殆尽。

  “东家您可吓死小?的了,您刚才怎么啦?可是梦魇啦?”

  容貌清隽的年?轻人摆摆手,“无事?,丰安,眼下是什么时辰了,我们这是在哪?”

  丰安忙回话,“回东家的话,刻漏刚走过寅时,咱们的船已经进入幽州界了,船老大说,此地离着?幽州通港码头不远了,顺风的话,今日午时之前定?能到?达。”

  “幽州通港码头?午时之前到?达?”,年?轻男人口中喃喃,长随却不解其意,还好心关切:“眼下时辰还早,东家要不要再睡会?”

  年?轻男人蓦地冷了神色,语气?带着?异常急迫的问,“丰安,今年?是哪一年??”

  丰安忙就?答了。

  年?轻男人一听,脸蓦地变色,霍的起身,拨开挡在跟前的长随,赤着?脚就?奔出舱外,直奔夜间掌舵行船的船老大而去。

  等丰安匆匆追上来的时候,听到?的竟是自家东家强势要求船老大立刻靠岸的命令。

  丰安大急,问主子到?底是怎么啦,年?轻男人也不解释,留下丰安盯着?船老大靠岸,自己则快速回了刚才休息的舱房,找出随身携带的所有?金银细软,换上好行动的衣裳,长靴一套,身上藏上几样顺手的武器,从底下货舱牵出自己的爱马,等船靠岸后,给?身后一帮莫名其妙的手下丢下句,让他们速速调转船头返航,去自己在江南之地新买的庄子里等候自己联络的命令,年?轻男人甚至连自己用了十几年?的丰安都不带,独自一个打马消失在了暗夜里。

  一路纵马飞奔往幽州方向?疾行,抵达幽州城外的时候,城门都没开。

  年?轻男人按耐住性子,好不容易熬到?开门,打马入城,沿途采买了不少经放的干粮,还有?水囊等赶路用的物资,匆匆赶到?家,见到?还完好的母亲跟妹子时,年?轻男子大松了口气?。

  不等亲娘妹子关切,年?轻男人赶紧又催促着?亲娘妹子收拾好家里所有?金银细软,跟自己采买的物资一起装车,而后借口带着?亲人去礼佛解卦,一行成功的赶在镇东将军的人来之前出了幽州城,年?轻男人又在城外借口打发了随行的车夫丫鬟,身下骑着?的马儿跟马车合并,年?轻男人亲自赶车,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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