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之后 第39章

作者:粟粟很酥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司露:“是毛球不见了,我去寻……”

  呼延海莫:“省省力气别说话了,我都知道了。”

  司露嗓音哑哑的,像只可怜兮兮的猫:“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牵连别人,好吗?”

  “嗯。”呼延海莫难得的好脾气,对她耐心到了极点,“你没错,只是我现在都后悔送你毛球了。”

  他目光幽幽瞪了一眼床边的毛球,“把本汗好好的大婚之夜给搅了。”

  怕他对猫撒气,司露乖觉认错:“是我的错,今夜不能服侍您了。”

  呼延海莫叹了口气,“没事,你先乖乖将身子养好,我们晚些再行敦伦之礼。”

  司露苍白纤弱,娇喘微微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他此刻对司露生出怜惜和心疼,足以让他克制那翻涌的欲望,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等几日又能怎么样呢。

  司露躺在他怀中,呼吸渐渐平稳。

  “可汗,我身上有病气,怕过给你,要不您还是不要呆在这里了吧。”

  “笑话,我如何会怕病气。”

  他可是喝狼奶长大的,体质较常人不同,不易生病,在他的记忆力,他从小到大都未有过卧榻养病的日子,和眼前娇娇弱弱、风一吹就病倒的司露简直有着天差地别。

  哎,她可真是娇弱啊。

  呼延海莫看得牙痒痒,却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动了动喉结,突然来了亲她的冲动。

  猝不及防间,呼延海莫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俯首吻了下来,司露瞪大了眸子间,那长舌已然滑入口中,他在小心翼翼地吻她。

  与从前的每一回吻都不一样,这一次的亲吻,不带任何的攻击性、倾略性,而是一种收敛的、克制的、轻柔的。

  浅尝辄止,并未过度求索。

  呼延海莫是懂克制的,知道司露还在病中,不能承受过多的折腾。

  只是腹火又生了,挥之不去。

  将司露轻轻扶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他起身去了盥洗的里帐。

  没多久,司露便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

  且那水流声久久不绝。

  *

  婚礼结束后,司露回到王宫养病。

  春熙和春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照顾她。

  在二人的悉心照料下,没过几日,病便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司露打心眼里可没想这么快好,若不然,等完全好了,呼延海莫定然不会再轻易放过她。

  好在令人可喜的是,呼延海莫三日后便要出征达尔丹。

  达尔丹在北戎去往西域的要塞,说是小国,其实就是一座城。粗粗估算下,呼延海莫此番出征,怎么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她思虑再三。

  决定趁此机会,让春熙春草离开北戎,回到中原去。

  这也是她们眼下最佳的机会了。

  王军开拔前夕。

  风雨如晦。

  司露坐下灯下,将准备好的宣纸铺成开。

  举笔、沾墨、书写。

  明日,她会将这封信托付给春熙春草她们,让她们回到长安后,交给太子李景宴。

  至于为何拖到今日才写,实是不知该如何启齿。

  对于李景宴,她如今满心酸楚,五味杂陈,更不知该如何落笔。

  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了,待明日呼延海莫的王军出发后,春熙和春草也要尽快动身离开。

  所以今日这封信她必须写好。

  “子瑞哥哥,见字如晤。”

  深吸一口气,她工工整整地用狼毫写着。

  鼓足勇气,一旦将这端口开了,便如洪闸放水一般,源源不绝起来。

  带着思念、愁绪、悲戚、无奈,万般情绪糅杂在一处,于笔端倾泻而出。

  簪花小楷秀丽,顷刻便堆叠成行,洋洋洒洒写满了整页。

  “一别半载,不知你如今可还安好……”

  “远赴北戎和亲,并非出自本心,实乃无奈被迫之举,我身如浮萍,孤苦无依,来至北戎王庭,方知此地凶险,虎狼环伺,处处遭人胁迫,叫人难以喘息……”

  “时过境迁,然往昔誓约犹在耳畔,终日不忘。愿君能念及过往之情,出手助我脱这困局,来日必当报还。”

  “司露,敬上。”

  写完整页,她长舒一口气,眼圈却红了,将那书信规规整整叠好,又从锦匣中取出半枚龙佩,作为信物,打算一并装入信中。

  可倏然间。

  门扇大开。

  呼延海莫推门大踏步地走进来,心情愉悦地对她道:“明日我便要出征了,此次会途径西域边地,你可想要什么礼物,我回头给你带回来。”

  司露僵住了,瞧着桌上那张信纸,一时间心惊胆寒。

  “你、你不是在同大祭司们商议事务吗?”

  她明明派人打听到了今晚他在王殿会客,不得空暇,怎么会……

  “无非是一些杂事,我让大祭司去处理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呼延海莫朝她径步而来,越走越近。

  眼看就要瞧见了……

  屋内火烛明明,满是香暖。

  窗外却风声大作,卷起漫天的枯草败叶。

  司露一颗心砰砰乱跳,抓起那张信纸和龙佩,动作迅疾地藏到了身后。

  却还是被呼延海莫瞧见了。

  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呼延海莫靠近她,高大身形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藏什么了,拿给我看看。”

  司露小脸唰得一白,“随便写的东西,不好给别人看。”

  “拿过来。”

  呼延海莫愈发觉得不对劲,一把握住她背在身后的手腕,扭到身前,将信夺了过来。

  那一刻,司露脸上血色尽失,害怕地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

  呼延海莫精通中原文化,如何能看不懂这封书信?

  果然,呼延海莫读着这封信,又紧紧握着手中那半枚青玉龙佩,脸色骤变,沉得比屋外的阴云还要浓稠。

第25章 强夺

  看完信后, 呼延海莫缓缓抬起头,沉沉的眸子几乎要将人吞噬,怒火中烧之下, 他一把将信撕碎了, 狠狠掷在地上,又举起那枚玉佩,死死抓在手中,满是愠怒地质问司露:

  “这便是你们中原人口中的定情信物吧?”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 暴怒中, 掺杂着受到背叛后极致的沉痛。

  “原来你心里,真的有旁人。”

  本以为当日说到若她心有旁人会怎样时,她只是随口接得一句玩笑。

  却不想, 竟然是真的!

  呼延海莫恨得牙痒痒, 攥握成拳的指关节都不住得咯咯作响。

  司露感受到了无边的危机,煞白了一张小脸僵在原地,腿迈不开一步,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连呼吸都艰难的。

  只听、咯嘚-----

  一声脆响。

  司露心惊胆裂。

  呼延海莫竟力道大地生生将那龙佩捏碎了。

  碎片割碎了他的手掌,滴答滴答淌下鲜血,加上呼延海莫周身森冷的气场, 格外惊悚骇人。

  他浑然不觉疼痛, 这远不及他心里的痛, 将那玉佩的碎片重重丢弃在地上,他冷冷笑着, 带着滔天的醋意。

  “我当是谁, 原来中原的太子,世人争相传颂的贤德储君。怪不得你对他念念不忘。”

  呼延海莫一步步朝她走来, 面容阴沉得可怕。

  “你要做什么?”

  司露终于反应过来一些意识,又被他的模样吓到,夺路便想往外逃。

  可呼延海莫像一堵高墙,动作迅捷地将她的去路挡住,将她笼罩在身下。

  司露惊慌失措,冷不丁被他捉住胳膊,他的手掌好比铁钳,将她抓得又牢又痛,扯着她往床榻上带,重重扔在了床上。

  司露后背都快散了架,呼延海莫是真失控了,她完蛋了。

  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挣扎坐起来,一退再退,缩到了床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助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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