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 第36章

作者:绯色妃妃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古代言情

  “下次她再这么看我的时候,公主要像这样做。”谢兰臣说着,忽然倾身在魏姝额头上亲了一下。

  魏姝急忙往四周看去,好在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除了魏婧和昭儿,没人看见。

  不过这法子效果确实很不错,魏婧很快便转身回了船舱。昭儿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挨个举起自己两边的脸蛋,先让谢兰臣亲过一遍,又让魏姝也亲一遍。

  魏姝原本还怕他会晕船,眼下见他精神很好,倒放下了心。

  一路船速飞快,五日后,便到达了福王的封地漳州。

  在船上的这几天,虽然有些拘束,但谢夫人自那天给徐子期提亲回来,便气病了,至今没有好全,几乎不怎么出房间,徐子期因为要照顾谢夫人,又因为魏婧这个未婚妻也在船上,需得避讳一二,便也不经常出来闲逛。

  这两人不常出来,倒省了魏姝和谢兰臣不少规矩,两人带着昭儿,倒是快把整艘船都走了个遍,倒也算开心。

  这天午后,昭儿在船舱里帮谢兰臣一起批公文,谢兰臣每批完一本,他便立刻接过来,小心拿到一旁摆好,然后再递给谢兰臣一本没批过的。

  他自个把自个给忙的团团转,却大大拖慢了谢兰臣的办公进度,亏得谢兰臣却十分有耐心,还要时不时地夸他几句“昭儿真厉害”“辛苦昭儿了”等等。

  魏姝见他们俩工作得认真,便没上前打扰,正要去舱外透透气,魏婧突然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叫住魏姝道:“姐姐能陪我说几句话吗?”

  魏姝笑了笑道:“当然可以。”说着两人便一起去到了舱外。

  魏婧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对魏姝道:“姐姐和嘉王感情真好,这几日几乎形影不离,难得找到机会和姐姐说几句话。”

  魏姝听她提起谢兰臣,心里终于有了点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的不悦,便没有接话。

  魏婧也不在意,又继续道:“姐姐知道嘉王为什么这么着急回西北吗?”

  魏姝:“自然是因为契丹有异动。”

  魏婧道:“我却听说,下个月的一天是一个对嘉王很重要的人的祭日,每年的这一天,嘉王不论离得多远,都会亲至对方坟前祭扫。听说那人是嘉王的青梅竹马,自小便和嘉王相识的,只可惜红颜薄命,父母先被契丹所害,没多久自己也死了。也正是因为她,嘉王才格外痛恨契丹,势要把所有契丹人驱逐干净。

  “我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姐姐提个醒,觉得姐姐还是应该知道这些,以便更好同嘉王相处。”

  作者有话说:

  没有青梅没有白月光

第46章 46、水匪

  魏婧说完那番话, 便盯着看魏姝的反应。

  魏姝也看向她道:“妹妹这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大堆,我还当是什么机要秘闻呢,原来只是说这个。”

  魏婧见她不但毫不介怀, 甚至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这也值得说”的轻蔑, 不禁又说道:“嘉王心里还珍藏挂怀着别的女子, 姐姐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魏姝道:“且不说你听来的这件事是真是假,便当它是真的,嘉王确有一个青梅竹马,斯人已逝, 若是嘉王把她的牌位时时带在身边,日日焚香祭拜, 我或许会介意,但嘉王一年也只怀念她一次而已——我若连这都要吃醋介怀,那妹妹这些天来, 时不时地偷觑嘉王, 我早该要发火了。”

  魏姝给魏婧留了几分面子, 说到最后一句, 刻意放轻了声音,只让两人能听到。

  但魏婧还是神色慌乱了一阵, 确认周围没有外人,这才重新镇定下来,对魏姝解释道:“姐姐误会了, 我只是见姐姐和嘉王琴瑟和鸣,想到自己马上也要出嫁,这才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 看的也是姐姐, 并非嘉王。”

  “原来如此, ”魏姝道,“我就说妹妹被皇婶教养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觊觎姐夫这样寡廉鲜耻之事,还是当着自己未婚夫和未来婆婆的面?但凡是个知礼之人,若真是控制不住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应该多避嫌疑才是,怎么可能还总往前凑的?不过,妹妹的举止也确实太容易引人误解了。”

  魏婧因为心虚,只得含羞忍耻道:“姐姐提醒得是,日后我会留意自己的言行的。”

  “还有一事,”魏姝又说道,“你打哪儿听说嘉王青梅竹马的事的?”

  魏婧目光微闪,垂眸道:“是我偶然间撞见谢夫人身边的仆人闲话,这才听到。”

  魏姝又问:“哪个仆人?”

  “当时并未看清是哪个。”魏婧道,“不过是仆人们凑在一处闲话,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也没什么好留意的。”

  魏姝却道:“妹妹错了,这才是真正要紧的事。哪家仆人能背后嚼舌主子的?今天他们闲聊时能说出这些,明天指不定又要说主子别的秘辛?若是确有其事也就罢了,保不住有些人因为受了主子的气,便故意造谣主子。这样没规矩的人,还是早打发了好,免得再纵出一个秋韵那样的恶奴。”

  魏姝继续追问魏婧:“妹妹虽没看清那些人的长相,但却能把他们的话记得这般清楚,总该是记得他们声音的吧?谢夫人身边的人并不多,全都找来也不费什么事,妹妹挨个辨识对质,总能查出是谁?”

  魏婧本是因为嘉王和魏姝过于亲密,一时起了嫉妒之心,才故意在魏姝面前提起青梅竹马的事,哪里想魏姝根本不在意,反倒是自己被她揪住错处,先是一通夹枪带棒的抢白,这会儿又穷追不舍,非要她要找出嚼舌之人。

  可那些人都是魏婧胡编出来的,青梅竹马的事是她从预知梦里得知的,推给谢夫人的仆人只是为了掩饰,若认真查下去,必然要露馅。魏婧哪里敢去对质?

  到时,不但谢夫人会埋怨自己诬陷她的仆人,自己这里更解释不过去……

  魏婧后背都沁出了冷汗,勉强说道:“我……我当时听到他们说这个,只顾着震惊,也没有留意他们的声音。”

  “无妨,”魏姝道,“什么时候在哪儿听到的总记得吧?船上也就这么大的地方,来来往往都是人,总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踪,查出谁在那个时间去过那个地方,也能找到人。”

  魏婧被追问得实在没法,只得胡乱编了个时间和地点。见魏姝终于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发问,这才如蒙大赦一般,立刻寻了个借口返回了船舱。

  织云对着魏婧仓皇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又询问魏姝道:“要不要奴婢去叫张公公来,照平宁公主说的去查查?”

  魏姝摇头道:“不用了,那些十有八九是她胡编出来的。”

  魏姝也是因为想起谢兰臣所说,自己在宫宴上昏厥过去的时候,魏婧的反应很反常,加之她又一下子找到了医案所在,便也对她留了心,方才才会借机试探一二。但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明显“从谢夫人那儿听说”的话是假的。

  但魏婧也不至于瞎编出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来骗自己,那她到底在遮掩什么呢……

  魏姝想着想着,思绪便有些跑偏,尤其是,忽然想到出发前,谢兰臣说他对船样不感兴趣,只想除掉契丹——这倒和魏婧说的,谢兰臣是为了死去的青梅,才誓要驱除所有契丹人的话,对上了几分。

  即便魏姝面对魏婧时表现得很无所谓,也明知此事是魏婧故意挑拨,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烦躁。

  她待在原地又吹了一会儿风,才返回舱室。

  昭儿和谢兰臣直忙到晚膳时候才出来,一家三口一起用过饭,昭儿由奶娘带走,织云则伺候魏姝洗漱。

  要通头的时候,谢兰臣走上前,从织云手里接过梳子,亲自为魏姝梳发,边梳还边问道:“我今天是哪里得罪了公主吗?”

  织云等伺候的人已经识趣地退出屋外。

  魏姝透过镜子看他一眼,反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方才用晚饭时,公主都没有给我夹菜,中间夹了颗香芋丸子,像是要给我的,最后却又给了昭儿。”谢兰臣也看向镜子里的魏姝,“往日公主可不是这样的。”

  如今他们吃饭,不需要奶娘在旁伺候昭儿,都是一家三口一起吃,而魏姝因为存着要和谢兰臣交好的心思,一向在餐桌上对谢兰臣很热情。

  魏姝顿了一下道:“王爷多想了,我只是一时疏忽了,并不是刻意不给王爷夹菜的。”

  谢兰臣唔了一声,继续给魏姝梳头:“独独疏忽了我,却还记得昭儿?”

  魏姝下午的时候才逼问过魏婧,这会儿便倒轮到自己,被揪着话里的纰漏追问了。

  她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直接把午后发生的事给说了,又补充道,“我问及平宁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她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我是在想这个。”

  谢兰臣攥着魏姝的一把青丝,轻轻梳理,问道:“公主这时候,不应该先询问我青梅竹马是怎么回事吗?”

  魏姝道:“王爷若想说,自然会主动说,若不想说,我何必不识趣?”

  “确实是我的错,我该早些主动告诉公主的。”谢兰臣顺着魏姝的话,十分自然地认了个错,这才说起青梅竹马的事,“平宁公主所言大致不错,确实有那么一个人,我想驱逐尽契丹人,也确实是因他……”

  魏姝听到一半,便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挑在这时候和谢兰臣说起此事,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在睡前听别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往事的。

  就在魏姝烦躁地想着,要不要干脆打断谢兰臣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便犹如地龙翻身一般,整艘船猛地剧烈摇晃起来。

  魏姝连坐在凳子上都无法稳住身形,面前的铜镜更是直接从架子上晃落,直直地朝魏姝砸了下来。好在谢兰臣及时护住魏姝,险险躲过。

  屋内的所有东西已经乱做一团,外头也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船工惊慌的大喊也混在其中:“撞船了!有水匪!”

第47章 47、为质(补全)

  魏姝惦记着昭儿, 待船舱的晃动略微平稳下来,便匆忙要去隔壁寻找。

  谢兰臣护着她刚走到门口,便见谢闵正抱着昭儿, 也从隔壁的房门里走出来。

  昭儿明显被刚才的动静吓到, 眼里都是泪水, 一瞧见魏姝和谢兰臣,便委屈地朝两人伸出胳膊。魏姝急忙上前把他抱进怀里,仔细检查一遍他身上,没有发现伤口, 这才松了口气。

  奶娘、织云和张公公等人,此时也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 所幸除了张公公被床柱磕破了头,其他人均无大碍。

  这时,又有谢兰臣的手下匆匆赶来, 汇报眼下的情况:“水匪一共有三艘船, 两艘堵在咱们船的前后, 另一艘则从右侧撞了上来, 好在对方船体较小,咱们的船只受损并不严重, 只有外舱有些渗水,船工已经赶去修补。但只怕,他们还要再撞。”若再撞两次, 再好的船也要撑不住。

  谢兰臣道:“不会的,公主这一船的家私,便是皇上见了都要心动, 这些水匪又怎么舍得沉船, 任这些宝贝沉入江底?”

  他们目前驶入的这条江, 不但水深,又多暗流和淤泥,船上的东西一旦落入江底,便犹如泥牛入海,再难找寻。

  “现在待在船上,比登小船逃跑更安全。”谢兰臣当机立断,“大家先去船厅,聚在一处好方便护卫保护。”

  他又吩咐谢闵道:“你去接夫人和二公子。”

  谢兰臣把魏姝送到船厅时,他此行带来的西北军下属,早已有序地集合在一处,等候谢兰臣指挥御敌。

  魏姝也有二三十名护卫,正要让他们也同谢兰臣一起御敌,谢兰臣却阻止道:“让他们留下来保护公主,船上此刻也不完全安全,说不准会有内鬼,公主也要小心。”

  说着,他又忽然朝织云伸出手,把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梳子和两支珠钗,一并递给织云道:“帮公主梳头。”

  话音未落,人已放下东西离开了。

  织云看着手里的梳子和珠钗,想到撞船之前,公主和嘉王之间似乎有些不开心,便忍不住趁机劝魏姝道:“在这样慌乱的情形下,嘉王还惦记着公主没梳头,分明眼里心里全都是公主,怎么可能还会再有别人,公主别信平宁公主那些挑拨离间的话。”

  刚巧魏婧此刻也被护卫护送来船厅,正听见这句,先是忍不住看了眼织云手里的东西,后又迅速收回目光,没敢凑到魏姝跟前,而是挑了一个离魏姝稍远的地方安置。

  待织云为魏姝梳好头,谢夫人和徐子期也来到了大厅。

  随后很快,几乎船上没有武力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厅里,魏姝命自己的护卫把守在各处门窗附近,随时留意外面的战况。

  厅内此刻虽然人多,却都无心说话,听着舱外传来的清晰的刀兵之声,惶惶挤做一团。

  魏姝嗅着江风带来的血腥味,心下也十分不安,不由把怀里的昭儿抱得更紧了些。

  李闲云却不知何时偷偷凑了上前,出声安慰道:“公主和小郡王福泽深厚,吉人天相,不必太过忧心。”

  魏姝这次没有再出言斥责,而是问他:“又是你算出来的?”

  李闲云却虚虚指了指昭儿的眉心道:“是看出来的。”

  *

  此时船舱外,西北军正死守在各段船舷处,同一波波赶来的水匪激战,严防任何一个水匪登船,周围的血腥气也越来越重。

  谢兰臣回身掷出一把短刀,正中不远处一个水匪的心口,才刚偷偷爬上船舷的水匪,顿时又直挺挺地掉回了水里。

  谢闵粗略数了一遍水匪的人数,在旁对谢兰臣道:“这些人不似一般的水匪,明显训练有素,武器也很精良,并且人数数倍于我们,眼下我们的人虽然尚能勉强阻挡,可时间一久,总有力疲的时候,我们很难守住这艘船”

  围着他们的水匪似乎也察觉出了他们的颓势,特意派出一个嗓门洪亮的人,朝船上谢兰臣等人喊道:“我们大当家的说了,这一趟只求财,不要人命,只要你们不再抵抗,我们就只带走崇宁公主的嫁妆,绝不多伤害一条人命,可立誓为证!”

  谢兰臣取过自己的弓箭,瞄准喊话之人的面门,抬手便射了出去,对方似有所感,猛地偏头躲避,但左侧耳朵还是被飞来的箭支划伤,吓得对方立刻躲回了船舱内。

  谢兰臣这才对谢闵道:“且再多撑一会儿,船上的嫁妆都是公主的,是守是降,还要先问过公主才好。”

  说着,谢兰臣便转身返回船厅。

  大厅的人也都听到了方才水匪的喊话,此刻谢夫人一见谢兰臣进来,便立刻出声道:“我听见了外头的喊话,那些水匪人多势众,既然他们只要财物,那便把财物都给他们就是了,眼下自然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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