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这样御夫的! 第37章

作者:范月台 标签: 女强 轻松 古代言情

  虞青黛:“男人怎么生孩子?”

  虞子钰面色严肃:“别的男人不行,但我的男人可以!”

  “可以?你倒是说说看,他要怎么怀上,要怎么生?从哪里生?”虞元楚捧腹大笑,滑稽不已。

  虞子钰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她昨晚看了那么多书,只是悟出鬼仙可以怀鬼胎,还没悟出男人到底要如何生出孩子。不过她猜想,这应当不难,只要她好好悟,总能悟出解决的法子。

  她执拗道:“凡人修仙本就逆天而行,男人生孩子也是逆天而行,我都能修仙,他李既演怎么就不能生孩子!”

  虞元楚拿起折扇敲她的脑门:“你也知道是逆天而行啊,你倒是说说看看,你要怎么逆?好妹妹,哥哥我把话撩在这儿,你要是能让李既演给你生个孩子,哥哥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虞子钰打掉他的折扇,说得郑重其事。

  “祖师娘说过,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癫倒癫。我如今就是在中间不上不下,你们才看我疯疯癫癫。等我让李既演生下孩子,便是逆了天道,逆了天道,成仙自然不在话下。”

  虞凝英忍不住扶额:“闺女,那此事你和李既演说过没?他答应为你生个孩子了?”

  虞子钰坐下轻抿一口温茶:“还未说,不过他一定会答应的。且不说我和他情深义重,助人修仙乃大功德一件,他怎有不答应的道理?”

  虞青黛还想说什么,虞凝英对她摆摆手:“罢了罢了,让她折腾去吧。”

  虞元楚等着看好戏,折扇插于腰间:“好妹妹,我这就去帮你准备婚事,哥哥倒是要看你,如何让李既演生孩子。”

  他嘿嘿直笑跑出门去,迫不及待要把这个笑料讲给祝淑秋听。

  虞凝英在后面喊道:“元楚,你可别乱叨叨,坏了子钰和李公子的名声!”

  “我知道!”

  虞子钰又跑出去,来到虞府大门口望眼欲穿,期盼如意郎君快些来提亲。

  正午时分,赵天钧上朝回来,虞子钰跑上前道:“爹,您快去换身衣服,等会儿李既演就要来论亲事了,您可别丢了脸面。”

  赵天钧:“爹先吃完饭再换,成吗?”

  “不成,吃饭能有我成亲的事儿大吗,您先换了再吃饭。您看娘多懂事啊,她都换好衣服等着了,您多跟娘学学,不要总是拖累我。”

  赵天钧拍拍她的手:“好好好,爹这就去这就去,我闺女的事儿才是大事。”

  虞子钰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这才叫懂事儿!”

  双方心意相通,不多时,李方廉和李既演带着浩浩荡荡人马来了,三聘六礼,大张旗鼓好不热闹。

  京城这边的消息,很快以飞鸽传书传到在邻城办事的三殿下萧瑾手里。他看着信条上的内容,立在窗前静默良久。

  终于是下令道:“备马,回京!”

第33章

  ◎成婚◎

  虞子钰急于今日成亲, 可成亲这么大的事儿哪能如此儿戏,虞家是大户要脸面的,这门亲事对于虞李两家又都是重头戏, 马虎不得。

  翻了黄历反复琢磨, 最近宜嫁娶的日子也得是四天后。好说歹说一番, 虞子钰总算是答应, 成亲日定在第五天。

  如此确定,大家也有一定时间准备喜宴。

  虞子钰无所事事,窝在房里看书悟道, 李既演可是忙坏了, 凤冠霞帔要亲自挑选, 时间紧迫,不可能一针一线从头裁起, 只能去成衣店买现成的, 再由绣娘连夜修改。

  李既演掏出全部家底, 势必要将这次喜宴办得热闹。

  他携嫁衣的样式图来找虞子钰,坐到她床边,搂着她一同看:“这是绣在盖头上的,你喜欢哪个。”

  虞子钰趴在床上, 腿往后翘起,一张图纸一张图纸翻阅:“都好看, 想全部都要。”

  “全部都要也行, 只是你决定好哦,成亲那日要盖哪一张。”

  虞子钰托起下巴,还在犹豫不决。李既演也不急躁, 手臂搭在她肩上, 陪她慢慢看。

  丫鬟青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姐, 三殿下来了。”

  萧瑾按捺不下,不等虞子钰出来,径直进入屋中,他想知道虞子钰为何如此突然答应和李既演成亲,是真心喜欢李既演,还是其它缘由。

  一入屋,瞧见虞子钰趴在床上,面前摆着嫁衣样式,图上明晃晃的大红亮得刺眼,李既演也坐在她身边,手臂搭在她肩上,略微俯身把虞子钰半圈在怀。

  李既演对上萧瑾的眼睛,目光热烈,似还带着嚣张得意,如野兽护食一般的占有欲彰显得分明,他覆有薄茧的掌心往下滑,从虞子钰的肩头,臂膀,最后扣住她的手腕。

  稍稍一歪头,脑袋和虞子钰贴近了些,道:“三殿下,您怎么来了?”

  虞子钰一丢手中嫁衣图纸,跳下床跑至萧瑾跟前,喜出望外告知他喜讯:“三殿下,您怎么才回来,我都要和李既演成亲了。”

  李既演也走来,长身玉立站于虞子钰身侧,牵起虞子钰的手,微微弯身:“卑职见过三殿下。”

  萧瑾滴水不漏地掩饰情绪,云淡风轻的墨眸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城府,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如此甚好,那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多谢三殿下,能得三殿下的颂祝,是李某和娘子的福气。”李既演抢先回话,摆正自己的地位。

  萧瑾点了个头,没再说什么,转身退步出门去。

  虞子钰耸耸肩又要回床上趴着看书,李既演也跟过来坐在床边,双手按在她后腰揉搓给她舒筋活络,故意问道:“三殿下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要嫁他人为妻,肯定不高兴啊。”虞子钰俱是无所谓。

  “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是谁?”

  虞子钰掀起眼皮,百无聊赖看他,托起下巴道:“肯定是我呀,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爱慕我已久,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李既演还以为她不知道呢,“那你不担心他会伤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又不是我让他喜欢我的。再者,我聪明伶俐,全智全能,又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走在大街上总能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倾慕我的人多了去。”

  “你天天背着两把那么重的刀剑上街,路人能不看你吗?”李既演总是被她的话逗笑,俯身咬她耳朵。

  “你是说我不好看了?”虞子钰横眉冷目。

  李既演如何也亲不够她,宽热掌心捧着她的脸揉搓:“好看好看,我的娘子是天底下第一好看。”

  虞子钰笑出月牙弯,低头继续看图样。

  在众人悉心毕力的紧赶慢赶下,这场婚事硬是在四天的准备下挤出来了。从凤尾河吹来的凉寒夜风,让岸边饮喜酒的众人,头顶一阵阵发麻。

  一场亲事办得声势浩大。

  乐官从早上到现在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喜宴上招待宾客的黄柏酒桌,从将军府所在的梅安街,一直摆到外圈的湖边。

  宁远公主送了两箱珠宝来贺喜,三殿下也携来重礼,面上装得漫不经心。

  在众人簇拥下,虞子钰坐上花轿,她一出门便自己掀了盖头,说自己是道士不能往头上盖东西,会影响气运。

  虞元楚咧着个嘴角:“哎哟喂,你个出家道士都下山成亲了,还怕影响气运?”

  宁远公主在一旁道:“不盖就不盖了,多大点儿事。”

  虞元楚抢过虞子钰扯下的金线绣纹红盖头,在手里抛了抛,一把盖到在一旁站着的祝淑秋头上,说:“她不盖,给你盖。”

  祝淑秋羞得无地自容,面红耳赤扯下盖头。

  虞凝英瞪了虞元楚一眼:“干脆你今儿个一并跟着你妹妹把亲事办了算了。”

  “我看成。”虞元楚腆着厚脸皮,没个正经。

  虞子钰被母亲和姐姐扶进花轿里,刚掀开车帘,她又扭头对李既演喊话:“李既演,你跟我进来一起坐吧,我们可以聊天。”

  李既演穿着大红吉服走来,握住她的手:“轿子太小了,我坐不下。你要是想和我说话,咱们可以一起骑马。”

  “好,我要骑马!”

  二人在媒官的愁眉苦脸中,一起骑上高头大马。媒官懵头看向同样穿着喜庆的李方廉,问道:“老爷,那这花轿,还要抬回将军府吗?”

  李方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挥挥衣袖道:“抬回去吧,瞧这事儿办的。”

  从虞府到将军府的迎亲路倒是顺畅,虞子钰和李既演手牵手进府,拜天地拜父母,一气呵成,她在丫鬟的搀扶中先进了婚房。

  婚房设在李既演在将军府原本的主屋,这几日他一直盯着下人装饰婚房,风格随了他没文化的大俗,处处挂上大红绸缎,金器白饰恨不得越大越好,活像没见过大世面的暴发户。

  虞子钰刚在床边坐下,李既演又回来了,端了个大碗,好菜好肉对得跟小山似的。

  “饿不饿,咱们先吃饭。”李既演全然不顾还在一旁候着的丫鬟,夹起菜喂给虞子钰,这可是他心心念念,好不容易取上的媳妇儿,得捧在手心里当祖宗供着。

  虞子钰吃了一口红烧肉,看向外头渐晚的天色:“什么时候才洞房啊,我想洞房。”

  李既演倒还笑得有几分羞涩:“娘子莫急,等天黑了就洞,先等一等。”

  “你不准喝酒,你要是喝酒了,今晚就让你睡在酒窖里。”虞子钰摸他的耳垂,交代道。

  “好,都听娘子的,一定不喝酒。”

  给虞子钰填饱肚子,李既演把碗里剩下的菜吃了个精光,这才拎着空碗出去。

  回到喜宴,看到精致的桂花米糕,尝了一口觉得甚是鲜美香甜,带了几块跑回洞房拿去给虞子钰吃。复回宴席,看到新端上的鲜果桑葚,尝了发觉味甜多汁,分出一大盘带回婚房给娇娘子......

  宴席上,皆是虞凝英夫妇和李方廉招待宾客,这场喜宴俨然成为权臣势力的分派宴,表面热闹,实则暗流涌动。

  看李既演老反复往婚房跑,李方廉看不过去了,低声骂他:“你有这么急吗,还有人不让你洞房?今日是你成亲还是老子成亲,你个新郎官不好好招待客人,跑来跑去干嘛!”

  李既演还端着一盘刚剥好的龙眼干,道:“儿子不善言辞,生怕怠慢了贵客,还是父亲出面待客吧。”

  说完,端着龙眼干往婚房跑,喜上眉梢来到虞子钰面前:“宝宝,这个好吃,我刚剥好皮的,你吃一个。”

  “不要叫我宝宝,难听死了。”虞子钰捻起一颗龙眼肉,丢进嘴里。

  李既演不懂没读过什么书,不懂那些情意绵绵的情诗情词,到底是从而说起。他在塞外时,只听那些糙汉将士常管自个儿心上人叫宝宝,宝贝儿,乖宝,娇娇......

  他听得久了,也学来这么一套油腻话。

  “我就想这么叫你,你就是我的宝贝儿。”李既演原始固执觉得宝宝这个词好听,叫了宝宝,那就是放在心尖儿上疼的媳妇儿,日夜亲着抱着都不够。

  “粗俗。”虞子钰随口说了句,又撩起外裳摸肚子,“我吃得都撑了,你别再拿东西进来了,吃不下了。”

  “好,那就不吃了。”他握起虞子钰的手,一根指尖一根指尖舔着,舔干净粘在指尖的果汁,“我再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再次折回喜宴,面对众人推杯换盏的劝酒,李既演是一口也不敢喝。

  且不说虞子钰已经交代过不让他饮酒,他也知道自己血气方刚,糙手粗力,又肖想她已久。生怕喝了酒,等会儿热血烧心,洞房时没个轻重,吓坏了自己的新娘子。

  坐了一会儿,李既演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对李方廉道:“父亲,我先回房陪新娘了。”

  李方廉和几个声气相投的大臣交谈甚欢,摆手道:“去去去,赶紧洞房去吧,知道你急的,毛头小子。”

  这次返回婚房,一路上心尖儿涛澜汹涌,紧张得拳头不断握紧又松开,掌心都闷出了汗。他站在挂着大红灯笼的廊下,竟还有些许胆怯,不太敢靠近。

  虞子钰的清脆骂声从屋里传来:“李既演,你还不滚进来!”

  李既演排山倒海而来的紧张,登时化为一暖春水,浇得浑身暖洋洋,拔高声音应答:“哎,娘子,为夫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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