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8章

作者:若诗安轩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但,昨夜谢云舟留宿,事情便有了转机,以后想欺负江黎便难了。

  王素菊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同为谢家儿媳,江黎是将军夫人,她只能是副将夫人

  王素菊前几日新做了件夹袄,气急时,拿起剪刀便剪的稀碎,旁边丫鬟冬梅劝道:“夫人,小心伤着手。”

  话音未落,王素菊一刀剪在了手指上,鲜血突突直冒,她哎呀叫了好久。

  这日谢馨兰过的也不顺畅,下台阶时没走稳,脚下打滑,摔了下去,磕破了下巴,血都出来了。

  春桃去扶她时,脚下也打了滑,身子一个趔趄也摔倒了,好巧不巧压在了谢馨兰身上。

  谢馨兰方要起身再度被压,下巴粘了雪,痛得她大叫起来。

  金珠把这些讲给江黎听时,她眉梢淡挑浅浅笑起,手上的针却未停,今早谢老夫人又周嬷嬷送来了布料,这次说要江黎做褥子。

  时限还是一日,要她一日之内务必做好。

  江黎昨夜挨了折腾,身子乏得很,今日只想歇息,可又不能不做,命金珠接过料子,点头应下,“劳周嬷嬷告知母亲,晚膳前我一定做好。”

  周嬷嬷打量着江黎,隐约看到了她耳后根处的那抹红痕,眼睛微眯,心道:狐媚子。

  带着气来,走时也得说点什么才行,她道:“二夫人这手艺老夫人最是满意了,以后还少不得要麻烦二夫人。”

  江黎道:“周嬷嬷客气了,母亲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好。”

  周嬷嬷道:“如此,最好了。”

  送走了周嬷嬷,江黎带着金珠银珠开始干活,今日的布料格外粗糙,江黎手指上有经年去不掉的冻疮。

  天气暖和时会好,天冷后便又生出来,早年她找大夫看过,大夫的意思,冻疮是受冻所致,冬日里最好不要碰触冰冷的物件,也不要着风,养几年再用些药便好的。

  然,她嫁进谢府后一日未停息,之前活计她只需做一点,今年却做得格外多了,都是老夫人安排的,她无力反驳。

  更不能拒绝。

  江黎手指微缩,抬起手端详着被丝线划破的口子,叮嘱金珠检查布料上是否有血迹,有的话要赶快清理干净。

  好在没留下痕迹,江黎隐约松了口气。

  金珠劝道:“夫人都做了半日了,歇歇吧,先把午膳用了。”

  金珠抬眸看了眼天色,“不能再耽搁,不然晚膳前做不完。”

  到底还是没能在晚膳前完工,周嬷嬷来取时,正巧谢云舟也来了,周嬷嬷见到他,神色顿了下,拘谨道:“将军。”

  谢云舟神色淡然道:“何事?”

  周嬷嬷抿了抿唇,趁机想溜,“老夫人惦记着二夫人,老奴是过来看看二夫人有什么缺的没,既然将军在这,那老奴先退了。”

  说着转身要走。

  谢云舟道:“你是来拿这些的?”

  他眸光落到了架子上的布料上,“是不是?”

  周嬷嬷咽了咽口水,回道:“是。”

  谢云舟指尖叩击着桌面,眸色沉如海,晦暗不明,“府里这些几时需二夫人做了?”

  “嗯?”冷声一哼,吓得周嬷嬷跪倒在地上,“将军恕罪,是是老夫人喜欢二夫人的手艺。”

  “那便去找个相同手艺的人来。”谢云舟声冷道。

  周嬷嬷颤颤巍巍回道:“是。”

  谢云舟道:“出去。”

  周嬷嬷抖着腿疾步走了出去。

  金珠银珠见状也躬身退出,房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交谈声。

  谢云舟神色依然不好,“为何不同我说明?”

  江黎苦涩一笑,“我说了,你会信么?”

  总归是不信,说了又有何意。

  作者有话说:

  我替你们骂了,坏狗子。

  谢谢老婆cr的营养液,么么。

  感谢留评,感谢支持,给老婆们笔芯。

第7章

  不信我

  谢云舟面色清冷,眼底依旧没什么温度,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肩头,把她按倒在床榻上。

  他俯瞰着她,气势同那日在祠堂时一样,盛气凌人的让人心悸,“怪我?”

  她,怎么敢怪他。

  只是难过罢了。

  “没有。”江黎常年劳作,惹出了一身病,双侧肩膀时常泛疼,严重时夜不能寐。

  现下被他按着,好像要断了般,她秀眉拧到一起,挣扎着动了动,“夫君,松手。”

  谢云舟凝视着她泛白的脸,抬手起身,顺势也把她从榻上拉起,他负手而立,“以后有事都可以同我讲,不必忍着。”

  “我若不在,可以找谢七。”

  自从父母去世后,已经多年无人为她撑腰,听着他的话,她禁不住热泪盈眶,唇抖着问:“……真的?”

  谢云舟道:“不信我?”

  江黎深知被人怀疑是何感觉,猛摇头:“没有,没有不信。”

  在谢府,她唯一能信的只有他了。

  谢云舟眸光再次落到架子上,伸手指着道:“那些以后都不要做了。”

  江黎面露为难,“是母亲要我做的,我若不做,母亲怕是会不开心。”

  “母亲那我自会去言明。”谢云舟眸光收回时瞟到了她手指上的冻疮,刚缓和些的神色再度不好,“身为将军夫人,还是要注意些。”

  江黎顺着他的眸光看过来,察觉到他在看她的手指,悄然把手移到了身后,轻点头:“夫君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想,他大抵也是嫌弃她手上的伤疤了吧。

  也对,又丑又狰狞,任谁都会嫌弃。

  “行了,时辰不早了,让人备晚膳吧。”谢云舟说完这句便弯腰端坐在了椅子上,他背脊挺得笔直,一看便知是在军营中养出的习惯。

  只是他说完许久,都未曾听到江黎的声音,他缓缓抬眸:“嗯?为何不答?”

  江黎哪里是不想答,而是忙着做褥子没来得及准备今晚的膳食,她抿抿唇,问道:“夫君不去主院陪母亲用膳吗?”

  “不想让我在你这用膳?”谢云舟说话向来都是一针见血。

  江黎脸色霎时变白,想说不是,但终未说出口,“这三年夫君带兵出征母亲甚是牵挂,你这才刚回来,还是要多陪陪她老人家才好。”

  谢云舟撩袍站起,“没想到你还如此贤惠,那好,那我便如你的意。”

  谢云舟来时匆忙,走时亦是,须臾间,挺拔伟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江黎一瞬不瞬凝视着,眸底难掩落寞,不知为何,他在时不觉得冷,他走了,周身好像置身在冰窖中。

  金珠推门进来,见她神色暗淡,不用猜也知道又是不欢而散。

  晚膳时,银珠把听来的消息告诉给了江黎,“夫人,将军从咱这出去后,去了主院,同老夫人呆了一盏茶的功夫被同僚叫着出了府门。”

  江黎问道:“知道去哪了吗?”

  银珠抿了抿唇,看了金珠一眼,开口道:“说是去春花楼…听曲。”

  江黎手指一抖,筷子掉落到地上,唇角硬是扯出一弯弧,笑得有些牵强,“青楼?”

  金珠银珠没敢开口说话,怕说了不中听的,江黎哭出来。

  江黎道:“挺好。”

  这夜,江黎想起谢云舟去青楼便难以安眠,直到三更鼓声响起,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她看到了谢云舟,他笑着问她:“要不要同他一起看戏。”

  她最喜欢戏本子里演的那些情爱故事,坚贞不渝,至死不休,她含羞点头,“好。”

  话音方落,突然传来的响动惊醒了她,江黎从梦中醒来,错愕的看着出现在榻前的人,下意识伸手攥住衣领,身体后退,“夫夫君,你怎么来了?”

  谢云舟眼眸微眯,带着几分酒气,“江黎,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

  “别忘了,当年可是你求着要嫁进谢家的。”

  “……”

  当年江昭遭暗算惹上了人命官司,对方是国舅的儿子,出事后许多人都退避三舍无人肯出手搭救。

  江黎为了能保江昭性命,求到了谢府,希望用她的命换哥哥的命,只要能救哥哥,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就这样,她无媒无聘她嫁进了谢府。

  是她执意要嫁的,是以成亲那日即便再被冷待,她都忍了下来。

  还有这三年亦是如此,她深知谢家对江家有救命之恩,即便在劳累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可是,当听到他亲口说这些时,江黎还是难过的不能自已,她可以不理会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但谢云舟不行。

  他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插在她心头。

  “是我求着要嫁的。”江黎问道,“我从未忘记。”

  “没忘记便好。”谢云舟伸直双臂,冷淡道,“为我宽衣。”

  他要留宿。

  江黎掀开被子从床榻上站起,屏住呼吸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解他衣领的扣子,他身量太高,她顾不到,只能踮起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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