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靥(盛晚风) 第34章

作者:盛晚风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她靠在谢韫怀里,虚弱的警告他:“……你待会不准碰我听见了吗?”

  谢韫冷着张脸,脚下步履不停。

  这女人真的别想太多。

  他道:“闭嘴。”

  桑窈嘴一瘪,好凶。

  还没得到就开始凶了。

  她瞥见不远处的大床,上面艳红的被褥格外刺眼。

  谢韫步子迈的大,感觉格外急切。

  这也不难猜,他做梦都想跟她鸳鸯帐里挽春风,这会肯定已经忍不了了。

  看来她已经逃不开她的命运。

  桑窈心中害怕极了,不由开始小小的挣扎起来,顶着沉重的脑袋小声骂道:“你……你个大淫棍,你就算是趁虚而入得到了我的身体……”

  说话间,谢韫已经把她放在床上。

  还没等桑窈反应过来,他就率先收回手,继而往后退了一步同她拉开了距离,垂眸睨着她,目光危险。

  桑窈觉得这眼神有点可怕,可她觉得自己没惹他,现在是他趁虚而入,他不占理,怎么他还生气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隐忍到极致的眼神?

  “你说我什么?”

  大淫棍。

  桑窈在心里默默回答,可是这话她没能回答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谢韫,而是她的脑袋更疼了。

  又一阵眩晕袭来,使得她方才打起的那一分精神也萎靡了下去,她难受的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陷入一片昏沉。

  终于安静了。

  谢韫垂眸睨着面前这个衣衫略显凌乱的少女,清冷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烦躁。

  不仅又被倒打一耙了,居然还被骂了?

  烦。

  身上方才还保留着温软的触感,令他极为不适,男人的目光随便扫过两个丫鬟,道:

  “你们俩在这伺候她,在大夫来之前,不准旁人进来。”

  丫鬟福了福身子,应了声是。

  谢韫说完,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桑窈。那张通红的小脸陷在被褥里,胸前因为方才在他怀里的挣扎,露出一抹雪白来,他看着格外不顺眼,很想上前给挡住。

  此刻,同常规春药给人的印象比,她看起来也没有急着脱衣裳,没有呼吸不畅,更没有缠着他,看起来十分老实。

  是什么□□能让人睡那么死。

  谢韫对此无甚经验,还以为此药为不同品种效果也不同,以防万一只得又嘱咐了句:“她的病情不要透漏给旁人。”

  言罢,便直接转身出了门。

  门前,包括净敛在内,以及随行抓捕的禁军中卫皆默然不语。

  谢韫走出房门,木门被他顺手带上。

  压迫性的目光落在了净敛身上,净敛呼吸一滞,抢了中卫的词,转移话题道:“公子,您要去见见五殿下吗?”

  也正是此时,不远处的小太监带着两鬓发白的大夫匆匆走过来,老大夫躬身朝谢韫行了个礼。

  在进入房门之前,谢韫原想说一句桑窈是□□之故,可眼下那么多人,总是不太适合,便改口嘱咐了句:“如若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禀报。”

  老大夫弓身应是,随即转身进了房门。

  净敛表情又变了。

  啧啧啧,还禀报。

  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最近都是些什么好日子,他已经奇怪很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主子和桑姑娘就莫名其妙熟悉了起来。

  这两个人在以前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五年间几乎一次话没说过,这几天不仅说话了,还又亲又抱的。

  以前他可是这两人同在一个场合就能龇着大牙乐半天的,现在这样还要不要人活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大宝贝册子丢了,不然这几天高低也得再写半本出来。

  他心情一好,就忍不住道:“公子,桑姑娘可是发热了?”

  谢韫阔步走在前面,没理他。

  没关系,习惯了。

  净敛换了个话题,道:“方才有人传话道二公子已经在路上了。”

  咦,仍然没理他,这就不对劲了。

  净敛默默闭了嘴,不敢吭声了。

  陆廷这件事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做局,今日大理寺清查,陆廷勾结臣子,共谋巨额军银,谢韫奉命扣押他只是第一步。不久之后,还要等谢檐带人过来搜查证据,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谢韫还会这里等一会。

  那个女人醒来之后最好为她的口出狂言道歉。

  她的出现实在是个意外。

  甚至对于谢韫来说,是个并不怎么重要的意外。

  桑家同他之间并没有直接往来,谢家如今也不欲搞结党营私这种东西,现在来往比较密切的臣子,之前大多是他父亲的门生。

  而关于那个苹果姑娘,之前帮一回她是因为还桑印个人情,后来则是情况所致举手之劳。

  谢韫开始破天荒的反思自己。

  他原本就知道桑窈喜欢他,意图勾引这事她也干过不止一回,虽说他次次都有明确拒绝,但事态的发展还是非常出乎意料。

  比如上次,她竟然已经色胆包天到按耐不住公然亲他的地步了,这事尚且还没跟她清算,这次居然又被倒打一耙。

  难道是他拒绝的不够彻底,被认为还留有余地?

  夜色已深,男人走在长廊下,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不欲再想。

  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况且,他确信自己对她没有丝毫心思。

  但奇怪的是,他手上此刻似乎还停留着少女肌肤的触感,难以描述的触感。

  隔着一层形同虚设的薄衫,软嫩细滑,盈盈一握,稍用些力似乎就能掐断一般。

  而拇指往上顶,是不小心误触的一块柔软,他曾不慎窥见过这禁忌一角,像山峰之雪。

  她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为了求陆廷?所以是陆廷给她灌的春药?

  谢韫抿住唇,不管是不是,这些关他什么事。

  他忽而顿住脚步,冷眸扫向净敛:“说什么?”

  净敛一愣,什么什么?

  谢韫耐心耗尽:“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根本没说话啊!

  我的上句话还是半柱香之前,这也算刚刚吗?

  他试探着道:“……有人传话过来,二公子已经在路上了。”

  顿了顿,他又默默补充,“现在应当已经到了。”

  谢韫嗯了一声,道:“去见他。”

  ……不是,您现在才想起来二公子?

  

  房内灯火通明,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太夫走后,屋内的小丫鬟替桑窈又添了层被子,在桑窈半梦半醒时小心的给她喂了药。

  桑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痛苦的梦。

  她身处于一个极其燥热的夏天,蝉鸣声声,身上不管穿的多清凉最后都会大汗淋漓把衣服汗湿,然后黏在身上。

  这是这般灼热的天气,她还要出门去摘大西瓜。

  起因是爹爹对她说,你看看人家李瑶阁,能一下摘四个西瓜回来,你能吗?

  桑窈气坏了,她可最烦她爹拿她跟李瑶阁比,然后她跟他爹吵了一架,独自一个人去山上摘西瓜。

  她一定要摘的比李瑶阁多!

  山上的西瓜好多也好大,可是她抱不动,更别提把它们带下山了。

  太阳依旧火热,她坐在瓜田里颓丧不已,身上已经被汗浸的湿透了,四肢也尤为酸软。

  然后谢韫坐着马车悠哉的来到了她面前,她顶着强烈的日光看过去,男人穿着一身白衣,慵懒的坐在马车前,长腿耷拉下来,看起来十分清凉。

  桑窈羡慕极了,她问:“可以帮我把西瓜带下山吗?”

  谢韫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道:“求我。”

  于是她拉住他垂下来的衣摆,道:“谢韫,求求你了。”

  谢韫不满意,道:“就这吗?”

  她对着他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他看起来满意了不少,还夸她:“窈窈真棒。”

  她还心心念念着她的西瓜,道:“那你可以给我带西瓜了吗?”

  谢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陪她一起站在瓜田里,还是道:“不行。”

  “那要怎样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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