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 第48章

作者:扶桑知我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那要如何才满意?大小姐只管说,我努努力。”他问。

沈诉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许久,愣是没在顾长倾身上找到一丝不完美的地方。

她扭过头,没说话。

顾长倾的手掌顺着她的面颊上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起来了。”

沈诉诉伸手:“给我穿衣。”

在床榻上,她还穿着单层加绒的寝衣,若要下床,还要添衣。

顾长倾低眸,笨拙地替她将腰上的丝带系上。

他这样,就算是沈诉诉自己也找不到什么茬了。

当然,在当天的不久之后,小满过来找了沈诉诉,偷偷抗议。

“小姐,再这样下去,我要失业了——”小满说。

“怎么了?”沈诉诉问。

“姑爷怎么把我的活儿抢了?做得还不怎么好,你看,这里的腰带歪了。”小满替她将腰带扶正。

“嗯……我惩罚他。”沈诉诉仰头说道。

小满嘟嘟哝哝:“小姐,这真是惩罚吗?”

第34章

打雪仗

沈诉诉答不上来小满的问题。

反正这种事只要她觉得是, 那就一定是。

几日后,顾长倾果然得了空,领着沈诉诉一道出城玩。

这几日的雪罕见的大, 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雪天不算特别冷, 沈诉诉抱上自己的暖炉,登上了马车。

离开闻府的时候, 沈诉诉看到梁雪的马车出了城, 她这才知道这位刺史大人竟然在长洲县留了这么久的时间。

也不知道梁雪来这里做什么,沈诉诉暗自想道。

出城之时,沈诉诉看到有些孩童在堆雪人玩,她觉得有趣, 也想试试, 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她轻轻叹了口气。

顾长倾没在外面骑马, 他注意到沈诉诉的低落情绪, 问道:“诉诉为何叹气。”

沈诉诉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幼稚念头, 于是兀自看向窗外,没搭理顾长倾,假装没听到。

“诉诉装听不见?”顾长倾用很低的音量问道。

“我才没有!”沈诉诉马上回答。

顾长倾笑, 沈诉诉这才发现自己露馅了。

她想着这件事让顾长倾知道也没关于, 于是承认了:“顾南舟, 我想堆雪人。”

“我领你去。”顾长倾道。

“我怕冷。”沈诉诉撇撇嘴,似乎有些遗憾。

顾长倾握住了沈诉诉的手, 她没躲,这几天因为打赌的缘故, 她已经习惯顾长倾的亲近。

“真可以?”沈诉诉问, “我爹冬天都不让我出去, 因为小时候我去外边玩,就晕在外面了,差点死了,后来他就不敢放我冬天出行了。”

“可以。”顾长倾在终南山的时候,高山温度低,雪大,每年那些习武的小孩们都会堆雪人,打雪仗,这也算得上他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了。

“嗯。”沈诉诉点了点头。

不多时,来到城外,沈严在城外有一别院,长洲县的宅子他买不起太大的,但城外的别院他倒是负担得起。

别院宽广,后方还有竹林,只是时值冬季,竹叶凋零,簌簌落雪将那一点绿意掩埋。

沈诉诉走出马车的时候,沁骨的寒意袭来,她抱紧自己的暖炉,打了个哆嗦。

顾长倾将她的手腕一握,将她拉到怀中,他的体温暖着她,让她的身体舒服了一些。

沈诉诉试探性地伸出手,将地上的雪抓了起来,这奇妙的、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惊讶。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身体还要冷的东西。

沈诉诉眨了眨眼,轻声说道:“江南很少下雪,这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了。”

顾长倾将地上的雪堆在一起,对沈诉诉说道:“这也是我在江南过的第一个冬天。”

“顾南舟,你在哪里长大?”沈诉诉问。

顾长倾张了张唇,竟不知要不要对沈诉诉说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顾南舟,你别装,我知道你想起来了,你那个金匣子都打开了。”沈诉诉抬头,看了顾长倾一眼。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提起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嗯。”顾长倾应。

他的东西与沈诉诉的放在一处,金匣已经打开,被她发现,并不奇怪。

沈诉诉问:“所以呢,你在哪里长大?”

“最小的时候,我在京城,后来去了终南山。”顾长倾回答。

沈诉诉也有听过终南山的名号,听说那里都是世外高人。

她一听就来了兴趣,捧着手里的雪问道:“顾南舟,那里都是神仙吗?”

“不是,那里的老头比较多。”顾长倾说,他将攒好的雪球堆了起来,“那里是我的师门,若有空,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沈诉诉哼了一声,她没再问其他的问题。

她也不算善解人意,但这也算得上她为数不多的优点,那就是她从不过问他人的秘密。

比如顾长倾为何被人追杀,她就从没问过原因,也不问他的家庭与来处,甚至连他原本的名字,她也不会开口询问。

当然,顾长倾不希望她这样,他希望她对他再好奇一些。

他攥紧了沈诉诉因为碰了雪变得冰凉的手:“诉诉,你不问我别的事情?”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沈诉诉冰冷的手指动了动。

“我的本名。”

“你叫什么?”

“顾长倾。”

沈诉诉笑了起来:“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但是我更愿意唤你南舟。”

顾长倾以为,按照沈诉诉的性格,她会说这个名字没有她取的好听。

他微讶,沈诉诉瞧着他,踮起脚,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名字是父母取的,自然是最好听的。”

顾长倾愣了一瞬,忽然倾身,将沈诉诉抱在了怀里。

沈诉诉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眨了眨眼,她知道顾长倾想起了什么事。

这个世上,他可能没有别的家人了。

“不许抱着我这样——”沈诉诉推了一下他,“我还要堆雪人。”

顾长倾用别的理由搪塞:“你的身子很凉。”

“才不凉。”沈诉诉把自己冰凉的手贴在他的面颊上。

顾长倾的心跳得快了一些,沈诉诉总是能轻易地勾起他的情绪——或许,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暴露真实的自己。

他没有必要对自己的妻子设防。

顾长倾将沈诉诉松开了,他看了眼沈诉诉捏出来的小雪球,说道:“太小了。”

他指了指自己堆的那个:“我的大些。”

沈诉诉把自己的小雪人放在了他的大雪人脑袋上:“往年雪小的时候,地上的落雪只够攒起来这么多,我让小满捏给我看过。”

“我在屋子里看,过了一晚上,它就化了。”沈诉诉轻声说。

“我们的不会。”顾长倾从旁边捡了枯枝,装饰在雪人的身体上,就当做它的手臂。

这么一装扮,雪人就惟妙惟肖起来,竹叶拼成的嘴巴似乎在朝着他们笑。

“那雪天你们还会做什么?”沈诉诉自己钻到了顾长倾的怀里问。

她身子凉,在雪里站了没一会儿,就难受起来。

顾长倾拥着她说道:“打雪仗。”

“怎么打?”沈诉诉问。

“把雪捏起来,朝别人身上砸。”顾长倾描述。

“这么有趣!”沈诉诉赶紧蹲了下来,拢了些雪到掌心里。

她攒了个小小的雪球,将它砸到了顾长倾的身上,这雪球一碰到他的身子,就碎裂了。

“这样?”她笑着问。

“是。”顾长倾应。

“你砸我,来。”沈诉诉朝他张开双臂。

顾长倾觉得沈诉诉这就是在小打小闹,他说:“不砸。”

“我命令你砸我!”沈诉诉抬高下巴说道。

顾长倾无奈,他捏了他人生中最小的一个雪球,丢到了沈诉诉的脚背上。

——很多年前,他还小的时候,在终南山打雪仗,还没输过。

那些兔崽子打起雪仗来,可比行军打仗要激烈多了,终南山有个老前辈,误入战场,被砸得崴了脚,哎哟哎哟叫唤了好几天。

这堪称他人生中的黑历史,但没关系,这里只有沈诉诉。

即便是这样小的雪球,落到身上之后,沈诉诉还是蹦了起来。

沈诉诉怒:“顾南舟,你下手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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