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24章

作者:一程晚舟 标签: 励志人生 古代言情

  玉姝迈步走入珠帘后,抬眼便觑见窗台边的一樽香炉,心底生起恶寒,她冷了眼,将窗台处的香炉命人偷掷去了后院枯草中。

  夜间,玉姝又将绿芙留下,睡在帘笼外的小榻上。

  沉夜虫鸣渐弱,一间屋子内,两端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临睡前,玉姝掀睫透过那一层朦胧绢纱去望绿芙的影子,瞧清了窗棂下的身影,她才沉下心绪,落了沉重的眼皮,入了梦。

  ——

  萧淮止从枢察院出来之时,刚换了一套袍衫,他将掌中信报折起,搁于紧袖之中,徐步走至马前时,他忽顿脚步,握着羽扇的青衫男子抬臂将他挡在身前,裴如青面色铁青地瞪他,冷言道:“你又要去哪?”

  萧淮止长眉一抬,冷目逡过他的脸,眉间不耐渐显,语气不虞道:“有何事?”

  见他半晌不答,萧淮止目色微厉,一把拂开横亘于他眼前的手臂,裴如青随之脚下踉跄几步,抬眼便见,他已长腿一迈翻身踞坐马背,掌中握紧缰绳,骤然扬起,紧接一声长鸣而至,霎时沙土弥漫眼前,待散开时,只剩泠泠月光下一道虚朦长影。

  夤夜阒寂。

  廊下窸窣风声刮过,几盏青色的雕花灯笼摇曳几息。

  “吱”地,照玉院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双狼眼在暗中捕捉着房中每一寸,他极快地掠过眼前摆设,目光落至珠帘后的那处软榻。

  此刻榻上空无一人。

  萧淮止蓦地掀起唇角,侧身将房门阖紧,不紧不慢地走入内室之中。

  掀开绢纱帘笼,榻上的人正睡得沉,借着旁侧菱窗月色,镀亮她此刻乖顺柔软的脸,一对弯眉轻蹙,浓密的睫颤了一瞬,挺翘的鼻,还有——微微吐息的红唇,尚留存他咬下的痕迹,娇艳饱满,让人肚中只觉饥饿难耐。

  萧淮止这般凝视着她许久,那双犯煞的冷目都柔缓稍许,只他自己不晓。

  长指不知不觉间已经抚上她微肿的红唇,指尖一挑,便已撬开她翕动的唇瓣。

  温软、湿濡的唇肉,在他的指尖擦过。

  “听闻你因孤未回府陪着你,伤心得寝食难安?”

  指间一探,被她湿润的口裹住,萧淮止眸光闪动,长眸微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唇角一颗晶莹。

  春夜带来几分旖旎,萧淮止解开腰间革带,褪去外袍,入了满是女郎馨香的被褥之中,他侧过身,长臂一展一收,将她裹入怀中,紧密相贴。

  越是这般与她触近,心底有道声音便越是叫嚣着——不够。

  越是靠近,便越觉得饥饿难忍。

  萧淮止眼眸发沉,灼热吐息紧紧缠绕,似要将她牢固捆住,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这样的想法越发重了。

  他循着心中想法,倏地埋首探下,怀中骤地响起一声孱弱娇口今。

  “醒了?”

  作者有话说:

  姝姝:他竟然敢囚禁我!(记小本本。)

  萧老狗:不吃饭?想我了,回家看看老婆去!

  裴如青:搞事业啊!搞事业啊!你想什么女人!

第23章

  ◎多看一眼,便只觉腹中饿极。◎

  【023】

  她扔了他用以迷晕自己的香炉,遂自他掀开被褥躺下之时,玉姝便醒了。

  只她一直按兵不动,想要知晓他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直至他俯首而下,埋入她雪脯之时,玉姝才陡然明白了他想要做些什么!

  怀中这声娇吟忽至,玉姝微抬双臂欲负隅抗衡。

  刹那间,萧淮止循着身侧窸窣声,反应极快地覆手将她蓄势待发的柔嫩纤臂一把举至头顶,抵于床头木栏处。

  “大将军为何非要如此……折辱臣女?”

  黑夜笼罩着女郎静婉柔丽的脸,潋滟眼眸闪动勾出一星凌光,她的双手倏然垂力,任他用力握着。

  玉姝眼睫孱颤,不再顾自小习的礼节仪容,阖眸啜泣起来。

  一声比一声悲恸。

  萧淮止目色停在她洇湿的双颊上,喉息滚动,蓦然觉得发涩发苦。

  分明他是喜欢她哭的。

  可是今日,又是为何?她哭得竟让自己如此……焦躁,如此……不安。

  遽然间,被褥下几度掀动,阒寂浓夜中,啜泣声止,随之而来的是极重极沉的一道闷哼。

  玉姝紧紧攥着被角,目色凝沉地凝睇着眼前之人。

  月光探入菱窗,照着他晃动的身形,勾勒出他锋锐脸廓,冷厉眉眼,瑰色的唇紧拧成一条平线,漆黑的眼仁中似风雨欲至。

  “哭什么?孤碰不得你?”他眼神稍凛,另一只手霍然擒住她雪白颈间。

  玉姝此刻呼吸窒住,呛得泪花朦胧,她欲抽回小腿,身上之人却猛地收力,松了她的脖颈,掌风扫过她的雪足,力度极重握着她的脚踝生生往下拉动。

  他一字一顿说:“少主脾气既这般大,便再来一次?”

  玉姝眸中噙泪,偏首不答,脚踝被他牢牢控住,一分不可挪动,似一只被囚笼困住的小兽,只剩下任人宰割。

  清凌眼瞳渐渐涣散,泪花死死噙在眼眶,不肯落下。

  灼气近了几分,绕上她的侧颊,萧淮止视线紧追她的眼瞳,他的影子已经从她瞳孔之中退去,饶是他再如何强硬、逼迫,都映不出他的脸。

  萧淮止心口骤压紧缩,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他想要她眼中满是他的身影,他想要她伏在他怀中轻喘,他想要牢牢实实地控住她。

  即使是一息一瞬,他都抑制不住这样浓烈的情绪。

  萧淮止控制不住地去加重力道,漆瞳拘着她莹润妍丽的脸,语调轻慢地凑在她白玉般的耳朵边,“玉姝,看着我。”

  玉姝,看着我。

  他压着嗓音,一遍一遍重复在她耳边低喃。

  “别再躲了。”

  玉姝痛得意识都在消散,紧紧拧着眉,耳边只剩下他混乱缱绻的低喃。

  她不明白,为何他非要逼着自己看他?

  玉姝眼睫颤了颤,瞬刻,闭了眼眸。

  身下没了声息,萧淮止沉冷眼瞳渐渐回聚清明,他愣了瞬,继而缓缓松开她的细腕,皙白如瓷的一对腕子,赫然留下一道极重的红痕。

  继而,他探指去寻她微弱鼻息。

  萧淮止长眸轻颤,鬓角落下一缕乌发擦过眼睫,他缓缓俯下头颅,去捧少女的脸。

  ——

  天将亮,天穹之上吐出淡淡白朦。

  屋内幔帐浮沉,只闻几声细咳,玉姝侧身,缓慢睁开睫羽,映入眼帘的是锦缎帘笼,幔帐外,半寸天光飞泻而入。

  她下意识撑手起身,瞬间,腕上痛感袭来,玉姝轻吟一声,这才发觉腰间亦有重力拖她。

  视线往下探去,玉姝瞳孔随之微震,背身顿起冷汗涔涔。

  一侧首,玉姝对上那张瑰丽至极的脸。

  “你……”玉姝齿间溢出冷声,却又戛然而止。

  她将头又转回,不愿看他一眼。

  他的身影从她瞳中停了一瞬,而后又散,萧淮止抬手触到她的衣祍一角,勾了勾,又欲抬手去扳她的脸,逼她与自己目光相接。

  手方抬起,便听她冷冰冰的一句:“大司马可是想臣女死?”

  “若是如此,臣女莫敢不从!”

  她的语气何其决绝,翕张羽睫下那双流转的瞳子都闪过坚色,萧淮止沉默看她,倏然间,玉姝探手而出,一把握住枕下银簪抵至喉端。

  雪白瓷玉般的脖颈泛上一圈红痕,此刻又被尖端划破一处,血丝顿出。

  萧淮止眉眼冷凛,厉声呵斥:“放下!”

  二人对持间,门外忽闻几道匆匆而至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仆妇们的阻拦声与女郎的谈笑声。

  玉姝握着银簪的指尖稍顿,循声窥向帘外窗棂,那声响当是廊下而来。

  倏而,菱窗处果不其然掠过一道女声:“姝妹妹,我来瞧瞧你,你可醒了?”

  竟是张妙望。

  她的声音已是越来越近,玉姝脑中千回百转,若是被她知晓萧淮止在她房中,她是如何都洗不干净的……

  而今之计,唯有让萧淮止从她房中消失!

  ‘哐当’——

  玉姝眸仁瞪大,掀目看向始作俑者,然来不及她溢出一个字,下一瞬,一道力便揽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推至身下,重重压住她胡乱踢蹬的双腿。

  素浅色寝衣勾勒出她曼妙身姿,微敞的领口处,雪脯盈盈起伏,捉人视线的一条深线此刻坦然展在他的漆瞳之中。

  玉姝羞愤至极,脸颊漫上深深绯色,气息都已紊乱而重。

  门外似听见里端动静,张妙望音色一紧,赶忙朝里问:“姝妹妹,你可是摔着了!”

  话音方坠下,便听那端脚步已匆忙袭来。

  玉姝的心已经高高悬起,双眸倏然洇开泪光,之前那股孑然硬气此刻早已烟消云散。

  看得萧淮止喉舌发紧,他牢牢将她压在身下,眼底闪过窳劣之光,埋首一口含住她柔软耳肉,轻轻咬下。

  “玉娘子,可想让她进来?”

  他低声问,说话间他的气息镀上玉姝的耳垂,长指轻轻去挑她的衣襟处,露出一小片的白,透着淡淡粉润。

  多看一眼,便只觉腹中饿极。

  玉姝咬紧下唇,不愿溢出声来,被他这般捉弄着,泪水簌簌而下,不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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