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119章

作者:一程晚舟 标签: 励志人生 古代言情

  经历一番生死,再度触碰女儿温软绵绵的小手,玉姝心底五味杂陈,蓦地想起若是那时她当真与萧淮止殒命悬崖,他们的阿笛又该如何……

  思此,玉姝俯身将女儿一把抱入怀中,柔声道:“阿笛放心,我没事。”

  “阿娘……”

  萧笛顺势缩在她怀中撒娇,又不敢太过压着她,心里还记挂着绿芙姑姑所说的,娘亲病了,要好生将养,最近她都不能去黏着娘亲。

  可是看不见阿娘,她心中就格外烦躁,裴先生从上京托人带来的书卷她也不想看,她就想守在这里,守在她娘亲身边。

  心愿刚落实片刻,廊芜间又响起阵阵脚步,紧接着,房门被人叩响,玉姝迟疑唤了一声进。

  外间珠帘哗啦啦地浮动,玉姝起身拂帘望去,帐内昏昏沉沉的一片,四目相对。

  身上系着玄氅的男人立在帘后,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对望片刻,他继而阖上门,走进房中。

  步履橐槖,一声接一声,犹如踩在人的心间,掷地有声。

  萧淮止长指拢着外袍,乍眼瞧去,清瘦不少。

  他将视线一错不错地停在玉姝雪白的脸庞上,步步走近,薄唇微动,“醒了?”

  玉姝颔首,便见他俊眉折起,抬手便将怀中的女儿抱走,折身提步便送去了门外,玉姝愣了一瞬,便听廊间好似传来菀音的声音,再反应过来时,拍门的那双小手已经停了。

  萧淮止眉间展开,秉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怡然姿态,复而折返,长影笼在她跟前。

  玉姝乜他一眼,咕哝道:“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年关一过,她该五岁了。”萧淮止面色从容,见她往里挪了位置,也便顺势坐下。

  “五岁也还是孩子,况且阿笛盛夏时节才满五岁,你便是如此养我女儿的吗?”

  难得听她话语带着讥诮,萧淮止怔了一下,继而抬手想去握住她的,却被玉姝躲开,他垂眸,默了默,开口道:“阿笛的事,你我日后还有很多时间去教她,先与你说一说另一桩事。”

  闻言,玉姝纤丽的眼睫颤了下,抬眸对上他沉沉的目,“查出来了吗?”

  萧淮止低眉凝了她片刻,颔首道:“与所料无差,全数都已招供了。”

  他说至此处,忽而停下,眉宇间镀上淡淡阴翳,复而又拢过玉姝脸上缠绕的几绺青丝,眸光霎时相撞,见她眸光熠熠地凝着自己,抓紧问道:“如何?”

  心中一股暗流缓缓淌过,拢在发间的大手微顿,萧淮止喉结微滚,须臾,指腹薄茧探进发间,摩挲着她的后颈,声如沉金:

  “后院不得参政,腰不疼了?”

  后腰袭上他的大掌,拍了拍,玉姝眸底满是娇嗔,美眸凌凌地睨他,便听萧淮止轻哂一声,与她附耳低语道:

  “夫人关心旁人,不如关心一下你的郎君,伤势如何。”

  那些肮脏不堪的事,他一人来做便好。

  帘外一棱一棱日光洒进来,玉姝反扣住他的手,“我当然关心你,但夫妻之间,本不应有所隐瞒。”

  “所以,萧清则,你要不要与我重头来过?”

  作者有话说:

  关于二人后期养女日常:

  姝姝:我们阿笛还是个宝宝!

  见过四岁宝宝恶魔场面的萧二:……呵

  笛宝面对娘亲:我真的是个乖宝宝QAQ

  还是抽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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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驯服。(修结尾)◎

  【088】。

  满室阒寂, 只余眼前之人清浅呼吸。

  萧淮止眸光定定地凝着她,喉间似生出无数钩链拽着他往下,而掌控这一切的人, 只能是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

  他目色微沉, 想起那些错综复杂的朝政,同她解释:

  “那名乞丐名唤耶律明朗, 之前是孤大意, 这些年孤一直都有追查金国之事, 直至前些日子才察觉异动,去往临县时本只想引蛇出洞, 却全然没料到他会对你下手,更没料到, 他竟会化为乞丐,在你身边蛰伏多年。”

  萧淮止轻叹一息, 覆手反锢住她的柔荑, 指腹一寸寸地在她腕上摩挲, 道:“当真是应了那一句,敌人才是最了解你软肋的。”

  “是孤不好, 令你受牵连。”

  “玉姝,是我自傲过甚, 这些年,因一己私欲而违背你的意愿……占着你,如今又令你陷入险境。”

  玉姝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此刻心底忡然,眸光微闪地望向他, 朱唇微张了张, 下一瞬便被身前这道长影笼下, 紧紧地扣入怀中。

  “但,从未有过后悔。”

  若卷土重来一回,他大抵还是会如此,他们之间本就是他强求得来的绵薄情缘,若因一念之差而选择放手,他大抵是要苦恨至极,最终也会难忍于她在旁人身侧言笑晏晏而施计掠夺。

  真到这地步,才是真的覆水难收。

  玉姝在他怀中阖上眼睫,心底那份忡然旋即烟消云散,她便知晓,这人骨子就带着几分兽性,又怎能甘愿被驯服?

  她垂睫,睇过萧淮止的脸廓,被他这般拥得有些窒息,玉姝面红耳赤地挣了挣他的手臂。

  “你再用力些……我就要被勒死……”

  话音方落,那双修长的手臂骤然卸力,玉姝按着心口微微喘气,眸光瞥过他素衣上洇开的一层鲜红血迹。

  “你伤口又裂开了……”

  她紧紧拧眉,满目愕然与慌乱,从床上支起身子,便要去外唤医官前来,纤腕骤地被他握住,整个人都跌进他宽大温厚的怀里。

  萧淮止俯首,下颌抵在她发间,嗅过缕缕清香,将狂跳不安的心缓和稍许。

  “裂开便裂开罢,先让孤抱一抱。”

  泠泠沉音如泉水,一点一点流入她耳廓中,玉姝双颊绯红,抬眸睨他一眼,这人却越渐放肆,继而轻轻吻上她的脖。

  玉姝哪里肯他这般肆无忌惮,抿着唇,去扣他胡作非为的手,“你再这样……我便要反悔了……”

  他们间一贯力量悬殊,玉姝只得垂眸低声威胁。

  话一出,那手果真不动了,只须臾,后腰便结结实实挨上一掌,玉姝咬唇,溢出一声轻哼,美眸涟涟地侧眸瞪他。

  “萧清则,你别太过分。”

  萧淮止眉峰一提,陡然反应过来她这称呼,将她翻过身,正面相对,大手紧控她分坐的腿弯。

  “同孤说说,何处听来的?”

  玉姝稍怔,掠过他身上的伤,左右无处下手,只得去扶他的小臂稳住身形,低眸咕哝道:

  “我以后不唤便是了……”

  萧淮止语气沉了沉,似有几分无奈道:“你明知孤并非此意。”

  “孤只是意外……”

  大抵知晓他未尽之言,玉姝指尖堵住他的唇,清眸澄亮地望向他,温声道:

  “当然是你女儿同我讲的,她说总听裴先生如此唤你,你听了也总生气,你为何不喜这个字?”

  此字与如今的他的确不甚相配,但少年时期的萧淮止,玉姝心中隐约有了模样,见他垂目沉默,玉姝也便敛神转了话锋:

  “不管你从前如何,但萧清则,听清楚了,如今,你的夫人很关心你,你的女儿也十分关心你。”

  水凌凌的眼珠剐他一眼,萧淮止只觉心中那个血窟窿瞬时被填了大半。

  生出新肉,总归是痛痒并生的。

  她大概不仅是软肋与命穴,更是他的药,什么伤都能治,什么病都能依仗着她的只言片语而痊愈。

  玉姝却浑然不知,眸底盛着嗔怪,又挪揄道:“况且,也不知是谁,刚重逢那日便气汹汹地跑来问我,无、临是谁?”

  听见这两个字,萧淮止目光遽地一暗,略略垂下眼帘,声音却听不出什么,“说这些作甚,都已过去了,总归你是落在我手里的。”

  这话若没有最后半句,玉姝大抵还会讶异于他如今心胸倒是大度不少,偏偏他还是他,但又难得他如今这般好说话,玉姝侧眸瞥了一眼,与他乌沉沉的眼珠撞上,心下蓦地一紧。

  她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便是颤睫,萧淮止目光睃视在她莹白脸庞上,一寸一厘地以视线将她的容颜篆刻心间。

  玉姝微抿着唇,喉间顿生干涩,后腰被他的大掌扣着,不得上,也不得下。

  记忆与山洞那夜重叠,顾忌着萧淮止的伤势,那夜他们到底只是浅尝辄止,并未真的胡来,且隔了数年之久,总得需要一些磨合,从前玉姝便在此事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哪里还能依着他胡作非为,那一夜,从始至终都是玉姝控着力度,时而借着他的力。

  思此,两对眸光稍垂,呼吸渐渐加重时,房门霍地响起笃笃拍打,声声急促。

  二人对视一眼,心下顿时了然。

  玉姝眼底那蒙蒙雾气散开,掠过萧淮止眼底那份骤灭的暗火,去握他的手一根根掰开,而后起身拂帘走向门口,临开门时,继而转身睨过他凌乱的衣袍。

  眼神示意:还不快挡住些。

  门一开,屋外日光明亮,玉姝眉眼一弯,弯腰将地上气鼓鼓的雪玉团子抱起,看向一侧无可奈何的绿芙。

  愣了片刻,玉姝自知萧笛孩子脾性,安抚地揉着她的背,将她抱入房中。

  “阿笛,怎生这般委屈?”

  萧笛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肩,探头就对上帘子后那双黑沉沉的眼,埋怨地瞪回,眼见玉姝转身要将目光投向萧淮止,萧笛赶忙一头抱紧了玉姝的肩,低声道:“阿娘,别赶我,阿笛会很听话的……”

  萧淮止斜瞥过萧笛的小动作,心底顿生嗤笑。

  目光稍顿,便见玉姝要抱着萧笛坐至那隔着自己几寸远的紫檀木圆桌前,萧淮止面容一沉,起身走到母女跟前,从容坐下,冷不丁道:

  “萧笛,别太作。”

  萧笛计划落空:“……”

  玉姝此刻细眉微挑,视线掠过父女二人,登时明晰起来,忍俊不禁地看向萧淮止:“你这人,怎么还同自己女儿计较。”

  萧淮止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将茶瓯斟满,推至玉姝手边道:“刚下过雪,暖暖手。”

  刚从雪地一路跑来的萧笛幽幽睨向父亲,心里还记挂着他几次三番不留情面独占娘亲的行为,雪白的小脸透着红,此刻直接捧起玉姝的手,在唇边哈气,一字一顿说:“阿娘不冷,我给你呼呼就不冷了!”

  霎时间,玉姝心生诧异,当真是有些怀疑,这些年萧淮止到底是怎么把女儿拉扯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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