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 第70章

作者:绿药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丹娘低着头,用?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腕上的雄鹰核雕。有些抉择很痛,可她向来狠心。

  “就?让他这样走了吗?”小蓉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劝。可是?她看?得出来丹娘很伤心。

  丹娘笑笑,将腕上的核雕解下来递给小蓉,道:“送给你了。”

  “不不……”小蓉不敢收。她知道这是?谢云送给丹娘的东西,丹娘宝贵得很。

  “守着。”丹娘执意。

  丹娘叹息一声,再吩咐:“让小莲安排几个人在去洞湘的路上,若他需要的时候,偷偷给些帮助。”

  丹娘又看?了一眼被塞进小蓉手里的核雕。

  心里有不舍,可她狠了狠心肠。

  她本就?心狠。

  云梦巷,是?她给自己织的一场荒唐梦。

  如?今不过是?把?这两年?风月揭去,接上两年?前正确的轨迹。

  丹娘猜的不错,谢云第二日就?离开了京城启程去洞湘。而丹娘也在同一日彻底将金香楼赠给小蓉,一人一马一壶酒两手空空地离开京城这个金窝窝。她要继续早些年?一直想做的事情,去看?看?外面的广阔天地。

  谢云启程赶往洞湘去找谢观的那一日,谢观的车队正好到?了洞湘。

  原先嚣张的国家,如?今对中?原俯首称臣。

  而让洞湘战败俯首的人,正是?谢观的父亲。

  帝王尊驾在洞湘的土地停下来,洞湘人候在车舆周围,毕恭毕敬。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新帝从马车上下来,心中?不由惴惴。毕竟……车舆内的这位新帝曾在这为质十年?。

  可他们什?么都不敢过问,只能干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马车里此刻:口口口%……¥#U&&*口口^&C%v=%&Y%^&

第64章

  藩王率众在马车外干等了?一个多?时?辰, 有些上?了?年纪的当地官员腰酸腿麻,偷偷活动活动腿脚。

  藩王巴兴修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是何等不把洞湘放在眼里?一个照面就如此,下马威也太显眼。不, 这还没打?照面呢。

  可是瞥一眼谢观带来的兵马, 巴兴修只能憋气。过年时?没有派使?臣去?朝拜,确实存在轻怠新帝之意。毕竟一个曾在这里为质十年的阶下囚, 如今再俯首称臣实在面上?过不去?。更何况还有杀仇在身——巴兴修的弟弟和两个儿子都死在谢观父亲手中。

  马车终于有了?动静,车门被推开, 魏学海赶忙上?前去?搬脚凳。可脚凳还没放下,谢观先跳了?下来。

  巴兴修快速上?前一步, 率众双手抱肩行礼。

  谢观瞥了?他一眼, 懒散道:“免礼吧。”

  说完,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车厢, 吩咐魏学海送皇后去?住处。

  巴兴修提前已?经知晓谢观这次来洞湘,带着皇后随行。帝王下车, 皇后还在车中不露面?微微诧异之后, 巴兴修也不甚在意,许是中原女子不愿意抛头露面。

  “陛下远道而?来,奔波辛苦。”巴兴修迎上?去?,笑脸寒暄。

  谢观冷着脸听巴兴修客客气气说话,后来巴兴修心里憋着怒, 洞湘的官员生怕自己?的王将怒表现出来,赶忙接上?话。

  “在接风宴开始之前,为陛下准备了?骑射表演, 先助助兴!”

  谢观掀了?掀眼皮望了?一眼说话的人, 慢悠悠开口:“若没记错,你叫莘昊力?”

  莘昊力脸上?的笑容一僵, 尴尬地应一个“是”。

  莘昊力心里有些惴惴,他没有想到过去?了?十年,谢观还记得他,被他记住可不是什么好事。荣登九五之尊的人,谁愿意有一段不光彩的十年?

  谢观却已?经移开了?目光,道:“去?看?看?。”

  骑射比赛是洞湘几乎每日都要在不同地方开展的活动,生在草原上?的人日日与马相伴。骑射比赛是个概称,也会包括摔跤比武,当然也会有热情的草原女郎起舞相伴。

  谢观坐在高台上?,观看?着广场上?的摔跤比赛。身边洞湘人对他说话,他几乎没怎么听进去?,也懒得搭理。

  谢观有一些心不在焉。

  与沈聆妤的分别才这么一回儿,他就有些浑身难受,心里发燥。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侍者端着酒过来,不小心将几滴酒溅在他搭放在桌面的手背上?。侍者赶忙跪地请罪。

  谢观正?心烦,瞥他一眼,拂袖一挥,那跪地的侍者不知怎么就会挥了?出去?,后脊撞在廊住上?,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巴兴修立刻站起身,压着眼底的恼意盯着谢观。

  谢观却面无表情接过魏学海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去?擦手背上?沾的酒渍。擦净了?,他将帕子丢给?魏学海,神色淡淡地转过脸看?向巴兴修。

  巴兴修嘴角抽了?抽,只好说:“是狗奴才毛手毛脚。”

  他又向其他人下令:“还不快拖下去?!”

  谢观便收回目光,懒洋洋靠着椅背,继续观看?着下方的摔跤比赛。

  在场的洞湘人却小心翼翼地偷偷交流眼色,他们早有耳闻谢观暴戾,自称帝以?来日日以?杀人为乐。那被他挥出去?的侍者看?来伤得不轻。

  广场的摔跤比赛有了?结果,观看?的侍卫一阵恍惚,胜者朝着高台上?握拳举了?举,一副开怀的胜者姿态。

  巴兴修朗声?大笑,为草原之上?的骁勇武士而?开怀,高声?行赏。赏了?牛羊和代表强者的象角。巴兴修突然转过脸望向谢观,道:“天子可会对草原健儿封赏?”

  谢观不咸不淡地开口:“如何封赏?赏个藩王当当,你恐怕也不乐意。”

  巴兴修再次嘴角抽了?抽。

  莘昊力赶忙解围,说道:“我们的坛纱县主准备了?舞蹈,为陛下献舞一支。”

  坛纱县主是巴兴修的女儿。

  坛纱穿着当地的轻纱在一众舞伴的陪同下登上?广场,在当地特色的音乐中,挑起一支奔放热烈的舞蹈。

  谢观看?着坛纱在广场上?不停地转圈,宽大的裙子旋成一朵花,一双腿有力地蹬地旋转。

  他突然想,若是能把她的腿割下来装给?沈聆妤就好了?。

  舞蹈结束,又一场马术比赛,然后就到了?开宴时?间。也没有换地方,接风宴仍旧在这广场之上?,侍者们端着牛羊佳肴与烈酒一一送来。

  天色暗下去?,广场上?燃起巨大的篝火。摔跤比赛仍旧在进行,不断升腾翻滚的篝火映照着健儿们健硕强壮的身躯。

  谢观却很意兴阑珊。牛羊肉是他所不喜,那当地的烈酒也有一种他不喜欢糙感。

  众人还在说笑,谢观突然放下酒樽,起身离席。

  巴兴修一众一愣,赶忙起身相送。待送走了?谢观,巴兴修的脸色已?经是极其不好看?。草原人性子皆豪迈,他能让自己?笑着憋怒这么久实在是不容易。

  身边人赶忙凑上?来劝慰。

  巴兴修的胸膛不停地起伏,怒不可遏。他开始思考让中原狗皇帝死在这里的可行性!

  谢观回到当地为其招待的广月宫。

  月牙儿正?提着一个空壶从里面出来,迎面看?见谢观冷着脸脚步匆匆往这边走来,她赶忙退到一边躬身行礼。

  沈聆妤刚沐浴过,正?偎在床下藤木床上?,手里翻着一卷书。看?见谢观大步进来,她望了?他一眼,轻蹙了?下眉,立刻收回视线,甚至偏了?偏身,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谢观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整理一番脸上?发冷的表情,才继续朝她走过去?。他在藤木床上?坐下,挨着沈聆妤支起的左腿,他动作自然地将手搭在沈聆妤的膝上?,问:“还在生气?”

  “不敢。”沈聆妤头也不抬,又翻了?一页书。

  这哪里是不敢,分明是还气着。

  谢观有些心虚,确实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力气大了?些,还将她的上?衣扯坏了?。前一日,她还挑了?好久挑中那套衣裙,打?算今日到了?地方的时?候穿。也正?是因?为将她的漂亮新裙子弄坏了?,下马车时?,谢观就没让她下来。让她直接来广月宫。

  谢观望着沈聆妤的眉眼低垂的模样,沉思了?一会儿,伸出手用指腹在沈聆妤的心口点?了?点?,问:“还疼?”

  沈聆妤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动脚,这门还开着呢!微惊之余,她几乎想也没想朝谢观的手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响异常响亮。

  沈聆妤也愣住了?,她只是想把谢观的手拍开,没想到这么响,她有被吓到。她抬起眼睛偷偷去?瞥了?一眼谢观,见他正?看?着自己?,她赶忙又收回了?视线。

  谢观垂眼,拉过沈聆妤的手,用她的手给?他揉被他拍开的手背。

  沈聆妤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却瞥,也没见他手背上?有留下什么红痕,应当是不疼的吧?她将目光收回来,却没有将手收回来,任由谢观用她的手去?揉。

  谢观本想说话,听见脚步声?,暂时?没开口。

  月牙儿提着一壶温水进来,放在桌上?。谢观在的时?候,她不太敢进来,生怕谢观一个不高兴她的小命就没了?。可是谢观来之前,沈聆妤要喝水,她就算害怕也得把沈聆妤要的水送进来。

  送了?水,月牙儿不敢久留,立刻退了?出去?,且将房门关上?。

  谢观已?经不再抓着沈聆妤的手给?他揉手背了?,毕竟本来就不疼,只是声?音有点?响罢了?。他将沈聆妤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饶有趣味地捏一捏她的手指头,再将她的手完完整整地包裹在他掌中。反反复复地进行,一点?也不觉得枯燥。

  “呆呆,我不喜欢洞湘。”

  沈聆妤本来就没看?进去?书,听他这样说,心下突然有些不忍。他在这里做了?十年阶下囚,应当有很多?不好的记忆吧?而?是谢观四岁就被囚在了?洞湘,那是多?小的年纪呀。

  沈聆妤柔声?:“那些年,陛下受苦了?。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是。”谢观认真道,“他们都欺负我。”

  沈聆妤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谢观。她从未见过谢观软弱的样子,虽然他此刻说起这样的话,依旧脸上?淡淡没有表情,可是沈聆妤联想到他的经历,心里还是会觉得他好可怜。

  “都过去?了?。”沈聆妤再重复,“如今以?天子身份回来,也算解气。”

  谢观没说话,他低垂着眼,长长的眼睫遮了?眼底的情绪。他低眸,视线始终落在沈聆妤的手上?,继续捏揉把玩着她的手。

  沈聆妤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无措。她迟疑了?一下,凑近去?看?。谢观突然抬眼,盯着沈聆妤噙着温柔打?量的目光。近距离四目相对,沈聆妤细细瞧着谢观的眼睛,探究着。

  谢观问:“呆呆,你就只会安慰这么两句吗?”

  沈聆妤的小眉头揪起来,望着谢观的眼睛有些犯难。她确实有一点?不知道怎么安慰谢观,事情敏感,她怕说多?了?反而?惹得谢观勾起小时?候不好的回忆。她不知道该将旧时?揉碎了?安慰,还是转移话题,去?说些能让谢观高兴的事情。

  “那……”沈聆妤小声?,“我让陛下再咬一咬解气?”

  谢观问:“咬哪里?”

  沈聆妤微张了?小口,又瞬间将唇抿起来,被谢观这一本正?经地询问给?唬住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好像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便不会罢休似的。

  沈聆妤下意识地蜷了?蜷纤指,可她忘了?她的手在谢观的掌中。于是,她的指尖在谢观的掌心轻勾。

  谢观低眼瞥了?一眼,道:“呆呆,你这动作容易让人误会。太像勾引。”

  “我没有!”沈聆妤趁着谢观不察,迅速将手收回来,背在后腰。她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书掉落,书脊摔在藤木床上?,又掉到地上?去?。

  谢观弯腰,去?帮她捡书时?瞥了?书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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