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 第167章

作者:不配南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不。

  我不要与阿稷为敌。

  他没有爹爹,身子又不好,我要同他一队护着他,与他并肩携手作战。”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都无人敢在小承稷面前提及先帝之事,生怕惹的这位憨厚的小幼帝伤心,可现在小为安乍然说出口,小承稷竟也不觉的恼,只觉得心底涌上些感动来。

  小承稷难得绷紧了脸,端出几分帝王的威仪来,冲着各个小太监发号施令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拿出真本事来,不准放水!

  我要与为安一对,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比赛拉开帷幕,一局定胜负。

  小承稷身子确实不甚好,跑得并不快,可宫中的小太监们平日里饭食油水也不多,再加上天生残缺,体力自然而然也会差些,所以在小为安灵活的左堵右截之下,哪怕是用尽了全力追赶,也还是无法阻止二人势如破竹般往前……

  眼看就要得分,在此关键时刻……

  小承稷竟当真脚底踉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他顾不上一旁上前搀扶他的宫女,在求胜心切之下,只朝着小为安大声呼唤一声。

  小为安猛然回头,立马甩开了纠缠在身周的几个小太监,追球而去,将它踢入了敌营当中!

  一场球赛,踢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两个孩子也顾不上脏了,齐齐躺在了宽阔庄严的宫殿前,默契对视一眼,齐齐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传到宫壁上又回弹,发出阵阵回响,令人闻而心欢……

  。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很快,又到了该离宫回家的时候。

  李明珠眼见时间差不多,未免如上次般李渚霖来催,这次她早早就放了人,命伺书将阮珑玲送到了慈宁宫外。

  小为安与小承稷这两个小儿郎,也约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恋恋不舍挥手道别。

  汗血宝马的铁蹄踏地,车轮与青石板地面摩*擦出轻微响声,华丽无比的车架缓缓驶出太和门……

  小为安踢球踢累了,平躺在宽阔的车架上就睡了过去。

  阮珑玲取了车上常备着的毡毯,帮孩子细致盖上,一抬眼,就直直对上了李渚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或许是夫妻同心,她隐隐约约觉得或有何处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玲儿,待会儿我带你见一个人。”

  ?

  阮珑玲重新坐回他旁边,并未当回事儿,只低头捋了捋身上的衣裳,随口答了句,

  “不见,凭他是谁都不见。

  霖郎也让我缓上一缓,方才陪太后娘娘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话,人已是疲累得很了,更何况该见的人,这几日也委实见得差不多了,你今日就权当行行好,晚上也让我好好睡个觉,如何?”

  虽说是新婚,如胶似漆些也没什么。

  可眼前这位郎君,一入了夜就犹如头饿狼般,精力格外充沛,每每都要折腾得她要三次水以上……阮珑玲着连日来之所以没被折腾得散了架,全是那宫廷秘药生肌膏的功劳。

  。

  李渚霖对她睡个好觉的要求置若罔闻,只眉峰一挑,薄唇一勾,

  “这人与旁人不一样。

  你现在推脱着不想见,待会儿见了,只怕要感激涕零答谢我呢……”

  李明珠,阮珑玲:孩子们都走了,你还留在此处做什么?

  李渚霖:????喵喵喵?终究是我错付了。

  小天使们,早点睡,晚安,好梦……

  …感谢在2023-03-16 22:29:41~2023-03-17 23:48: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0097926 20瓶;木槿晓言Attached 5瓶;月亮不睡我不睡、椰青壳壳、漂流瓶 1瓶;

第127章

  “这人与旁人不一样。

  你现在推托着不想见, 待会儿见了,只怕要感激涕零答谢我呢……”

  ?

  与旁人不一样?

  何处不一样?

  这么多年以来,阮珑玲一双慧眼不知见过多少人, 从泼皮无赖到市井小人, 由平民百姓到王公贵眷……她都尽见识过了, 莫非这人有何不同之处,不得不见?

  正这般狐疑想着, 车架已经顿停。

  阮珑玲撩起窗前的帷幔一看, 车夫并未驱车回基恩巷的顺国公府, 而是停在了大驼巷尾的阮府?

  似是有何大事发生。

  门外的石阶上侯立了许多人。

  不仅有阮丽云与阮玉梅姐妹,甚至连舅父舅母,以及那那几个堂兄妹也来了……各个脸上都带着笑意,神情颇为激动与欣慰。

  阮珑玲撩起帷幔下了车,亲属家眷们就齐齐涌了上来,她瞧见这么大阵仗,由瞧出了姐妹二人微红的眼角,似是方才哭过, 可神色有不是悲伤,愈发觉得有些莫名。

  “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阮珑玲懵然一瞬, 踩着踏凳下了车,拉过身侧阮玉梅的手,骤然问道,

  “莫非是你与那何国公嫡次子订亲了?今日亲家上门拜访送聘?”

  毕竟母亲身体不好,也只有阮玉梅订婚此事大事, 才能劳动得了舅父舅母出面, 来主持大局了吧?

  谁知此言一出, 却惹得众人传来善意的哄笑声。

  阮玉梅也被臊得脸红, 不过她卖了个关子,并未立即否认,拉着阮珑玲的手往府中走,

  “阿姐回家看了就知道了……”

  一行人将阮珑玲簇拥着,往寿喜堂赶。

  以往因着阮母的病情,寿喜堂中多多少少都透着些孤寂衰败之感,可今日不知为何,门窗都打开,通风顺畅,将窗下的那几盆娇花吹得枝叶摇曳,透出几分生气来……

  阮珑玲才将将踏入院中,就听见屋内传来欢声笑语,走入屋内一看……

  屋内除了躺在半躺在榻上的阮母,侯立在一侧的阮成峰,塌边还坐了名身形高大,英朗伟岸的男子。

  望见那男子的瞬间,阮珑玲犹如石定般呆站在原地,她的眸光落在男人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带着温情不断审视着……

  除去这汉子额间的一道疤,以及下巴生出来的青黑胡碴,那眉眼,那轮廓,那右侧脖颈处的那颗???痣,以及坐在榻边的姿势……

  这种种一切的一切!

  赫然就是她那消失了近十年,众人都以为葬身水灾了的兄长!

  巨大的惊喜犹如潮水般朝阮珑玲涌来,险些要将她淹没!

  她瞳孔微扩,眸光震动,生怕又是水中月镜中花,认错人白开心一场,只踟蹰着不敢上前。

  “玲儿,怎得不认识了么?”

  阮母半躺在榻上,戴了缀玉抹额,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早就从长子失而复得的狂喜中恢复了过来,心境稍稍平复,此时紧紧握住阮建州的手,轻声召唤这二女儿上前来。

  “玲儿,这是兄长。

  你兄长回来了。”

  阮珑玲捂着胸口,还是有些不敢信,只用带着惊疑的眸光往向弟弟阮成峰,待弟弟笑着点了头之后,她眸眶中蓄满了的眼泪,终于坠落了下来,在情绪剧烈震动之下,上前俯在汉子的膝上直接痛哭出声,

  “兄长…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玲儿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兄长你一定没有死,一定活了下来……这么多年,我们找了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找不见你人,可我们心中一直都未曾放弃过,终于盼到了今日……终于……呜呜……”

  原来当年水灾发生之后,阮建州所乘坐的那条商船也未能避免,被滔天的巨浪打翻,船上的一干人等尽数都落了水。

  好在阮建州是个水性极好的,在即将坠沉之际,死死抱住了眼前飘过的一块浮木,这才从水灾中逃出生天,可性命虽保住了,可却在汹涌澎湃的水灾中,头颅撞到了礁石之上,自此失去了记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才并没有寻回家来。

  被一水上的船家女子所救,二人日久生情,结成眷侣,现在膝下已经有三个孩子,一男两女。

  阮建州身体恢复之后,便一直协助着朝廷水军捉拿水寇,三年前还被收编入了水军,由于身上有几分功夫,靠着胆大心细,屡屡立功,一年前还被升为了水军营兵参将。

  由于常年飘荡在河海上,行迹不定,多年来阮家才寻不到人,直到近日李渚霖下令寻人,扬州兵部这才不敢怠慢,细细查到了阮建州身上,一经核实,立马带着人赶赴到了京城。

  阮建州虽失去记忆,可有骨肉至亲陪在身边,再加上有宫中的御医为其好好诊治,想必恢复记忆指日可待。

  失而复得,确是桩天大的喜事。

  且兄长不仅活着,还成家立业,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母亲尚挣扎病榻,阮建州既回来了,自然没有再离开的道理,李渚霖立马命人将千里之外的妻儿们接入京城,住进了阮府当中,也算得上是一家团圆。

  虽是新婚,可阮珑玲关切兄长,便提出带着小为安在阮府小住两日,李渚霖体谅她的心情,回去禀明了顺国公夫妇之后,便也允了。

  两日后阮珑玲回家,双手勾住夫君的脖子,轻吻了吻李渚霖的面颊,

  “兄长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音讯。

  若是没有霖郎,我们这一家子骨肉不晓得还要分离多久,霖郎的好,我都尽数记在心中,都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夫妻之间,原不该说谢。

  可若你真要谢,来……在榻上偿给我……”

  新婚燕尔,本正是情稠的时候,可却乍然被素了两日,可想而知这喜榻冰冷寂寥到何种地步……若阮珑玲再不回来,只怕李渚霖就要冲上阮府去要人了,现下焦香软玉在怀,早已心猿意马。

  屈膝将人打横抱起,朝床榻阔步而去。

  就这样温情缱绻过了两年,这两年期间……

  阮家商号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晏朝四处开花,不禁与外国番邦做起了生意,且还借着阮建州的人脉,将货品远销倭国及爪哇国各地……

  小为安长大到五岁以后,玩性渐消,逐渐开始将心思放在了学问功课,以及骑射功夫上,由于年纪相仿,入宫成了太子伴读,也时常听着翰林们说些帝王心术,御人之术,聆听朝堂政事……

  日子就这么平静且安宁得过着。

  唯有一件事儿,让阮珑玲与李渚霖的有些烦闷,确切来说,是让顺国公夫妇烦闷。

  顺国公夫妇一直想要李家人丁兴旺些,盼着儿媳阮珑玲再多生几个,可也不知为何,这几年来不知换了无数太医给阮珑玲调养身子,不知搜罗了多少奇珍妙药给她服下,可阮珑玲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此事让二老心中甚为挂怀,便也会因此折腾些微小的波折出来,不过好歹李渚霖是个护妻的,常在中间斡旋,而阮珑玲又是个尊老的,所以倒也并未因此而生出些什么岔子。

  各种方法都用过,却还不见成效,顺国公夫妇心中也逐渐不抱期望,只将心思全然转移到了小为安与小承稷身上,常进宫给他们讲学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