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口漂亮崽崽 第91章

作者:明月满枝 标签: 天作之合 爽文 古代言情

  齐桂明也道:“素色太淡了,不过你长得好看,穿什么也好看。”顿了顿,见清辞面露犹豫,手指也不老实,一会儿扯扯腰间的带子,一会儿又去扯领子,笑她:“本就是女子,怎么穿长裙还不习惯了?”

  清辞怨她:“你绑得也太紧了,我都喘不动气。”她说着,就想将腰间的大带松开,被齐桂明阻住。

  “胸若小山起伏,腰弱细柳扶风。”她对着清辞一阵指点,将清辞的脸说得通红。

  卫昭走来,听的就是最后那句话,目光去寻清辞。

  作者有话要说:  辟谣——

  魏原:我有妻子

  齐桂明:我搞事业

  卫昭:我我我.....

  众人:你辟什么谣?

  卫昭红着脸:我不小

  清辞:十八是不小啊

  卫昭继续红脸:嘿~

第69章

  回去的路上, 卫昭一眼都不敢看清辞。

  他脑海里总是不住地回想那句话,“胸若小山起伏,腰似弱柳扶风”, 他想一次, 脸色就会深几分。

  余光去看旁边的清辞。

  她的身姿窈窕, 裙尾摆动。就连发髻上那支叮铃作响的簪子, 都仿佛在敲击他的心。

  明明是一个人,只是换了身衣服, 怎么他的反应就这么大了?

  他低下头, 只敢看着底下。好一会儿,终于到了府中, 清辞回了院里, 而他站在门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是放松, 也带着失落。

  碧落去了“蒹葭”, 过几日就要跟张常辉成亲。卫昭就从他院里拨了两位给清辞贴身服侍的婢女, 倚竹和听风。

  两人是平安从人牙手中买来的, 才十五六,长得白嫩干净, 为人也机灵。在卫昭院里是干粗活的, 卫昭身边都是小厮, 他还时常不在府中。

  倚竹和听风早就不想在将军院子里待了。

  将军不用她们不说, 每次回来身上沾着血,吓人得很, 夜晚睡觉都要盖紧被子才成,如今来了孟姑娘院里,两人自然高兴。

  倚竹道:“姑娘。”

  听风也道:“姑娘。”

  清辞正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几年没穿女装,都有些不认识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移不开眼。忽然听到脆生生的两遍姑娘,她回头:“什么事,怎么这么开心?”

  倚竹性子比听风活泼些,连忙道:“姑娘您瞧瞧院子里都有什么。”她又补充道:“平安方才送来的,没敢打扰姑娘。”

  卫昭让人抬了两个大箱子放在院子里。

  打开一看,一箱子装着成衣,都是女子的衣裙。

  另一个箱子则装着钗环首饰。

  倚竹道:“将军待姑娘真好。”

  听风也说:“是呢,姑娘不知道,但是我跟倚竹姐姐是在将军院里待过的,这些裙子是将军亲自割了布匹,又找人做好的。我们刚去院里时,将军就开始了,每月总能拿回几件来......”

  清辞命人将两个大箱子抬到了西边的房里去。打开装着衣裳的箱子,拿起最上面的一件。

  是绯底绣金的长裙。做工好,布料也好。再往下拿出几件,她视线扫过那一件件新裙子,按照倚竹听风的话,卫昭很早就开始攒裙子了。只等着她穿的那天送来。

  她心底微微感动,再往下翻,忽然就发现裙子的做工逐渐粗糙,有些地方明眼一看就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卫昭如今的身份,店家不可能糊弄他,而且他也不会看不出来这明显的瑕疵吧?

  清辞暂且按捺疑惑,将几件明显针线粗糙的衣裳拿出来,放到了房里靠床的小塌上。

  卫昭回屋里换了身衣裳很快就来了,刚踏进屋里,随后就看见放在塌上的衣裳,他笑着问:“阿姐喜欢吗?”

  他走近,随手拿起,忽然就瞧见领口处歪歪扭扭的针线,脸上神情错愕许久,张张嘴又闭上,一幅局促不安的模样:“这......”

  清辞问他:“怎么了?”

  卫昭啊了声:“没什么,怎么选这些啊。”他又拿起下一件,针线要好些,但还是歪歪扭扭着,是没法穿的。他脸颊红了,不经意地看了清辞一眼,发现她也在看自己,更羞了。

  清辞道:“这是你做的?”

  卫昭忽然生出了丝小心思被发现的羞涩,低低嗯了声。

  卫昭小的时候什么都会做一些,衣裳破了大多数都是他自己缝的。

  跟了清辞后,就再没有做过这些活。

  第一次生出想要为阿姐做裙子,是十五岁那年,他服役回来,从城里买了件大红底的洒金长裙,那时候金钱有限,他买的布料不是最好,但那件是他见到的阿姐穿的第一件裙装。

  再后来,他穿了阿姐亲手为他做的衣裳。阿姐的针线活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针线露在外面,里面若不多套几件,还扎得慌。虽然如此,但他却经常穿。

  正是这时候,他忽然也想给阿姐做一件衣裳。

  可在兖州的日子,日日都不安稳,他就暂且放下。如今来了青州,他本是没抱多大希望,但没想到认了亲兄,事事有魏原帮衬,卫昭也乐得自在。

  闲暇就在屋里缝衣裳。一件不成就两件,坏了的也不扔,压在箱底......

  清辞拿过衣裳,摸了摸领口歪扭的针线。她的视线久久地落在上面,好一会儿才问:“做的不好怎么不扔了?还留着做什么。”

  卫昭端正地坐着,余光瞥向清辞的腰肢,耳根瞬间涨红,他移开目光,欲盖弥彰地也拿了件衣裳放在腿上:“我白天要忙着军营的事,晚上才能有一点时间来做。从前我也只会缝补,可要真做一件完整的衣裳还是很难的,我的指头上都是针眼,阿姐不心疼我,反倒叫我扔了......”

  他有些气闷地坐着。垂着头,眼皮也垂着,挡住那双向来熠熠的眼眸。没了那双叫她心慌的视线,她反倒自在很多,心里想,果然是这样。

  这些衣裳的针线粗糙到不用细翻都能看出,他肯定是故意想要自己知道这是他日夜缝出来的,不仅如此,还缝坏了好几件。

  ......怎么这么可爱呢?

  清辞心底微微震颤,她的动作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掌心放到了他的头顶,轻轻摸了几下,笑道:“你要扔我还不让呢。”

  清辞忽然靠近。

  她身上仍旧穿着浅色长裙,腰肢纤细。腰带上绣着盛放的莲花,素淡的颜色和花,卫昭一直觉得是不配阿姐的。可现在也不知怎么的,他因为她的靠近呼吸变得浅浅的,渐渐地只进气不会出气了。

  视线久久落在她的腰上,心里告诫自己快点移开,可不听使唤。他蹙起眉,有些难耐地抬头:“阿姐,你不许再摸我的头。”

  清辞不解,掌心僵硬在他头顶,几息后才拿下:“......不摸就不摸。”

  头顶突然轻快了。卫昭心底这才舒适,从前是小孩,摸就摸,他现在都多大了,还摸?就不会换个动作吗,像那天晚上似的来牵他的手多好......或者......

  清辞见卫昭有些发呆,就不再管他。将散在塌上的裙子一件件叠起,想着这是卫昭做的,心底就没由来一股暖流流过,她弯唇,露了个笑。伸手将卫昭腿上的裙子扯过来。

  “捏那么紧做什么,小心扯破了......”她说着话,往他腿上瞥去,目光突然愣住。脸颊渐渐染上一层羞恼的红,她气极了,见卫昭还一脸无所觉,掏出帕子盖在他的脸上。

  她道:“出去!”

  卫昭面色怔怔,显然不明白阿姐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他一动,帕子从他脸上滑落。他伸手去接,这个动作使他从塌上站起来,刚要往前走,忽然僵在原地。

  他回府就换了身衣裳,除去里衣,罩在外的衣裳是夏季偏薄的料子,在家中日常穿着,凉快。但就因为凉快,布料薄薄的,根本挡不住东西。

  他愣住,又去看阿姐羞红的脸。胸中忽然有东西炸开,他明明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可心底却有头猛兽叫嚣着,想要挣脱出。

  ......羞什么?你喜欢她不是吗?这都是正常的反应,你喜欢她才这样的......

  卫昭又重新坐下,不顾清辞瞪圆的眼睛,高声道:“阿姐,我们成亲吧!”

  ****

  这日,魏雄在府中设宴。

  也不怪他如此开心,他人如今已快到六十,却无半个孙子。魏原成亲五载,一直没有消息。魏超如今也有十八,先前曾娶过一位,但很快就去世,就一直没再娶。

  还剩些都是小孩,更不可能了。如今陶氏有喜,怎能不叫他开心?

  清辞坐在车厢内,车帘忽然掀开,卫昭露了张脸在外面,低声叫她:“阿姐,别生我气了。你不想就不想,我绝不逼你,只是,我连说说都不行吗?”

  清辞将头偏开不看他。就听外面马蹄哒哒,卫昭又来了这一侧,同样将车帘掀开,露了张越发委屈的脸:“阿姐,好阿姐......”

  清辞这才道:“我没生气。只是你、你突然那样,你、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她垂下头,只露了半张羞红的脸给他瞧,卫昭吞咽了口,无奈又可怜道:“我若能控制,岂会在阿姐面前出丑?偏我控制不住,叫阿姐看到了,得了理由疏远我......”

  许是清辞红透的脸显出些从前没有过的温顺,叫卫昭心底瞬间有了底气:“你只是年纪比我大一点,可是做事未必有我想得周全,我既然喜欢你,你也答应了我。理应成亲的,不然成什么了,那我不成流|氓了......”

  清辞将车帘从他手里扯过。遮住他的视线,重重喘口气,道:“好好看路,不许再说话。”

  外面,那人低低叹口气:“阿姐就欺负我吧。”

  清辞气闷,瞪圆了眼睛,胸脯起伏片刻,嘴角却渐渐露出笑意。脑海里浮现卫昭可怜又委屈的面容,他低低地说“阿姐你就欺负我吧”,叫她想起就觉得心底暖暖的。

  过了会儿,她睡了过去。

  ****

  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到了魏府。

  卫昭将清辞叫起来,说:“到了里面,不用理别人,被欺负就还回去。”

  清辞无奈笑了一声,道:“谁那么坏,怎么成天想着欺负人。”话落,就走了。去了陶氏房中。

  陶氏的房内并没有太多的人,魏原得魏雄看重,今日也有不少来巴结讨好的人。但因为陶氏怀着身子,女眷只得在外面坐着,内屋里只进了一二位与陶氏素来交好的妇人。

  清辞也去了内屋,一眼就瞧见穿着素色衣裳歪靠在塌上的妇人。

  她近前,唤道:“夫人。”

  陶氏早在清辞进门就注意到她,如今她来了面前,陶氏的后背渐渐挺直,微微仰着下巴,目光偷偷打量她一眼。又装作毫不在意地移开:“孟姑娘。”

  陶氏吩咐孙嬷嬷给清辞搬凳子来。凳子上垫着软软的坐垫,放在她面前。

  清辞坐下。规矩地垂下眼,并不乱看。

  屋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清辞听卫昭说起过陶氏。

  陶氏的父亲原是魏雄手下的将领,跟随魏雄一路走来,很得魏雄看重。

  后来陶老将军年迈,家中只有独女陶舒玉。魏雄便将陶舒玉指给了长子,既宽慰了老将的心,又促成了一桩儿女亲家。

  陶舒玉因为是独女,陶老将军又忙于战事。她从小是跟在魏原身后的。自小便称呼魏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