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第58章

作者:可口丁乐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但想起那《北冥游记》如今还放在自己的檀木盒中。

秦砚也想到了这事,抬眼问:“您那本书还没还呢。”

“过两日还给你。”沈旷心中记下一笔,应当让康平去寻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然后他又可以多一个机会去找她。

秦砚没答话,就算她说了也能被他诡辩回去。

“很喜欢游记?”沈旷忽然问,想找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嗯。”秦砚捧着瓷瓶,心中还是欢喜的,“喜欢听人讲讲故事,自己去不了的地方听一听见闻也是好的。”

“你日后也可以去。”沈旷见她说得艳羡,顺口接到,但只是有些后悔,像是要赶她走一样。

秦砚笑了笑,也是,就快走了。

“我也可以给你讲。”沈旷想起傅庭安的叮嘱,展示自己,那就展示展示。

秦砚倒是新奇,从没听沈旷讲故事之类的事,侧眼看他。

沈旷搜刮这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只可惜地方奇闻轶事没几个,都是朝上的奏章。

但这都是些往事,也不必再说。

夜空中忽然再次炸开烟花,两人齐齐回头。

他忽然说道:“漠北庙会也会放上烟火,若能邀到心仪之人看烟火,那一定要看到烟花落尽的那一刻。”

“……赋永夜以光烟,繁华落尽,愿以携手之人共至白头。”

沈旷盯着秦砚眼中映出的闪光,这也是他曾亏欠过的。

最后一缕烟火闪光落下,在黑夜中留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秦砚怔忡着盯着沈旷,眼前重叠的不知是谁的身影。

这样的话……她曾经听过一次,一模一样。

在信里。

但那人应当已经……

在漠北,曾经有位与她通信许久的人。

数不清的信件,但到最后她仍不知那人的真实姓名。

[ 这月的庙会说是会放和长安一样的烟火。]

[ 正巧赶上七夕,许多人与心上人一同乘船赏烟火,很热闹呢。]

她那时任性,就想有人陪她看七夕的烟火,话里话外都是让那人过来的意思。

而回信却是——[ 漠北曾有习俗,若能邀到心仪之人看烟火,那一定要看到烟花落尽的那一刻。]

[ 近来军务繁忙,不能抽身前往秦关,若有一日能够前往秦关,还请姑娘能原谅在下,不知可否愿意与在下一同去庙会赏烟火?]

而秦砚真的在等那人来到秦关。

但一切像是空欢喜一样,那人的姓名是假的,经历也是假的,甚至承诺也是假的。

秦砚那时满眼只有“心仪之人”四个字,根本纠结“一定要看到烟花落尽”是什么意思。

如今在沈旷口中听到解释,倒是有些五味陈杂。

沈旷也是在漠北待过一段时日的,她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明知道答案不是她想的那样。

秦砚犹豫着问道:“是……漠北的将士讲的吗……或许……”

秦砚又摇摇头,她不应当问下去的。

已经过去多年,应当没有结果的问题也不应当再问。

她什么都没能等来,只有漠北战乱的消息,还有了无音信。

“你此前也问过漠北的事,可是有相识的人在?”沈旷问道。

秦砚一怔,立刻否认,“没有。”

但又觉得太过刻意,看向沈旷不知说些什么。

来到长安时,便有人告诉她,此前不论心许过什么人,与什么人有过约定,都要当作是前尘往事,绝不能再提起。

嫁入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前缘不清,污了清白是小,若是因她牵连了秦关或是那人就得不偿失了。

她来长安之后只头脑不清醒地问过一人,再就没敢提起了。

“只是……兄长认识的人,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秦砚这也是说得实话。

那人确实也认识她兄长。

秦砚轻轻皱起的眉梢好似在懊悔提起这件事,淡淡说道:“与我也无关,不用在意。”

她盯着沈旷,总觉有些熟悉,但她确信沈旷不是那人。

甚至她也不清楚自己对沈旷存有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一直在找寻前人的影子。

沈旷黯然的目光让人察觉不到,从未听秦砚提起过漠北的事,就像与那边毫无瓜葛一样。

但也确实,她信中已然说过——[再无瓜葛]。

应当是不愿再见到信中之人,也不愿旁人提起。

他也并非有意试探,今日只是想起了曾与她约好逛庙会,似乎两次都没能做到。

但今日也不似让她高兴。

一路上两人好似都各自怀有心事,也就说些聊胜于无的。

沈旷还是送她回到了秦府,下了马车在门前沈旷好似还有话说,但秦砚决定先发制人。

“您待友人都这样?”秦砚盯着别处,淡淡地说道。

这一晚庙会再怎么骗自己,也不会看不出沈旷根本不想做友人,但她跟沈旷又没有可能。

那么按照她的习惯就是,当断则断,从不留情。

“你……你是不同的友人。”沈旷好似掂量了许久。

但秦砚十分果决,“我跟您做不了夫妻,也做不了友人。”

秦砚不可能回宫,也不想跟他这样纠缠不清。

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扰她心弦,难过的只有她而已。

“宫宴就当是弥补骗您签和离书的事,此外还是不要再见面了。”秦砚说得决绝。

沈旷愕然,但也是意料之中,只要靠近,秦砚必定会远离。

但不是完全没有路可走。

“不做夫妻,不做友人……也可以。”沈旷沉声说道:“那不如试试另一种。”

“?”秦砚还在纳闷,不做友人还有别的路可走?

但只听沈旷说了一句——

“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

第41章 、第四十一回

南天街的烟花照亮夜空, 即便是离着很远都能看得清楚。

沈熙君抬头看向夜空,若是往日这种时候她应当和傅庭安满街闲逛。

但是今非昔比。

她既未在庙会,也没在长公主府, 而是在自己的另一处别院。

“啪!“纤细是手在面前一拍,聚了众人的眼神过来。

庭院中, 木制廊桥上铺了一排棉垫,一些衣着华美的妇人坐在上面,拉伸着自己的胳膊。

“下面我们进行下一个动作。”

沈熙君把长发一挽,整理好裤装,在最前方的棉垫上站立, 向后抬起自己的左腿, 身体前倾至和腿呈一线。

贵妇们有样学样, 也跟着七扭八歪地抬起自己不知道哪条腿。

坚持不了一会, 便都七扭八歪。

“不急于一时,本宫也是跟着天竺来的夫子学了几天。”沈熙君深吸一口气, 又缓缓吐出, 恢复了平常的站位。

贵妇们看着长公主, 这是能学几天就能会的?

只不过她们来这也不是为了学这天竺秘术。

“怎么样,静下来了吗?”沈熙君坐了下来, 挥手示意大家都恢复坐姿, 又叫了侍女上来奉茶。

“多谢殿下,妾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了。”贵妇们附和着说,那脸上谄媚的表情都没

“既然都静下来了, 那便说说自己的事吧。”沈熙君淡淡地说道。

今日, 是她第一次尝试。

角落里那个戴着黑面纱的妇人率先开口, “殿下, 我有些疑问想请您解惑。”

沈熙君看向了那把自己包的跟蒙面大盗一样, 这让京兆尹看了去必定要把她抓起来,这是来了但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但来的都是客,她缓缓道:“请讲。”

那位贵妇眼神扫了一圈,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您是如何让驸马多年只钟爱您一人的?”

“这个问题,其实说反了。”沈熙君将发丝理向耳后,“不是本宫让他钟爱多年,而是他不是钟爱多年根本不可能做驸马。”

在场贵妇瞬时“噢”了一声,果然是公主气度不凡。

不爱就换,多大点事。

“不知这位夫人家中有何难处?”沈熙君问了回去。

那位夫人眼神盯了沈熙君一阵,蓦地叹了口气,“府中近来添了不少人,环肥燕瘦,夫君喜不自胜,怕是过不了久就要忘了我这明媒正娶的夫人。”

沈熙君叹了口气,也是明白这世道都是男子的世道,这种情况不胜枚举。

若是寻常人家还好,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有纳妾的存在。

而这些达官显贵满口仁义礼智信,却在背后做着连普通人能信守的原则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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