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第46章

作者:可口丁乐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秦冶知道,若是他走了,秦关易主,秦砚独自留在这恐怕会遭人欺负。

秦家军虽说都是他的心腹,但心腹敌不过强权。

沈旷失笑,那年他也不过十八岁,能不能回长安还是一回事,这秦将军还真会找人。

给十五岁的妹妹托给个十八岁的,离谱。

他道:“秦将军还是亲自看着令妹出嫁更为圆满。”

“别有太大压力,我托了好些人,总有一个能办成的。”秦冶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沈旷:“……”

合着您这是广撒网。

秦冶低头笑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撑不了多久。”

“拜托了。”

“好。”

漠北边境不安生,朝中还有人想让他永不回京,他没敢让秦冶说他在这。

走的时候也是静悄悄走的,但他看到了秦冶口中那个刁蛮的妹子。

“哥哥!”

穿着红衣的姑娘骑马直奔军营口,翻身下马把一袋子信笺甩在秦冶身上,“都是给你的,还有几封是让我代写的,你能不能娶个嫂子回来,烦死了!”

秦冶接过秦关姑娘们给他写的情书,和那姑娘嬉笑一阵。

两人身上散着光晕,那抹鲜红的衣裙印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也是见秦冶最后一面,便悄悄隐入山林中回到了漠北。

之后的缘分不知是好是坏。

也许是秦冶所托非人,托给了他,让秦家的小姑娘嫁了个不喜欢的人,还闹成了今天这种地步。

沈旷思忖一阵,缓缓道:“他最记挂的是你。”

“希望你能过得好。”

秦砚一下红了眼眶,低下了眼眸。

“想回秦关吗?”他问。

“不回……”秦砚有些哽咽,但忍着没有掉眼泪,“在那已经没有家了。”

她从秦关到长安,就没想回去过。

她不想住在秦府空空荡荡的祖宅中,更不想此时和离之后一身狼狈的回到秦关。

秦砚看向庙中的牌位,泪眼婆娑,家人已经离她太过遥远。

沈旷在和离之前从没见她哭过,自从提了那件事后总会惹哭她。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安慰她,但只想让她现在有个依靠。

应当只此一次不算过分。

沈旷将显得有些孤凄的姑娘揽入怀中,好似比以往更加单薄。

一叶孤舟找到了能停靠的港湾,无处宣泄的不安与孤苦难忍终于有了依靠。

秦砚泪如雨下,不管不顾抓住面前的衣襟掩盖自己的眼泪。

不再压抑的泪水肆意在锦缎之上横行,想念的人太多,想念的事理不清。

良久,秦砚哭够了反应了过来。

等等?

秦砚手上一僵,止住了用面前人衣襟蹭在鼻子上的举动,立刻推开面前的人,扬着脸抬手胡乱抹了把脸,还哽咽着硬装没事人一样找自己的手帕。

被推开的人好似一愣,但见她找不见手帕,把自己的递了出去。

秦砚眼睛瞥了好几眼手帕,要不是哭得太不能见人,她才不会用。

伸手拽过手帕,用力擤了一声。

借用一下又不吃亏,人和手帕都是。

庭中树影轻晃,花瓣在水洼中渐起涟漪,秦砚在盯着水中倒影,僵了半晌。

她吸了吸鼻子,转而问道:“您看了吗?昨天给您那契约。”

沈旷叹息一声,这变脸变得太快,“这有待商议。”

他想起那契约,那哪是和离契约,这简直就是人身禁制令。

前夫及其近侍不能靠近二百丈以内,不得迫害前妻新欢,不得过问前妻去向。

行,沈旷大概读懂了,这意思就是她后半生没他这个人。

“条件太过于严苛。”他道。

秦砚淡然说道:“很正常啊,怕未来夫君误会,也是为您好,您还得有继皇后。”

“越是避嫌,越是在意。”沈旷脸不红心不跳,耿直地说了出来,“你我关系坦荡,有何需要避嫌的?”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秦砚没答话,但也不想退让。

可秦砚越不答沈旷越不安,沉默半晌,问了一句:“可有意中人?“

即便是和离,不论是受秦冶之托,还是别的原因,若是秦砚想要嫁人……真的想要嫁人,他不会阻拦。

但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是不是好人。

只是他希望这一天能够晚一点来。

“嗯。”秦砚扫向在那一旁。

沈旷心神具绷,屏气凝神,心中迅速过了一遍长安城未曾嫁娶男子的名单。

“我看您安排来的御林军都挺眉清目秀的。”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御林军。

作为皇帝亲卫, 眼力见儿不见得有多少,最多做到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但各个样貌出众,身手绝顶, 大部分还出身不低。

眉清目秀?

沈旷看向正好似面壁思过的亲卫军们,一个个晒得黑如乌碳, 英姿挺拔是英姿挺拔。

但眉清目秀?

在秦砚眼里,这叫眉清目秀?

再看那抻着脖子往墙根底下的御林军挨个看去的姑娘,好似认真地看过去。

秦砚平常没仔细看,这么一看都不错。

也不知道谁挑的,长得差不多高, 模样也差不多。

跟沈旷是没得比, 但现在不是找不到差不多的吗, 那御林军也行。

要是顺手带走一个, 那还省的挑护卫了。

“不知您每年给他们开多少俸禄?”秦砚认真问道。

好看归好看,挣得不多可不行。

一天天给前夫当值, 钱还没多少, 有什么用。

沈旷思寻一阵, 他还真不知道御林军拿多少俸禄,但世家子弟一般也不在乎这点俸禄。

他道:“看跟谁比。”

秦砚“啧”了一声, 跟您肯定没法比。

她正经思索了一下, 应当不会太低,毕竟基本也不会当一辈子御林军。

她道:“二嫁,不挑。”

沈旷斜她一眼, “二嫁怎么了?”

皇后都不做了, 他就想知道还能看上什么样的男子。

“看破红尘, 什么样的无所谓, 能用就行。”秦砚淡淡回道, 叹了口气。

别在家里像个摆件一样,俊美有什么用,想着想着睇了一眼前夫。

“?”沈旷听着这话不对劲,但还说不上是哪不对劲。

秦砚看扫了一遍御林军,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哪个都行。

随口问道:“您那么圣明,前妻挑个您下属,不会影响人仕途吧?”

有些倒霉前夫已经被前妻架上道德十分崇高的架子,不着边际地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那有些不安的御林军,默念不能以公谋私。

装作风轻云淡地样子压下无名火,道:“不会。”

可墙根边的御林军瑟瑟发抖,没有仕途那就别提什么影响仕途了。

趁着晴天,一行人赶紧下了山。

秦砚倒没来的时候那么不待见沈旷了,只是有些复杂。

沈旷几日,但对前妻颇为照顾,秦砚倒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当他还是没转过劲来,还需要时日。

下山的路上,到了那块光滑的青石板前,沈旷依旧转过身,等着秦砚过来。

只是这次他递出了伞柄。

秦砚看向那艳粉花伞,嘴角欠了欠,伸手握了上去。

只是青石板光滑,一路走来那鞋底也沾湿,还是脚下一滑,秦砚顿时向前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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