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第23章

作者:可口丁乐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秦砚见妙晴吓得那个样子,抖着连碎瓷片都拿不稳,险些划伤了手指,她便说:“瞧你这像什么样子,今日不必当差了,好好歇息。”

妙晴十分惶恐,不敢应下,但留下来又不知如何劝说,终还是被秦砚赶走了换了别人当差。

秦砚看了妙晴失神地走了出去,翻过身继续看她的话本,享受惬意的午后。

想来所有人得知这件事,应当都是如此,没人想过她会不愿做这皇后。

也没人想到她敢提和离。

沈旷不是觉得她没有真心吗?那便和离算了。

从未有人和皇帝和离过,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丹书铁券能保她一命,但不能保她不进冷宫。

若想真的脱身,只能拿了和离书出宫。

有了和离书,她便不是西盉的皇后,也不是沈旷的妻子。

宫中若是再强留她,那就是强抢民女。

沈旷干不出这事,更何况他是在臣子面前允诺的。

她知道沈旷不会看她递去的文书,后宫的事他很少过问,会让她直接去盖印。

更何况他已经知道那和离书是她写给沈熙君的,应是不会细看。

算她别有用心,骗他一回,特意挑了礼部尚书来的时辰。

但她也提醒过沈旷看一眼,义务已经尽到了。

虽显流氓,但是有用。

她秦砚从今日起,可就不是沈家的皇后了。

秦砚想来心中更是轻松不少,很快她就能脱离这高高的宫墙,去外面自在的生活。

也是赶得很巧,晌午过后宫人来禀报,“娘娘,冬寻姐姐回宫了。”

“快让她进来。”秦砚赶紧起身,见殿门口进来一个连宫裙都没换的姑娘。

她的陪嫁侍女两个已经放出去嫁人,只剩了冬寻一人。

这次是放她回乡探亲,实则还有些别的事情交给她。

“小姐!”冬寻扬着笑脸就蹦了进来,一想起这还是凤仪宫立刻又改口,“见过皇后娘娘!”

秦砚拉着冬寻坐了下来,就像是以前在将军府一样,“家中一切都好?”

“都好都好,祖父一口气能吃三碗饭呢,还能下河摸鱼!”冬寻欢快地点头,见她们家小姐气色不错又更加开心。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交给秦砚,“娘娘,您交代的事都办好了,都在这了。”

秦砚捏着那一叠银票,心中打着算盘。

她让冬寻回秦关变卖了秦家的祖产,大部分分给了秦家军的遗孀子孙,那些不好经营的就变卖出去,换成银票到了她手中。

秦将军府不缺赏赐,但父兄清廉,祖产再分出去到她也没有那么丰厚。

不过她还有当几年皇家儿媳攒下的财物,该她拿的便都拿走,不该她拿的那一分不要。

宫中赏赐多但用出去的也多,虽不说后半生穿金带银,但丰衣足食是没问题的。

“娘娘一切可都顺畅?”冬寻四下看了一圈,低声问道。

冬寻早知道她们家小姐的谋划,而她就看不惯皇家做派了。

她们家小姐在秦关那也是从不受委屈的,性子活泼开朗,也是有像长公主那样热烈的笑容。

可到了长安是一日比一日稳重,再也没见小姐开怀的笑过,他们都说这样才是一个好王妃、好太子妃、好皇后的样子。

但在她看来那就是沉闷,压抑的是人的本性,长久下来谁受得住?

秦砚拿出那红木锦盒,一封和离书展开在冬寻面前。

冬寻惊讶地捂住了嘴,“怎么会……”

秦砚笑而不语。

冬寻想了一会便相通了,陛下是明理的人,好好说不见得说不通。

肯放娘娘离去那真是太好了!

原本她以为皇家和离十分困难,还担心小姐会不会离不掉反而害了自己。

但现在看那和离书,她们家小姐果然聪慧,什么都能办到!

“那咱们几时离宫?”冬寻挽着秦砚,好似有些迫不及待。

秦砚笑着拍了拍她,让她沉稳下来,缓缓说道:“不急,若说要离宫,有人比我们急。”

作者有话说:

砚砚:我秦砚,从今天起就开始,摆烂了!

第19章 第十九回

秦砚不理中宫奏贴,不去给容太后请安,这事在后宫之中可算是大事情。

那群太妃太嫔还未搬出宫去,平日里聚在容太后身边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您瞧瞧,皇后称了病,竟然连长春宫都不来了。”

“皇后看着健健康康的,忽然称病,太医院都没见请去诊脉,这身子是大事,硬挺可不行。”

容太后听得额角突突直跳,秦氏说身体抱恙,任谁看不出那哪是身体抱恙,分明就是假装称病。

她唯一满意这个儿媳的一点就是她恭敬孝顺,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好拿捏的早就换了她,让国公府的人当了那皇后。

这怎么,还没怎么样就不把她这太后放在眼里了?

“杏缦,你去差人问问皇后……罢了,午后哀家亲自去一趟。”太后早间想起来越想越气,立刻决定亲眼去瞧瞧。

“是。”杏缦应下,但又想起一事立刻禀告,“娘娘,奴婢听说前几日陛下同皇后娘娘吵了一架,气得半夜从凤仪宫走出去了。”

“有这事?”容太后眼睛一立。

“是,自那以后皇后只为了长公主的事去过广华殿,再也没见过陛下。”

容太后一听还真就笑出声了,皇帝和皇后成婚三年,别说是吵架,就是拌嘴都没拌过,两人那个性子怎么可能吵得起来。

所以说这样的性子一旦吵起来,那想必就是真有了隔阂。

秦氏惹了圣心不悦,现在还目无尊长,还真是不怕废后。

容太后的算盘立刻打响,“那晌午过后,咱们就看看这皇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长春宫差人来报,说是晌午过后容太后要来探望,秦砚早就料到,整个一上午都躺在床上装病。

结果人下午才来,秦砚不由得又将那画的没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了些。

“冬寻,你去换妙晴过来。”她吩咐道。

冬寻看着秦砚抿着嘴唇,犹豫地说:“娘娘,一会容太后就要过来了,妙晴……”

妙晴年岁小藏不住事,那日听说了以后吓得半宿睡不着觉,拉着她一个劲哭,早间起来脸色看着都苍白了不少。

这又是不是爹娘和离,哭个什么劲呢。

不过也是,娘娘决定让她留在宫里,可能觉得有些孤寂吧。

但是留在宫中也是锦衣玉食,到时候跟了陛下身边也不比在娘娘这差。

“无事,你让她来吧。”秦砚补好了妆容安然躺下,一切胸有成竹。

晌午过后,容太后十分守时,用过午膳就来了。

“你说你这孩子,也不仔细点身子。”容太后见皇后这卧床不起,脸色惨白还真有点病了的意思,“现在还未有身孕,一副病恹恹的如何是好?”

秦砚哀叹一声,装着病声音都柔了几分,说着头痛难忍,歇几天即可。

“你这生着病如何伺候皇帝?”容太后端着茶水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可安排人了?”

秦砚忽然抬手抹泪,“母后有所不知,臣妾此时安排许是……不如此事还是听从母后安排。”

“你与皇帝……?”

秦砚缓缓点头。

容太后印证了杏缦听来的传闻,心中倒是有些喜悦。

皇帝终是和皇后闹了不和。

不过看了皇后的侍女在一旁心神不宁的,提起这件事更加慌张。

她不禁皱了皱眉,颇为探究地看了那小侍女几眼。

“倒也不必忧虑,好生哄哄,皇帝不是记仇的人。”容太后敷衍地安慰两句。

秦砚苦笑一声,眼中带出一些凄惨的绝望。

容太后也不是真的来探病,说了几句便回了。

仪仗前脚出宫门,秦砚后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边带了些轻快的笑意。

容太后回到了长春宫,一直皱着眉,杏缦上前问道:“娘娘,趁着陛下同凤仪宫闹不悦,不如趁热打铁……?”

皇后病成那个样子,一副皇帝明日就要废后的样子,许是矛盾不小。

容太后心中盘桓一阵,皇后这是皇帝发妻,再怎么也只能落得个到禁足冷宫的结果。

更何况还有皇太后在那,甚至都不可能让皇后进冷宫。

再说就是冷宫也有复宠的,想当年皇太后竟然能从冷宫出来,她也就差那一步加封皇后。

所以只到冷宫,不足以解决问题。

那些能让人陷害的忌讳,秦氏又有丹书铁券根本不怕,死不了。

天杀的难办。

除非秦氏永远离开皇宫,别无他法。

容太后思来想去,交代了杏缦一件事,“你去找人盯着点那个妙晴,想办法问问她都知道些什么。”

朝中还是像往日一样忙碌,万事顺遂。

只不过工部的增补工事开工即出了事,沈旷为了那事连着忙了几天,甚至跟着工部看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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