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第17章

作者:可口丁乐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没指望他的技术能有什么突飞猛进,不过她得找一个长久的,对身体无害的方子。

因着是太后寿辰,当日早朝启奏都温和了许多,加之宫里祖制和例行封赏变得格外喜庆。

秦砚早间去沁园看了一眼过后便去了广华殿,还有许多事宜要和沈旷确认。

趁着太后寿辰又晋封了一些太妃太嫔,有些在宫中待不住了,想去行宫住住。

所以趁着沈旷心情好,托秦砚来问问。

沈旷对政事严苛,但对这后宫之事,理都不想理,只要不太过分都会同意。

所以秦砚还是照例拿了中宫令,例行公事一般在沈旷眼前晃了一圈,就自己拿着去盖了玉玺。

“皇后,朕正巧传了午膳。”沈旷抬了几次眼,终于说出口。

康平帮着秦砚盖印,悄声抬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您那是先问了娘娘来不来才传的,可太刚巧啦。

“陛下应当不介意添副碗筷?”秦砚抿嘴笑笑。

宫宴,是这世上最吃不饱的宴席。

别看是她一手操办的,菜色可口,色泽动人,但到了宫宴上还得左右逢源,这个献礼,那个献艺,哪有空吃。

而且端庄的皇后,更不可能大快朵颐。

不如御膳房的一顿普普通通的午膳。

午膳过后,秦砚见了沈旷桌上摞了一堆杂书,便想着给他归到原处。

沈旷爱书,书本都有自己的位置,从不让别人过手。

但这活向来是她的。

书架上各类书籍摆的满满当当,秦砚整理到最顶层时见到了一个檀木锦盒。

深棕泛着金丝闪点的檀木像是经历了不少风霜,上面磨损的痕迹告知世人它已经跟随主人许久,银质搭扣已经不再光亮,但好似被人细心保护没有一丝锈迹。

转叶都有些松动了,上下两盖晃悠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秦砚见过这盒子不少次,直接拿了过去放在沈旷桌案上。

“先放您这。”

免得她给碰坏了。

沈旷那檀木锦盒从不让人碰,回回她看到沈旷都过来收好。

那还上着锁呢,怎么跟防贼似的。

沈旷收了那盒子,眼中晦暗不明,眼神落在忙上忙下的皇后身上没移开过。

“对了,陛下前几日在臣妾那借了本游记,可看完了?”秦砚忽然想起来,转头问。

“……”沈旷移开眼神,故作神色淡漠,“还未,前些日太忙忘记放在哪了。”

也是,这人一看就不像是会看那种东西的人,连书都忘了放哪。

那倒是别借啊,她还没看完呢。

说是忘了放哪结果理到最后也没见那书在哪,秦砚也不管了,她还急着回宫拾缀头面。

沈旷送皇后出了广华殿的宫门,再次回到殿内,拿起了那檀木锦盒。

宽厚的檀木锦盒被轻轻掀开盒盖,厚厚一沓信件和那本《北冥游颂》一起泳了出来。

沈旷解开那缠绕在信件上的红绳,一共五十七封信件,有薄有厚,信封上的名字是一个从不属于任何人的姓名。

短短几个字便能看出书写之人的笔法精湛,那颜体小楷工整娟秀。

沈旷将那《北冥游颂》翻了过去,露出了封底印上的墨渍。

同样的颜体小楷,出于同一人之手。

秦关将军府大小姐秦砚,以书画闻名,难得一遇的才女,现在也是他的皇后。

只不过现下有了和他和离的念头。

他知道这赐婚皇后许是不满意,所以他从没勉强皇后做任何事。

但除了和离,只有这件事他不能允许。

不过,皇后说再试一次,那就是还没到绝路。

宫宴之前,傅庭安插空来广华殿秉了些事情,两人一会也顺路直接去沁园。

沈旷听傅庭安说过政事之后,忽然问道:“今年限制流通的书目可整理好了?”

西盉书籍流通其实禁忌很少,只是有些书籍书局只能卖给特定年岁的人。

比如那种书籍,《金什么梅》。

傅庭安一愣,转而答:“一共三十六本,还在整理。”

傅庭安一听,这是听了他弟赶回来了心烦意乱想要找茬,还是难不成是哪个倒霉蛋惹这位大爷不顺心了?

不至于吧,大寿辰的。

“嗯,去年名录就误放了一本,今年朕亲自过目。”沈旷一本正经,绝不会让人怀疑他另有所图。

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整理完了送到广华殿。”沈旷不放心,补了一句,“带上原书。”

作者有话说:

一个为爱皇书学技,一个为爽百度学医,真有你俩的。

第14章 第十四回

沁园就在广华殿后不远偏东的方位,常用来做宫宴。

粉桃白梨花开正胜,一路走去花香四溢。

秦砚到的要早一些,赴宴的众位大臣命妇都已落座等待。

宾客名单都是容太后亲自拟的,秦砚一一看过,那名单中邀了不少名门望族的年轻姑娘。

大多都是和荣国公府交好。

看来她是还未放弃,也罢,若是放弃那便不是荣国公的亲妹了。

没一会今日的主角便从正门迈入了园中。

“恭迎陛下、圣容太后娘娘——!”

沈旷在沁园门口等了容太后一同到步入宫宴之中,容太后的寿辰办的颇为华贵,又无皇太后在宫中压她一头,此时显得容光焕发。

众人朝拜后,这寿辰宴也就开始了。

沈旷照例坐在了皇后旁边,今日两人都着了明黄宫装,只是皇后衣裙中绣了明蓝做了点缀,除却了一丝烦闷。

寿辰宴还是要各位朝臣献礼,今日几乎都是让了自家小辈代为献礼。

知道的这是想给沈旷选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大臣们来显摆自己家人丁兴旺。

但沈旷看也没看,谢礼也不用他谢,偶尔应一声容太后抛来的话茬就算是当个“孝顺”儿子。

倒是频频向秦砚这侧侧身说话,引得容太后看她好几眼。

“皇后。”沈旷放下汝窑盖碗,见那献礼的队伍短了些就想的更远了,“宫宴结束后,一同回宫?”

“若陛下政事无忧,臣妾自是乐得。”秦砚笑道。

丝竹之声骤起,沈旷忽然侧过身补了一句,“……也没说是今日。”

那书目还没整理完,必不可能浪费机会。

秦砚品出沈旷话里的意思,脸颊红了红,想起这话和昨夜沈旷说的“也没说是今日”如出一辙,这是说“再试一次”不是今天?

他还想挑个良辰吉日,那怎么不让钦天监算算呢?

但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秦砚淡然端庄地看了他一眼,侧身过去,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这是寿辰宴,您能别想那事了吗?”

沈旷看皇后离他很近,在粉状下透着微红的脸颊衬得人格外明丽,他好似生了别的心思,不由得凑近了问:“朕是说今日不还书。”

“皇后想到哪去了?”

秦砚一愣,没想到沈旷竟然还能为自己找补回来,这一说倒像她一直惦记着什么。

但是宫宴又不能甩给皇帝白眼,秦砚冲沈旷勾起一丝微笑。

然后蓦地扯平唇角,迅速转过头去。

好似是意料之中,也好似是难得一见,沈旷薄唇抹平,鼻息间似乎探出些轻笑。

宴上有大臣献礼,有着不少是当了钦差回来,带了些新奇玩意,容太后颇为欣喜。

但沈旷却注意到,只要是在外地回来的大臣,皇后都会问上两句。

问些风土人情,问些当地风光。

眼中闪着光芒,是平日见不到的光彩,让那端庄地脸上更为灵动了些。

皇后好似很喜欢这些,应是亲眼见到更为欣喜。

沈旷借机叫了傅庭安到了跟前说几句,“今年南巡能否提前?”

傅庭安认真琢磨,不知沈旷又怎么突发奇想,算了算说道:“有些难,工部督办的增补工事明日便要动工,日程排不开。”

“朕没问你们有没有空闲。”

“您要提前去当然什么时候都能安排。”傅庭安立刻改口。

沈旷颔首,颇为满意,“明日商议一下,南巡提前至下月,你们不必跟。”

“那您能带上微臣吗?”傅庭安见沈旷心情不错,小心试探道。

朕跟皇后出游,带你作什么?

“不能。”沈旷立刻回绝,毫无情分。

“臣绝不占朝廷一分银两,路费臣自理。”傅庭安痛下狠心,节俭的伯府世子此时宁愿大出血也要当个粘豆包。

“你又怎么了?”

傅庭安眼神冲沈熙君那边瞥了瞥,沈熙君正撑着脸,脸颊气鼓鼓的,显然是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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