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95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可考虑好了?”

  谢知鸢自是知晓他说的是何事,她原先的念头在这样黏腻的气息下动摇了一瞬,可自尊心依旧占了上风,她不自觉舔了舔唇,上面残留的药液因时间的流逝而凝固住,

  “表哥,”她手紧紧揪住骑射服上的红缨,语调带上颤意,“容许我再想想。”

  陆明钦垂眸,视线触及她眼里的怯意与泪光,那些因被关了许久而显得肆无忌惮的欲念才勉强被压下,稍缓了口气,“无事,慢慢想,我等着你便是。”

  “现在可还有力?”

  谢知鸢应了声,她思绪稍拢,才意识到身前的黏腻难受,方才喂药时药全洒身上了,绛色的骑射服胸口处被湿意沾染上颜色,一大片格外显眼。

  作者有话说:

  ——喂药——表哥暗戳戳的报复嘿嘿。

第87章 、骑射3

  原本滚烫的药液迅速冷凝下来,经风一吹,将里头的衣物也打湿了去,

  因着骑射之需,谢知鸢今日束着裹胸,药液透过布料粘上雪软,那布缠得又实在过紧,黏黏腻腻的触感令她不自觉缩了缩肩。

  好在表哥的视线只是在那处轻描淡写地扫了一下便礼貌收回,可心翻涌而上的羞耻感还是冲上谢知鸢的脸颊,将玉雪般的脸颊染上胭脂色。

  她垂首默默捱过那股涩意,不知过了几瞬,才轻呼出一口气。

  “表,表哥,”谢知鸢靠在木榻的雕花边上,眸光触及男人的侧影,手指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她睫毛轻颤,“这可有置换的衣物?”

  陆明钦还在不紧不慢地拧着方才被他搁置盆中的白布,闻言侧目望来,墨黑的眼眸沉寂一片。

  视野里的小姑娘嘴角下巴处还残余着冷凝后的淡褐色药液,在白白嫩嫩的脸上格外显眼,圆溜溜的大眼却依旧纯澈,

  她触及他的视线,又宛如兔子般忙怯怯地将目光收回,乌黑的长睫不安地抖动。

  陆明钦这才垂眸,缓缓将目光调转至那处,可怜的阿鸢还在努力缩着被浸湿的地方,

  方才药撒了大半,这倒是无事,毕竟这药原本就是诳她的,喝不喝都无大碍,她之所以未尝出药方子便是因着这个缘由。

  ——可撒的位置却是他未曾想到的,陆明钦并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是以只是清浅地扫了一眼,可便是这一眼,他便知表妹这是束了胸。

  他本人其实并不热衷于那种事,甚至因着小时见着的情景存有些许厌恶,对女子身段更是无甚想法,可只要一思及阿鸢那处的具体境况,不知为何,他便快要失控。

  陆明钦伸手将她下巴处的药液都仔仔细细擦干净,那白布转移至她白瓷般的脖颈时,才淡声道,“待会我令胡叙替你再找一身。”

  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裹着布条的手指恰好触及衣领,谢知鸢不自觉颤了颤,又听到表哥问,“今日还有力道温习骑射?”

  谢知鸢忙点头,她今日罕见地身子发虚,可喝完药又觉着好了不少,表哥今日休沐,明日又该去上朝,不大好打扰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该等下次。

  陆明钦收回手,他将布条翻了翻,就着另一面又擦了擦自己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连掌骨都透着莫名的欲色,

  配着他微垂的长睫,高挺的鼻骨,浅淡的薄唇......

  谢知鸢在这瞬间的目光甚至可称得上僭越,在表哥快要察觉时又匆匆收回,

  她垂首掩住自己面上的神色,为着自己的虎狼之心不免微蹙眉头。

  “难受?”

  陆明钦目光挺在她紧蹙的眉上,以为她是被束胸勒疼了,

  “若是难受,待会不用束,今日行马的脚程不快,原本便不打紧。”

  他说的轻轻巧巧,语气也恍若是寻常事,谢知鸢的脸却更红了。

  不一会儿陆明钦出去了一趟,谢知鸢趁着他不在,又抻了抻手臂,待觉着那阵酥麻劲过了才松口气,

  力气是恢复了不少,胸前的感触却越发难受起来,谢知鸢忍了忍,原先注意力没在上边,现下越想着越觉着喘不过气,而且雪软竟生出痒意。

  她受不住那种折磨,偷偷背过手,将勒得死紧的腰带扣松了松,原本被拉平的交领也跟着舒展开,微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

  方才药液流得深,锁骨自是也没能逃过一劫,黄褐色的污渍在上边冷凝成斑。

  没等谢知鸢伸手拉过边上的被褥遮一遮,身形挺长的男人便掀了帘子进来,光渡进一点,又随着大掌盖落的动作变暗,

  他眉目冷淡,黑眸却在瞬间便察觉到少女的不同,直直看向她的锁骨。

  “这般难受?”男人的长豄靴踩过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其上修长的腿顺着笔挺的线条收拢在腰封中。

  他在床前站定,略俯身时,骑射上装上的红缨也跟着垂落,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挑开点衣领,在裹布露出一角的那瞬,又被女孩纤细泛红的小手抓住,

  “表哥——”谢知鸢有些生怯,她轻轻捏了捏男人的大拇指,“我,我忍忍便好了。”

  陆明钦嘴角弯了弯,他挪开手,却在谢知鸢松口气的那一瞬停在了她的锁骨前,

  她早就发觉表哥不通□□,像是与一般男子隔了一层,他并未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若不然断不会用这种淡然而又直截了当的动作碾上她的锁骨,直到上边的黄褐色完全消散,被指腹揉/捏后的红色取而代之才肯罢休。

  “陆世子。”门外管事的声音响起时,陆明钦正巧碾完最后一道黄痕,他收手淡声道,

  “进来。”

  着锦布长衫的管事躬身进来,他身后跟着一溜捧着圆盘的小厮。

  “陆世子,您要的衣裳到了。”

  胡叙长相精明,颧骨高凸,为人却很圆滑,他拍了拍手掌,原本排开静立的小厮便拉开圆盘上的布,里头一件件精致无比的骑射服展开在谢知鸢面前。

  “谢小姐,您看看您喜欢哪件,权当小的送谢小姐的。”

  胡叙的热情令谢知鸢无所适从,她无措地望向陆明钦,男人姿态闲适坐在床前的小杌子上,长腿微曲,垂眸把玩着腰间的玉珏,像是要由她自个儿决定。

  谢知鸢只得在几个圆盘间扫视了一圈,最终选了套离她最近的。

  经香料一事,谢府毕竟也算得上新贵,府里买的骑射服用料自是上等的,可与她手中的这件一比,竟也变得黯然失色。

  锦绣云纹,结羽坠带,腰束得极紧,被抽了条的少女穿在身上,越发显出娇妍来,

  谢知鸢想起方才表哥说的,将洁白的裹布被整整齐齐叠好放到置物袋中,穿好衣物后她累的气喘吁吁。

  这在以往是决计不可能的,她都怀疑是否是自个昨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她又缓了好半晌,这才掀开帐布、朝外望去,

  万顷日光忽地铺天盖地袭来,没有了枝叶的遮挡,此时竟显出夏日才会拥有的灼热,

  谢知鸢眯了眯眼,适应外头正盛的光线后,才瞧见不远处的身影。

  着绛色劲装的男人骑在马上,玄黑的缰绳缠绕在大掌间,凸起的青筋被压着,

  健壮的白马在他身下服服帖帖,随着每次缰绳的拉带灵活地走动着。

  谢知鸢知道那是追风,她年前同表哥来过一回,那时的追风脾气还挺爆,不曾想如今竟温驯得不得了。

  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陆明钦侧目望来。

  谢知鸢朝他兴奋地挥了挥手,原先因着身子发虚,她向来不被允许碰这些,是以每回考核上马便算合格,更别说能完成规定的一整套动作。

  “衣裳可还合身?”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马儿的响鼻声也适时停在她跟前。

  马上的男人居高临下望来,因着背光,眉目线条落下大片阴影,黑眸却依旧相对分明。

  “合身的,比我先前那套还——呜——”

  谢知鸢还没说完一句话,一张马头就凑到她面前,她吓了一大跳,又被追风扑腾在面上的热气捣拾得鼻尖发痒,

  “表,表哥,啊咻——”她细细打了个喷嚏,又忙捂住脸,黑溜溜的圆眼控诉地望向骑在马上的男人,白嫩的肌肤在日色下晶莹剔透,

  “你让它离远些——”

  女孩的语调带上委屈巴巴的意味。

  陆明钦却充耳不闻,他似是笑了下,捏紧缰绳,绕着她不紧不慢兜了几圈,眼前着她又打了几个喷嚏,这才罢休。

  谢知鸢手始终放在脸上,有些警惕地看向又绕回她面前的男人,陆明钦却在此时翻下马儿,他姿态闲适,动作干脆利落,连下衣摆都未翻动,

  “可要试试?”他一手牵住追风的缰绳,另一只手放到她面前,直截了当地问。

第88章 、骑射4

  谢知鸢才上马就意识到了不对,

  原先马场替她备着的都是专门为富家小姐养育的矮马,而陆明钦的追风身姿矫健、四肢修长,骨骼粗实,皮毛厚密,是名副其实的乌孙马。

  她在上头瞧着极远的草地,拉着缰绳的手都僵住了。

  谢知鸢上回骑在马背上还是在年前,其间时岁的久隔令她无法适应追风背部的震颤感,它连打个响鼻都能将她吓得不轻。

  “放松。”男人沉稳的语调自左侧传来,陆明钦一只手拽住一边的缰绳,另一只手则轻轻盖住她的后腰,好令她不受控制、东倒西歪的身子稳定下来。

  谢知鸢侧眸看向他,此时她坐在马上,比表哥高出许多,她便能清清楚楚瞧见他的面容,

  墨发几近与玄黑僭铜冠融在一块,如玉般的清俊面容上是一双沉色的眸子,非黑即白之下,浅淡的薄唇微抿,

  下一瞬,乌黑的长睫掀起,他眉目波澜不兴,淡声提点道,“专注。”

  谢知鸢脸红到脖子根,她扭开脑袋,灼热的日光却依旧不愿放过她,在她的脸颊上留下热意。

  追风在男人的牵引下极度乖巧,顺着他的指示绕着路慢走,这下不靠谱的便只有谢知鸢一个。

  她紧张地夹着腿,屁股下是马儿随着呼吸起伏的脊背,细密的汗珠渗出在小巧精致的鼻尖上,

  “......前头的力道要轻些,追风承重只在后侧,深踏负重后有股力道......”

  所幸还有个靠谱的师傅,谢知鸢在男人低缓的语调中慢慢沉稳下来,她找回先前骑射时的感触,开口问道,“是这样吗?”

  说着,她夹了夹腿,带着追风往前走了几步,陆明钦早已松开她的腰,见她兴奋的模样倒也不阻拦,反而在原地瞧了几瞬。

  “大差不离,”他嘴角微伸,目光所及之处,女孩又遛马弯了回来,“你便按方才那样,届时断不会出错。”

  “谢谢表哥——”谢知鸢眼眸弯弯,但下一刻她又有些犹疑道,“可是,今岁我想,想拿高些的位次。”

  陆明钦似是早已料到如此,他抚了抚腰间系着的长鞭柄,语调并未有什么变化,

  “那是要快骑,”

  他稍抬眸,视线直直望来,

  “可要我带着你?”

  “表哥也太瞧不起人了,”许是在日色下,抑或是在马背上,直觉比陆明钦高出许多的谢知鸢胆大了不少,她嘟囔道,“我自个儿也能快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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