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88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最先入目的是他那只被缚着的手。

  修长有力,宛如玉成,因着离得近,还能瞧清楚手背与指骨处的细小伤口,好似能从中窥见一片危险的刀风剑雨。

  系在腕骨上的白布早已撕裂得不成样子,摇摇欲坠,紧靠一丝勉强吊着,

  流畅的手臂顺着青筋隆起的线条收拢至广袖中,

  谢知鸢目光偏移了些,瞳孔忽地微缩,腿霎时有些发软,

  男人只着月白单衣,衣襟甚至可算得上工整,只有腰腹间的系带微松稍显

  可便如她想的那般,他未被绑住的大掌搁在小腹下,隔着单薄的单衣,隐隐约约能见其下的形状,甚至,甚至,

  稍稍掀开的衣摆半盖在他略微发白的指节上,从中透出半边,再下面的,倒是被严严实实遮住了,

  谢知鸢目光恍若被烫了一下,揪着床幔的手指却并未松开,反而越来越紧。

  她慌慌忙忙将视线调转,男人清隽淡漠的眉眼倒是变也未变,他眼眸轻阖着,鸦黑的长睫微垂,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若不是微敛着的眉头,倒是瞧不出与平日有何区别,

  谢知鸢乖乖地看着,她扑扇着睫,目光从他的眼角眉梢痴缠到高挺的鼻、柔软的唇,

  她好似才发现,他有颗并不怎么明显的唇珠,平日里因抿唇的动作隐藏着。

  谢知鸢的唇珠倒是明显,挺挺翘翘,饱满得宛若颗小樱桃,她不自觉轻轻抿了下,余光却触及男人略微滚动的喉结,

  她一惊,抬眸看向男人的眉眼,

  原本微垂的长睫轻颤,他慢腾腾掀起眼皮子,半露出的黑眸沉寂幽深,

  四目相对之下,谢知鸢心尖一跳,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才软颤颤唤了声表哥便退后一步,她松开手要逃,可才转身的那瞬间却被人一把子掐住腰,

  短促的惊呼声在空中停留,天旋地转后,她已被男人压到了床褥里,微糜的气息寸寸侵蚀过来,

  谢知鸢挣扎着起身,可腰间那只大掌一用力,她便只能重新倒向软被,

  滚烫透过薄衫烙在她肌肤上,腰软得酥麻,她呜咽着推阻着那只手,却不妨碍男人越箍越紧,力道透着侵略的意味。

  女孩的绣鞋早已因挣扎被踹到床榻下,软白的小脚普通着,脚背绷紧间青筋微露。

  晦暗的厢房里,寂静得只余男人难捱的轻喘与女孩不住带着哭腔的唤声,

  “表哥——不要——”

  谢知鸢眼里复涌上泪,从眼角溢出到雪白泛红的脸侧,又被男人细细吻去,

  他浓厚的低喘陷在她脸颊处的软肉里,热得发烫,原本吊着的大掌早已脱离束缚,狠狠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谢知鸢脑袋被迷蒙蚕食,下意识发出呜咽声,她在男人气息稍远离时透过朦胧水光看了表哥一眼,

  即便到此时,他眉眼也是波澜不兴的,面容无甚表情,只是看过来的眼眸深得恍若要将人吞吃,

  陆明钦垂眸看着身底下的女孩,她泪眼迷蒙地躺在云纹锦布间,眼尾渗着红,好似夏日里微微绽放的菡萏,

  嫩红的唇珠湿漉漉地轻颤,玉雪肩颈下,胸前的系带已凌乱地散开,随着她推阻的动作轻移,软颤无比,

  可连那手间的抵抗也越发软绵无力——

  只会如猫儿般轻轻软软地叫着,一声一声,要他越发难捱,

  先前陆明钦意识到情况失控时,本想自己克制,可小姑娘却好似要同他作对,在外头时不时轻呼他,轻软的叫唤声勾得他体内的药性愈演愈烈,

  男人眸光越发晦暗难堪,骨感有力的指节滑落至她的带子上,还没用力,就被软热无比的嫩手包裹,

  “表哥——”她似是真的害怕了,眸光破碎地看着他,语带哀求。

  *

  浮山居持续了两个时辰的宴席已快结束,谢夫人拢了拢薄衫上的批肩,她忧心忡忡地朝庭口张望,可想瞧见的身影却迟迟不出现。

  她想起什么,朝一边侍立的丫鬟招了招手,对方忙在离她一步之处停留,福了福身子,礼仪挑不出一丝错,

  “夫人有何吩咐?”

  谢夫人轻声问,“你可知刚刚坐在我身边的谢小姐去了何处?”

  那丫鬟垂眸道,“小姐出了庭院就被世子爷身边的小总管唤走了,似是有什么急事。”

  谢夫人还是知道伴云的,既是被叫到了陆世子身边,她的心落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却化作石头沉甸甸压在心口。

  她才要起身去寻,被她挂念着的少女却急匆匆跑回宴席,发簪早已不是才到宴席的那个,只简简单单挽了两个花苞,

  身上的薄衫乍一眼瞧不出什么,可谢夫人却察觉到其上的褶子。

  谢知鸢混乱的心绪还未稳当,才捂着胸口到了娘亲身边,便听见她问,“去哪了?”

  语调不疾不徐,却让她一下听出其中的不虞。

  娘亲生气了。

  谢知鸢垂睫掩住慌乱,抿唇道,“方才表哥犯了头疾,派人将我唤去治疗。”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谢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两眼,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细汗。

  宴席结束后,谢知鸢跟在谢夫人身后一道上了马车,

  车厢里,谢知鸢背过身子,趴在窗前装作赏景的模样,实则支棱着耳朵注意身后的动静。

  杯盏同桌案轻敲时的细碎动静入耳,谢知鸢知晓,那是娘亲要开口的征兆。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便听见娘亲轻轻柔柔的询问,“阿鸢方才可是同娘亲漏说了什么?”

  谢知鸢深知瞒不过她,她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口,只道,“娘亲之后便能知晓了。”

  谢夫人叹口气,终究是没再逼她,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罢了罢了,孩子长大总是有事不想要我这个娘知道的,知礼是如此,阿鸢也是如此,”

  谢知鸢心虚得侧过身看向她,月色下,谢夫人秀美的面容若隐若现,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你需得明白,娘是希望你们能好的,若之后有难处,一定要同我讲--”

  “娘--”谢知鸢眼睛发酸,手指攥着下襦,她望着娘亲温柔的眼,唇瓣嗫嚅间,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她躺在床榻上,才有功夫整理杂乱的思绪,破碎的画面随着复苏的记忆一点点渗入脑海里,

  男人语气带着哄诱,炙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廓处,挠得一片酥酥麻麻,

  “阿鸢,我娶你可好?”

  作者有话说:

  ——表哥弄了半天,自己she不出来hhh

第79章 、羞耻

  近日成衣坊将要入秋的衣裳送来了些,四喜将其中一些拎出来,趁着日头好晒掉一些因闷湿生起的潮味。

  她一面抖着衣摆,一面支楞着耳朵听小丫鬟们唠嗑。

  “听说了吗?陆府那事......”这是自小在谢府长大的翠云,消息难免灵通些,

  “怎么了?”果不其然,新来的红菱好奇搭话,她手里洗衣的动作稍缓了些,

  翠云悄无声息斜睥了眼四喜,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四喜平日在丫鬟们面前惯是一副威严模样,从伴云那将本领学了个十成十,是以谢府的小丫鬟皆有些悚她,翠云本是谢府的老人,近日快被调到谢小姐那去,下意识想试探试探这位大丫鬟,因此就将这两日从陆府亲戚那边得知的小道消息全说了出来。

  “陆府那位安三小姐似乎做了什么丑事,被他们遣送回家了。”翠云用上再低缓不过的语调,余光悄悄注意着衣布后边的身影,她接着道,“这次是陆世子发话,陆老夫人是惯爱那安三姑娘的,也拗不过他,竟连两家的脸面也不顾了——”

  四喜听到这,又麻利地将手头衣物挂弄完,便急匆匆往拎着木盆子往风行居赶,才行至外廊呢,果然就瞧见一个小人立在窗前,手里拿着籍册卷着的筒,一边不停地走,嘴里念念有词,

  她把卷筒在手心处敲了敲,面上是止不住的苦大仇深,背得兴起时,刘海扎成的小揪揪随着摇头晃脑的动作不住地晃悠。

  “四喜,你在那干什么呢?”谢知鸢就算自诩全副心神灌入女官“大业”中,却也不妨碍揪住偷偷瞄向她的圆脸丫鬟,

  她叉着腰肃着脸,“不许偷看我背书。”

  四喜应声,她乐于在小姐面前示软,也喜于小姐这幅认真的模样,心里寻思着也不用拿今日听到的那等俗事去烦她,在横木上搁下木盆子便一溜烟跑到外头去了。

  谢知鸢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去,才调转目光落至手中的籍册上,她抿抿唇。

  *

  夜间,风行居回廊间画帘低垂,闷热的风越过微开的雕窗,卷上床前的账幔。

  万籁阒寂,初秋微风萧索,衬得室内的响动格外明显。

  软软的一团在被褥里钻来钻去,片刻后,一张被憋得通红的小脸露出,眼尾鼻头沾着湿漉漉的汗。

  此时距那夜表哥提起同她提亲一事又不知过了多少日,可眼下一空闲,那些被日色燃烧殆尽的欲念都会狡猾地钻入她意识深处,

  谢知鸢不住想起那日表哥同自己说那句话时的情境。

  他似是被药物蚕食了所剩不多的清明,可又好似全然清醒着,宽大掌心带着茧子和疤痕,细细地摩挲了下她腰间软肉,直把她揉得浑身轻颤,动作不疾不徐,捏的力道缓慢又带着酥麻。

  就连清隽如玉的眉眼也是纹丝不动的平稳,可他就是用着这幅岿然不动的严谨模样,在说出那句话时,将她的耳朵尖含进了唇里,

  没等她应声便细细地啄着,

  那时的谢知鸢注意全然集聚在耳垂上,哪还有功夫再回复掀起惊涛骇浪的那句,

  她被他□□得浑身发颤,红颤湿漉漉的唇瓣轻轻咬住了细嫩的手指,再加上望过来时迷蒙茫然泛着水光的大眼......

  有力滚烫的唇舌在耳垂处磨过,

  谢知鸢都快觉着那处都要被他磨损,耳朵尖火辣辣的疼痛混着痒意细细密密泛上来。

  不过了多久,他才松开那处,轮廓分明的脸软软倒在她的颈侧,不再动了,只余灼热的呼吸在脸颊处撒上战栗。

  谢知鸢不敢多看,推开已然昏迷的男人便急匆匆出逃。

  表哥并未多触碰她,亲了她耳朵后便偃旗息鼓,她全然未将那句“娶你”当真,只看作是表哥脑子被药物占据时的随性之言,可却又忍不住将其拎出来细细咂摸,

  这些不可向外人言说的羞耻心思连带着那日的混乱一同冲上脸颊,女孩仰起玉雪般的小脸,有几滴细汗从额角滑落至耳垂,更多的则是顺着泛红的脸颊来到下巴处汇聚。

  怎么办,现在想到表哥,就忍不住羞耻得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掉,

  表哥还有那日的记忆吗?

  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

  这月廿日学堂考核,不管谢知鸢再怎么不愿,她依旧只能背上小书篓乘着谢府的马车来到学堂。

  因着门口车水马龙,马车在不远处便停下,谢知鸢才下车,余光便瞥见一道身影,吓得她霎时撒开腿躲至车舆背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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