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27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如今宋誉寅根本不足为惧,跳梁小丑罢了。

  陆明钦因着风光霁月的样貌得了“第一公子”的美誉,但少有人知晓其敛于骨子里的狠厉果决与强势。

  谢知鸢做了一场噩梦,梦中的她好似踏着薄雾,在看不清的甬道里行着,

  不停跌倒在地,又爬起,再跌倒......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直到一只手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将她的泪水拭净,她想要抓住这唯一的温暖,

  可下一瞬捞的满手空,

  谢知鸢被吓得猛地一抽,差点从床上蹦起,她昏昏沉沉地看了眼窗外,此时将将破晓,鸡鸣声越过重重人家,从城西传到城东。

  “医人者不自医”此话说的不假,

  “病来如山倒”说的也不假。

  往日谢知鸢身子骨健朗,可这一病便是整整三日。

  这三日京城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那工部尚书家的嫡长子在马车中被从酒楼砸下的酒壶砸死。

  此事一出,全京城哗然,成了大街小巷的笑谈。

  “听说啊,那时马车恰巧经过那出。”

  “里头花娘子正倚窗喂着客人酒呢,谁知那酒壶一时拿不住。”

  “直接破开窗飞进去了。”

  “诶呦这张三可真倒霉。”

  还有几家的儿郎不是断了腿,就是砸伤脑袋,陆明霏托着腮在谢知鸢床头讲时,笑得乐不可支。

  笑完后又惴惴看着床上的少女。

  多日来的病将少女脸上的脸颊肉带走,如今显得越发消瘦,眉眼间缀着点孱弱病气,称着含水光的眸子,倒别有风姿。

  谢知鸢朝她笑笑,“这不是好事情吗?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阿鸢,是我对不住你。”

  陆明霏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因着显赫的身份,又有不少人捧着她,是以人心的好坏善恶也都分不清楚。

  她每次出去喝酒都有不同人迎合,没想到这次的居然会这般......

  谢知鸢拍了拍她的手,因虚弱,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哑,“我这不是没事嘛?况且这也非你愿。”

  她说着又往她后边瞧,“真真呢?怎么没见到她?”

  陆明霏捡起谢知鸢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围着手指绕了几圈,颇有些闷闷不乐,“她定婚了,那人是二皇子。”

  谢知鸢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二皇子不是公认的渣男吗?”

  在大衍,不仅女子有名声,男子亦有,

  只不过对男子稍稍宽容了些,但于二皇子这种到处勾搭女子、最后还不负责的负心汉而言,基本上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

  除非——

  “二皇子向圣上求婚事了?”

  谢知鸢坤直了身子问。

  陆明霏点点头,脸上满是厌恶,“那宋誉寅还不如宋誉景呢。”

  谢知鸢心里发堵的同时,又为自己稍松了口气,得亏她身份不高,不然圣上一下旨,她便是不依也得依。

  只是,若是不能嫁给表哥,嫁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这三日里,表哥未曾来探望过她。

  这几日的梦,也都是虚无缥缈的幻影。

  谢知鸢摩挲着手中的墨蓝色发带,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不心生期待,便不会心痛。

  *

  病好以后,谢知鸢才颓了两日便被陆明霏拉起。

  “是要去做什么?”

  她好奇地看向陆明霏身上的装扮。

  陆明霏今日穿着一件男款月白圆领衫,鞋里似乎垫着什么东西,显得个子极高。

  脸上的黛眉被她画得粗粗的,远远望过去,倒像是个风流倜傥的俊俏儿郎。

  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见谢知鸢眼里慢慢放出光来,才满意地笑着道,“你上次去画舫,可瞧见了什么?”

  谢知鸢咬着指尖细细地想了想,其实她早已经想到了,可若是这么快就开口,会不会显得她太......

  陆明霏嫌她磨蹭,直接问,“有没有瞧见那些小倌呀?”

  谢知鸢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点了点头,眼前还浮现着那些小倌们颤抖的......

  陆明霏用扇子敲了敲掌心,“那便对了,今日带你去瞧更香艳的。”

  “你,你是说,花花花,”

  “就是花楼。”

  陆明霏一把将谢知鸢推到镜子前,“去花楼的一般是男子或是女官,官服可比男人衣服难拿多了,你我就是进去涨涨见识的。”

  她说着替谢知鸢梳起男子的冠发来。

  谢知鸢心尖的好奇与颤动压过了隐忧,她还没见识过真正的花楼呢。

  她们身后的四喜哀怨地看着这位陆大小姐抢了自己的活。

  作者有话说:

  女扮男装get

  现在是阿鸢求贴贴,以后就是表哥引诱阿鸢求贴贴

  下章留评也有红包包~本狗超喜欢和大家贴爪子

第27章 、逛花楼

  戌时,天幕渐合,停南轩内灯火通明。

  陆明钦伏于案上批复文牍,瞧见一处时,略顿了顿,

  ‘陈沂上奏,刑部侍郎贺延贪污受贿,望派人彻查。’

  他眼下于都察院司纠劾,在院中辅助大理寺与刑部提案,可圣上觉着过于大材小用,便将处理案子前的纠核交由他管。

  贺延其人,是二皇子一脉的走狗,不久前才于礼部侍郎言焕身死的案子上做了手脚,之后因着唯一嫡子嗜赌出了事安分不少。

  近日却又上蹿下跳得厉害。

  窗外,夜风自窗牖底下的空隙钻入,吹得案前的灯盏微晃,明灭的光影下,男人的轮廓隐在半边暗处模糊不清,只一双泛着寒气的眼清冽透亮。

  陆明钦垂眸,提了个“允”。

  外间传来叩门声,他搁笔道了声“进”。

  伴云躬身进来,将一封信递到他面前。

  陆明钦靠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并未伸手去接,指节在太师椅把手上轻轻敲了敲,略抬长睫问,“这是什么?”

  伴云犹豫半晌才道,“太子请主子前去议事。”

  桌案上的烛火滋啦闪了一下。

  陆明钦这才抬眸看向那封信,伸手接过,细细过目了一遍。

  末了将信于烛火处点燃。

  明灭的光跳映在男人带着寒气的眼底。

  他沉吟片刻才开口,“备马车。”

  伴云道是。

  陆明钦才换上蓝底白边锦袍,倏忽间想起什么,侧眸问,“她如何了?”

  这个“她”伴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等了这么久就在等这么一句话呢。

  伴云诶呦了一声,“可别说,小的去谢府探望时,那表小姐的脸瘦了一圈,躺在床上都动不了,估摸没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可怜见的。”

  陆明钦搁在袖口处的手微顿,又恢复寻常,垂眸时淡声道,

  “药材她不缺,派人多送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给她解解闷。”

  伴云笑着道是。

  二人一道离了停南轩,陆府门口,沉奢低调的马车已在外等候。

  疾烨正摸着马头,见到世子爷来了,忙上前行礼。

  最近几日的孟夏淅淅沥沥落着雨,今夜好不容易停歇了,风中依旧带着潮意。

  陆明钦踏入车厢时,广袖处沾染上些许水汽,他侧眸,俯身拿起案角的丝帕。

  才要擦去那股子湿意,目光却在帕子角的兰花上顿住。

  是那日给谢知鸢擦脸的帕子。

  眼前似乎又浮现女孩娇气的面容,他微垂眸,面不改色继续方才的动作。

  马车七拐八拐最终停于一栋楼前,陆明钦提衣摆下马车。

  才行至雅间门口,便蹙了蹙眉。

  陆明钦并非纯粹的文人,一听便知里头有何人。

  他推开门扉,果然便见太子与一女子于雅间的桌案前对坐。

  那女子听到动静,朝门口望来,眉目淡然,双眼盈盈。

上一篇:帝王恩

下一篇:仙君何日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