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77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无他,她着实没想到表哥做成可爱娃娃时会是这番模样。

  清冷矜贵的男人缩小了那么多,一些淡漠神情在圆圆滚滚的脸上反倒更显臭屁可爱。

  她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

  “真的好像,噗,不行——”谢知鸢没忍住再度噗呲一声,笑得牙开不见眼。

  拎着不少东西的男人由着她笑,看向她时,眉眼间满是纵容与无奈。

  他处处的容让与宠溺摊子师傅瞧在眼里,他乐呵呵道,“公子虽说样貌生得淡漠了些,可那瞧夫人的神色,甜得都能拉出丝儿来。”

  陆明钦没什么样,谢知鸢先不好意思了,她抿抿唇看着手底下的小糖人,伸嘴去舔了舔黄澄澄的小手。

  两人辞别摊上的师傅,临走前谢知鸢给了他些碎银子请孩子们吃糖人。

  他们自是没有钱买糖的,师傅方才做了这么多都只是为了给他们解解眼馋。

  “天底下到底是好人居多,”谢知鸢一面舔着糖,一面感慨着,白茫茫的热气与鼻息混在一块消散在空中。

  她舔的小心翼翼的,舌尖沾上一点就缩回,生怕损毁什么。

  陆明钦瞧得好笑,“若是想吃,全吃了便是。”

  “舍不得嘛......”谢知鸢继续嘟囔,她转眼盯着男人手里的糖人瞧,“表哥还说我呢,自己一点儿也不吃,是不是嫌弃了?”

  说到最后,她眉头已经锁起。

  两人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总要将几分注意停留在他们身上,

  只见娇小的女子脸颊鼓起絮絮叨叨,高大的男子眉眼落了几分无奈,却苦于两手都被霸占,只好折首过去,亲了下她圆鼓鼓的脸颊。

  于是女孩瞬间睁大眼,被他亲过的地方于瞬间变成红红的一块,在白嫩的脸上格外显眼。

  “表哥你做什么?!”谢知鸢惊得睫毛都翘起,两只黑汪汪的眼瞪向他,“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明钦嗯了一声,他侧过头去看着前方,笑了笑,“那又如何,就算是认识的,看了也便看了。”

  谢知鸢瞪圆了眼,在盛京都如此,若往后随他去江南,那岂不是更要遭罪。

  她气不过,仗着陆明钦此时没有手,伸出小拳头打在他的胳膊上,

  男人倒是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半点事都没有,谢知鸢却疼了手。

  行了,老天都在欺负她。

  谢知鸢瘪着嘴,枯了脸,她默默绣鞋在地上磨蹭了下,便离了他好几步。

  陆明钦也停了脚步,在原地侧身望过来,他早已习惯女孩使小性子,哄起人来也越发自然,“带你去城东看舞狮子可好?”

  表哥每每在她生气时便只知道转移话题,谢知鸢原本垂着的脑袋再度抬起,噘着嘴看向他。

  男人今日着了与她同色的大氅,他立于灯火璀璨之处,光影在他周身刻录出矜贵的轮廓,平日里清冷淡漠的眉眼带了笑,街头游人来来往往,可都被他映衬成了虚化般,

  谢知鸢最吃他这一套,原先因羞怯生起的恼怒早已不易而飞,她屁颠屁颠三两步到他身侧,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圆溜溜的大眼仰视着他,“那表哥可不能再偷偷亲我了!”

  陆明钦垂眸看了她一眼,未说好还是不好,便带着小汤圆一同前往城东了。

  一路上谢知鸢蹦蹦跳跳,她东西全都由表哥替她拿着,自己倒是乐得轻松,时不时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而陆明钦则捧着大堆东西,耐心地看着她胡闹,两人颇有几分家长带着小孩子出来玩耍之感。

  越往城东走,喧哗声越大,闹腾得好似要将盛京城都给掀翻了,

  谢知鸢远远便瞧见一大堆行人挤在一处,无不拍手叫好的,她正要兴冲冲往前赶,却被男人唤住。

  “糖要化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自己的手指头。

  谢知鸢垂眸一看,暖融融的糖汁顺着指节缓缓淌下,有些都淌到她手背了,

  她啊了一声,忙用一只手拿住糖人,低头舔了舔空出来的手指头。

  她舔得太急,手上糖渍都沾上的嘴角,陆明钦垂眸看着,眼里又不自觉泛上笑意。

  真是小孩子模样。

  男人的目光过于灼热,谢知鸢脸颊热热地抬起脑袋,目光在他拿着糖人的手上停顿。

  不知是不是因着陆明钦还没开始吃的缘故,那糖人还好端端地立在竹竿上,可一滴橙黄晶莹的糖液却在谢知鸢的注视下瞬间落至他的手背上,

  男人手背白皙通透,那暖色在微凸的掌骨上,便好似青珠落了玉盘般漂亮。

  谢知鸢眸光忽闪,犹疑道,“......表哥可是也想我帮忙?”

  陆明钦微愣,眉眼顿时落了意味不明的晦暗。

  女孩犹然不觉,她抿了抿唇上的甜渍,目光在他掌骨上流连,“若不然我也替表哥......”

  话还没说完,她便凑过头去,在那滴糖液上轻轻一抿,

  女孩的唇瓣暖乎乎软糯糯的,带着些微湿漉漉的触感,

  陆明钦喉结滚动了下,却任由她靠近,垂眸看着她仔仔细细替自己吮干净了糖液,垂落的长睫掩住不辨的眸色。

  男人的手背再度变得白皙,谢知鸢满意地弯了弯眼眸,心中可开心了,

  让表哥方才偷亲自己,她现在可算是扳回一城。

  她替表哥吃了,自己这又惨不忍睹。

  谢知鸢无奈,只好在原地将自己竹签上化得差不多的小糖人全都吞进肚子里,她一边含住糖人圆滚滚的头,一边含糊不清地怜惜道,

  “小表哥真可爱,若是我们有娃娃长成这样,那我也愿意的......”

  这些天她也想通了,就算再不喜小孩子,可当那孩子是她与表哥的,心中的抵触便少了许多。

  陆明钦低头看着她嘴边沾上的糖液,唇角微伸,“养阿鸢一个还不够吗?”

  谢知鸢立时把嘴里的糖咬得嘎嘣响,她恶狠狠,“表哥,我不再是小孩子啦。”

  不是小孩子还日日同他较劲,事事想着扳回一城,

  男人闷声笑了下,顺着她的话无奈嗯了声。

  这幅模样倒像是她逼迫他,让他不得已承认的。

  谢知鸢再度炸毛,她把竹签子舔干净了,才把它折断,从怀中掏出个帕子放了进去。

  大衍律令颇严,像如今这般的废弃之物,都是需由自家收集,届时再统一销毁。

  她把帕子卷成了个小布包,伸手往男人怀里一阵乱摸,最终把它别到了他的交领里头,利用完表哥,头也不回地往前去凑热闹了。

  陆明钦无奈摇头,提步牢牢跟在她的后头。

  待两人玩完要回府时,谢知鸢已经累得走不动道了,

  可正月前三日的盛京不设夜禁,即便到子时依旧有大半数的百姓欢庆,更遑论现如今才亥时,那街头的人依旧乌泱泱的一片,马车在其间根本寸步难行。

  谢知鸢枯着脸看着表哥的一堆东西,又摸了摸小肚皮,便拉着男人去了江边的横木落座。

  此处北面是林立的房屋,点点光影晕在远处的飞檐翘角间,南面则是开阔的江面,几座巨大的画舫与佚?无数小画舫在平静的黑水间飘荡,悠扬婉转的歌声顺着风传来,自这处还可见其上舞女影影绰绰的身影。

  许是风萧瑟的缘故,这边的游人寥寥无几,都是对插着手步伐匆匆赶向画舫的。

  谢知鸢让表哥先坐下,再叉着腰吩咐他把手里的东西搁到一边去,

  面对女孩的颐指气使,陆明钦耐心地一一照做,他今夜全然是被她摆弄的,去哪做何事,事事皆听之让之,并且乐在其中,

  便似如今这般——他单手抱住背对着坐到他腿上的女孩,垂眸看着她侧着脸颊一点一点咬着他手中竹签子上的小糖人,贝齿轻轻一磕,小舌头一卷,沾着糖渍的脸颊便又鼓起了一小团。

  明明说好了是要给他吃的,结果临了还是落到她自个儿的肚子里,

  陆明钦失笑,尽管那点糖先前因不舍得没吃,可现下心里头也好似涌上蜜一般,奔涌流淌着,如蛛丝罗网般层层叠叠将他包裹住。

  他手臂环得紧了些,略倾身将下巴从后放至她的颈弯处,鼻息缓缓缠绕着她的玉颈,轻轻喟叹,他又怎能离得了她?

  “表哥你在说什么?”谢知鸢晃了晃小脚,歪着脑袋就着他的手咬完最后一口,又迷迷糊糊道,“风太大了没听清楚。”

  陆明钦轻轻啄了啄她颈侧的筋络,意味不明轻声道,“没什么,甜吗?”

  谢知鸢想起这糖人本该是由他吃的,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声,可又觉得自己不能过怂,不然表哥怕是要得意死了。

  娘亲同她说过,夫君便是拿来欺负的,若是让他尾巴都翘到天上去,那便不符合夫纲了。

  女孩眉眼顿时嚣张起来,她大喇喇道,“本来说要给表哥吃的,可谁让表哥不吃呢,我这是替表哥分担,表哥该谢谢我才是。”

  陆明钦呼吸微沉,眼神痴缠地看着她颠倒黑白的模样,他轻轻嗯了一声,大掌托住她的小脸,缓缓替她吻去脸颊上的污渍。

  温湿的热气缓缓在面上淌过,寒风中周遭都是冷得,唯独这一处热的发烫,于是所有感触都汇聚在了这。

  谢知鸢被痒得心慌意乱,她长睫轻颤,忙推了推表哥的脑袋,嘟囔道,“我还要把这些都吃完呢......”

  陆明钦再次嗯了声,他把她唇角的糖渍吮/吸完便松开唇,往后仰了仰,伸手替她去拿袋子中的点心。

  谢知鸢虽疑惑于表哥今日的听话与任她摆布的模样,可她惯会得寸进尺,不过犹疑两瞬便抛之脑后。

  今日男人越纵容越退步,她便越要往前好多步。

  她轻哼着命令,“要表哥喂我吃。”

  女孩的声音甜凶甜凶,陆明钦长睫顿在空中,忍住想把她揉在怀里的念头,唇角微扬着将手上的梅花酥递到她嘴边。

  谢知鸢得意得嘴角翘起,她晃荡着脚丫子,嗷呜一下把整个梅花状的糕点全吞了下去,软糯濡湿的唇肉剐蹭过男人的骨节。

  陆明钦半阖了眸,动作只稍顿了下,便继续替她拿另一样。

  糕点大多数过甜,谢知鸢虽不会腻,但陆明钦顾忌到她的牙齿,总是甜的喂一块再交错些咸口的。

  估摸着差不多了,他便将剩下的都摆到一个袋子里,拿牛皮纸封了口。

  谢知鸢原是躺在男人怀里半阖着眼,只要糕点一来便张嘴,此时半晌都没听到响动,她不由得掀开一只眼皮子。

  见男人竟已要收工了,她恼怒,“表哥,我还没吃饱!”

  陆明钦从袖口取出方帕子,先垂首抹去她嘴角的碎屑,再用另一角仔仔细细擦着自己的指节,这才捏了捏她软软的肚皮。

  “你忘记上回吃太撑央着我揉肚子了?”陆明钦不紧不慢道,“今日吃得差不离了,哪有可能还未饱,分明是你这小馋猫还想再吃。”

  阿鸢饭量是大,但其中也有她自个儿把控不好度的缘由,如今年少时还妥当,可若是年迈了,怕是要吃亏。

  谢知鸢知道是自己理亏,闷不吭声把脑袋往他怀里一埋,便又不说话了。

  陆明钦折首亲了亲她的耳朵尖,再柔声哄道,“其余的事事我都依你,只是你的身子皆应由我管。”

  谢知鸢唔了一声,她趁机仰起脸,“那表哥不许去书房过夜,不许太晚睡,不许凶我,不许打我屁股。”

  陆明钦挑了挑眉,他垂眸看着她,眸光散漫,“最后那样不成。”

  谢知鸢瞪眼,还没等她再凶巴巴质问,男人已垂首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比她粗粝了不少的舌一下子攻城略地、步步紧逼,谢知鸢仰着脑袋,嘴巴都含不住地呜咽,喉咙不自觉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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