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11章

作者:汪汪碎大冰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古代言情

  谢知鸢接过药盒后只略略扫了几眼,又问他,“小总管在此,那表哥呢?”她垫着脚朝他身后望了几眼。

  伴云朝着对面的楼指了指,“世子从宫里回来,免不得要与同僚喝些酒,如今尚在楼里走不开身,方才在窗前瞧见了您,便差小的前来送药。”

  他末了又加了一句,“世子爷还说让您早些回去。”

  女孩的眉尖一下便轻轻蹙起,她嘟囔道,“原来不是找我呀......”

  她如今自是不敢一人回家,可要她等谢知礼又是不愿的,是以眼睛紧巴巴地看向伴云,

  “表哥他那边还要多久呀?”

  说后头那句时她磕磕巴巴地红了脸,“我,我听说此处可有好些姑娘伺候着......”

  其实等陆明钦还不如等谢知礼来的快,这些不过是她想见表哥的随意扯的由头。

  伴云虽不是过来人,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他笑眯了眼,轻声道,“不然——姑娘先去马车上暂等一会儿,我上去问过世子爷的意思再做打算。”

  谢知鸢这下连耳朵也红了,但她忸怩了半晌,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她别别扭扭地想,反正表哥都快是她的了,那就算想他又怎么了,才不丢人呢!

  这边伴云领着谢知鸢踏上陆府的马车,将人好生安顿了,这才欢欣地前去同世子爷禀报。

  今日世子爷明知道表姑娘不在府内,却依旧大张旗鼓派人往谢府送早已点当齐全的聘礼,跑了个空,又大喇喇拉回来,不就为的让暗中那些消了心思吗,他原先以为小姐心不甘情不愿的,此事未必能成,可看如今这模样,倒有点两情相悦的苗头。

  *

  谢知鸢饱得快,饿得也快,不一会儿那圆鼓鼓的肚皮便瘪了下去。

  她原先坐在惯常的窗侧位置,可四下并无他人,除却好似隔了几层雾般的喧闹声便只剩马儿踢踏着腿的响鼻声,

  谢知鸢往四面瞅了瞅,裙摆下的锻布鞋挪了挪位置,她迅速起身,与慌乱怕被抓包的神情截然相反的是干脆利落的一屁股,

  她落座在了表哥专属的主位上。

  也不知为何,即便心里头犯虚,可就是觉着这位置比先前的舒服多了,

  她又挪了挪臀尖,好让自个儿坐的更舒适些,心中默念待伴云回来便赶忙挪位,可支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只有马儿喘息的动静。

  眼见着无人来此,原本攥着衣摆坐立难安的女孩逐渐大胆了些,她掏出原先放在背后的靠枕,放至怀里蹭了蹭,又弯腰这儿摸摸那儿摸摸,竟从桌子洞里掏出个香囊来。

  那香囊破破烂烂的,瞧着便是有年头了,上面绣着瞧不清的纹路,一些露在外面的线头也早被磨烂。

  细嫩的指尖轻轻在上头摩挲过,谢知鸢蹙眉,这是谁的香囊?

  没道理有姑娘大胆到给表哥送香囊她会不知晓的呀......

  谢知鸢靠着软垫思忖良久,可到底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习性,她一不留神便让睡虫沾了身,头才同身子一道沾上软垫,竟连脑袋也开始发困。

  *

  陆明钦掀起帘子时,眉目下意识低垂,

  车厢里的冠玉铜纹灯盏跳动着豆大的亮光,将一隅微微照亮。

  女孩香甜的睡脸隐没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中,她睡相很不老实,松软的身子斜着跨了一整个主座。

  陆明钦轻轻放下帘布,兀自在原地瞧了半晌。

  空中浮动着轻微的呼吸声,与马车兴起时车轱辘转过的声响杂糅。

  男人幽暗的目光慢悠悠从女孩微张的唇上调转,最终于摇摇欲坠的锻布鞋上顿住。

  上面的明珠随着主人清浅的呼吸轻晃,后被一只大掌盖住,锻布鞋坠落的那一瞬,粉嫩的足尖遇冷轻轻缩了缩,又被掌心拢进男人宽大的披风里。

  带着粗粝的指腹只在细白柔嫩的脚上稍停片刻,便转向他处。

  谢知鸢身上的斗篷被她歪歪扭扭卷至身下,因衣襟散乱,细白的锁骨要露不露。

  陆明钦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才俯身要替她盖好从自己身上脱下的披风,鼻尖却忽地再次嗅到那股佛偈香。

  幽幽然然,缠缠绵绵。

  作者有话说:

  嘿嘿

第102章 、揉/捏

  佛偈香原是因着庄严沉稳又清渺无常而闻名,素有安神之效,可此时在陆明钦闻来,却令人心烦不已,

  他眼眸深沉,真是阴魂不散。

  男人的大掌宽廓,手骨修长,是以捏住少女纤细的肩头时,将整个罩住还绰绰有余,

  他掌心稍一用力,熟睡中的女孩便只得乖乖贴向他,但细瘦的脖颈全然支撑不住头颅,向男人有力的手臂一侧弯去,

  纤细修长,透着细腻的玉色,

  秀致的眉微蹙,张开的小嘴似乎嘟囔了一声,圆润润的唇珠还贴了贴下唇,

  真是娇气。

  陆明钦另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脑,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才不紧不慢地抽开少女斗篷上的系带,

  阿鸢爱娇,两指宽的绸带上还挂着两只精致的银色铃铛,其上被巧匠细心地刻了繁复的花纹,随着男人的动作,铃芯始终未触碰到铃托,几近无声,

  陆明钦才抽开交叠的斗篷领口,一阵越发浓郁的佛偈香自怀中少女身上迎来,将宽敞的车厢都欺压得逼仄,好似此处并非在车上,而是于庄严的佛堂。

  方才谢知鸢不论做什么都戴着斗篷,内里的衣裙还未换,自是将今晨沾染上的气息牢牢留了下来。

  这般浓郁,男人的眉眼霎时阴沉下来,

  这是得抱多用力才能留下的气息。

  乖女孩却仍旧无知无觉地侧靠在他的臂弯中,柔白的脸颊被挤出嫩肉,随着香甜得呼吸,小嘴轻颤。

  他的手一顿,银铃随着缎带连同衣领的坠落发出哀鸣,层层叠叠的锦料落至少女纤瘦的腕部,如同将细雪层层铺上辞柯的落叶。

  谢知鸢于梦中被那清脆的铃铛声唤醒,她迷迷糊糊睁了眼,眼底被不自觉溢出的泪水沾染,连男人干脆利落的下颌线都稍显模糊,

  却又清晰倒映出他垂首望来的墨黑眼眸,淡漠晦涩的。

  “醒了?”陆明钦语调很轻,可即便再轻,此刻的沉寂也能被轻而易举打破。

  侧眸轻声道,打破此处的平静,放在少女颈侧的手掌一动,谢知鸢便感受到痒意。

  她低低唤了声“表哥”,懵懂的水眸里犹然带着将醒未醒的无措。

  谢知鸢此刻还没睡够,所谓春困秋乏,又是在正兴时被打断,她不自觉轻轻打了个哈欠,粉红的小舌头藏在贝齿间隙里稍露。

  陆明钦懒懒往后一靠,原本睡在软垫上的少女便半躺在他的怀中,还在不住地打哈欠,伸了手去掩,自他那处只能瞧见她头顶的缎带和掩嘴的粉嫩指尖,

  他静静瞧了她半晌,忽地开口,“阿鸢——”

  谢知鸢在哈欠的间隙软软应了一声,男人在她颈侧的手指轻点,“过来些。”

  谢知鸢揉了揉眼角的泪水,有些迷茫地四处望了望,迷瞪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此刻她躺在表哥的胸膛上,还要怎么过去些嘛!

  可男人在她脖颈处的手威胁性地摩挲了一下,谢知鸢不服气地鼓了鼓嘴,只得费力翻了个身子,她屁股正巧落在男人的大腿处,翻动时明显感受到其下的忽地绷紧,

  陆明钦鼓励似地轻轻摸上她的发顶,缠绕在发间的缎带被大掌扯落时,谢知鸢也正好与他面对面坐到他怀里。

  男人呼吸稍重了些,他今夜喝了不少酒,原先倒是受的住,可女孩轻轻浅浅的动静落至他身上,那原本便无法忍受的又被酒意抓住,越烧越烈。

  外头打梆子声正巧才落,大衍盛京每两个时辰打一次梆子,如今算来正巧是在戌时,

  时刻尚早,马车又穿进条闹市,慢悠悠地行着,喧闹声透过厚重的幔布挤入此处的凝滞晦暗。

  如绸的墨发慢悠悠垂落至女孩肩上,她不安地轻颤着长睫,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身前,鼻尖却嗅到男人身上的酒味。

  陆明钦眼眸微垂,大掌搁在她后腰处稳住要她不乱动,不若再朝前来便能暴露什么,

  气息中夹杂的酒味却越发显得浓烈,熏得谢知鸢也醉醺醺的,她轻轻一抖身子,肩头落了一半的斗篷领子终于随之坠落,叠在她细瘦的腰间,

  佛偈香与酒气错杂,又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细腻的脖颈在指腹下微微滚动,陆明钦不疾不徐摩挲了几下嫩肉,

  那处的痒意便如火般窜上浑身各处,

  “表,表哥——”谢知鸢语调经不住发颤,她尾椎骨发软,若不是有男人的手在腰后挡着,怕是早已从他膝头跌落,可即便如此,那发颤的腰也依旧摇摇欲坠。

  佛偈香沉绕在周身,陆明钦挑着她的墨发把玩,乌黑的细发缠绕在男人如玉般的指尖,越发显得黑白分明,

  他漫不经心开口,“阿鸢今日那般开心,在万佛寺里,可是见着了何人?”

  乌黑的水眸带上茫然,她蹙着眉细想,下意识掠过长平侯和阿奕,又摇了摇头,

  陆明钦忽地轻笑,阿鸢的腰极细,腰侧收拢,柔软的曲线凹下去一处弧度,仿佛只稍一用力,男人的大掌便可将之折断,

  陆明钦轻轻捏住,隔着已然松开的腰封拢紧,在少女的瑟缩中不紧不慢道,“阿鸢再仔细想想。”

  谢知鸢被男人的轻点惹得眸中已带上雾气,她慌忙道,“我今日恰好,恰好碰见了长平侯唔——”

  男人的手一用力,她便无法自持地轻颤,

  “还有呢?”男人嫌腰封过硬,有力的指尖轻轻一挑,便直直避过绣着云纹的宫绦,只隔了层薄纱陷入她腰间的软肉,

  “还有,还有——表哥,不,还有阿奕——”

  谢知鸢怕痒,腰身好似被火苗燎了下,下意识去躲,可那纤细的腰肢却被他牢牢箍在掌间,

  “阿奕?”陆明钦指尖轻轻一动,力道倒是放轻了些,俊眉稍抬,“他是何人?”

  谢知鸢细细缓了几口气,她没敢对上表哥带着侵略的眼眸,只红着脸颤着音说,

  “是与我相交好的元和郡主。”

  她又喘着气多嘴了一句,“她是女孩子,先前帮了我许多——”

  陆明钦未置可否,他手臂懒懒靠在软枕上随意垂落,长腿微伸,在女孩颠簸时稳住她的身子,又问,“她可是时常抱你?”

  谢知鸢这回明了了表哥的意思,她刷地一下抬头,对上表哥半掩住的墨眸又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轻声嘟囔道,

  “她是女子,与我抱抱也是常有的事,我与明霏也是如此,我们感情好时我都窝在她怀里打盹——”

  窝在她怀里打盹?

  陆明钦被气笑了,若非怕她对孟瀛余情未了,他早该揭穿那骗子的真面目,不过一小人罢了,日日躲在他人身后,净是见不得光的孤雏腐鼠

  可身前的小东西还在絮絮叨叨,似是要他相信女孩子间的大好交际,却不曾想每一句都在男人的底线边缘狠狠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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