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难逃 第44章

作者:云闲风轻 标签: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古代言情

  魏玹来到一处荒废的院落,推门而入。

  炎炎夏日,草木葱茏的景象在别处是生机勃勃与生机盎然,而在此处却是枯草枝桠遍地的凄凉荒芜。

  墙头的草足足长到了人的大腿高,屋内的摆设早已不知被侍从收拾到了何处去,仅留了个空荡荡的架子摆着。

  魏玹站在月台下,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母亲和那男子私会便是在此处。

  那时母亲惊慌地将那男子往自己的身后藏,看向他的目光中是满是乞求与泪光。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有无数次他也曾想像父亲齐王那样愤怒时便疯狂地嘶吼出来,大声质问自己的母妃,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和父王。

  可是久而久之,无数次的缄默换来的最终却是刺破人心口的利刃毒箭……

  魏玹始终未曾踏入屋内半步,一直站到日落西山之时他才缓步从破败的院落中走出。

  ……

  入夜,云霭淡淡,月色迷蒙。

  沈漪漪早早歇下,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身后贴来一具滚烫的、带着浓浓酒气的身子。

  饮了酒的男人终于撕去了他平日里所伪装的风度优雅露出恶狼的本性,身上藏了股仿佛要把人榨干揉碎的狠劲儿。

  沈漪漪惊慌失措,本能地抗拒,推搡,哭喊,迎接她的却又是新一轮.暴风骤雨般的跶.伐.征.讨。

  屋外大雨倾盆如注,顺着孱弱的窗棂噼里啪啦往下掉,在泥泞的草地中又急又重地落下一片片滋润的雨露。

  小小的田地承受不住这般丰盈的养料,一时雨水流泻出来,淌了满地的湿润。

  这一番酣畅淋漓的劳动下来,小奴婢早就没了半分气力反抗手段强硬的世子爷,乖乖儿地倒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无力地喘.息。

  魏玹将她翻了个身抱去洗净了,搂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进入了梦乡。

  此后几日每到沈漪漪歇下时魏玹便过去找她同.房,两人谁也不说一句话,进来后魏玹便径直把她抱入帐中做那事。

  有时天色已是很晚,或三更时分,扰得她睡不了几个安稳觉。

  沈漪漪不想再被魏玹半夜吓醒就一直睁着眼睛在床上等,等啊等到后来等了半天实在等不到他过来就先睡了。

  哪知半夜一翻身他就在床榻前悄无声息地坐着,沈漪漪吓得都快哭了爬着往墙角缩。

  他一语不发拉着脚踝将她拉到怀里抱去了窗边,狠力地掰过她的脸问她是不是哑巴。

  沈漪漪咬着唇瓣都要滴血了仍旧梗着脖子不肯吭声,猝不及防他一个使力,沈漪漪撞到轩窗上,挤得整张脸都变形了,又疼又难受,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哭着在心里不住地骂他禽.兽。

  明明面色红润眼神迷.离欢.愉得神.魂.俱.失,她竟也能死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响,只在最后紧要关头时忍不住从唇角溢出了几声猫儿哼哼般细弱的哭音。

  瞧她这倔强中带着几分柔弱的模样,魏玹双目赤红,心口吊着的这一口气不上不下怎么也落不下去,索性拨开她濡湿凌乱的发,不顾她的抗议和挣扎掐着她的下巴侵入她的唇齿。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第38章

  沈漪漪喝了一口避子汤差点吐出来, 苦着脸用帕子擦拭着嘴角的药渍道:“这药怎么今日这般苦?”

  “这……”春杏眸光闪了闪, 小声道:“许是换了味药要不一定。”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里面加了黄连能不苦么。

  魏玹这意思再清楚不过,就是要沈漪漪别当哑巴。

  可惜沈漪漪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连喝了几日的苦黄连, 难受得她食欲都无,躺在床上像条待宰的小兔子一样恹恹无力。

  不出她所料的是近来齐王府还真出了两件大事, 一则是府里原先都在传齐王要上疏圣人废黜世子之位,害得湛露榭中的奴仆们听闻后一时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战战兢兢了几日后此事便被吉祥和纪乾两人以在院中赶走了几个为首散播谣言的奴婢杀鸡儆猴后不了了之。

  期间春杏还来找沈漪漪害怕得哭诉了好几次, 哪知沈漪漪丝毫反应都没有,只给她递了张帕子过去。

  魏玹若真的被废黜了世子之位她那是要拊掌叫好饮酒相庆,指望她掉几滴眼泪可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就照魏玹那一番深沉可怕的心计, 又兼从前他在西州卓著的赫赫功勋,任是哪一项齐王想要废黜魏玹, 都甚难。

  再则依旧是一则传闻, 似乎是先从府外传进来的,先前那些关于三郎君魏琏不举的传闻皆被齐王以雷霆手腕给压了下来,然而就以魏琏那糟糕的品行这种事情打压的效果只能是适得其反。

  春杏听一个去了南地后回来的管事说,魏琏和宋淑仪去了通州外放后,宋氏看上了当地的一个书生,与那书生暗通款曲, 两人被魏琏撞破奸情后大怒之下一刀捅死, 一次了结两条性命。

  此事颇为棘手,通州刺史为了皇室和齐王殿下的颜面不敢擅专审理, 便命通州长史秘密押送了魏琏将其送回长安准备交由齐王与圣人处置。

  这传闻可谓是石破天惊。

  要说魏琏杀人, 沈漪漪是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没想到这次他杀不是旁人,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宋淑仪!

  多行不义必自毙,先是张家贪墨出事,而后是齐王妃退居佛堂形同幽禁,如今魏琏杀妻自食恶果,沈漪漪丝毫都不同情这对母子,她甚至在心里恶毒地想两人如今这处境还不够惨。

  只这痛快过后心中又是一阵地茫然和恐惧,不用想她也能猜得到这一桩桩一件件既狠辣又干脆利落的报复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再往深处想想,或许齐王大发雷霆地要废黜魏玹的世子之位也是因为发现了魏玹暗中插手齐王妃母子之事有关。

  幸好齐王尚且不知魏琅与她的事情,否则到时候她怕是也要卷到魏玹和齐王这对父子的斗争中去小命难保。

  这般想来,魏玹那日后能放过魏琅,以及魏琅能在魏玹与魏琏两兄弟的夹缝中好好活到今日实属是幸运了。

  于是当日夜里魏玹来时沈漪漪便没敢挣扎,乖巧地攀折他的脖颈沉沦在他制造的滔天浪潮中。

  顺从着这厮的结果便是他不知节制地揉弄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昏厥在他的怀中,第二日起床一照镜子两片嫣红的唇瓣都是肿的。

  她真是怕了这个手段狠辣无情又霸道至极的男人,每日心里都盼着他能做个人别发疯把她像弄死魏琏和齐王妃一样结果了。

  因为于魏玹来说弄死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古怪地是第二日避子汤竟然也不苦了……虽然依旧很苦,但相比之下今日这碗避子汤就如同甜汤一般地甘美。

  沈漪漪总算有了几分食欲,饭都多吃了一碗,乐得春杏跟什么似的。

  唯一愁人的则是这一转眼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世子与姑娘两人见了面依旧不说话,每晚魏玹来东厢的时候春杏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虽然世子爷从没有如同三郎君一般打骂下人的习惯,但是两人之间那种低沉又压抑的气氛令人心中十分地难受忐忑。

  春杏都能察觉到的感觉吉祥那等聪明人怎么察觉不到,此前他一直觉得或许小姑娘自己能想开主动和世子搭腔,如今看来一切美好皆是他自做白日梦了。

  歇了晌后日头落了下来,廊庑下风徐徐吹着抚在人的脸上不凉不热正好。

  吉祥过来时沈漪漪正倚在窗下手中翻看着本书,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来朝他望过去。

  吉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发现小姑娘除了下巴比前几日尖了一圈外,人似乎精神还不错。

  真是个心大的主儿啊。

  吉祥屏退左右,没多说什么,只掰着指头从头到尾细数了魏玹前前后后一共救了沈漪漪几次。

  末了温声说道:“依依姑娘,或许世子爷在你心里不是个时时处处都能对你包容体贴的温柔郎君,但世子爷姑娘好的时候,比之姑娘从前心里的那位未婚夫表哥应当也不差分毫罢?”

  沈漪漪垂着眼眸,没吭声。

  吉祥走后许久,她才对着墙角的一株野草慢慢流下一行绝望的泪来。

  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哪里想过要去对抗什么强权,这世道能活下来已是不易,更何况是作为一个人有尊严地活着,所以她一心想要为自己赎身,离开齐王府。

  可即使是这样简单的一个愿望如今竟也不能实现。

  魏玹又何曾拿她当过一个人,即便是对她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那也不过是因为在他眼中,她是个可以用来发泄欲.望的通房,低贱的侍婢,还有张脸和一副身子能令他满足欢.愉,他可以随意的羞辱恫吓责骂,却唯独不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齐王府的日子,她当真是过够了。

  离家整整一年,她想家,她真的好想回家,有时午夜梦回泪流满面,脑海中全都是家的模样。

  可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

  *

  月华如水,夜幕低垂,闷热。

  帐中娇弱的少女面色绯红如玉,额上滴落的汗珠打湿鬓角的乌发,两排洁白的碎玉死死地咬住泛白的下唇。

  魏玹抬起她的下巴,吮住她两片香甜柔软。

  她有些迷愣,偏偏头想避开,还是被他强行撬开追逐纠缠。

  这是一种什么古怪的感觉啊……

  她仍旧迷迷糊糊的,犹如琴弦般凝涩的身子却终于在他老道的手法下放软了许多。

  魏玹察觉到她今夜身体的僵硬,以往他喜欢将她柔软的身子随意折成令他尽兴的模样。

  然而今夜他只稍稍用了些力道,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便露出一副眉头紧蹙的痛苦表情。

  魏玹俯下.身,手肘撑住在她的削肩处,满是讥讽意味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做哑巴吗?”

  小奴婢长长的睫毛便颤了颤,睁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

  破碎的泪珠在眸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通红的眼角无声滚落,在大红色的鸳鸯枕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泪痕,美得靡艳,精致,易碎。

  魏玹眸色微暗,正是食.髓.知.味,俯身还欲吻,她却忽而偏过脸去,两只小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被褥,泪水顺着细白的面庞缓缓淌了下来,哭得眼圈儿红红,伤心不已。

  “你又哭什么?”魏玹捏回她的下巴来,温柔地冷笑,“沈漪漪,再哭一声就把你光着身子扔出去。”

  这话管用,沈漪漪猛然一个哆嗦看向他,泪珠噼啪噼啪掉得更急,急急哽咽道:“别,别这样对我……”

  “那还不快闭嘴。”

  沈漪漪咬咬唇闭上眼,果然不再哭。

  天青色的鸳鸯软帐摇晃了片刻,她苍白的小脸才回转了几分嫣红的血色,忍着疼挣扎了两下,小声道:“世子,奴婢,疼,疼。”

  魏玹皱眉顿住,抬起她挣扎的小巧脚踝,果然发现上头红肿一片。

  屋里掌了灯,飘荡着一股浓烈且如兰似麝的香气。

  春杏吹了手中的火折,低着头将药膏子送进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看。

  本想应该是她为主子重新上药,没想到帐子一掀,主子一身白色的亵衣走了出来。

  年轻的郎君衣襟半敞,隐约露出里头精壮的胸膛,那清冷的俊容隐有汗湿的痕迹,面上却一派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模样,优雅地将她手中的瓷瓶接过。

  而她可怜的姑娘则半伏着身子瑟缩在墙角,左脚上垫着玉枕小腿高高抬起,后背上只披了一条单薄到遮不住春.光的的锦被,满头乌发散在枕上,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丰肌雪肤。

  如果不是她刚刚听了壁角,几乎以为是她们姑娘是个天生的狐媚子才勾得主子如此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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