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73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女强 轻松 HE 古代言情

  这么嘴毒,可见秦三公子真是得罪狠小侯爷了。

  程初与一众纨绔看了半日汗血宝马,又兴冲冲来找宴轻,外面的传言那么热闹,他们也听闻了安国公府的事儿。

  程初于心不忍地说,“宴兄,救一救秦桓呗,咱们好歹是兄弟,不能对他见死不救啊,你都救了他一次了,能眼看着他再死第二次吗?毕竟,他那天也是喝多了,才跟你弄出什么婚约转让书的事儿来。”

  宴轻懒洋洋坐起身,“我又不是救世主,救他一次,还救他两次?没完没了了?我又不是他爹。”

  程初噎了一下,“那、那除了你,如今也没谁能救的了他啊。他如今落在嫂子手里,嫂子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呢。”

  怪可怜的孩子,早就想悔婚逃出凌画魔掌,如今又跳进去了。

  “他死不了。”宴轻觉得就应该让秦桓再被折磨折磨,连兄弟都坑的东西,不想理他。

  程初见宴轻一副真不救的神色,只能闭了嘴,想着秦桓自求多福吧!

  他看着宴轻,试探地问,“宴兄,今儿嫂子不来了吧?”

  都这般时候了,要来是不是早来了?如今怕是收拾秦桓呢,脱不开身。

  他见宴轻不答,又舔着脸问,“咱们兄弟能不能在你府中吃饭啊?都想你府中厨子做的饭菜了。”

  “不能。”宴轻果断进屋,“看了我的汗血宝马,都没找你们要银子,还想蹭饭,你们的脸怎么这么大?”

  程初:“……”

  对不起,他错了,他脸的确是不该这么大。

  一众纨绔离开后,宴轻直接回房,又躺去了床上。

  端阳都震惊了,小侯爷这是从葡萄架下躺了半日,又跑去床上躺了?他跟进屋问,“您不吃饭吗?”

  “着什么急?”宴轻闭上了眼睛。

  端阳:“……”

  这是等凌小姐来呢,要不要他去凌家问一下?凌小姐今儿若不来,小侯爷岂不是得饿一天?那他能不能自己去先把饭吃了再去凌家?

  端阳挣扎了一会儿,到底没敢,他怕小侯爷知道他不与他同甘共苦,把他赶出府去。

  一个时辰后,就在他真饿了时,凌画终于来了。

  他瞧见凌画,简直喜极而泣,跑到她近前,压低声音说,“小侯爷一直在等着您一起用膳。”

  凌画受宠若惊极了,看看天色,又看看里屋,有点儿不太相信,“是吗?”

  宴轻也太好了吧?

  对她怎么这么好!

  她就算给他做一百件衣服,也觉得不辛苦了,昨儿被他莫名其妙发了几次脾气,也一点儿也不觉得那叫多大的事儿了。

  这是什么神仙未婚夫!

  端阳猛点头,“是是是,就是真的,小侯爷真没吃,说什么不着急,我知道他就是在等着您来呢。”

  连他都不太相信小侯爷饿着肚子等人。

  凌画感动,赶紧进了屋,“快去厨房,赶紧端饭菜过来。”

  端阳立即去了。

  凌画来到屋门口,里面静静的,她缓了一口气,才挑开帘子,进了里屋,里屋的大床上,宴轻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她抬步走了进去,来到床前,看着宴轻,睡着了的人,也好看的跟画似的。

  她坐在床沿处,想了想,换了一副表情,委委屈屈地拽他的袖子,“宴轻,快醒醒,我快饿死了,快起来吃饭了。”

  在屋外听了个正着的琉璃:“……”

  小姐这张脸,不演戏真是可惜少了一个名角了。

  宴轻还真是睡着了,被凌画拽醒,他皱了皱眉,“别吵。”

  凌画:“……”

  她又拽了拽他的袖子,“饿着肚子睡觉不好。”

  宴轻困意沉沉,“我午睡最烦别人吵,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凌画小心翼翼撤回手,“没吃午饭,就等于还没过晌午,你这不算午睡吧?”

  宴轻睁开眼睛,“是这样?”

  凌画肯定,“是的。”

  宴轻揉了两下眼睛坐起身,凌画立即离开床沿,宴轻下床,二人一起出了里屋,坐在了饭桌上。

第113章 小画

  饭菜端上桌,宴轻看着凌画,有点儿不顺眼。

  他脸色不好地对她找茬,“谁让你进我内室的?”

  男人的内室,是随便进的吗?

  凌画顿了一下,“昨儿你换我给你做的新衣裳,用你屋子里的镜子对照,我也顺便进去看了看。”

  她特意强调,“你的房间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面镜子而已。”

  “没什么好看的,是你进去看的理由吗?”宴轻手臂受着伤,没法双手抱胸,便用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敲了一下桌面,万分嫌弃,“你是个女孩子,你自己知道不知道?”

  凌画眨眨眼睛,“知道。”

  她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无辜,自我辩解,“可是我又没进别的男人的内室,只是进了你的内室而已。”

  “你的意思是,未婚夫的内室,就可以随便进?”宴轻挑眉。

  凌画直觉这里有坑,不吭声。

  果然,宴轻挖坑,“秦桓的内室,你也进过?”

  “没。”凌画立即摇头,“他的内室,我还真不爱进。”

  宴轻眯起眼睛,“那谁的内室你爱进?你都进过谁的内室?”

  凌画有点儿应对不来,“只进过你的。”

  她保证,“真的,七岁起,我连我哥哥们的内室都不进了。”

  宴轻立即说,“你以后也不准进我的内室。”

  凌画不答应,“不行。”

  她不止想进他的内室,还想上他的床呢。

  宴轻冷下脸,“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我娶你,就是娶你而已,你少给我想别的多余的。”

  凌画佯装不懂,“我想什么别的多余的?我不太懂,要不你说明白点儿?”

  宴轻一噎,“你怎么就不懂!”

  他又不是瞎子,她刚刚的眼神,他看的分明,那里面全是心思。

  凌画决定不跟他硬碰硬,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洞房花烛之夜再说这个才是正对日子,于是,她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地说,“我饿了,咱俩能先吃饭吗?”

  宴轻也饿了,胳膊动了一下,撤离桌面,“吃吧!”

  凌画立即坐起身。

  昨儿还用宴轻伺候的给她夹菜,今儿来晚了,让他饿着肚子午睡,她自然是理亏的,哪怕他一副明显就找你茬了的神色,她也不敢硬碰硬再作妖,乖乖地拿起筷子,低着头吃着。

  这一顿饭,吃的有点儿安静。

  吃饱喝足,宴轻依旧不忘找茬,“你说,你想干什么?”

  凌画很认真地提醒他,“你可以去午睡了。”

  宴轻凉凉地看着她,“你别以为我好糊弄。”

  凌画头疼,的确是挺不好糊弄的,但她若是说了,怕将他吓着,立马冲去皇宫把婚给毁了。

  “嗯?你倒是说啊?”宴轻不依不饶。

  凌画深吸一口气,斟酌了一会儿,委婉地问他,“你知道嫁娶的意思吗?”

  宴轻哼了一声。

  谁不知道嫁娶?不知道的是傻瓜,他看起来很傻吗?

  凌画看他一脸“你在说废话吗?”的鄙视神色,她忽然豁出去了,给他解释,“嫁,是女子出嫁,娶,是男子娶妻,嫁娶,是结两姓之好,何为两姓?是结发为夫妻,是阴阳之相合,是同床共枕,是相拥入梦,对男子来说,求的是妻贤子孝,对女子来说,夫唱妇随。”

  宴轻一脸我不懂,“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凌画:“……”

  她服气了,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怎么,我的意思是,以咱们如今的关系,我进你内室,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若是不同意,我不再进就是了。”

  她可以保证,大婚之前,都不进。

  不等他继续找茬,她转移话题,“你救不救秦桓?他如今在我手里,我琢磨着,他实在太可恨了,打算好好折磨他,你若是救他,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

  “不救。”宴轻果然被带偏了,“你随便折磨。”

  那个家伙,坑了他,还想过好日子?没门!

  凌画就知道宴轻的良心没了悯心草,对秦桓就不显露了,她点头,“你不救最好,否则我都没法找他撒气了。”

  “你打算怎么找他撒气?”宴轻还是想了解一下的。

  “让他读书?跟我四哥一起考科举?他不是不爱读书吗?我就押着他读,读不好,就抽他,读好了,正好也能帮我对付萧泽。”

  宴轻觉得挺好,给予赞赏,“对,就这样,再把他的酒戒了,让他以后不准再祸害人。”

  凌画点头,“嗯。”

  虽然她觉得跟秦桓喝醉了没多大关系,那日主要是她的悯心草的作用,宴轻自己喝醉了,不过这也不妨碍她答应他。

  宴轻心里舒服了,秦桓受苦受折磨,他就浑身舒畅。

  端阳趁机端来药碗,“小侯爷,喝药。”

  哎,如今一天三顿药,真真是最折磨人的时候,他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着天数盼着小侯爷的伤赶紧养好。

  宴轻看了一眼药碗,满眼嫌弃。

  凌画摸出一块糖,在他眼前露了一下,然后剥开糖纸,将糖扔进他的药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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