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464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女强 轻松 HE 古代言情

  “所以,端妃娘娘应该是离开皇宫去了哪里。”凌画问,“哥哥,你后来查端妃去处了吗?就没好奇地查查当年是怎么回事儿?”

  宴轻拽着她躺下,闭上眼睛说,“没查,不好奇,既是陛下让人捂着的秘密,我是作死了才去碰。”

  凌画想想也是。

  她一下子没了困意,“二殿下最初想要那个位置,就是想救出冷宫里受苦的端妃娘娘。”

  哪里知道,今儿宴轻告诉了她这么一桩秘密。

  “二殿下若是知道……”凌画叹了口气,“待回京后,此事我是要告诉他的,哥哥不介意吧?不过我不会说出你武功高探冷宫的事儿,我会找个别的理由,告诉他。”

  “嗯。”宴轻没意见。

  凌画思索片刻,又对宴轻说,“哥哥,这件事儿,若是二殿下知道,一定会查的。该如何查,怎么不惊动陛下去查,我也得好好想着。”

  宴轻点头,“嗯。”

  因宴轻与凌画说了这个秘密,凌画彻底睡不着了,在脑中反复想着这些年陛下对二殿下的态度,以及陛下从来不让二殿下看望端妃娘娘,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只是怕是谁也没想到,原来冷宫里的端妃娘娘不是端妃娘娘。

  而陛下这些年提端妃娘娘便动怒,以至于皇宫里,无人谈论端妃,多年来,成了皇宫的禁忌。

  也就只有萧枕敢在陛下面前提,每次陛下都震怒呵斥,甚至严重了还罚他。

  “行了,别想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儿,不是让你来来回回总想这个的,待你回京,慢慢想。”宴轻大手一盖,凌画脸本来就小,被他一只手就盖了个严实。

  凌画思绪被打断,应了一声,不想了。

  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儿,到了时辰,起身一起去了前厅。

  崔言书、林飞远、孙明喻三人已到,望书、云落、端阳等人也陆续来了,紧接着琉璃打着哈欠和朱兰一起,也进了前厅。

  人都齐了后,便开了晚宴。

  朱兰终于又得偿所愿地吃到了端敬候府厨子下厨做的饭菜,都快感动哭了。

  宴轻特意带回来的两坛北地的烈酒,被众人给瓜分了,当然宴轻和凌画这两个没分,喝凌画酿的海棠醉。

  林飞远实在太好奇二人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便拉着宴轻问东问西,宴轻懒得说,他不依不饶,凌画见崔言书等人都有兴趣,便笑着捡了些说了他们听。

  即便凌画隐了该隐的,还是让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朱兰羡慕,“走绵延千里的雪山啊,这可是壮举。”

  林飞远翘大拇指,是对凌画翘的,“掌舵使,你的小身板,没想到还能走下来绵延千里的雪山,真是一位壮士。”

  两个人这样一说,大家伙都端杯敬凌画。

  这样一来,凌画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等宴席结束后,凌画已走不动路,琉璃要上前来扶她,宴轻一把将她拎起来放在了背上,背着走了。

  琉璃:“……”

  小侯爷这习惯的动作,是不是说明没少背小姐?

  琉璃想跟上去,她是不是得伺候小姐沐浴歇下什么的,被朱兰一把拽住,小声说,“有小侯爷在,用不着你吧?别跟着了。”

  “可是小侯爷会伺候人吗?”琉璃毕竟知道俩人知道现在都没圆房呢。

  “外出这些日子,你们不是被扣在江阳城,只掌舵使和小侯爷两个人一起走了一路吗?你若是不放心,是不是早晚了?”

  “也是。”

  琉璃顿时打消了念头,有些怅然若失地说,“哎,小姐用不到我了,好失落。”

  朱兰拽了她就走,“我用到你,走走走,今晚我跟你住,咱们俩继续说八卦去。”

  琉璃点点头,俩人结伴走远。

  林飞远晃悠悠地走出来,手搭在崔言书的肩上,大着舌头说,“刚刚在宴席上,掌舵使可说了,让你这回就跟他去京城,不等了。兄弟啊,咱们三个,一起共事了三年,你这就要走了,就没有舍不得我们吗?”

  崔言书面上也染了几分醉意,“掌舵使又没说不让你们进京,舍不得什么?几年后就见了。”

  “那也是几年后啊!”如今漕郡离不开人,掌舵人得卸任后,他们才都能走。

  崔言书嫌弃地将他扒拉开,“没有舍不得。”

第693章 醉酒

  凌画搂着宴轻的脖子,大约真是醉的厉害了,被宴轻背着,手没力气勾着他脖子,身子总是往下滑。

  宴轻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后,无奈地将她拎到前面,拦腰抱着,走回住处。

  本来宴轻不怎么待见凌画喝酒,也不怎么待见凌画喝醉,但是这帮人呢,都是围在她身边的亲近之人,又许久不见她了,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的,趁他被林飞远缠着没注意,竟然就让她给喝多了。

  宴轻抱着凌画回到房间后,将她放到了床上,见她哼哼唧唧的,没好气地训她,“就这么点儿酒量,出息。”

  凌画半睁着眼睛,醉醺醺的,伸手够他,“哥哥,抱!”

  宴轻深吸一口气,拍掉她的爪子,“多大人了!你当你还是小孩子吗?”

  凌画不依不饶,费力地够他,“就要抱!”

  宴轻被她缠的没办法,索性直接上了床,将他勾到怀里抱住,“睡吧!”

  凌画虽然醉了,但还记得不脱衣服睡不着,于是,又慢慢地挣扎着坐起身脱衣服。

  宴轻伸手拦住她,“不许脱。”

  凌画委屈兮兮的,“热!”

  “你喝的又不是烈酒。”

  “那也热啊。”凌画嘟囔,“我都冒汗了。”

  宴轻这才注意到,她脸色潮红,额头有细微汗珠,可不是真冒汗了?他觉着又不是喝的烈酒,不应该啊,但琢磨之下恍然,她虽然喝的不是烈酒,但这里是江南,不是北地,她喝了那么多,江南气温本就高,她热也是自然的。

  他无语片刻,“只许脱外衣。”

  凌画点点头,手解了两下扣子,没解开,便抬起头看着宴轻,“哥哥帮我!”

  宴轻扭开脸,想说不帮,但知道这么纠缠下去,他会更受不住,绷着脸不说话,但手上却有了动作,但他从没给人脱过衣裳,尤其是女孩子的,所以,哪怕他想干脆,但也没能干脆的了,解一颗口子,都要用半天。

  凌画很安净,不闹腾,哪怕他解的慢,也没有哼哼唧唧嫌弃他。

  宴轻抬眼瞅了她一眼,觉得她这小模样莫名有点儿乖,没忍住笑了一下,紧绷的面色放松,整个人也放松了,手下的动作也跟着快了,后面的扣子三两下便解完了,然后,将她外衣扔掉,剩下里衣,见她还等着自己解,便按着她塞进了被子里,“就这样了,睡,一会儿就不热了。”

  凌画哼哼两声,但没睡,看着他。

  这一双醉酒后的眸子看谁,宴轻觉得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他问,“还想干什么?”

  凌画说,“哥哥抱我。”

  宴轻松了一口气,不闹腾就好,他也脱了外衣,躺下身。

  凌画身体很有记忆地在宴轻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人喝同样的酒,身上都带着酒香,这么一会儿,不止床帐内,几乎满室都是酒香味。

  宴轻以前觉得自己的鼻子好使是个优点,如今是一点儿也不觉得了,他忍了几忍,才凭着坚强的毅力念着清心诀入了睡。

  海棠醉是好酒,好在不止酒香甘甜浓郁,也好在哪怕喝的再多,让人也不难受。

  所以,第二日凌画醒来,就很神清气爽,没有醉酒后遗症。

  而喝了烈酒的几人,后遗症就体现出来了,凌画去了书房后,便看到崔言书一脸倦色地在揉额头,见她来了,恹恹地喊了一声“掌舵使”。

  凌画问他,“头疼?昨夜没睡好?”

  崔言书点头,“小侯爷带回来的北地的酒,实在是太烈了。”

  尤其是昨日他们喝的多,两大坛都喝光了,当时喝着只觉得烈的很,但没想到还体现在喝多了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睡不着觉,折腾了半宿,酒醒后还头疼,跟一夜没睡觉似的。

  凌画好笑,“明喻酒量浅,多喝了两杯,今日应该没起得来床,林飞远酒量虽好,但昨日喝的比你喝的多,显然是废了,估计也没能起来,你也喝了不少,还能爬起来进书房,已十分了不起了。”

  北地的烈酒她领教过,真不是长期生活在江南的人能喝的了的。

  她又说,“出了雪山后,我们乘车而行,小侯爷就说难得出去一趟,给你们带点儿礼物,索性就带了这严寒之地的烈酒,回来让你们也尝尝。”

  “难为小侯爷想着我们。”崔言书笑了下,他心里觉得,宴轻不是想给他们带礼物,而是想让他们也受受烈酒下肚的罪吧?谁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呢。

  凌画坐下身,她的桌子上已堆了不少等着她回来处理的公务,有些事情崔言书三人能帮着她做,有些必要的事情却不能,一直在拖着等她回来,所以,今日她才早早爬起来干活。

  她拿起一本折子,见崔言书一边揉额头一边做事情,对他说,“你今日去歇着吧!”

  崔言书摇头,“还有二十余日就过年了,掌舵使顶多再在江南待十日吧?应该也就启程了,我没想过掌舵使这一回进京就要带上我,所以,没有什么准备,我得趁着这十日,将手头的事情赶紧交接完。”

  凌画道,“本来我是没想着这么早让你进京,本打算明年春再运作,但是我也没料到二殿下如今比我预期的在朝中要受陛下重视的多,加之温启良的死,也要让东宫针对的多,萧泽恨不得捅了他,所以,等不及了,他正是用人之际,你入京后,就直接去他身边。”

  崔言书点头。

  凌画道,“二殿下身边虽然危险,但也是最安全,还有利于你培养交情,若将来二殿下登基,论从龙之功,谁也不及围在他身边方寸之地受信任的人。”

  崔言书微笑,“多谢掌舵使栽培。”

  凌画啧了一声,“崔言艺走的是科举,金科夺得魁首,高中状元,风头无两,他是不是已被东宫收买了?”

  “暂且还没得到消息。”

  “你不走科举,做天子近臣,走这条路最好,而且你也适合。”凌画点头,“我听说,他与你表妹即将大婚了?婚期定在正月?”

  “嗯。”

  凌画看着他,“你当真不在意?不夺人了?若是你在意,我帮你把人夺回来。”

  崔言艺虽然厉害,但京城是她的地盘,抢个人,她就不信抢不过。

  崔言书神色浅淡,“她从小失孤,母亲怜惜她,养在我家,看她乖巧,又可人,怕她身子骨弱,嫁去谁家都不放心,便打算留给我,让我将人娶了,毕竟,也不是谁家都能养得起她那般娇弱的身子骨,我母亲从小就对我耳提面命,让我一定要对表妹好,于是,我便对她好了。”

  凌画听着,没插话,因崔言书从来没提过,她在当年威逼利诱他留在江南后,他只提了让她供应他表妹需要的几味好药,因那几味好药难得,更需要花大价钱,而且每月不能断,她答应了,后来他就没再提别的,人留在了漕郡,确实也一心帮她,让她有了这个极大的助力,轻松不少。

  对比孙明喻和林飞远,崔言书才是漕郡不可取代的那个人。

  她不问郑珍语,崔言书平时也不提,她与东宫斗的你死我活,也没心思探究人家如何谈情说爱,所以,一直也没听他主动说起过,这还是第一次。

  崔言书继续说,“若说感情,自然是有的,从小一起长大,从没想过除了她外,去娶别人。但若说感情深似海,那倒是没有的。堂兄既然如此喜欢她,那就让他娶了好了。”

  提到崔言艺,他眼底清凉冷漠,“反正,能被人夺去的,也不是多重要,我也不想要回来了。”

  “行吧!”凌画不太走心地安慰他,“去了京城,高门贵女多的是,我帮你选一个更好的。”

  崔言书倒是没推辞,“那就多谢掌舵使了。我以后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

  凌画见他听了她随口说的不太走心的安慰话还挺认真,于是,自己也稍微良心地走心了下,觉得这事儿得稍微记一下了,于是,说了句,“放心,我选的人,定然不让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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