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408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女强 轻松 HE 古代言情

  宴轻摇头。

  凌画打着商量,“我将碗放下,你吃的不舒服。这样,你抱着我,我帮你端着碗,你尽管吃。”

  宴轻见她一脸执着,只能顺从她。

  于是,宴轻一手抱着凌画,凌画给他端着碗,宴轻拿筷子夹了面,勉强吃了半碗,最终摇摇头,“吃不下了。”

  凌画也不强迫他,觉得他能吃半碗面,已经很值得表扬了,她将半碗面放下,拿过自己那一碗面,坐在他怀里,吃自己的。

  因为宴轻,凌画的胃口也不怎么好,也吃了半碗面,便吃不下了,她看着剩下的两半碗面,笑着说,“浪费了,早知道我们两个吃一碗面就好了。”

  宴轻提醒她,“船上养了猎犬,不会浪费。”

  凌画:“……”

  她叹了口气,她不是这个意思啊,想与他更亲密些而已,可惜,他不开窍。

  凌画放下筷子,只能说,“也是,我忘了。”

  她倒了两盏茶,两个人漱了口,凌画问,“哥哥还继续睡吗?”

  宴轻摇头,“不睡了,也睡不着了。”

  凌画想着那就找点儿什么事情打发时间好了,便问,“下棋,看书,我给你讲故事,或者哥哥有什么想玩的?”

  宴轻都不太想,下棋看书没意思,她讲的故事倒是挺有意思,但他舍不得让她再废嗓子了,如今说话都有些哑了。

  于是,他摇摇头,“都没什么意思。”

  凌画这可犯难了,绞尽脑汁又想了几种,宴轻还是觉得没意思,最后将凌画逼急了,想出了一种,“要不然将琉璃他们都叫进来,咱们一起打叶子牌吧?”

  叶子牌可以多人玩。

  宴轻也觉得还行,“那就这个吧!”

  凌画松了一口气,起身出去喊人,外面已换了云落轮值,凌画让云落喊了琉璃、望书,又喊了几个暗卫,凑了一屋子。

  凌画挨着坐在宴轻身边,宴轻一手搂着凌画的腰,两个人挨的极近,进来的人都睁大眼睛,尤其是琉璃,短短时间,她家小姐和小侯爷发生了什么?

第607章 默契

  无论是大婚前,还是大婚后,凌画与宴轻,还真没有一点儿夫妻样儿。

  在外人面前,他们俩会做戏,但是身边人都清楚,这俩人不一天打八场架,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波及到他们,就已经让他们知足了。

  但是今日,他们看到两个人紧紧挨着坐在一起,宴轻搂着凌画的腰,没有任何的不情愿,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情却是没有半点儿被强迫,甚至还可以看到眼里有那么几分愉悦和甘之如饴,心里都是震惊的。

  但震惊归震惊,包括琉璃在内,都是聪明的,唯独一个傻了点儿的端阳,在门外守了一日累了,云落替换他后,他就去歇着了,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点破。

  所以,几个人对看一眼后,都心照不宣,觉得这样挺好,仿佛他们也都跟着前途一片光明了,乐呵呵地围着坐下,开始玩叶子牌。

  宴轻实在是太聪明,每一局都赢,七八局后,琉璃不干了,指控,“小侯爷会算计牌,岂不是让我们玩到天黑输到天亮?”

  这也太不公平了!

  宴轻勾了勾嘴角,毫不掩饰心里的愉悦,“你们本来就是被叫来陪我打牌的,有意见吗?”

  琉璃:“……”

  没、没意见了!

  他们就是几个牌架子,没资格要求人权。

  琉璃闭嘴,望书、云落等人自然都齐齐缄默。

  又玩了七八局,依旧是输,琉璃这回不问宴轻了,小眼神哀怨地往凌画脸上瞅。

  凌画好笑,问琉璃,“想说什么?只管说,别憋着。”

  琉璃立即叭叭地说,“小姐,您也太向着小侯爷了吧?不止给他喂牌,还故意不赢他。”

  她不服气地说,“就算小侯爷是您的夫君,但咱们在坐这几个人,可是跟您自小的情分呢。”

  言外之意,亲人都是一样的,后来者就算居上,也别太过啊,她都快被打击成厨房里放了三天的蔫白菜了。

  凌画咳嗽一声,“我没有。”

  宴轻转过头来,戮破她,“你有。”

  凌画:“……”

  到底谁跟谁才是一伙的!

  琉璃立即指控,“您看,小侯爷都说有了,您还不承认。”

  凌画只能承认,“好吧,我有。”

  她瞪了琉璃一眼,“咱们小侯爷晕船,饭都吃不下,牌总不能玩的不高兴吧?”

  琉璃想想也是,但不太服气地小声说,“可是我脸上的纸条都快贴满了,再贴的话,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凌画大乐,“证明你牌技还是差,你看看望书和云落,才贴了两个。”

  琉璃哀怨,转头瞪望书和云落。

  望书摸摸鼻子。

  云落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到琉璃瞪人。

  宴轻洗牌,一本正经地警告凌画,“不准再让着我了,当心跟你翻脸,爷做了纨绔多年,但凡是玩的,样样精通,若是传出去玩牌还用媳妇儿让着,多丢脸。”

  凌画也一本正经点头,“好,不让了。”

  她说完,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宴轻的脸,“哥哥,你这张脸,我实在舍不得对着你的脸贴东西,你确定吗?”

  宴轻哼了一声,“那也得你有本事贴。”

  凌画表示懂了,“行,那再来。”

  琉璃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对宴轻说,“小侯爷,您有所不知,小姐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爱好,就是她喜爱的东西呢,容不得一丝瑕疵,否则就不要了,您可要保护好您这张脸啊。”

  宴轻嗤了一声,“爷还用你教?”

  琉璃认真给他科普,“这浆糊黏着纸条,贴在脸上难受极了,您本就晕船,若是真被贴了,不会再吐吧?”

  宴轻手一顿,“我输不了。”

  琉璃故意激他,“那可不一定,我家小姐虽然没跟您一样做纨绔,但她从小就会玩,夫人在世时管这些叫做奇淫巧技邪门歪道,说她若是把聪明和天赋都用在学课业上,她就不至于天天操神盯着她了。”

  宴轻挑眉,“所以,你想说什么?”

  琉璃嘻嘻一笑,“我想说,小姐若是不让着你,那您可真会被贴纸条的呢。”

  宴轻扭过头,看身边一直被他抱着,连个姿势都没变的凌画,手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腰太细,细到他开始握的时候,都觉得手如灼烧一般,很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强没失态让她瞧出来,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暗示只当是握了一块木头,但到底她不是木头,让他真是有些心口发热,灼烧的很。

  凌画承认,“琉璃没说错,我娘是这样说过我。”

  她扬起笑脸,“所以,哥哥你既然拆穿我,那你可千万别被脸上贴了纸条啊。”

  宴轻哼了一声。

  于是,众人继续玩。

  琉璃明显感觉到,小姐真不让着小侯爷了,但小侯爷怎么回事儿?聪明劲儿又长了十倍?一改早先的漫不经心,如今打起了十分精神,显然是将她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了,但晕船的人,都晕了一天了,还能这么精神吗?

  在琉璃心里腹诽的空档,又输了几局,眼睛彻底被糊住了。

  她大叫,“我不玩了,不玩了。”

  凌画点头,“嗯,你出局了。一边去吧!”

  琉璃连忙跑去洗脸。

  琉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脸上的浆糊和纸条洗掉,回来后,发现云落、望书等人在他离开后,脸上的纸条都多了,她大乐。

  她乐完,转向宴轻和凌画,这两个人脸上还是干干净净。

  琉璃:“……”

  她观望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小姐如今的确是没向着小侯爷,但两个人如今旗鼓相当,所以,望书、云落等人就成了两个人交锋下的可怜虫。

  半夜时分,望书、云落等人全部都已出局,凌画和宴轻的脸上依然干干净净。

  琉璃心想好戏来了,暗搓搓地期待,“小姐,小侯爷,你们俩这回总能分个胜负了吧?”

  她就想看看,到底谁的脸上先被贴条。

  宴轻拍拍手,站起身,“不玩了,困了。”

  琉璃:“……”

  凌画伸手弹琉璃脑门,“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困吗?还不快去睡。”

  琉璃“哦”了一声,她还真困了。等她走出房门,回身看着已关闭上的门,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嘟囔,“我就算困了,也可以再等一局结束的啊。”

  云落伸手将她拽走,低声问,“你是不是傻啊?”

  琉璃瞪眼,“你说谁傻呢?”

  “你。”

  琉璃不服气,“你说清楚。”

  云落叹气,无语地说,“你想让主子往小侯爷脸上贴纸条,怎么可能?而小侯爷,也不可能往主子脸上贴纸条。”

  “所以,我们就是那些个被贴纸条的倒霉蛋吗?”琉璃跺跺脚。

  云落诚然觉得是,“没错。”

  他们不是谁是?

  琉璃彻底没了话,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玩了,大不了多抓几个暗卫陪玩。

  人都走了,房间安静下来,凌画对着宴轻笑,“哥哥,我们算不算是天作之合?”

  就连玩,也配合的默契。

  宴轻也跟着笑,“有两局你明明可以让我输,怎么没让?”

  凌画叹气,“不舍得啊。”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被贴了纸条,就影响美感了,哪怕浆糊能洗掉,她也不想给他贴。

  宴轻神情愉悦,拍拍她的发顶,忽然拖腔带调,“这么舍不得我这张脸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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