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390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女强 轻松 HE 古代言情

  硬的她硬不过人家,无论是文还是武。软的他又不吃那套,真是让她极度郁闷又没办法。

  琉璃跟在凌画身后,小姐一路走走踢踢,她真怕她把脚给崴了,不过看着她气冲冲的样子,她犹豫了半天,也没敢上前,就怕自己听到她吐槽小侯爷,又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吐槽,或者再说些反面的语言。以前她说小侯爷坏话,说的毫无负担,但如何可不行,小侯爷的武功让她崇拜敬佩,她如今已说不出口他的坏话了,就恨不得他和小姐天长地久长长久久,等什么时候两个人好的如胶似漆生儿育女的地步时,她也好沾点儿光,也好意思开口让小侯爷指导她一二武功剑术。

  于是,琉璃默默地跟在凌画身后,一路跟到了书房外。

  凌画忽然回头,对琉璃问,“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琉璃:“……”

  我就是不太想问,管住自己的嘴,才离您远些的,谁不知道您又和小侯爷闹脾气了。

  “怎么不说话?”凌画看着琉璃。

  琉璃叹了口气,斟酌着说,“知道您和小侯爷闹脾气了,这回好像是您单方面的闹脾气,您让我说什么啊?”

  她郑重强调,“我是再也不会说小侯爷不好了。”

  凌画:“……”

  她气笑,“他哪里好了?”

  琉璃掰着手指头数,“小侯爷长的好,容色无双,俊秀风流;小侯爷武功好,剑术高绝,无人能及;小侯爷身边的厨子好,做的菜让人吃了几个月也吃不腻;小侯爷不爱乱生事儿,很是让人省心,小侯爷……”

  “行了行了行了。”凌画摆手制止她,“是谁对我说,他也就只长了一张脸,脾气差,性子差,心里拧巴,阴晴不定,我辛辛苦苦对他好,他不领情,处处找我茬,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

  琉璃连连摇头,头摇的像拨浪鼓,“那是以前我太肤浅了,没看到小侯爷的诸多隐藏着的优点,如今发现,是我错了,怎么能这么肤浅呢……”

  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啪”的一声响,显然用了力道,疼的她自己“咝”了一声,“小姐您千万要忘了我以前说的话,就当我从来没说过,我已恨不得回到过去说那些话时的自己面前,一剑捅了自己。”

  凌画气笑。

  她无语地看着琉璃,“你叛变的倒是挺快。”

  琉璃嘻嘻一笑,“那小姐您别生气了吧?您看小侯爷这么多优点,完全可以忽略他让您生气那么一点点一件小事儿的。对不对?”

  凌画哼了一声,“忽略不了。”

  琉璃无奈,那就没办法了,我还是不想问您跟小侯爷为什么又闹了脾气。

  凌画气不打一处来,对琉璃问,“你在这里说他的好话,那你知道不知道你以前说他的那些坏话,都被他知道了?他早就记住你了,你如今说他好话也没用了。”

  琉璃“啊?”了一声,“不会吧?我没在小侯爷面前说啊。”

  “他耳朵好使儿,会听,眼睛厉害的很,会看。”凌画不高兴地看着琉璃,“如今你还要说他好话吗?”

  琉璃挣扎了片刻,挠挠头,又摸摸鼻子,做了一阵反复的斗争,终于对宴轻武功的崇拜还是占据了上风,“小侯爷就是挺好的嘛。”

  凌画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嫌弃地转过身,不再理她,进了书房。

  琉璃松了一口气,小姐不盯着她说话就好,她真是不太擅长说小侯爷好话的,不知道以前她说小侯爷坏话时,那一套套的话,是怎么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

  凌画进了书房后,脸上早已没什么生气的情绪了,林飞远看了凌画一眼,心大地没发现,孙明喻不在,崔言书仔细看了凌画一眼,温声问,“掌舵使发生了什么事儿?”

  凌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事。”

  崔言书见凌画不想说,便不再问,而是看向跟着凌画后面落了好远才进了书房的琉璃,背对着凌画,无声对她问,“掌舵使怎么了?”

  琉璃瞅了凌画一眼,见她没注意,伸手指指后院,也无声地说,“跟小侯爷闹脾气了。”

  崔言书无声地笑笑,觉得这事儿新鲜了,他能看得出来,那一日他回漕郡,进了总督府,在雨中见到凌画,她那时是真的浑身气息低暗,情绪说跌落谷底也不为过,让人看着着实心疼,但今日不同,生气的样子很明显,这么明显显然是在使性子,倒是鲜少地露出了小女儿家的情绪。

第581章 在意

  崔言书本来不想管,但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管上一管也好。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示意琉璃跟他出去说话。

  琉璃不解,跟着崔言书走出了书房。

  崔言书一直走出很远,才对琉璃笑着说,“你去告诉小侯爷,掌舵使生气的样子,着实可人,她鲜少有这么生动情绪外露的时候,如今都被我们给看到了,他若是不想让我们看,就赶紧来将掌舵使带回去。”

  琉璃睁大眼睛,“崔公子,你疯了?你竟然敢招惹小侯爷?”

  是嫌活的太久了?命太长了吗?

  崔言书笑,“你放心,小侯爷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收拾我的,毕竟,我送了他一座山做生辰礼。”

  琉璃嘴巴张了张,觉得好像也有道理,她挠挠头问,“真的行吗?”

  “难道你乐意看掌舵使生气的脸?”崔言书问。

  “不乐意看。”琉璃摇头,小姐生起气来,不敢跟小侯爷发,刚刚才拿她撒过气。

  她觉得自己有跟云落比看谁更可怜的趋势,这可不太好。

  崔言书笑,“这就是了,有我这句话,小侯爷一会儿就会过来将掌舵使弄走了。免得掌舵使生起气来,整个书房内都弥散着低气压,让我们不能安心好好做事儿。”

  琉璃点点头,“那我去试试?”

  崔言书点头,“嗯。”

  于是,琉璃转身又离开了书房,向后院走去。

  崔言书在原地站了片刻,径自笑了一下,转身又回了书房。

  琉璃来到后院,对云落小声问,“小侯爷呢?”

  云落指指屋里,他还没从受打击中缓过来,整个人也恹恹的。

  琉璃问,“你怎么了?”

  云落有气无力,“得罪主子了。”

  琉璃好奇,“说说?”

  云落一言难尽地摇头,“没法说,你回来做什么?怎么没跟着主子去书房?”

  “去了,我回来要跟小侯爷转达一句崔公子的话。”琉璃顾不得好奇云落怎么了,快步进了屋,来到东暖阁门口,喊了一声,“小侯爷?”

  宴轻的声音传出,“何事?”

  琉璃清了清嗓子,将崔言书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了,转打完,后退了几步,站在外屋画堂门口,安静地听着里屋的动静。

  宴轻的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琉璃心想难道崔公子料错了?小侯爷根本就不会理,小姐生气有什么可爱的?她生气的那张脸,不是绷着,就是面无表情的,亦或者面沉如水,在她看来,无论怎么看,都不怎么好看,虽然她长的很美,但生气时,也减了半分美貌。

  她刚要不想等了离开,宴轻忽然从里屋里走了出来,对站在门口的琉璃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声音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意味,“崔言书不想活了?还是活的腻歪了?”

  琉璃咳嗽一声,连忙说,“他大约是吃饱了撑的?”

  宴轻失笑,脚步迈出门口,说了句,“怪不得她舍不得你回玉家,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独一无二了。”

  琉璃眨眨眼睛,懵懵懂懂,跟着宴轻出了房门。

  “不懂?”宴轻回头瞥了琉璃一眼。

  琉璃点点头,“我脑子笨,请小侯爷明示。”

  宴轻一边往前走,一边懒洋洋地道,“我是说,如今你不看我不顺眼了?不背后说我坏话了?”

  琉璃顿时结结巴巴,“不、不了,小侯爷您挺好,是我有眼无珠。”

  宴轻嗤笑一声,“所以,我说你挺有能伸能屈的本事。”

  琉璃干巴巴地笑,“还、还好吧!”

  这两位主子,今儿是轮番的收拾她吗?她后悔跑来这一趟了。

  宴轻两句话将琉璃的小心肝踩在脚底下磋磨了一番,才出了院子,向书房里走去。

  琉璃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才摸摸自己受到惊吓不轻的小心脏,径自安抚消化了一会儿,才跺跺脚,远远地跟在宴轻身后。

  她可不敢跟小侯爷太近了,这两日都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引他注意了。

  不过一路跟宴轻到书房,眼看着宴轻进了书房,她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崔言书的话语生效了,小侯爷竟然真的从房间里出来书房找主子了。

  这样看的话,小侯爷对主子哪里不在意了?分明在意的很。

  她顿时收回了因为崔言书让她跑这一趟差点儿被宴轻吓死而心里狠狠地骂崔言书的话,崔公子果然不愧是崔公子,不愧是小姐在漕郡的第一智囊星。

  因凌画生气,气压极低,以至于整个书房内都弥漫着一种低气压,就连心大的林飞远都后知后觉地感觉出来,凌画还真是心情不好。

  他清楚凌画的性子,在她高兴时,他可以嬉皮笑脸,说些让人堵心又不会真收拾他的话,但当她不高兴时,他就不敢造次了,悄咪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书房内十分的安静,落针可闻。

  所以,宴轻的脚步声走进院子里时,虽然轻轻浅浅,但在安静的房中听起来由远及近也十分清晰。

  崔言书笑了笑,他果然是猜准了。

  宴轻来到门口,迈进门槛,挑开珠帘,随着他走近,珠帘噼里啪啦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崔言书如平时一样打招呼,“宴兄!”

  宴轻慢悠悠踱步进了书房,看了凌画一眼,她脊背挺着,整个人静而沉,气压很低,一张花容玉貌的小脸,面上淡而清冷,周身三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气生的,看来还挺大。

  宴轻瞥了崔言书一眼,“你今儿挺闲?”

  崔言书微微一笑,“不太闲。”

  所以,才请你过来,带走这尊气成河豚的佛,别影响我们工作。

  宴轻读懂了崔言书的眼神,一时间似被他拿捏住了把柄一般,他是个会让人拿捏住把柄的人吗?自然不是。

  于是,他也对着崔言书微笑,温声说,“崔言艺抢走了你青梅竹马的小表妹郑珍语是吧?你放心,我回京后,帮你抢回来。”

  崔言书面色一僵。

  宴轻已不再理他,转身两步走到凌画身边,看了她一眼,凌画仿佛不知道他来一般,头也不抬,眼皮更没抬,整个人依旧沉而静。

  宴轻看着这个模样的她,一时间还真有点儿不会哄,不知道该怎么哄,难道直接拽着她就走?她会不会闹?会不会跟他翻脸?更何况书房里又不止他们两个人,若是闹起来,她对他翻脸的话,是不是会让林飞远和崔言书看了他的笑话?

  被外人看笑话,那是坚决不行的。

  于是,他静静站了一会儿,见她一直不理她,随手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她身边。

  凌画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便坐在她旁边看她。

  宴轻知道凌画是个美人,但却从没有这么看过她,因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以至于可以看到她娇嫩的白瓷一般细腻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肌肤,水嫩嫩的,想着怪不得她在京城时,外出总戴着面纱,这样的肌肤,吹弹可破,可不是要仔细的照顾着吗?否则一阵疾风,兴许便能让她的脸被毁的不能见人。

  他甚至怀疑,她的脸,一掐就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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