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155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女强 轻松 HE 古代言情

  以前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十里红妆被东宫迎娶的太子妃,如今再瞧瞧,跟个疯婆子没二样。

  “我成了什么样子?父亲,我冤枉,我根本就没有给程良娣下毒,是有人要害我,父亲,您快为女儿做主啊。”温夕瑶哭起来。

  温启良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你别以为这些年你在东宫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他走到近前,伸手指着温夕瑶,气不打一处来,“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收敛着些,东宫那些女人有哪个有你高贵?都是玩意儿,无论如何也跳不到你的头上去,你偏偏不听,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非要作死,如今还有脸跟我哭?”

  温夕瑶哭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对程良娣下毒,是太子殿下冤枉我……”

  温启良又气又怒,“如今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你已经不是太子妃了,太子殿下主动将你送回温家,陛下今儿也发了话,让你回温家,这对于皇室的女人来说,已经开了天大的恩赐,你就随我回温家吧,你娘也让我把你带回去。”

  “我不要,我不回去,我是被冤枉的。”温夕瑶连连摇头。

  温启良不再理她,吩咐左右的婆子,“看好了她,赶紧收拾一番,下午随我启程。”

  他转过身,对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温夕柔说,“你也看到她的样子了,以后进了东宫,一定要本本分分,不要学她,东宫那些女人,都是玩意儿,你以后是太子妃,是东宫的主母,要学会大气,要知道,将来太子登基,你是要做皇后的人。”

  温夕柔慢慢地点了点头。

  温启良神色温和下来,“太子已向为父求娶了你,今儿陛下已经准了我去东宫探望太子殿下,可见另聘你为太子妃,只要太子殿下上折子,陛下应该不会反对。你要听话,你哥哥会给你安排好一切,不过也无需着急,太子不会那么快上折子,总要等陛下解了他的禁令再说,你也要好好学好东宫的规矩,多出去认识些人,别出差错。”

  温夕柔再次点了点头。

  温启良见她温顺听话,总算舒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他转身离开后,温夕柔面上温顺的神情消失,又重新面无表情起来。

  温夕瑶正巧瞧见,又破口大骂,“温夕柔,你装什么装?你是不是早就看上太子殿下了?如今终于如你所愿了吧?你这个贱人!”

  温夕柔抬步走向温夕瑶。

  温夕瑶死死地瞪着她,像是看千万世的仇人。

  温夕柔来到温夕瑶近前,轻声说,“大姐姐为什么不想回温家呢?家里母亲对你千宠万爱,父亲也会纵容你任性,家里每个人都将你供起来的伺候着,回温家不好吗?”

  温夕瑶愤怒,“我没有毒害程良娣,为什么要这么回去?我要回去也不该这么回去,我是被冤枉的。”

  温夕柔点头,“我相信大姐姐是冤枉的。”

  温夕瑶一怔,“你说什么?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是,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温夕柔看着她,声音依旧很轻,“不过我相信大姐姐是被冤枉的又有什么用呢?太子殿下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就连父亲也不相信,哥哥也许相信,但你是知道他的,他是不会管你的。”

  温夕瑶肩膀一下子塌了,伸手要去够温夕柔。

  两名婆子以为她是要挠温夕柔,立即又紧紧地架住她的胳膊,她又发怒起来,“你们两个老刁奴,松手,给我松手。”

  两个婆子不敢松手,如今二小姐可比大小姐金贵,若是出半点儿闪失,她们不必要这两条老命了。

  温夕瑶轻声问,“大姐姐够我要做什么?是想求我跟父亲求求情,将你留下吗?”

  温夕瑶的确是要求温夕柔,她哪怕再恨温夕柔即将要代替她的位置,但如今也明白,只有温夕柔能帮她。

  温夕柔摇头,“父亲不会听我的,大姐姐别想了,你是被太子殿下赶出东宫的,陛下也发了话,你还是乖乖回温家吧!”

  温夕瑶又恨起来,“温夕柔,你是不是不乐意帮我?你一直都嫉妒娘疼我。”

  “是啊。”温夕柔脸色木然,“我不止不乐意帮你,还很乐意送你回温家,娘很想你,如今你回去,她大约会很高兴。”

  温夕瑶又大骂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太子殿下去温家,你就瞧上他了。”

  温夕柔扯了扯嘴角,声音依旧很轻,“你说是就是吧!”

  她已在这里欣赏了温夕瑶狼狈发疯的姿态许久,也够了,转身向外走去,再不回头地说,“大姐姐回去后跟娘说,就说,我当初也没想让她生我,被她生出来,我也不太喜欢的,如今,你回去了,我出来了,以后就当她只生过你一个女儿吧!”

  温夕瑶大叫,“我不要回去!”

  温夕柔已不再搭理她,纤细的身影很快就出了他的院子。

  温夕瑶又大哭大喊起来,但这一回,只有两个婆子看守她,再没一个亲人来她面前听她大骂。

第229章 安排

  当日下午,温启良启程离京,温夕瑶依旧不乐意,死活不走,被温启良吩咐人敲晕了,强硬带出了京城。

  他急着回去处理太子殿下和陛下交待的事儿,一个是废了二殿下,一个是暗查岭山内部,这两件事儿都是大事儿,马虎轻看不得。

  所以,温启良十分着急,出了京城后,一路快马加鞭。

  凌画在房中抓紧时间绣自己的嫁衣,琉璃禀告,“小姐,温启良离京了,带走了前太子妃温夕瑶。”

  凌画点头。

  “据说温夕瑶死活不离开东宫,口口声声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太子殿下不听,让人强硬将她送出了东宫送去了温宅,回了温宅后,温夕瑶依旧死活不出宫,被温启良打晕强硬带走了。”琉璃唏嘘,“东宫有什么好?这女人疯了吧?”

  凌画啧了一声,“温夕瑶一定喜欢死萧泽了。”

  琉璃看着凌画。

  凌画道,“只有喜欢死萧泽,才受不了萧泽的东宫内院有那么多女人,也受不了自己是被冤枉的,死活不想出东宫。”

  琉璃嘀咕,“太子有什么值得喜欢的,真是眼瞎。”

  凌画好笑,“在很多女人的眼里,太子是很值得人喜欢的,他自小被立为储君,将来登基,他的女人都会封妃嫔,享受荣华富贵。”

  琉璃撇嘴,“被关在皇宫里一辈子,就算有荣华富贵,有什么用?一辈子不见天日,闷都闷死了。”

  凌画点头,“皇宫就是闷的很。”

  幸好,当初萧枕让她报恩,没有选择以身相许,否则,皇宫再不喜欢,她那时若是答应了,一辈子也就栓给他了,毕竟,她言而有信,不是背信弃诺之人。

  她这样一想,绣着手里的嫁衣便有幸福了几分。

  琉璃一抬头,看到凌画弯着唇在笑,笑的还挺甜,她纳闷,“小姐,你想起了什么?笑的这么好看。”

  跟吃了蜂蜜一样。

  “想起宴轻。”凌画脸不红地说,“他送的那对对雁,可真是精神好看,雄赳赳气昂昂的。”

  琉璃:“……”

  虽然她得承认宴小侯爷送的那一对对雁是很好,但也没好到独一无二。

  琉璃忍不住想打击她,“您看看您,天天忙的要死,又是处理事情,又是绣嫁衣,还挤出时间帮小侯爷把吉服给绣了,而小侯爷呢,据说今儿又跟程公子一起拉帮拉伙地出去玩了,整日里再没有谁比他这个准新郎官更轻松的了。”

  凌画笑,“他本来就是纨绔,压根也不要做什么。”

  她也没指望他能做什么,能亲自猎了对雁,跑来跟着礼部一起亲自纳吉,已经让她格外欢喜了。

  琉璃叹息,“小姐,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喜欢宴小侯爷喜欢到了什么份上?真是千宠万爱了。

  凌画瞪了她一眼,“是谁在栖云山那日絮絮叨叨说我飘了,竟然敢跟他闹脾气使性子了?是谁提醒我别作了,小心将未婚夫给作跑了?那个人不是你吗?”

  言外之意,你怎么两面三刀的?跟了我这么久,我可没教你两面三刀。

  琉璃噎住。

  对,两面三刀的人就是她。

  她心态有点儿崩,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脑子来,“自从您看上小侯爷,连我的脑子好像也不正常了。”

  这可不行。

  凌画失笑,“你就是一天天的闲的,给你个活干,你去安排一下,让我跟温夕柔巧遇一面。”

  琉璃睁大眼睛,“小姐,您这么快就要见她啊?”

  “嗯,温启良走了,也差不多了。”凌画点头,“她近来不是频繁参加宴席吗?大约是想见我,但她可能不知道,我不爱参加宴席的,让人透露给她,明儿,我也出去走走,最好在街上巧遇一下。”

  琉璃点头,“行。”

  她也想知道温夕柔找小姐做什么?总不会还没嫁进东宫,就要替太子跟小姐宣战吧?

  琉璃动作很快,当日晚,温夕柔就知道了凌画不爱参加宴席的消息,但她每个月有那么一两日,是要去烟云坊盘账的。

  她吩咐玲儿,“提前去跟哥哥说一声,明儿我想出去逛逛街,我的首饰也该换一批了。”

  玲儿点头。

  温行之得知温夕柔推了明日的赏花宴倒是没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是,第二日清早,吃过早饭,温夕柔便出了温宅。

  凌画辰时准时起床后,用过早膳,又绣了一个多时辰的嫁衣,临到午时,才慢悠悠地出了凌家,前往烟云坊。

  她的马车穿街而过,正好遇到程初拉着宴轻去给几个纨绔兄弟过生辰,在醉仙楼包了场子,请了说书的先生,唱曲的乐妓,很是热闹。

  这是纨绔们的常态,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几个人过生辰,所以,大家就选了一日一起过,聚在一起,包场子,热闹一日。

  程初先看到了凌画的马车,立即一把拉过宴轻,“宴兄,你看,是嫂子的马车。”

  宴轻抬头,也瞧见了凌画的马车,想着车夫看起来慢悠悠的驾着车,大约今日她出门是没什么急事儿。

  “走,跟嫂子打个招呼去。”程初拽着宴轻迎上去。

  宴轻没意见,任他拽着。

  二人来到近前,车夫自然认识宴轻,连忙停住了马车,喊了一声,“小侯爷。”,话落,对车内说,“小姐,是小侯爷。”

  凌画挑开车帘,探出头,瞧见宴轻长身玉立地立在她的马车前,烈日阳光打在他身上,他容颜毓秀,清艳极了,身边站着程初一脸笑地喊“嫂子”,她心情一下子愉悦了,“宴轻,你做什么去?”

  宴轻背着手站着,对她问,“怎么没戴面纱?”

  凌画笑着回答,“在马车里,天气太热,便没戴,下马车前,就戴了。”

  宴轻点头,不回答他,反问,“你要做什么去?”

  “去烟云坊盘账。”凌画自然不会说她是要去见温夕柔的。

  宴轻道,“我去醉仙楼。”

  凌画歪了一下头,笑看着他,“你不是不爱吃醉仙楼的饭菜吗?”

  宴轻眸光闪了一下,“谁说我不爱吃的?”

  自从她成了他未婚妻后,他就爱去醉仙楼了,反正银子也没进别人的口袋,进了自己未婚妻的口袋,为何不去?

  凌画问,“要我下车跟你一起走去吗?”

  宴轻转身就走,“不用,各走各的。”

  凌画点头,对程初问,“今儿谁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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