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极人臣后 第80章

作者:维和粽子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欢喜冤家 古代言情

  像带着某种笨拙的孤注一掷。

  一瞬间,陆无忧竟有种极其罕见的手足无措。

  他甚至忘记接下来该要怎么做,只能任由那个笨姑娘用更笨拙的方式试图启开他的唇,像去撬开他的心扉,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舌尖带着一丝胆怯,一丝试探,明明是在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却依然让人心生怜惜。

  陆无忧深吸了一口气。

  ——要命。

  下一刻,他已经难以自持地将她一把捞了过来,贺兰瓷猝不及防被他拖拽,猛然坐到他的腿上,人也几乎贴了过去,陆无忧顺势一手扣住她的颈脖,一手按住她的腰,电光石火间,已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和她撞在一起。

  这几天,他已经有在刻意没去亲近她了。

  如果她真的选择要离开,去尝试全新的生活,那有没有他其实是无所谓的,他们还没有亲近多久,不过是短短数月而已,对上京的女子而言贞.操重要,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那么重要,就他所知,不在乎的大有人在——那么只需要,他把贺兰瓷从他的生活中剥离即可。

  之前没有贺兰瓷,十多年他都这么过下来,也没觉得自己缺了什么差了什么,甚至陆无忧一度觉得娶不娶妻都无太所谓,反正他也没有兴趣。

  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生活,这应该不会很难。

  他能够做得到。

  可真当舌尖交.缠上的那一刻,那种致使人成.瘾大脑炸裂的感觉,瞬间流遍四肢百骸——算了,去他的做得到!

  陆无忧急切地吻着她,按着她腰的手越发用力。

  贺兰瓷也有点懵,她还以为陆无忧最近比较清心寡欲,谁知他亲得她瞬间丢盔卸甲、七荤八素,长指还在她的后颈和腰上不断摩挲,按着她,反复侵.入……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这还是在院子里,头顶静谧的月光仍旧温柔飘洒,她就被陆无忧亲到近乎窒息。

  鼻腔里全是陆无忧那股极淡的清甜,唇齿间有他刚吃过的蜜枣点心的甜味,还有淡淡的茶水涩味。

  贺兰瓷身体酥.软无力地坐在他腿上,一双清澈瞳眸染满迷离的霞色,水汽蒸腾,脸颊泛红,呼吸紊乱,只能任由他折腾——都快忘了最开始明明是她先亲他的。

  好一会,贺兰瓷才想起她亲他的重点。

  她有些艰难地往后仰着脑袋,结果谁想陆无忧又追过来,她不得不软手软脚地急停了一把,然后喘着气道:“……别亲了,能不能先说清楚?”

  陆无忧也艰难地抽回自己的神智。

  他快要忘光刚才在交流什么,大脑在愉.悦中被抽成真空,理智像握不住的浮冰——这感觉糟糕透顶,又令人沉迷。

  陆无忧按了一下额,终于给出了一个他根本不想说的答案:“是我没耐心,想你更在意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要求逐渐变多。

  似乎很久没亲了。

  就想说我爱感情戏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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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二章

  第五十二章

  陆无忧虽然没太明说“在意”什么, 但显然是指在意他。

  贺兰瓷之后的几天都在琢磨这个事。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在意陆无忧了——几乎不能更在意了,一整天都在想着他的事情。

  想着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得怪怪的关系, 和同样变得怪怪的陆无忧。

  她觉得他们之前那样相处就很好, 那已经是贺兰瓷所能构想的, 最完美的夫妻关系。

  没什么隐瞒, 也没什么矛盾, 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很多时候他们都还挺默契,不需要说太多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虽然陆无忧冷不丁就会开始胡言乱语,但贺兰瓷也已经逐渐接受了他跳跃的步调, 感觉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太惊奇。

  他们似乎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但陆无忧好像仍然有很大的不满。

  清丈的事宜已矣,又有些权贵依此被迫补了粮,圣上似乎龙心大悦,非但没有再顾虑权贵,反而着实赏赐了一番有功之人。

  户部的几位官员都替陆无忧呈报了功劳——毕竟他甚至还为此受了伤。

  因为陆无忧的升迁速度已经相当快了,圣上没再给他升官, 反倒是赏赐了一件麒麟服, 圣上赐服并不在文武百官的品级内,最高级的是蟒服,其次飞鱼服,再次斗牛服,最后才是麒麟服……但即便如此,麒麟服在服色上的品级依旧是三四品的*。

  不过翰林官作为天子近臣到底不同,本来就比外官清贵,其他部曹官员五品以下不能得赐, 翰林官则完全没有这个限制,先前给圣上日讲的时候,还有讲官得赐斗牛服的——圣上心情好了,连身边伺候得力的太监都会赐。

  虽然贺兰瓷隐约觉得,也可能是陆无忧面圣时,穿的她亲手补的官服让圣上实在看不过眼……

  麒麟服和其他三四品官的服色一样,是大红的,补子上绣满了麒麟图样,后襟不断,两傍有摆,前襟两截,下有马面褶*,不用换上都知道陆无忧穿一定不输给那件状元吉服。

  但他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贺兰瓷情不自禁道:“怎么了?”

  这次陆无忧倒是没有瞒的意思,道:“圣上把我的折子压了下来。赈灾粮被贪墨的事情我往上查了,那位管事和当地知县,在我们离开后不久,都畏罪自尽死在了狱中。”

  贺兰瓷不由一愣道:“……灭口?”

  陆无忧道:“八九不离十,我留了人在那查探,来报说就连他们的家中都遭了劫匪,被洗劫一空,什么也没能留下,但因为我留了个心眼,提前叫人去狱中,骗那个管事,他家里人全被灭口了,还给他看了染了血的他妻儿的衣物——当然是偷来伪造的——又用了些别的法子,他被我一阵哄骗下来,交代了大半,留了一张带着血手印的口供,所以这件事我到底还是追查了下去,一路查到了益州布政使身上。”

  布政使是从二品,在一州里主管财政,地方上品级只输总督,但总督通常兼管不止一州,实际管辖者还是布政使按察使之流,在地方堪称封疆大吏。

  陆无忧勾了勾唇角道:“这位布政使也很有意思,他和丽贵妃是同乡,和丽贵妃那位兄长平江伯也很熟,甚至他还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平江伯做继室,两人年纪差了足有二十岁。我如实回禀,圣上虽然奖赏了我,但是折子却给按下了,告诉我不用再查,剩下的会交给三司的人,但我找同僚打探过了,三司那边并无人受理此案。”

  贺兰瓷低头思忖,她总觉得这件事让她想起了点什么。

  她垂着头,陆无忧反倒问:“你怎么了?”

  贺兰瓷按着脑袋道:“我好像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等等我……”

  陆无忧轻吁了一口气,在书房一侧坐下,低声道:“你慢慢想,反正我对你……特别有耐心。”

  贺兰瓷觉得陆无忧的话也是颠三倒四,之前才说他是没有耐心,现在又说他很有耐心,有时候,他这颗七巧玲珑心真的很像海底针。

  她也不能回回靠亲去追问。

  正纠结着,蓦然间,贺兰瓷脑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可要说出口,她又有一分犹豫,因为当初她和她爹说的时候,她爹全不在意,还对她说梦中之事岂可当真。

  不过陆无忧到底不同。

  贺兰瓷也只犹豫了一瞬,便道:“在第一次见二皇子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梦见我爹去益云任总督,被诬陷夺职下狱,我和兄长也被牵连,境遇惨淡,我连夜出逃……却被二皇子捉住,囚禁起来,然后我的梦便醒了,但梦中发生的事情俱都十分详尽,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我当时吓得冷汗直流。之后没多久,便遇到了二皇子本人,在梦里我没见到他本人,但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和我梦里几乎一模一样。”

  她一边回忆一边说,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清楚记得,父亲便是去益州赴任,见过二皇子后我一直怀疑,我爹会落罪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现在想来应该……”

  这事换个人听,都只会觉得是无稽之谈,哪有人能梦见未来的事情。

  但陆无忧很认真地听她说完,才道:“如你所言,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萧南洵送来的那两个女子,我让人监听过了,亦是从益州送来的。我就说区区一个管事就敢要挟诛杀朝廷官员,原来是背后有恃无恐。”

  贺兰瓷松了口气,道:“你肯相信这件事?”

  陆无忧扬眉笑道:“为什么不信,你说得很合情合理……再说什么古怪的事情我没听过,我老家那还有个阴邪传言,说将尸身保存完好封在石像中,放入某个阵法的阵心里,引天地灵气,以百人之命为祭,蕴养了十年,就能复活人的——这都有人信,并且去做过,当然成没成功就不知道了。”

  贺兰瓷听得一惊,随后想起她还有记录梦中的细节,想着立刻便去书房翻找,取来给陆无忧。

  陆无忧接过,仔细看了,贺兰瓷仓促之下的笔迹慌乱,甚至带了些颤抖,依稀可见当日的惊惧,他犹豫了一下道:“你当时很害怕?”

  贺兰瓷一怔,半晌才点了点头。

  陆无忧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藏在马车顶上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明明怕得要命,她却还强自镇定,强打起所有的精力和警惕去应对萧南洵,但仍然差点被他轻薄,他并没有这样的境遇,纵然是韶安公主死缠烂打,他也很自信于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应对。

  甚至更久之前,他们初次重逢的时候。

  那时他还对贺兰瓷存有一定的偏见,前曹国公世子李廷对她步步紧逼,虽然他出于道义帮了贺兰瓷,但也没有设身处地去想,那时的贺兰瓷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此外,还有那次在郊祀,失手伤人时贺兰瓷苍白而惊惶,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大哭的神情,他还清晰记得。

  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陆无忧动了动唇,道:“你还遇到过类似的这种事吗?”

  贺兰瓷思忖道:“……梦应该是第一次做。”

  “我不是问这个。”陆无忧抿唇道,“你还遇到过……类似萧南洵和李廷这样的事情吗?”

  贺兰瓷又思索了一会,道:“在上京应该没有类似的了,我爹毕竟是左都御史,官位不低,在青州的时候遇到过一回,他想,呃……”贺兰瓷不知道怎么说,但当时她差点被人压在床上,也好几个晚上没能睡好,一段时间都会做噩梦,“但最后被我用簪子吓退了,起初他父母还想用权势威逼,知道我爹身份的知府亲自派人抓他,将他下了狱,他父母也受牵连,当然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为了我的清誉没有流传出去。不过我爹得知后,便让我又回了上京。”

  陆无忧只知道她突然离开,却不知是这样的缘故。

  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挺残忍的——她对男欢女爱没有心理阴影已经算非常不容易了。

  “我能抱抱你吗?”

  “嗯?”贺兰瓷一愣,“怎么突然。”

  陆无忧摸了下鼻尖道:“介意就不抱了。”

  ……他明明已经想亲就亲了,怎么还在这种小事上问她?

  贺兰瓷嘀咕了一句,便抬起手臂,道:“你想抱就……”

  话音未落,下一刻她便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陆无忧轻轻拥着她,手臂从她背后环过,一只手按在她的胳膊上,另一手则抚在她的发丝上,很安抚似的抱着她,因为他高她足有一个头,贺兰瓷此刻便像是整个陷进了他的身体里。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像心空了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好一会,贺兰瓷才开口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没有在怕了。”

  陆无忧的声音低沉,带点闷道:“我知道。我爹娘的江湖帮派在各地都有人手,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争取在你爹调过去之前,把益州那边的事情弄明白。若真如你梦里见到的那样,估计你爹的调职到赴任,那边都已经设好了局,只等请君入瓮……就算万一来不及,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贺兰瓷下意识在他怀里点头,能听见陆无忧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像擂鼓。

  她稍稍抬起头,能顺着他的下颌线,看见陆无忧微垂下的眸子,和微微抿起的唇,她心念动了动,想着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要去亲一下。

  却被陆无忧按住了肩膀。

  陆无忧轻声道:“用不着为了这种事情感谢我,我本来就要查,也是只顺手。”他微微侧过头,“我之前跟你说的,你用不着为此烦恼,本来也就随便说说。你做什么……自由随心一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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