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死于话多 第55章

作者:芒鞋女 标签: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霍权哪晓得知?道。

  已经惊动?了守卫,墙外闹哄起来,剑唰唰唰的射透窗户,霍权躲去床上,秦源跟着保护他。

  院里火光滔天,有人?喊走?水了。

  秦源骂人?,“老子就不该来。”

  侍卫已经追了出去,剑陆陆续续没了,浓浓的烟雾从外边涌来,秦源脸色大变,“他们?射来的剑抹了油,聂凿,他们?想烧死你。”

  霍权已经吓得噤了声,想起什?么,抓住秦源的手,“煜儿,煜儿还在睡觉。”

  聂煜住的房间在隔壁,秦源拉起他奋力往外跑,冬荣他们?不见了,院里到处是提水灭火的侍卫,他们?跑到隔壁,火烧了起来,熊熊烈火中?,霍权大喊聂煜的名字,几声后没人?影,霍权要往里边跑,却被秦源死死拉住,“聂凿,你不要命了,聂煜那?么聪明,不可?能在里边的。”

  “他睡着没听到怎么办?”

  秦源皱眉,“你儿子啥时候那?么蠢了。”

  霍权哑口无言,不死心又喊了几声,院门口侍卫来报,说?聂煜不在屋里,而是追着冬荣他们?出去了,霍权大急,“他追冬荣干什?么?”

  “说?是抓刺客。”

  “......”

  聂煜那?小身板,跟着只会给冬荣添乱,好些时日?没出门的霍权顾不得外边是否安全,慌乱的往外边跑,边跑边骂,“胡闹,那?些人?杀人?不眨眼,煜儿落到他们?手里哪儿有命活...”

  秦源在身后啧啧啧称奇,“聂煜那?小崽子一如既往的能来事啊...”

  几岁大的人?追刺客,也不怕刺客捉了他威胁聂凿。

  他追上聂凿,无比同情,“养儿都是债,聂凿,他是要你断子绝孙哪。”

  “胡说?。”聂煜不是那?样的人?。

  外面的刺客已经没了影儿,只剩下几辆装油的车停在后巷,霍权追了两?条街,气喘吁吁也没追到人?,兀自喘口气,两?个?铁甲黑衣人?从街角冒了出来,“将军,是城郊营的人?。”

  总兵大人?被霍权关押了,城郊营的人?敢乱来除非他们?就没考虑过总兵大人?的安危。

  前两?天还好好的,今晚突然夜袭,也就说?城郊营来了新人?,能统帅城郊营的新人?,明明此刻六神无主,霍权脑子却一片清明,他问,“为首的人?是谁?”

  “没看清,他们?往衙门去了。”

  总兵和钱知?府不是一路的,这人?既能指挥城郊营的人?,又能闯衙门,可?见是从京里来的。

  只有叶家和陆家联手,这人?才能轻易同时进出城郊营和衙门。

  霍权握紧拳头,“继续给我追。”

  两?位黑衣人?拱手领命而去。

  霍权到衙门的时候,里边所有人?被冬荣控制住了,霍权找了圈不见聂煜人?影,脸色惨白,问冬荣,“煜儿呢?”

  冬荣茫然,“煜少爷不见了?”

  秦源脸色亦沉了下来,“护卫说?他追着你来的。”

  冬荣挠头,“我身后没人?哪。”

  那?些刺客来势汹汹,他跟丁大他们?控制住局面后就追刺客追到了衙门,奇怪的是,那?些人?进了衙门就凭空消失了,本以?为那?些人?假扮官差藏匿起来,然而里里外外搜了圈也没搜到人?影,霍权想了想,“暗道,找暗道。”

  那?些人?胆大包天,敢从矿山挖暗道,那?从衙门挖条暗道想必也不费事。

  “冬青...”

  冬青的剑上还滴着血,闻言躬身,“属下在...”

  “领两?百人?速速出城搜寻,发现?异样放烟火明示。”

  “是。”

  “冬荣...”

  “属下在...”

  “一寸一寸给我搜...”

  聂煜定?是落到那?群人?手里了,霍权呲牙,“一旦发现?了人?,杀无赦。”

  “是。”

  已经很?久没看到自家大人?大开杀戒的样子了,冬荣跃跃欲试的提着铁棍,抵着地刺啦刺啦的往前拖,吩咐人?从东往西,将屋舍的砖墙全部拆了,都是干惯这种活的人?,只见威严的衙门不多时就响起轰鸣声,秦源吩咐手底下人?的折身回来,望着灰尘漫天的两?处废墟,顿感头疼。

  他怎么就忘了,纵使性情大变,但骨子里的暴戾是改不了的,那?群刺客得藏好了,否则落到这位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走?到霍权跟前,他语气好转,“矿山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此次我是偷偷来章州见你的,你别说?漏了嘴...”

  身旁的人?目视前方,神色寡淡的应了声。

  侧脸冷峻,一如多年以?前。

  秦源拍拍他的肩,“聂煜会没事的...”说?着,他顿了顿,“谢谢你,我既认下你这个?朋友,断不会背信弃义,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

  他恨聂凿设计陷害自己是真,却也感激聂凿给了他机会,父亲死后,军心涣散,又遇敌国多次挑衅,要不是聂凿出现?及时,边境早就乱了,偷盗官银是死罪,却也解了边关将士的燃眉之急,为南境创造了多年太平,他道,“事后我会亲自回京请罪,偷盗官银是我一人?做下的,和其他人?无关...”

  “叶陆两?家做的事,你为何要往自己身上揽?”

  霍权的声音不高,但铿锵有力,“收买当地官员挖暗道,打矿山主意?的是他们?,跟你有何关系。”

  夜色仓粮,秦源突然心有灵犀,挺直了脊背,“是啊,关老子何干!”

  霍权笑了。

  无论聂凿当初是何目的,但对?秦家人?没有坏心,所以?哪怕撺掇秦源偷盗官银,却也留了手,无论朝廷查与不查都查不到秦源头上的,因为挖地道的人?不是秦源,霍权说?,“老将军是个?铁血汉子。”

  很?多夜里,他都幻想他爹是个?好人?,是个?令人?敬佩的铮铮汉子,尽管他遭人?欺凌,但百姓们?会为他说?话,会替他讨公道。

  可?惜很?多年里,这些事情都不曾实现?。

  他想,如果是秦源,百姓们?会还他公道吧。

  若他能做那?个?人?,霍权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不知?为何,知?道聂凿是太后所生后,他突然就明白聂凿做的那?些事情了,或许手段不够高明,但也是为了自己亲人?,历朝历代,夺嫡无不以?流血终结,亲娘是后宫嫔妃,为了扶持亲娘膝下的皇子他没有更多选择,很?多时候,不是你不争不抢别人?就会给你活路的。

  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第49章 完结

  底下的人动作快, 偌大的衙门不多时就成?了废墟,推墙挖土后,总算找到了藏在衙门后厨的暗道?, 暗道?占了半面墙的位置,不是?拆墙根本想不到贼人会在后厨这种地方挖暗道?。

  冬荣率先?进去,进去就看到角落撕裂的布料。

  上等的杭绸, 是?聂煜的衣服料子?。

  霍权也?看到了, 当机立断,“冬荣,你率四十人守着,往里放火, 其余人去城外支援。”

  不管夜袭他的人是?谁,必须抓住。

  “是?。”

  秦源见识过聂凿手段, 毫不怀疑刺客跑不掉了, 就是?担心他们拿聂煜相?威胁, 不由得面色凝重, 只听霍权又?说, “火小些,等煜儿出来再说。”

  秦源震惊,“聂煜没落到他们手里?”

  霍权踢了下脚边墙上腥红的印迹, 轻轻点头。

  秦源这才看到墙上的圆, 圆里有?几个点,问霍权什么意思, 霍权冷然道?, “他的脑袋还在。”

  秦源:“......”

  冬荣照霍权吩咐, 往里丢了几块快熄灭的柴棍,如?霍权所料, 不多时里边就传来咳嗽声,伴着稚嫩的童声,“冬荣,冬青,是?你们吗,别烧了,我快被熏成?腊肉了...”

  当聂煜的声音响起,冬荣激动不已,疾步走进去,很快就抱着衣衫凌乱的聂煜出来,聂煜掩着口鼻,满脸嫌弃,“冬荣你是?不是?文盲啊,我都留了记号你们怎么还放火烧啊,把我熏死在里边怎么办?”

  “大人吩咐的。”

  “胡说,爹爹舍不得熏死我。”

  “大人知道?你会出来,命属下少放些柴棍,你看地上的柴棍都快熄灭了。”

  聂煜低头一?看,确实如?冬荣所说,皱巴巴的小脸这才有?了笑,问冬荣,“我爹爹呢?那群人沿着暗道?逃了,他们说改天还会刺杀爹爹,你快保护我爹爹去。”

  “煜少爷别担心,大人跟秦将军待着,没事,就是?你,失火后看不见你,大人急得团团转呢。”

  聂煜小脸花了,手破了皮,任由冬荣抱着,说道?,“我闻到油味儿就醒了,聂青说有?刺客,我出去一?看,果真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穿着护卫衣衫,定是?被刺客收买了,我就跟着他们来了这儿,这儿是?哪儿啊...”

  “章州衙门。”冬荣回了句。

  把聂煜给其他人,让他们抱着聂煜去找大人,哪晓得聂煜不撒手,一?脸戒备望着面生的护卫,“冬荣,我跟着你吧。”

  他怕面前的人被刺客收买,那样他就没命了。

  霍权和秦源已经回了宅子?,总兵和钱知府还关押在柴房,听说宅子?走水,两人皆以为是?来救他们的,面上露出希冀来,哪晓得左等右等不见人,好不容易门拉开,却是?要命的阎王,两人啥时腿软,总兵大人梗着脖子?问,“聂凿,你想干什么?关押朝廷命官是?重罪,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霍权冷笑,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和聂凿有?多像。

  他拽起总兵衣领,语气冰冷,“杀人灭口干什么,留你们还有?大用处呢,你们怕是?不知道?今晚来的是?什么人,那人带着城郊营的兵刺杀我,从章州衙门的暗道?退出去的...”

  钱知府下意识矢口否认,“你乱说,他们根本没有?暗道?。”

  “后厨大得跟练武场似的,钱知府,瞒谁呢。”

  钱知府瞬间面如?死灰,总兵大人呸了句,“聂凿,别想套我们的话,城郊营的兵符在我手上,没我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你三言两语就想把脏水往我城郊营身上泼,他日回到京城,我定要参你一?本。”

  “我就是?御史,还怕你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莽夫不成??”

  秦源隐隐觉得这话熟悉,像在哪儿听过,很快就被霍权接下来的话转移了注意,霍权说,“是?与?不是?,待会自有?定论,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家中父母妻儿的性命吧。”

  坏人做事,最爱以家中亲人性命相?要挟,像他爹为保住霍家血脉不敢留他在家一?个道?理。

  总兵却会错了意,以为霍权要对他全家动手,谁让霍权杀人不眨眼?呢。

  他面如?死灰。

  霍权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瑟瑟发抖的钱知府,后者没总兵硬气,连连磕头,“求大人放过下官老小,下官愿为大人做牛做马。”

  “我只想知道?陆家的事儿。”

  钱知府不敢有?所隐瞒,他年轻时进京赶考途中受过陆家人恩惠,入朝为官并没和陆家人往来,直到接到来章州任职的文书,陆家才联系他的,陆家人不要他做其他事,遣走夜里戍守衙门的官差就行,起先?他并不知道?衙门里有?暗道?,实在内心好奇,趁夜里如?厕偷跑出来看才发现其中猫腻。

  霍权细细听完,又?去看面无血色的总兵。

  后者额头贴地,慢慢说起叶家的情况来。

  看多了朝廷争斗,从他们的话语里,霍权很快得出结论,得出个结论,先?皇在时,两家偷盗官银是?攀附皇子?,哪晓得支持的皇子?皆于皇位无缘,新皇即位,则是?为下一?场夺嫡做准备了,毕竟叶陆两家各出了妃嫔,生下儿子?后将来势必要争夺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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