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穿成极品 第63章

作者:凤淡 标签: 种田 布衣生活 穿越重生

  陆秋的眉宇一松,她像是发现什么,旋即是勾出嘴角:“你这孩子,说上这么多的铺陈,其实是想问我有没有解毒之法吧?”

  小山的清雅面庞学她一笑:“秋姨就是聪慧。”

  出乎意料的,陆秋却摇了摇头:“这事我可不会插手。”

  小山面露讶异,瞧见他的情绪,陆秋感到好笑地再道:“这事我虽然不会插手,不过你中途若是碰到问题的话,我可以为你来解答。如果我猜得没错,石大夫这是不忍埋没你的天份,特意把你引见给曹老爷子。你这师公最是惜才没错,但若是医术药理没有天份,他可不会直接就把你带到身边。老人家这是看重你,要知道医毒是不分家的,而且你师公对解毒之法研究多年,恐怕是早有眉目,我若是强插一手,不就成了临时摘桃的人吗?老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人,这次贺家一事,你肯定能够学习良多,你可得好好地把握机会。”

  小山恍然大悟。

  算起来,在学医之路,他一直是有贵人帮扶,秋姨的话真犹如醍醐灌顶,原来这些都是对他的成全。

  小山立刻正了正神色:“秋姨,我不会让妳失望的。”

  “我信你。”陆秋见他略有所悟,心里的成就感确实不少。

  但贺家的大公子若是解了毒,刘大丫的身体调养也就得跟着上来,所以她在顿了一下后,终究是不忘盯嘱道:“不过,若是不麻烦的话,就帮秋姨我治一治大丫的宫寒,怎么说都是刘家的孩子。”

  小山发自肺腑地轻叹:“秋姨难得才吩咐一次,我若是还嫌麻烦,那我得成了什么人了?”

  事实上,小山最是知道如何治疗这样的毛病。

  充其量,刘大丫只是宫寒而已,小山却是打小的体寒身弱,现在都能变得如此康健,他算是这一方面的熟手。

第73章 贺家 二合一

  贺家。

  端坐的姿态,瞧得出拥有极好教养,遮掩不住的优雅,是多年富贵地浸染,所养成的从容神态。

  贺家的当家主母,约莫与李招娣有着相差不了多少的年纪。

  中年美妇的姿容,比起这位曾经的亲家,美貌更胜不少。

  不过,一个是得靠自己为生活操心算计,一个是行住坐卧都有人随伺在候。

  这手握钱财的女人,只要懂得善待自己,多的是从里到外的保养方法。

  贺母手握丰厚的嫁妆,甚至贺家也是靠着她优渥的嫁妆,这才撑出今日荣华。然而,男人就是这样,信誓旦旦言犹在耳,下一秒却又背叛地理直气壮。

  贺母摸了摸其实并不明显的眼角细纹。

  铜镜中的妇人,彷佛与记忆里的少女重迭。明明是同样的人,但岁月的残酷,却让人生出逐渐相异的气质。

  世俗与天真,这就是她孤注一掷所得到的结果变化?

  “奶娘,究竟是世间男人多薄幸,又或者是……一开始,我就只是被利用的对象?”贺母不晓得带着何种心理,用着少女时期的天真语气,不带情绪地问着身后帮她梳发的老奴:“奶娘,还是说是我看起来特别地蠢不可及?”

  作为一手带大贺母的奶娘,当下停掉手上的梳发动作,语气心疼道:“小姐,是人心太坏,险恶之人擅于伪装,就连老奴不也一起被蒙骗成功?妳不蠢的,妳忘了是谁把落魄的贺家,一手就带到如今辉煌?就连镇上第一的裕家,不也得卖上妳三分面子?”

  许久,奶娘就已经收回太太的称呼。

  作为一名贺家妇,是贺母一生之中,堪称最大的错误。身为养大贺母的老妇人,自从瞧出她的后悔,嘴上的称呼就起了变化。

  贺母在沉默须臾,倒也从未改变奶娘的叫法。

  “……奶娘,裕家卖我三分面子,是看在我娘家的份上,人家毕竟有皇商招牌,贺家门第可比不过人家。”贺母抹上胭脂的艳红唇瓣,牵起嘲弄之色:“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人家尚懂得我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对象。那个男人,又凭什么认为我能给他予取予求?”

  “其实……他若是向我下手,我醒悟的速度,或许还不可能这么快。但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样蝇营狗苟之辈,竟然就是我当初执意嫁过来的人物?”真是太可笑了!

  一夕梦灭,一夕清醒,贺母也从来不知道为母则强,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贺母闭上眼睛,把眼楮中,恨不得把人拆吞入腹的狠意给深藏其中,她才极为平淡地吩咐道:“奶娘,虽然我儿的身体总算是有复原有望,但边院的男人,可不能给我放松关照。既然当初他能够不仁,那就别怪我今日对他不义,至少比起他想让我们母子去死,我好歹可让人好好地活着。”

  是的,除了活着,其它一的无所有。

  奶娘沉默许久。

  贺母察觉到异样,她才又重新睁开眼楮:“奶娘,妳在想什么?”

  身旁之人,是世上最无可能背叛她的存在,贺母并不是生起疑心,而是困惑地瞥着头,想要理解对方沉思的事情。

  奶娘不好让主子一直等着,面上是欲言又止,道:“老奴是在想,大少爷若是好的话,大少奶奶的身份,是不是就会有一些不太相配?”

  闻言,贺母微微蹙眉。

  “奶娘,妳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半晌,贺母才道出自己的心思:“当初,我儿选择了刘大丫,我都没有阻止,这就代表我不会掺合他们夫妻之事。”

  奶娘疑惑道:“可是,小姐不是一直阻止大少奶奶和娘家往来?”

  贺母一连串动作,奶娘还以为小姐是真心看不上大少奶奶。

  “我儿难得有一个动心人物,要知道我自己就受过门第之苦,我这不过是怕重蹈复辙罢了。当初,我可不是没给人选择的机会。五百两银子就能买断的亲情,只能证明我大儿媳妇的娘家父母,确实是犹如豺狼般的贪婪人物。这样的人家,不当断则断,难不成还留到后头成了扔不掉的祸害?我是想给我儿顺心,而不是想给他添堵。这样的包袱,还不如我一开始就先做上一个恶人,省得留到后头,才真正坏了小夫妻的感情。”贺母道出她为人母的用心良苦:“事实证明,我可没有做错,妳瞧大儿媳妇的亲生母亲,不就是所谓的前车之鉴?”

  话到这里,贺母的表情又是微微一变,语气中倒是透露出些许地意外:“……我唯一没想到的,是父母不是好东西,其它的亲戚倒是有不少是情有义的。”

  贺母早就不是不懂得人间世情的人。

  乡野农村的姑娘,向来就不受到重视,大儿媳妇的名字又取得随随便便,她还以为对方的娘家,尽是一些不可靠的人物。

  大儿媳妇的小叔是中举没错,但农家子弟多的是吸食一家子的鲜血,然后向来爬的人物。后来,贺母也知道一切都是她的先入为主,人家的爷奶叔叔,这一仔细观察下来,倒真是品性不错的。不过,想一想也对,裕家的裕延齐,这皇商子弟出来的精明人家,可与大儿媳妇的四叔相交甚笃。

  这两家的门第相差太大。

  刘家不可能帮衬到裕家,这人既然没有值得利用背景,那么必然是有其它值得关注的优势。

  果不其然,刘家又出了两个比较出名的读书人。

  十三岁的童生,不说在偏远镇上,就是县城里头,也是值得让人称道。

  至少,前面已经有了一个出头人物,后面又有小辈能够紧随在后,光看这生生不息的形势,是谁都晓得石水村的刘家,将来又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人家。

  倘若,贺母不是背后站着的娘家,这贺家的名头,恐怕很快就派不上用场。然而,正因为有娘家后盾,贺母才能一直保持强势作风。

  就是先前的裕家派人说情,贺母依旧可以不留余地拒绝。

  “虽然,大儿媳妇的娘家,也是有可靠的人物,但叔叔终究不是父母。”贺母还是理智的,她微微一叹:“当初的决定,我依旧没有任何后悔。妳看这才多久的时间,大儿媳妇的亲娘却又找上门来,这人拎不清的程度,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也亏得我逼人写上协议。”

  贺母最痛恨薄情的男人,但李招娣这样的亲家母,正常人也都不会想要的。李家一事,众人皆知,这是会借着闺女联系,然后扒在亲家吸血的人家。曾经,大名顶顶的李家,在县城里头,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即使,贺母没有特意探听,李招娣这样故意上门的举动,哪里能看不破她的伎俩?

  贺母早就是一个心硬之人,更没有刘家人的好说话。

  几乎没有任何迂回打算,甚至连丁点耽搁的时间都没有,贺母就把下人派到李家。

  白纸黑字一事,既然人家忘了,贺母也不嫌麻烦地让人重温记忆。

  贺母身为女人,其实很难理解这位曾经亲家的想法,光是对孩子没有为人母的慈心善念,贺母与李招娣就称不上是同一路人。

  由于没有丝毫认可,贺母也就不会对她来一个感同深受。

  奶娘却是一心只为贺母着想:“可是,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惹来大少奶奶对妳生怨?”

  “生怨?”贺母嗤然一笑:“我是这种怕事的人吗?”

  奶娘不敢苟同:“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

  “奶娘,我知道妳担心什么。”贺母摇了摇头:“放心,我这大儿媳妇不像她的亲娘,否则我还真不敢要这样的儿媳妇。”

  奶娘:“……小姐,妳就不怕又看走眼一回?”

  “……这话,也就奶娘妳敢这样对我说。”

  贺母的语气是听不出真假道:“若是我当真再看走了眼,那我还不如拿块白棱直接了结。”

  婆母与忠仆的对话,刘大丫是一无所知的。

  她正沾湿帕子,细心地为丈夫抹掉额上的汗珠。

  自从嫁进贺家,刘大丫的粗布麻衣,就换上一身美衣华服。

  她本来就娇柔秀美的脸庞,被浅色的衣缎绢料给衬托之下,让曾经的娇颜,彷佛是更胜三分。

  刘大丫一身温婉柔静的气质,很容易就能让人生出平静,这让长年被病痛折磨的男人,很容易就生出异样之心。

  最初是无关男女之情,而是好奇着这样的人待在身边,是不是同样能够变得恬然温和。

  至少,贺霖是真的这么想。

  孰不知,男女动心,有时候好奇就算是火种。

  这日日夜夜地相处,则会让细小的火苗,慢慢地烧出热烈动人的火花。

  贺霖和刘大丫都是内敛且慢热的人,一旦动了真心,这两位看待感情却是出奇地执拗。一个是像极了贺母,一个其实是像极了刘三婆子,这爱恨的界限是极为分明。不碰到事情的时候,两位都不知道,原来他和她并不是经历什么,都能够坦然接受。

  令人心痛的亲情真相,让这一对陌生的小夫妻,就像互舔伤口的小兽,逐渐地互相试探,直到如今的心心相惜。

  贺霖自小教养,都是容不上半点差错,原以为是因为受人期许,孰不知是他的存在,碍着了亲生父亲的眼睛。

  贺霖透露出青筋的手,轻轻地抚大刘大丫的脸:“没事,痛一下而已,现在可比之前发作的时间减少许多。”

  受到病痛折磨的男人,容颜相貌自然是折损极多。然而,刘大丫并不介意丈夫的容貌,她的眸底暗含真切柔情。见到丈夫深受疼痛折磨,待人向来宽厚的她,对未曾谋面的公公,是难得地生出怨怼之心。

  最初吸引她的,就是贺霖的性情,这人貌似一丝不苟,实则又是细心体贴。

  刘家的男人,大体都是不错的,但在村子里面,却还是极少有善待女人的男子。

  刘大丫每次回想令人难堪的一幕,她都不晓得是该哭,又或者是该笑。刘富和李招娣让她得到一个极好的丈夫,但结果的源头,却是父母想要得到更多的银子。

  一张断绝书,及爷爷和奶奶的痛心面孔,都让刘大丫又愧又痛。后来,极少互动的四叔四婶,更甚者都打算为了她,掏出早已被父母带走的五百两银子。这一些长辈的做法,让刘大丫顿时知道真正的亲人,该是什么的模样。

  刘大丫似喜似悲,光从黄金白银中,就能看出深藏的真心假意,这是何其荒谬的事实真相?

  刘大丫醒悟过来后,她彻底地绝了对父母的念想。

  生养她的恩情,已经在白纸黑字中,写得明明白白。

  这是她最后的孝心,往后再也无愧于心。

  刘大丫正为前路艰难做好准备,贺霖待她却是平等而温柔的。

  更别说,在知道他长年卧床的原因,从同病相怜中,所滋生的情感,倒是愈发地浓厚。

  贺霖极力隐忍的表情,刘大丫怎么会看不出来?

  刘大丫不想浪费他举手的力气,两手虽然大小不一 但她仍用着自己的柔荑,尽力地复盖在他的手掌上头。

  就像他时常张口说话来支撑她,刘大丫也想说一些能够支撑他的话:“曹老大夫说想出了苗头,自从他重新用药以后,你疼痛的次数是愈来愈少,我相信你一定会愈来愈好的。”

  贺霖放下了手臂,没有再强撑力气,毕竟这累人的人不再是他。

  不过,不再绷紧身体的表现,明显是疼痛减少。

  由于没有需要分散注意力的事情,贺霖有了心思问道:“那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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