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穿成炮灰 第333章

作者:五朵蘑菇 标签: 快穿 爽文 女强 穿越重生

  然而赵渊辞不知,因着她不说话,还误会了,从后面抱住她道:“我会好好待你的。”

  “别碰我!”韶音用手肘捣了他一记,并往里面挪了挪,坚决不给他碰。

  赵渊辞想贴上去,又做不出那样没脸的事来。忍了忍,躺了回去。

  次日一早,赵渊辞提前半个时辰起床,去城西给她买豆腐脑。

  排了好长的队,终于提回来她要的豆腐脑:“音音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韶音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咸香滑嫩的口感令她瞬间眯起了眼睛。

  不用说,赵渊辞也看出来了,她很满意。

  “音音原谅我吧?”趁她吃得满意,赵渊辞讨好地道。

  韶音诧异地看向他:“你想什么呢?”

  赵渊辞一愣,顿了顿,试探着问:“那,你的意思是?”

  “李记的豆腐脑,张记的红豆糕,瑞福堂的花生酥……”韶音口齿伶俐地报出一长串,“每日你下衙后,便给我带回来一样,不许让下人代劳,要你自己去!”

  “先这么着,来一个月吧!”说完,她继续捏着勺子,舀豆腐脑吃。

  赵渊辞这下彻底愣住。她说的那一长串,别的他不清楚,但张记的红豆糕,他非常清楚,难买极了。因为母亲之前就很喜欢吃,常常让下人去排队,去得晚了都没有了,每日就蒸那么几锅。

  赵渊辞猜测着,其他几样也不是很好买。

  “好!”他一口应下。

  不然还能怎样?难道当真各过各的,夫妻两条心,同床异梦?

  一年、两年没什么,三年、五年,也如此吗?那样的日子,当真过得没什么意思。

  赵渊辞想解开跟妻子之间的这个结,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中,老老实实给她跑腿。天不亮就去买早点,下衙后穿过大半个京城,去买她要吃的菜品、点心等等。

  他心里不是没有抱怨,但却不敢抱怨出口——倘若再惹她不快,只怕这一个月过去,还没完!

  任劳任怨了一个月,赵渊辞如同刑满释放,长长出了口气,再也不敢惹她生气了。

  他这一个月的辛苦付出是有成效的。妻子又肯对他笑了,会跟他说些诙谐有趣的话儿。只不过,仍然不肯坐他腿上,更不肯跟他吃一盏茶。

  “我只是不生气了而已。”被问起来,韶音诧异地看着他说:“我几时说要忘记他,喜欢你了?”

  她是那么意外,好像他问了非常离奇的话。

  赵渊辞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怎如此难哄!

  难堪!不甘!

  当年他和表妹,也未有如此多的波折!眼底沉了沉,赵渊辞被激起了斗志,一股浓烈的征服欲从心底升起,垂眸看着她问道:“你要如何才肯?”

第257章 男配的妻子8 疾风骤雨摧新芽。

  韶音没吭声, 坐在桌边,尝着男人带回来的栗子糕。眼睑垂下,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一心贪吃, 没心没肺的孩子。

  赵渊辞想到她的年纪, 顿时又跟她生不起气来了。她年纪这样小, 任性着、执拗些,也不足为奇, 他若是跟她计较起来,倒是白活了这些年。

  抬脚走过去,亦坐在了桌边, 拈起一块栗子糕,轻轻掰下一点, 放入口中。味道的确不错, 难怪她会喜欢。

  “你不喜欢我, 料来是我做得不够好。”吃了小半块栗子糕, 他抬眼看向她说道:“但你我已是夫妻,我希望我们能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相濡以沫, 共度余生。”

  韶音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娇哝的声音道:“相濡以沫,原是应该。共度余生, 亦是当然。”

  “你的意思是, 愿意敞开心扉,再次接纳我了?”赵渊辞眼睛微亮,不敢大声, 仿佛怕惊跑了藏在草丛里吃草的小兔子。

  韶音皱起脸,有些不解地看向他问:“你为何非要我心里装着你?”

  “大约是因为,没有人心里装着我吧。”赵渊辞怔了怔,随即苦笑一声道。

  他曾经被表妹装在心里,但后来表妹将他踢了出去,她的心里住进了别人。他孤零零的一个,只身站在荒野上,那么的冷寂。

  韶音垂下眼睛,拿着帕子,一点一点,细细地擦着手。

  “有时候,不必被人爱着的。”她细声细气地说道,“被人爱着,固然很幸福。但是有时候,一心一意想着别人,也很幸福的。”

  比如她的大孙子,她心里想着他,盼着他过得好,就这样想着他,也觉得挺好。

  “噫!”灰灰被她的莲言莲语给恶心到了,“亲!别忽悠人行吗?你说的,跟他是一个情况吗?你惦记着的是你大孙子,他想着的是心上人啊!这能是一码事吗?”

  韶音微微冷下脸:“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灰灰忙道。它可不敢惹她,它还指望着她这次拿个及格,让主脑撤回对它的警告呢。

  韶音脸上重新恢复温度。但因为这番变化太快,赵渊辞并没有捕捉到,看着妻子低眉垂眼,温柔可爱的样子,不禁很是羡慕被她惦记着的那人。

  她当真是一心一意地惦记着那个人。那个人,可真是命好啊!

  羡慕之余,不禁愈发想挤开那人,成为被她惦记着的那个。

  深知她忘记那人有多难,他索性不再说了,改道:“你种过花,可否同我讲讲,如何种花?”

  “我没种过呀。”韶音惊讶地抬起头道。

  赵渊辞便明白了,她只是给那人花种,她自己并没种过。眼底涌起笑意,望着她说道:“既如此,我买花种回来,我们一起种花,如何?”

  “好。”韶音点点头。

  赵渊辞便叫了下人,去买花种了。

  但是很不巧,这时并非种花的好时机。他们是二月份成的婚,眼下已是五月份,春季已经过去,他们错过了种花的好时机。

  “这……”赵渊辞拧着眉头,作难起来。

  若是移栽,或者扦插,倒也不是不可。但他不想如此,更想跟她一起,从撒种子开始,一起看着种子发芽、抽条、长大、开花,年复一年,看着他们种出的花。

  “试试一些好养活的花吧。”赵渊辞很倔强,差人买了一包牵牛花种,打算在院子里开辟一小片花圃,撒下牵牛花的种子。

  从头到尾,他亲力亲为。包括开垦土地,垒起围墙,撒下种子,全都没有假手他人。

  韶音站在一旁,给他递水,递手帕,外加施放彩虹屁。

  最后,赵渊辞从花圃走出来,一头的汗。韶音递给他帕子,他不接,只是往前倾了倾身。

  韶音笑笑,走上前去,举起帕子,为他擦拭头上的汗珠。

  赵渊辞开垦了土地,撒下了种子,只觉得他和妻子之间也有了不同。仿佛他们之间,也如那些撒下的种子,只要悉心照料,终究会破土、发芽、抽条,茁壮成长。

  “呀!”丫鬟们望见一幕,纷纷惊呼出声,捂住眼睛,背过身去,推搡着跑走了。

  原是韶音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带进了怀里。

  赵渊辞干了许久的苦力活,浑身热气腾腾,想到将来,只觉心内也火热无比。再看身前的娇妻,便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

  男人生得好,面如冠玉,被汗水洗礼过,不仅不显狼狈,湿漉漉的眉毛愈发显得黑亮,给平时温润的气质平添了几分野性。

  “你好臭!”被他拽进怀里,韶音皱起一张小脸,一手掩住鼻子,满脸嫌弃的表情。

  赵渊辞怎么都没料到,妻子居然如此不解风情!不害羞就罢了,居然敢嫌弃他臭!

  “我都是为了谁?”他好笑道。

  韶音随口说道:“为了你自己呀!不是你自己要种花吗?”

  赵渊辞顿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小没良心的!”他放开了她,抬起袖子嗅了嗅,果然有些汗味。但也没有达到臭的地步,更是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韶音笑盈盈的,好似故意破坏气氛的人不是她。

  撒下花种后,赵渊辞便上了心,每天都要跑花圃边上,蹲下去,仔细打量一遍。

  过了五六日,种子终于发芽了。

  “音音!快来看!”外出买了妻子爱吃的早点,刚刚回到家里,只见妻子已经如往常一般起了,在梳妆台前梳妆。他等不及,捉了她的手腕道:“发芽了!种子发芽了!”

  韶音被他拽了出去,跑到花圃边,只见挨着墙的一小片长方形的花圃中,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嫩绿的小芽儿,清新娇嫩,可爱得不得了。

  “发芽了!发芽了!”赵渊辞兴奋得像个孩子。

  韶音点点头:“是啊,发芽了。”

  她脸上挂着笑意,但是显然不及赵渊辞来得深。赵渊辞看着她,渐渐笑意淡了少许。是了,这是他开垦的土壤,是他撒下的种子,他一日看几回,远比她更期待。

  但是没关系,本就是他想要开始新生活,她是被他强行拉上的,他原不该强求她怎样,是他在打动她。

  收回视线,他温柔地看着满目的娇嫩新芽,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

  赵渊辞头一回种花,况且又抱了希冀在里面,每天积极得不得了,早上要看,下职后回到家还要看,并且非要拉上韶音一起。

  他兴致勃勃的,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随着盛夏到来,天气炎热,每天办差很辛苦,他也没有露出过烦躁的情绪。

  “音音,我想要两条擦汗的手帕。”这一日,夫妻两个沐浴过后躺在床上,说了会儿话,即将入睡时,赵渊辞忽然说道。

  韶音觉得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很干脆地应了:“好。”

  她动作很快,隔日便将两条手帕做好了。

  赵渊辞拿在手里,发现这是两条不怎么精美,只能称得上简单素净的手帕。

  他本应该喜悦的,因为这是妻子头一回送他贴身的物件儿。然而,他眼前不知怎么浮现出了一条异常精美,他甚至舍不得用的手帕。那是表妹送他的,被他收藏在书房了。

  开心的情绪甚至没有涌上来,便很快消退了。他看看手帕,又看看妻子,心里渐渐涌出苦涩。

  本来娇俏可人的妻子,不知怎么,忽然间变得黯然失色。而她做的帕子,也是那么普通。

  他又想到了表妹,想到她赠他手帕时,面染红霞,情意绵绵的模样。心里忽的闷痛,令他不由得闷哼一声,脸色都微微发白起来。

  连着两日,赵渊辞下衙回来,没有给韶音带什么。

  韶音便问他:“手里银钱不够啦?”

  “不是。”赵渊辞淡淡地说,“你倘若想吃,使下人去买罢。”

  韶音瞅了瞅他,没说什么,只点点头:“我知道了。”

  当晚,下了一场暴雨。

  赵渊辞被轰隆的雷声惊醒,猛地坐了起来。疾风吹着雨点,打得窗户噼啪作响,动静很是不小。

  然而他看向身畔,却发现妻子睡得很香。仿若什么也未察觉,呼吸绵长,睡得酣甜。

  这是个没有心的人,他心里暗想,缓缓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