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在年代文里跳芭蕾 第121章

作者:草莓甜饼 标签: 打脸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快散场前,金夫人站起来,向沈娇宁敬酒:“今天是你特意找的黄道吉日, 祝你的舞团顺顺利利,越办越红火!”

  大家纷纷站起来, 举杯碰撞。

  12月25日是西方的圣诞节, 但她选择这一天, 是因为黄历说, 这是本月最好的日子,万事皆宜,尤其宜开业。

  这里将是他们未来演出最多的地方, 沈娇宁便迷信了一回,特意选了这样一个黄道吉日。

  沈娇宁这两年着实算得上是功成名就,她在南方部队文工团当了两年专家, 在舞团成立后, 便结束了指导文工团的日子。

  经过与总政的商量,她依然在总政挂职, 但平时自己在南方负责舞团工作即可。

  现在已经不是她需要依靠这些身份,而是她, 已经成了哪里都想招揽的人才,想要让她挂职的地方很多,有她挂名,就是招舞者时最好的广告。

  如今五七艺术学校已经重新分立为六所艺术院校, 京市舞蹈学校重新成立。当校长过来邀请她, 请她担任名义上的副校长兼客座教授时,她同意了。

  她每年最多过去进行两场讲座,但校长说, 如果有她在学校领导和教职人员名单里,有利于舞蹈学校招生。

  她一直致力于发展舞蹈,现在只要挂名就有这样的效果,自然不会拒绝。

  沈娇宁在散场前告诉大家:“等舞团演出稳定下来,我就在省会办芭蕾舞蹈学校,专门培养芭蕾演员!”

  大家又举杯庆祝了一轮,终于散场。

  沈娇宁酒量极差,但今天是庆祝剧院揭牌开张,她又是舞团团长兼剧院院长,总免不了得喝一点。虽然直到最后都没喝完一杯啤酒,还是有了些醉意。

  翟小凡扶她回家。

  她离开文工团后,就在省会买了个房子,离舞团不远,每天来回很方便。

  翟小凡送她到楼下:“宁姐,你能自己上楼吗?要不我还是扶你上去吧?”

  “不用,没醉那么厉害,你快回家吧。”

  翟小凡走了,沈娇宁自己一步三晃地上楼,楼道昏暗的灯光随着她的脚步依次亮起,快到门口,她扶在楼梯上,用醉眼去看那一身绿军装、身材挺拔的男人。

  男人背手而立,见她醉了,赶紧过来搀扶,单手的,他另一只手仍背在背后,小心地藏着东西。

  沈娇宁趁着醉意,搂上他的脖子,软软地撒娇:“顾团长,你怎么在这里呀,不是有事儿去了吗?”暖热的气息呵在他耳垂,令人一阵酥痒。

  顾之晏半搂着她:“钥匙呢?”

  沈娇宁便从口袋里掏啊掏,终于摸出钥匙,递给他:“给,你去开门!”指使得无比顺手。

  “自己去开。”

  顾之晏拉着她走到门前,要她一个醉酒的人辛辛苦苦地自己开门,她钥匙在门口晃啊晃,就是对不准锁孔。

  “顾团长,你欺负我!”她在舞团摆着团长的威严,在顾之晏这儿却渐渐习惯了由着性子来,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示给他。

  顾之晏只好环着她,握着她的手把门打开。

  就像她刚搬进这里时一样,当时她说,这里是他们以后的家,要一起开门才有仪式感,他们便这样抱着,一起开了门。

  走进房子,顾之晏趁这小醉鬼不注意,把花放在门口。她一向滴酒不沾,没想到今天高兴,竟然喝了酒,他准备去厨房给她煮醒酒汤,沈娇宁却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勾住他的衣服下摆。

  “别闹。”

  “顾团长。”她娇滴滴地喊,身子往他身上缠。

  她平时已经很大胆,醉酒后更甚,花瓣一般柔软的嘴唇往他脸上贴,寻找着他的柔软,又发出小猫儿似的哼哼声,令人心旌荡漾。

  顾之晏被她勾得眼睛都红了,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别乱来。”

  她不停,非要撩他,又搂又抱,一叠声地喊顾团长。

  顾之晏只好把她按住:“等我五秒,好不好?”

  沈娇宁以为他是同意了,毕竟这个样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等他五秒算什么,便喜滋滋地点头:“嗯,等你。”

  结果顾之晏居然飞快地跑到门口,拿了那束鲜花,单膝跪在她面前,对醉酒后美艳无比的女孩儿说:“娇娇,嫁给我。”

  沈娇宁其实醉得真没那么严重,她在顾之晏面前那么闹腾,不过是借着醉意跟他亲近,这一求婚,剩下那半分真醉也吓清醒了。

  这求婚着实令沈娇宁意外。

  过去两年,她忙着文工团排练、出国比赛、办舞团、建剧院,忙得分身乏术,这两年是顾之晏陪着她一起走过来的。

  她总是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世人,自己默默承受背后的心酸劳累,可是顾之晏的出现,使得这一切都有人与她一起分担。

  办舞团一路走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越来越深入,有过感情最热烈的时候,也有过摩擦,但正是这些摩擦让他们更加确定,对方就是他们要找的另一半,是可以共度余生的人。

  上个月元静竹和程佑的婚礼上,她还特意问自己,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才跟顾团长结婚,还把捧花抛给她,暗示她别再拖了,可其实是因为,顾之晏说了这事他会主动,却一直没向自己求婚,导致沈娇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想到他是等着这一天。

  等到她的舞团成立、剧院揭牌、首演成功,等到十二月这唯一一个黄道吉日,这个万事皆宜的日子,来向她求婚。

  顾之晏见她迟迟不接鲜花,有些慌了:“娇娇?”

  沈娇宁接过花:“就这样啊?”

  “当然不是。”

  他又拿出一个戒指盒,里面是一枚黄金戒指,上面有三朵五瓣小花,工艺精巧。

  她坐在沙发上,倾身向前,看着眉眼如星的男人认真专注地为她戴上戒指,眼里涌动着温柔与喜悦。

  当那枚带着金属凉意的戒指被戴上,他们紧紧相拥。

  沈娇宁抱着他:“都这样了,你还要走呀?”

  “我回去打报告,等结婚……”

  这男人有时候说他对自己避之如虎也不为过。

  上一回也是如今天这般中途停下,那之后一个月他都没再进过她家门,除了问她舞团那边是否需要帮助,也不再跟她多说,就连牵手也是过了好久才重新牵上,至于拥抱,非得她撒娇耍赖才肯抱。

  见沈娇宁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顾之晏趁场面还没乱,按住她:“我们很快就可以结婚了。有人为了看昙花绽放,可以无比地耐心,日夜等待,我也可以。”

  他说得认真:“我知道你曾经跳过吴清华,她在电影里叫琼花。昙花的别名也叫琼花,还有一个名字是月下美人,哪一个名字都与你一样美。”

  “为了最好的那一刻,一切等待都值得。”

  ……

  转眼间到了1979年,顾奶奶张罗着要给她置办结婚的首饰,全家一起拟定要宴请的宾客名单。

  顾奶奶说:“现在好啊,可以办酒席,可以买黄金首饰,还能穿旗袍办婚礼!”她看到过沈娇宁穿旗袍的照片,更加认定了她最适合旗袍不过,要亲自给她做结婚用的大红旗袍。

  他们热热闹闹地准备婚礼,舞团里的人都提前向她送上了祝福,只是结婚报告还没批准,边境开战的消息却先传了过来。

  沈娇宁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头一窒。书里对顾之晏究竟是何时何地受伤导致残疾写得含糊,但她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极有可能,就是这一次。

  顾之晏要出发前的那一天晚上,来找她道别。

  沈娇宁拉着他的袖子:“你能不能别去呀?”她知道顾之晏会拒绝,就像他曾经几次明确告诉她,即便他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也一样会上战场,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他,想让他别去。

  他不舍地凝望她:“总有人要上前线,明天清早就要出发,你照顾好自己。”

  沈娇宁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最后只平静地说:“今晚留下来,出发前再走。”

  之前安安稳稳的时候他都不同意,更别提这时候:“不行。正好报告还没批下来,我要是出事了,你……”后面的话,他在沈娇宁越来越红的目光下,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最后紧紧地抱住她。

  “不管你怎么样,都要回来,把这场酒席办完。”她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他抚触着她白嫩的手指,一动,便是十指紧扣:“好,我一定回来。”

第138章 《玫瑰与我的祖国》1 送你上战场(修……

  他们依依话别, 却总有要分开的时候。

  顾之晏见时间不早,轻轻推开她,最后望了她一眼, 转身出门。

  等他快走出小区时,这小姑娘却追上来, 喊他:“等等!”

  顾之晏回头:“怎么了?”

  “既然你非要去, 那就带上我一起去吧!”

  “你已经退伍了, 何况就算文艺兵也不用上战场, 你去干什么呢?”顾之晏将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在家等我,好好发展舞团。”

  “你们新兵都上了, 我还是优秀新兵呢,还跟你学了枪法,你就带我一起去吧。”她试图说服他, “就算不行, 让我去军医那边当个护士也可以啊,战场上不是经常医护人员短缺吗?”

  “乖, 你别去,咱们家有我和我爸去就够了。”

  顾之晏要走, 沈娇宁死死地握住他的手不肯放,顾之晏看着她的手,不忍心去硬把她掰开,几乎要落泪了:“娇娇, 我得走了啊。”

  “我跟你回部队。不上战场, 我去找季老师,今晚和她一块儿睡。”

  他点头,一起去部队。

  下车时, 沈娇宁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跟他说:“你要是以后当不了兵了,就在家给我洗衣做饭。”

  顾之晏没忘这是自己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低低应下:“好。”

  她走后,顾之晏摊开手掌一看,才发现她塞给自己的是她前几年吃到的铜钱,被编成了很漂亮的一串三帝钱,用他送的红头绳编的,红头绳上的珠子坠着,精致小巧,古朴可爱。

  ……

  沈娇宁在文工团营房门口站了很久,任由冷风吹着,直到巡逻的哨兵快往这边看过来,才抹了把泪,上去找季玉兰。

  季玉兰明白她的心情,没吵她,只在天还未亮,部队整装出发时,带她在阳台上望着那支整齐的队伍。

  她一直看着他们集合、出发,如一条长龙走出军营,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其实根本看不清战士们的长相,连身形也只是隐隐约约的轮廓,但是她知道,最前面那一个,就是顾之晏。

  季玉兰见部队都走得没影了,一摸她的手,冷得像块冰,赶紧道:“快进去到床上暖和暖和,他去打仗,你得照顾好自己呀。既然决定当军嫂,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总不能让他在战场上还牵挂你吧。”

  沈娇宁没反抗,任由她把自己带进房间,一起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我没见过真正的战场,都说刀枪无眼,一定很可怕吧。”

  “嗯,我很小的时候见过,还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季玉兰也睡不着,转过来跟她说,“何止刀枪,还有燃.烧.弹。只要头上有飞机飞过,我们就要躲进地道……地道里往往一片哭声,每次都有人来不及躲进来,他们的家人就会撕心裂肺地哭。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跑出去,所有人都会拉住你……出去就跟着没命。”

  季玉兰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说:“我也是那撕心裂肺过的,那回我爸妈都没了。”

  当年的撕心裂肺,三十几年过去,如今竟也可以这般平静地说出来了。

  “季老师……”

  季玉兰拍拍她的背:“我没事,都过去了。你也别想了,现在我们国家比当时进步了不知道多少,没那么严重。你那边舞团成立不久,每天忙着,正好有事做,不至于整天记挂。”

  沈娇宁点头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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