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女配 第15章

作者:大白牙牙牙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你想要什么?”

  “暂时只是想州牧为我行个方便。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并州牧垂眸转动拇指上的扳指:“你的话我会考虑。”

  “那在下就告辞了。”衡玉从石凳上起身,再行一礼,弯腰抱起自己的琴离去。

  刚走下凉亭,身后又传来并州牧的声音:“城郊黄石山坡,那里有座无碑孤坟,里面葬着位无名英雄。”

  衡玉脚步顿住,下意识深吸口气。

  沉默片刻,她还是问道:“这位英雄是如何死去的。”

  “双腿被挑去脚筋,被火焚烧而亡。”

  衡玉迈步离去:“原来如此。”

  乐家和贺家参与此事的人都该死!

  一刻钟后,处理完公务的幕僚急匆匆走进院子里。

  瞧见院子里只有并州牧一个人,幕僚微讶:“那位小友这么快就走了?”

  看着幕僚依旧对少年信任怜悯,并州牧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要留饭?”

  出了州牧府,绕过一个拐角,衡玉便看到停靠在那里的马车。

  这辆马车是专门过来接送她的,衡玉走上马车,将古琴摆在身侧,身体微微往后一倒,倚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此行目的差不多都达成了,接下来就看并州牧会如何做了。

  还有……

  城郊黄石山坡吗?她的小叔容宁就葬在那里啊。

  生前功勋无数,死后不敢立碑。

  马车慢悠悠碾过路面,最后停靠在酒楼前。衡玉掀开马车帘,才下马车,就听到陈虎在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吼道:“爷爷我打得就是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另一人气急败坏骂道。

  “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孙子。”陈虎不屑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一位姑娘,她不从之后居然还要杀了她的婢女、毁掉她的脸,管你是士族还是什么人,全部都该打。”

  另一人哀嚎两声,应该是被打中了,他终于顾不上面子,吼道:“你完了,等会儿我就调兵过来围住酒楼,让你和你的同伴全部插翅难逃。”

  陈虎懵了,下意识停住手下动作。

  理智慢慢回笼,他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拳头,再看被他揍了几拳的男人,小心翼翼问旁边围观的人道:“他是什么人?”

  在他人开口回答之前,人群外围先传来一阵悠然的笑声:“这种败类,你心有意气难平,想揍就揍了吧,管他是什么人。”

  酒楼里众人哗然,纷纷扭头往后看,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来。

  衡玉走进人群里面,打量那被揍了几拳的男人。

  男人捂着左眼,阴沉着脸盯着陈虎,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又偏过头,深深瞧了衡玉一眼,似乎是要记住她的容貌。

  “不妨告诉你们,我出身清河乐氏,名为乐成景。你们就在酒楼里给我等着,半个时辰后,我派兵过来将你们全部拿下。”

  “他就是那个将胡家全部下狱的人?”

  “这些人惹到乐成景,接下来怕是要麻烦了。”

  “居然敢直接调兵,这乐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州牧大人都坐视不理吗?”

  周围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突然,所有的私语声消失不见,整个酒楼窒息一般地安静。

  因此乐成景摔在地上时,发出的“砰——”声非常清晰,久久在酒楼里回响。

  衡玉一琴抡过去,直接把乐成景抡倒了。

  她心疼地瞧一眼琴,出声打破周围窒息的沉默:“这把古琴举世难寻,刚刚用来砸你,估计要让它的琴音受损。你必须赔我黄金十万两,不然今日别想轻易走出这扇门。”

  ☆、王朝因我兴替12

  衡玉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围观众人纷纷呆愣。

  见过敲诈的,没见过敲诈得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的。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他不知道清河乐氏意味着什么吗?

  乐成景已经被砸懵了,捂着自己的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想从地上起身,但来回尝试几次都觉得身体脱力,这让他越发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贼喊捉贼!”

  衡玉神情平静,语气里的讥讽却丝毫不曾遮掩:“知道啊。看到你这么嚣张,我还以为是那几个千年门阀的人,没想到是靠裙带关系起家的乐家啊。”

  “你!”乐成景怒目相视。

  衡玉侧头,朝陈虎递了个眼神:“没受伤吧。”

  陈虎立马抬手捂住胳膊,哀嚎出声:“大……公子,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可能是刚刚揍人的时候太用力了。”

  衡玉脸色一沉,对乐成景说:“再加一万两医药费。”

  乐成景的脸色比她更沉,几乎恨不得要将她生吃活剥:“敢敲诈我的人,是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就嚣张吧,因为这是你最后的嚣张机会了。”

  “这琴举着真累。”衡玉随手将琴砸在乐成景的胸口,用他的胸口支着琴,她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琴上,乐成景险些被她压得吐血,“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有些没听清,再说一遍?”

  这漫不经心又无所畏惧的语调,简直把乐成景气得火冒三丈。

  自从堂姑成为贵妃以来,他哪里来受到过这种屈辱,待他的手下们赶来,他定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你去搜身,他身上估计带着银票。”衡玉对陈虎说。

  陈虎应声,弯腰在乐成景的身上搜刮。

  乐成景气得要挣扎,衡玉手腕一动,更用力地用琴压迫他的胸口,逼得他无法动弹,只能红着眼看着陈虎从他身上搜刮走三万两银票。

  在陈虎乐呵呵看着那三万两银票时,衡玉垂眸,冷冰冰地凝视着乐成景,眼前隐约浮现出小叔死前的惨状。他那时候双腿废掉,在火场里一点点爬出去,却爬不出火场时,该是何等绝望。

  一想到这,衡玉慢慢收起琴。

  乐成景的眼里浮现出劫后重生的庆幸来。

  就在下一刻,琴身被人用尽全力抡下来,狠狠砸在乐成景的胸口上。

  琴身四分五裂。

  惨叫声震天,乐成景疼得脸色苍白,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昏死过去。

  众人目瞪口呆。

  衡玉手一松,将琴身残渣随手扔到一旁,吩咐陈虎:“把人扔出酒楼。”

  她转过身,看向大冬天里吓出满脸冷汗的掌柜,轻轻颔首,先对方一步开口道:“掌柜放心,酒楼的损失我会赔付,一刻钟内我们会全部离去。”

  掌柜用袖子擦擦额上的冷汗,赔笑道:“多谢公子体恤。”

  “不必如此,是我们给你添了麻烦。”衡玉说,迅速对侍卫长他们吩咐下去,“收拾好东西,我们即刻出城。商队里人多货物多,对方要动起手脚来太过容易了。”

  他们的行李不多,收拾起来很快,侍卫长担忧的是另一件事:“少爷,我们离去时,会不会被平城的士兵拦截?”

  “放心吧,不会的。”衡玉肯定道。

  她做事之前,素来喜欢先给自己留后路。

  并州牧已经忍乐成景忍了很久,接下来不必再忍下去,并州牧会帮她遮掩的。

  “那就好。”侍卫长松了口气,非常信任衡玉的判断。

  只是侍卫长的目光移到陈虎身上,还是忍不住有些恼怒:“我们在平城里毫无根基,你这般鲁莽行事,知道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陈虎在心里嘀咕:这不是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吗。

  但对上侍卫长的视线,陈虎头一缩,也有些怂。

  好吧,如果不是自家大当家比他更狠、也兜得住这一切的话,他今日的作为绝对会给山寨惹来大祸。

  陈虎看向衡玉,讪讪道:“大当家,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一时愤怒,但那叫乐成景的畜牲实在是太气人了。”

  侍卫长声音悲愤:“我只会比你更恨乐成景那个畜牲,但我必须要先顾忌少爷和大家的安危。”

  被侍卫长这么一说,陈虎脸上越发挂不住。

  尴尬慢慢蔓延开,衡玉突然轻笑:“你们二人的话都有道理。就事论事,陈虎,侍卫长说得没错,你不应该鲁莽行事,不考虑到大家的安危。”

  在陈虎手足无措前,衡玉慢悠悠补充道:“但是——你也不必向我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是在伸张正义。只是以后要多注意行事的分寸,务必在确保安危的前提下行动。”

  陈虎微愣。

  不知道为什么,侍卫长那样指责他,只会让他心中不忿。

  大当家这么理解他,却让他下意识反省了自己的鲁莽。

  “……可我给您惹了很大的麻烦。”

  “是吗,刚刚我惹的麻烦可比你大多了。我并非青红皂白不分之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因此糟了报复,错的人也不是你,而是乐成景。你不必因此自责,这些小事我还是兜得住的。”

  衡玉很乐意维护身边人的是非正义观,她在不同的时空里穿梭,是为了改变一些东西,而不是为了被改变的。

  所以她告诉陈虎他没做错。

  衡玉摊手,无奈道:“不过以后,我要给你们开设一门课程,教你们怎么行事才最稳妥最没有风险。套麻袋下黑手什么的明明也很爽,还没有风险。”

  陈虎眼眶突然发热,喉咙里感觉堵着东西,他几乎要哽咽出声。

  ***

  队伍昨天就已经把需要的东西采买完了,拎着行李,衡玉一行人驾着马车朝城门而去。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来到城门处时,乐成景的两个下人已经赶到城门,堵在这里。

  衡玉这样的容貌和气质,在小小平城里太突出了。两个下人虽然没见过她,但凭着容貌和气质将她认了出来,趾高气昂指使起守门的士兵:“你们,快上去把他们拦下来捉拿下狱。”

  守门士兵问:“州牧大人的手令呢?”

  下人愣住:“什么手令?”

  守门士兵翻白眼:“没有手令,你们凭什么调动我们?滚滚滚,别站在这里妨碍我们办事。”

  像是赶苍蝇般把乐家的两个下人赶到一边,守门士兵直接让衡玉他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