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都为我神魂颠倒 第72章

作者:唐宓 标签: 幻想空间 灵魂转换 穿越重生

  还有,为什么他刚刚突然生出了莫名其妙得到了某种珍贵的东西,又瞬间失去了的感觉呢。

  真是奇怪!

  ——

  今日的京城,各家茶馆的客人们甚至连说书都听不下去了,一个个地全都唾沫横飞地开始讨论起昨晚那有关新科状元与春风楼花魁白牡丹的风流韵事来了。

  “新科状元与花魁白牡丹,难不成又是一桩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成就的好事吗?”

  一位并不清楚昨晚内情的客人一听这话便立马凑了上来,一脸促狭地问道。

  “哪儿能啊?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白牡丹昨晚特意给自己赎了身,带着细软来到了那新科状元的身边,甘愿为妾,结果你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当然是收下她啊,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掉馅饼的好事啊,我可是听说那白牡丹国色天香,好像还是淸倌儿,这世上有哪个男子会拒绝啊?”

  “可不是,可偏偏新科状元……”

  这人可能是昨晚献身事件的目击者,直接就就将谢嵇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个棍子一下就将那朝他扑来的白牡丹,一棍子就给戳倒了不说,还飞快地逃走了。

  “……啧啧,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可都听说了,据说新科状元还是秀才的时候就娶了那宁安侯府的嫡女,那女子根本就是个悍妇,就新科状元那样的,她能打十个,你说为什么新科状元会主动拒绝了那白牡丹,还跑的比兔子都快!”

  闻言,周围听着的男人俱都吞了口唾沫。

  新科状元,好惨一男的!

  所有人的心中俱都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来、

  “哎,照你们这么说,那白牡丹经此一役,岂不是身价大跌,现在新科状元不要她,就算她回了春风楼,岂不是也不能做花魁了,到时候,该不会连我都有机会吧,嘿嘿……”

  经过这些长舌之人的传闻,宁潇直接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悍妻一枚,但这对她非但没有什么影响,还直接就杜绝了其他女子对谢嵇的觊觎之心,也使得谢家人对她越来越怜惜了起来。

  最惨的还是主动献身的白牡丹,直接就成了个笑话。

  而此时所有人口中最惨的白牡丹却泪水涟涟地跪在了君亦则的面前,什么话都未说,就只是默默地流泪。

  直流得君亦则整个人都心烦意乱了起来。

  “想不到那谢嵇竟然连你都拒绝了,之后春风楼你回不去了,你有何打算?”

  见状,君亦则皱着眉头就这么问道。

  闻言,那白牡丹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冲他就磕了个头,温声细语地说道,“多谢主上多年的栽培,牡丹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再来报答主上了……”

  说着,女人立马站了起来就要一头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见状,君亦则连忙上前一把就将她拦了下来,“你怎么回事?不过就是这么件小事罢了,你竟然……”

  “可牡丹名声已毁,又无处可去,只能一死。”

  女子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就连身子都跟着微微哆嗦了起来。

  见状,君亦则深深地吐了口气,“行了行了,你暂时先留在我这边,别乱跑,平日就待在这密室里做个侍女,待那日……”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白衣女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随后直接就朝他跪了下来,“牡丹任凭主上差遣。”

  说着看向君亦则的眼中就闪烁着脉脉的情愫,直看得君亦则心中一慌,便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与此同时,原先还躺在榻上翻着话本,吃着果脯的宁潇,忽的就坐了起来。

  一看到她的动静,谢嵇开口询问了声,“怎么了?”

  “白牡丹!昨晚那个女人是叫白牡丹吗?”

  “娘子我真的错了……”

  一见宁潇要翻旧账,膝盖一软,谢嵇条件反射地就开始道起歉来了。

  “哎呀,跟你没关系。我昨晚就觉得白牡丹这个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刚才我才终于回想起她到底是谁来了,珍妃,你知道吗?君亦则最宝贝的珍妃,差点为了她废了宁轻后位的珍妃,我听宁轻说她就曾是青楼出身,花名就是白牡丹,那可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说到这里,宁潇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讽刺。

  “是她?”

  谢嵇挑了下眉,随即便回想起,上一世宁潇这个潇皇贵妃去世之后,在君亦则的后宫确实是有一个珍妃比较受宠,但是……

  “不过只是君亦则后宫的昙花一现罢了,在你死后,又出现过什么梅妃,宸妃之类的,他心爱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过只是个小角色罢了……”

  谢嵇毫不犹豫地这么说道。

  “是吗?呵,我现在有些期待起上一世君亦则的下场来了,就是不知道宁轻又如何了……”

  宁潇喃喃道。

  而就在夫妻俩开始讨论起珍妃的时候,有关于宁潇是个悍妻的消息同样传到了宁安侯府,侯夫人杨氏一听到这消息就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将宁潇叫回了侯府,就苦口婆心地开始教育了起来。

  什么应该以夫为天啦,什么男人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子,你这样凶悍,现在谢嵇喜爱你才愿意忍受,待她不喜欢你了,他很有可能就会以这个借口将你休弃,你不要嫌娘说话难听等等……

  说着说着,她一设想到宁潇以后被休回家的凄惨模样,情绪来了都有些想哭了。

  转头一看,却发现宁潇的瓜子壳花生壳都吃了一桌子了。

  侯夫人:“……”

  见状,她刚想再教育教育她,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有小厮传话来,她的好女婿谢嵇来了,专门来接宁潇一起回家。

  一听到这,侯夫人立马就喊人传他进来,然后她看到了谢嵇一进门,跟她问了好之后,就开始跟个小仓鼠似的,就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开始掏起小东西来了。

  “娘子,你最爱吃的东市的糖炒栗子,西市的豌豆黄,路上我看到了这钗觉得特别适合你就买了下来,还有,你那条鞭子的红穗儿都旧了,我让人给你做了根新的,今天也一并取了过来。”

  “嗯嗯,辛苦了。”

  侯夫人看着自家女儿沉浸在了敲核桃的这件有趣的小事中,听见了谢嵇的话,这般敷衍地应和了声,连头都没抬一下。

  杨氏:“……”

  而可能是见宁潇敲核桃太累,谢嵇忙不迭地就接过了她手中的小银锤就给她敲了起来。

  一见谢嵇敲出来的核桃仁完好无缺,宁潇兴奋地一下就蹦了起来。

  “你好厉害!”

  “嗯,你喜欢吃我回去也给你敲。”

  谢嵇看着她的眼中满是深情。

  可宁潇的注意力却已经完全被核桃仁给吸引了过去,直接就叫他这满眼的深情全都喂给了空气。

  杨氏:“……”

  一时间,她差点没开口她这女儿到底给她相公下了什么蛊了,她看着都要为刚刚给女儿传授的驭夫之术的自己而感到脸红。

  以后她再也不管了!

  她的这一套根本就不适合她的潇潇。

  而看着看着,她不由得就对他们两人之间那种只一眼就能立马明了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谁也插不进去的感情生出淡淡的羡慕来。

  宁安侯虽然待她也好,但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不仅仅是宁安侯夫人,其他已经嫁人或尚未嫁人的闺阁女子们虽然面上一个个都对宁潇的悍妇之名嗤之以鼻,觉得她不够贤德,但心里哪个不对她过得如此肆意畅快而感到欣羡,更对她的相公在中了状元之后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毫不在意,而暗暗嫉妒。

  就连待在东宫之中的太子与太子妃,在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也不免交谈了起来。

  “看不出来,谢大人竟然还是这般重情重义之辈……”

  这话是太子妃主动挑起来的。

  “可不是。不过谢夫人也确实值得他这般对待,你不知道……”

  太子下意识地就将那日在万佛寺宁潇冷静地射出一记冷箭的模样和她后来辛辛苦苦地将在山下的一座山村里将谢嵇寻回来时那坚毅果敢的模样,一一说与了太子妃。

  太子妃始终都是微笑地认真听着。

  “……所以,孤完全能够理解谢大人的选择,更何况……”

  后面的话太子并没有说,太子妃也善解人意地没有问。

  一旁的太子眯了眯眼,直接就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绪当中去了。

  更何况,那春风楼从头到尾都是他那个好七弟的产业,谁知道那里面出来的什么白牡丹是个什么货色!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七弟不仅在装傻,竟然还不声不响地办下了那么多的产业,甚至朝中的各位大臣的后院里都有他插进去的钉子,包括他的!

  想到这,太子就用力攥紧了拳头。

  在父皇的羽衣卫查出这些事情来的时候,不仅是他被震惊到了,就连父皇……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从父皇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加任何掩饰的杀意。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最后还是,谢大人开口将他二人的神智给拉了回来,并且认真分析了现在与君亦则对上,绝对是劳民伤财,甚至有可能动摇国基的大事。

  他们必须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的结果便是,在谢嵇不着痕迹的引导下,君亦则的势力开始以逐日缩小了起来,他前些年安插的钉子,他在京中甚至是地方早就开好的铺子,一些官衔比较小的在他的引诱下投了他麾下的官员等等,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个个慢慢就消失不见了。

  钉子消亡在了宅斗之中,铺子与人竞争,垮了,官员们更是一个个都被爆出了贪污等问题来……

  君亦则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势力在被人不间断地精准瓦解着。

  气急败坏之下,他便只能与他的师父不断地思索着对策。

  “肯定是有内奸!”

  君亦则双眼通红地这么说道。

  “则儿……”

  一见他这乱了阵脚的模样,他的师父立刻喝斥了他一声,“你心乱了。”

  “这一切都是我这八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现在一个个全都被打回了原形,我怎能不乱,师父,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不急,我们需要先审视一下我们的自己人,捉不出那个内奸,所有的努力都只能白费。我先私下里调查一番,再决定我们的下一步。”

  “好。”

  君亦则狠狠地点了下头,在他师父离开去调查之后,满心的烦闷促使他直接就开始喝起酒来。

  喝着喝着,人就开始神志不清了起来,然后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主上,主上,主上……”

  一直在一旁给他斟酒的白牡丹一脸喊了他好几声,对方都没有什么反应,眼中精光一闪。

  即便在最疼的时候,听到了君亦则动情地喊了一声轻儿,她也没始终都没什么反应。

  等君亦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惊愕地发现赤luo着身子的白牡丹正在他的身边睡得香甜。

  一看到她,他想都没想地一下就将其踹下了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