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拿了渣男剧本 第53章

作者:兰桂 标签: 快穿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这个湖是先前的本土淳嫔落水的地方,这位穿越女程倩倩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当然想尝试看看能不能回去,所以背着人偷跑过来悄悄试了一次,差点呛坏了。不过她尝试的时候是深更半夜,这会儿大白天的是过来踩点的。

  陶睿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他们一行人看得到程倩倩,程倩倩却看不到他。他问道:“那是谁?”

  德顺仔细看了两眼,忙说:“回皇上,那位是淳嫔娘娘。其祖父乃是护国公,其父……也是巧了,正是皇上您在朝堂上指的那位程大人。”

  “哦?这么巧?”陶睿像是有了兴趣,“那他父亲升了官,她是不是也该升升位份?”

  不等德顺回答,他又道:“还是算了,朕守孝期间,谁的位份也不要升。”

  说完陶睿就朝程倩倩走了过去,程倩倩愣了下,反应过来急忙带着宫女行礼问安。

  陶睿点头道:“起来吧,淳嫔,你在这里做什么?”

  程倩倩心里跳了跳,不想引人注意,张口就想敷衍过去。但转念一想,难得见到皇上,那两个女人害死原主,她怎么也该说点什么,便低头说道:“回皇上,臣妾前些日子在此处落了水,险些丧命,将养数日才好转。今日臣妾自觉精神不错,便来此处看看,臣妾实在想不通臣妾怎么会落水。”

  “嗯?不知道怎么落水的?难道不是你失足掉下去的?”陶睿往湖边走了几步,特意看了看。

  程倩倩立即说:“臣妾素来小心,初入宫又紧张,哪里会失足落水呢?只是不知那日是地上特别滑,还是别人没站稳碰到了臣妾。”

  她的宫女为她捏了把汗,德顺也眼观鼻鼻观心。这种事捅到皇帝面前,那真的全凭皇帝心意了,这位淳嫔当真大胆,丝毫委屈不受。

  陶睿喊了德顺一声,“给朕查查,那日除了淳嫔,这湖边还有谁在?淳嫔怎么就落水了?在朕的宫中,淳嫔不知为何就差点溺水出事,下次是不是就轮到朕了?叫人给朕弄清楚缘由,若是地面不妥当,就赶快修缮。”

  “是,皇上。”德顺立即应声,到后面吩咐人去查。

  程倩倩其实很紧张,但陶睿说要查了,她就看到了一线希望。立刻行礼谢恩。反正她是白捡的一条命,多活的一次机会,就算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就去投胎,怎么都要为原主报仇的。

  陶睿接着又夸赞道:“你今日这般看着极是素雅,想必是在为皇祖母尽孝心,极好。以后无事也莫要到处闲逛,到处走动。朕要为皇祖母守孝三年,你们也一起。”

  程倩倩闻言松了口气,守孝三年,若是真的,那简直是给了她三年的适应期。如果她回不去的话,也能好好在这里生活了。

  不过……她为难地道:“宸妃乃宫妃之首,臣妾等人要日日去向宸妃请安……不知这可算随意走动?”

  陶睿知道程倩倩胆子大,不太在乎自己的一条命,特意来给程倩倩机会提及落水一事。但没想到程倩倩还挺会抓机会,这又提到请安的事了。论理说宫妃给请安的那是皇后,什么宫妃之首?那都是宸妃自己的说法,不过是仗着摄政王罢了。

  陶睿配合地道:“一个妃子请什么安?德顺,叫人去各宫通告,无事便好好为皇祖母祈福,朕没有皇后,谁都不需要请安,太后那边喜欢清静,也莫要去打扰她。这宫里头的人,全都给朕好好守孝。”

  “……是。”德顺应了,心里有些迟疑,但到底没劝。这不请安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摄政王不会发难,只是太后那边,怕是要不高兴了,她好不容易才没了上头的大佛呢,可惜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也不知道心里头多难受。

  陶睿下了命令就走了,程倩倩高兴地恭送他,心里觉得这皇帝真是神助攻,间接帮她报了一点点仇。以后如果发现皇帝不喜欢宸妃、荣妃的话,兴许她还能找皇帝撑腰,打压那两人的气焰。

  她这边高兴了,宸妃那边听到命令自然气得七窍生烟。

  宸妃,封号为“宸”,已然昭示了她就是未来的皇后,否则哪个妃子敢用这个字?

  皇上现在不许宫妃请安,岂不是在打她的脸?荣妃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笑她呢。

  宸妃是摄政王很宠爱的女儿,从小到大都十分蛮横,不讲道理,更不是能受委屈的主。她当即就要去找陶睿,还是身边的嬷嬷好说歹说才给劝住了。那嬷嬷效忠的是摄政王,知道进宫的目的就是诞下皇子,趁机便劝宸妃打脸打回去。

  那陶睿不是宣称要守孝三年吗?还为此下了摄政王的面子,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陶睿用点助兴的药,让陶睿临幸个小宫女。到时陶睿就是自打嘴巴,成为笑柄。

  宸妃听了就觉得这毒计甚好,让那陶睿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该教训教训他。如今朝堂上是她父亲一家独大,不想让陶睿当皇帝他就当不得,哪里轮得到陶睿让她丢脸?

  宸妃当即命嬷嬷去安排,嬷嬷自然是高兴地领命。她安排的那个小宫女,是她亲侄女呢,她没有子女,这侄女就和亲生的一样,还没人知道这层关系。如果侄女有机会受几次宠,怀上了,那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若是走大运,说不定生的皇子还能坐上那个位置呢。

  嬷嬷野心勃勃,抓住机会给自己谋好处。只可惜她不知道,这种恶意伤害,那都是要反弹的。

  嬷嬷要施为肯定要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还要找合适的机会把陶睿和侄女凑到一起去,所以暂时还没闹到陶睿面前。

  陶睿从御花园往寝宫走的路上,倒是听说了另一件事。

  德顺看陶睿不想逛园子了,就打发其他人退远点,小声跟陶睿说:“皇上,早朝前您命奴才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陶睿想了下,想起来是柳思的事,原主的白月光。这一上午发生这么多事,他都给忘了。

  他做出不自觉笑起来的样子,期待地看着德顺,“快跟朕说说,这些年柳姑娘过得可好?你可查到她平日里喜欢什么了?”

  德顺犹豫了一下,面色并无喜色,陶睿便收了笑容,停下脚步问:“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妥?”

  德顺利索地下跪,先请罪,“皇上恕罪,奴才查到这位柳姑娘已经相看好人家,即将、即将嫁人。”

  德顺知道皇上看中柳思了,但既然皇上让查,他查到这种事必须得说。那还不如第一句就把最重要的说出来,说完他就以头抢地,跪在那里不动了。

  陶睿惊怒道:“你给朕说清楚,什么嫁人?嫁给谁?”

  德顺说道:“柳姑娘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恰巧太皇太后薨逝,想要嫁娶需在一个月内完成,否则便要延后。柳家怕柳姑娘在家中蹉跎,正好柳姑娘与那杨公子……相熟,两家都有意,便说定了亲事。”

  陶睿沉默着,德顺大着胆子抬起头:“皇上?”

  “她竟然定亲了。”陶睿皱起眉,叹了口气,“既如此,我将人接进宫岂不是强抢民女?皇祖母若知道了,定要骂朕一顿。可朕哪知道她定亲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都怪奴才,奴才应当先查到这些才是。”德顺见陶睿没有发怒,心里便松了口气,爬了起来,“那,皇上,这位柳姑娘,您是打算……”

  “柳姑娘在哪?走,去见见她,到底也是故交。”陶睿抬步就走,口中还嘀咕道,“好些年没见了,原来她早忘了当初说好的事了。”

  德顺大着胆子小声问了一句,“皇上,您和柳姑娘说好了什么事啊?”

  陶睿实话实说:“就是长大了她给我做王妃啊。当时年纪小,哪里知道朕会当皇上?朕想着长大后肯定是位王爷,我们两个玩乐的时候,便有了如此承诺。”

  德顺忙说:“这玩乐时说的话做不得准的,皇上也莫要往心里去,到底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陶睿点了下头,“朕也是觉得朕乃万民之主,不能说话不算话。罢了,先前朕同皇祖母提起,皇祖母便不喜欢她入宫呢,如今既然她有婚约在身,那也就算了。”

  德顺忙又跟着他说了几句。德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是分离好几年了,皇上身边什么女子没有?这次太皇太后怕摄政王的女儿笼络住皇上,给他选的后宫妃嫔那是各色各样的都有,皇上惦念着柳思,怕只是念着儿时的玩伴吧。

  不过是个男人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牵扯,那柳思既然与杨公子相熟,又商定了亲事,那接进宫来也是膈应。倒不如就此算了,回忆起从前也还觉得美好。

  陶睿比较庆幸穿越的时机刚刚好,柳思进宫的事根本没什么人知道。这时候摄政王他们都忙着扩张自己的势力,打压太皇太后那些手下,哪里有工夫关注这种小事?或者说,他们也根本不在乎这种事,他们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呢。

  既然那位白月光最后弄死原主的时候那么不甘心,那就放她家去呗,这次没有人棒打鸳鸯了,看看她会不会过出一段锦绣人生。

第47章 总有奸人想害朕(3)(乱拳打死老师傅...)

  柳思住在一处清净的宫殿中, 德顺安排了人好生伺候着呢,一应用度都是比着妃子来的。

  过去柳丞相没倒时,柳思也没享受过这般好的待遇, 更别说如今她只是个五品官的女儿,家中比这里可是差远了。

  不过柳思并不高兴,反而觉得皇帝将她如此随意地接进宫简直太羞辱她了。就算要让她入宫, 也该像其他宫妃那般一步步来啊, 如今这样让别人怎么看她?

  而且她进宫之后,陶睿也没来看她,并不像重视她的样子,他们两家还有着仇,她一刻不停地想着, 日后在这宫中,她究竟要以何种姿态抓住陶睿的心?

  最好的, 就是留住记忆中的一切美好, 让陶睿觉得她是特殊的, 谁都替代不了的。但此事万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最好, 有个宠妃在前头顶着, 直到她扶持自家做大势力。

  这是一次意外,却也是一次机遇,她一定能扶摇直上,这可比嫁给一个四品官的幼子好多了。

  柳思正闭目思索,和她一同进宫的贴身侍女就快速走进了门,在她耳边悄声道:“姑娘, 皇上来了!”

  柳思睁开眼,快速理了理发饰衣摆, 前去门口迎接。不过她行礼时故意带了一分冷意,三分抗拒,怎么也要试探下皇帝的态度和底线,日后才好把握分寸。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陶睿离她数步远就停了脚步,对她点了下头,“平身吧。德顺,请柳姑娘到亭中叙话,备上好的茶来。”

  “是,皇上。”德顺应了声,在陶睿走向亭子后,便笑着请柳思过去,还适时地透露了两句信息,“柳姑娘不必害怕,皇上念及童年的旧情,特请柳姑娘进宫说说话。”

  这完全出乎柳思的预料,打乱了她的节奏,让她显得很被动,只能跟随陶睿坐在了亭子里。

  陶睿看着她道:“当年朕得了会传染人的病,父皇命柳丞相接朕去柳家医治,算起来,朕在柳家住了有大半年呢。那时朕常与柳姑娘在一处玩耍,柳姑娘可还记得?”

  柳思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低着头答:“臣女记得。”

  陶睿编起了瞎话,“前些日子皇祖母离朕而去,朕一时有些多愁善感,想起了过去十八年中许多交情不错的人,特命人去查了查,发现柳姑娘在家中过得不大好。这怎么行?朕的玩伴,都得风风光光、欢欢喜喜的才是。

  你说,可需要朕帮什么忙?朕封你做公主如何?那便没谁敢欺负你了。”

  柳思瞬间抬起头,控制不住地睁大了眼。什么意思?不是封妃而是封公主?难道皇帝把她接进宫不是看上了她?

  陶睿笑道:“朕知道小时候曾说过要让你做王妃,不过你不是已经订了亲吗?朕也不好拆散你和杨公子。不如就公主吧,到时候朕赐你一个公主府,比朕的几个妹妹还风光,如何?”

  柳思立马回神,起身推辞,“臣女谢皇上关心,臣女在家中很好,并未受什么委屈。臣女一个闺阁女子,无功不受禄,担不起公主之封。皇上能记得臣女,臣女已经三生有幸了。”

  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原来皇帝知道她订亲了,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两日她绞尽脑汁想应对之法,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一时间柳思觉得很丢脸,尤其是她还悄悄和侍女说过此事,莫名有一种羞耻之感。

  陶睿顺着她的话点点头,“也对,朕若封你做公主,朝堂上又要有人反对了,吵得朕头疼。那你可想要什么?好生想想再答吧,毕竟你乃女子,马上又要嫁人,朕日后也不便再问你这些了。”

  柳思听得明白,陶睿的意思是好处就这一次,想好了再答。如果什么都不要,那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让她有了一种紧迫感,陶睿还在等着她回答,她更是脑子混乱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应。

  先前她还想着要端着架子,一步步试探陶睿的底线,低调一点,别在宫中冒头,她这种勉强算陶睿的青梅,别一不小心成了靶子。对陶睿的赏赐也要推辞再推辞,让陶睿明白,是他强行让她进宫的,不是她主动来的。

  可如今,再不要好处就没机会了,她倒是可以礼貌拒绝,继续端架子,给陶睿留下个很好的印象。但就如陶睿所说,往后她大概都没机会再次面圣,那是不是好印象有什么重要呢?

  她家中三个姐妹,争夺嫁妆就明争暗斗了无数次,又是后母当家,她真的过得不太好。

  这些想法在柳思脑中转了一圈,她很快回道:“皇上一片好意,臣女不敢推辞。臣女即将出嫁,只求将来在夫家安康喜乐。”

  这话说得很技巧,像是没要什么,又像是什么都要了。皇帝怎么保证她在夫家安康喜乐?不就是给她撑腰吗?往大了说,这是要护着她一辈子的。

  然而陶睿就像听不懂一样,拍手笑了一声,“这好办!朕可是看过话本的,姑娘家要在夫家过得好,只要嫁妆多、公婆不责骂、相公不纳妾、再多几个子女,就一生无虞了。”

  不等柳思多想,他就召来德顺吩咐道:“你去,备上等的嫁妆送去柳家,就比着摄政王家的女儿来。再去杨家宣旨,命杨公子此生不许纳二色,杨家众人不得责骂为难柳姑娘。对了,再叫太医院配最好的能让人多子多福的补药,给柳姑娘每日喝。”

  德顺表情空白了一下,他知道主子不着调,但没想到能这么不着调。这……真是帮柳姑娘不是害她吗?

  柳思也想到了,急忙阻拦道:“皇上不可……”

  “哦?柳姑娘是认为朕做法不妥?这天底下,谁敢不从圣旨?如此有何不妥?”陶睿就像情绪多变的暴君一样,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看向柳思的眼神也十分锐利。

  柳思心中一惊,忙道:“臣女不敢,臣女是说,家父只是五品官员,摄政王的千金却是宸妃娘娘,万不敢在嫁妆上与宸妃娘娘等同。日后在夫家,公婆、兄嫂若要责骂臣女,也定是臣女有不足之处需要改正,臣女应该受的。夫君纳妾之事,也是为了开枝散叶……”

  陶睿眯起眼若有所思,“你是说,赞同你夫君多多纳妾,开枝散叶?喜欢公婆严厉管教?那朕也可以如你心意,下个这样的圣旨。”

  柳思闻言脸色都变了,如果变成这样,她还有一天好日子过吗?她立即跪地请罪,“臣女不是这个意思,是臣女不会说话,臣女只想日后和和乐乐的度日。”

  “那还是应当像我说的那样。”陶睿颇为任性地道,“既然你不敢跟宸妃比嫁妆,那就如你所愿。德顺,查清楚本朝五品官之女最多的嫁妆是多少,就比照那个来。

  还有,柳姑娘日后和乐不和乐,朕又不能去插手别家妇人之事,你去挑选个规矩的嬷嬷,让她跟着柳姑娘。对了,再查查柳姑娘的父亲是什么官职?朕给他升个官,他便能护着自己的女儿了。

  行了,其他旨意不变,你亲自去传旨,将柳姑娘好生送回去。柳姑娘若受了委屈,朕唯你是问,听到没有?”

  “奴才都记住了,皇上放心,奴才定将此事安排得万无一失。”

  陶睿点了下头,站了起来,“既如此,朕便走了。柳姑娘到底是待嫁之身,不宜多见外男,今日一别,祝愿柳姑娘能心愿得偿,一生顺遂。”

  柳思全身都紧绷着,心中滋生着恨意,却是保持淡淡微笑行礼向陶睿道别,“多谢皇上,臣女也盼望皇上龙体安康,一切顺遂。”

  “嗯。”陶睿像一个守礼的男子一样,没再看待嫁的女子一眼,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这座宫殿。

  德顺也请柳思上软轿,送她出宫。

  柳思独自坐在轿子里才露出真实的情绪,指甲掐住手心,留下深深的印记,满脸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