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千鸟
主宅中众多古物,这是因为宫良对这方面也有兴趣,就特意从拍卖会收了不少,相关书籍也有上百本。
光是面前这基本厚重,看一页都会让人发困的书,估计就够姜喜月看个一年半载的了,没想到竟然全部都要。
估计看一辈子都看不完。
但管家谨记先生的吩咐,点头应了下来,还帮她先把这几本送到了卧室。
姜喜月洗完澡,坐在床上翻开了一本《考古学通论》。
刚才在储藏室中,系统点亮考古天赋的时候,因为身体本身没有对古董古玩的知识,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变化。
此时随着姜喜月的学习,脑海中却在不断发生大风暴。
她现在就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疯狂吸收着所有知识,并且可以一边根据这些知识,不断衍生出新的推论。
一生二,二生四……
呈几何疯长!
她看书的速度很快,一边看,一边消化、运用。
Z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在这条浩瀚无垠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数不尽的瑰宝。
每一件东西,都代表着那个年底人文和历史。
人们根据挖掘出来的古物,一点一点地探索着先人的生活和思想,吸取经验,感慨人生。
考古学家就成了时间的使者。
他们从一个破碎的瓷片,推演出一千多年前人们的生活,告诉所有人命运的存在。
从一张已经残缺的书页中跨越时间,聆听古人的声音,为大家敲响警钟。
历史从来不会被时间淹没,只会不断沉淀。
它们便埋在泥土里,被水流淹没,被树木遮掩,安静地见证着时代变迁,等待着有一天能被人发现,再次出现在阳光下,向后人述说那段传奇历史。
夏朝的创世,秦朝的瑰丽,亦或是魏晋的洒脱……这些跨越千年的文明,都被刻在了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件上,在历史的长河声声呐喊,待人发现。
一晚上,姜喜月的思绪都在亢奋中,心潮澎湃,怎么也睡不着。
她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书籍,外面刚刚破晓,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激动地迅速跑下楼,径直来到储藏室。
哗一声拉开门。
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声音。
绘着兰花图腾的黄花梨木矮桌在慷慨激昂地讲述着秦朝的辉煌;有裂缝的青花瓷吴侬软语,细细地唱歌宋朝的烟雨江南;镶嵌了琉璃的琥珀色鼻烟壶在悲鸣,为失去国土和生命哭泣……
她现在都懂了。
姜喜月走过去,感觉沸腾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手指拂过那些岁月的裂痕,抚摸着刻刀的伤口,安静地聆听者。
早上七点半。
今天是周一,管家按时去叫姜喜月起床,准备送她去学校。
可是才刚走近,却见卧室的门大开着。
昨天从书房搬过来的那些书散落在床上,似乎都已经被翻动过,唯独姜喜月不在。
他犹豫了两秒,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转身来到储藏室。
门虚掩着。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看来这个新来的夫人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乖巧。
管家迅速推开门,刚要开口让她去准备吃早餐,却被眼前的画面愣住了。
昨天搬过来那些杂乱五脏的破旧家具,现在竟然已经变得整整齐齐。
晨曦从窗户落下来,照在上面。
昨天还满是灰尘的桌子,此时彰显出暗沉的贵气。
晶莹剔透的鼻烟壶折射微光,在桌子上留下一个光斑,同时也照亮着旁边的青花瓷器。
在阳光和细细漂浮的尘埃之中,瓷器上本来丑陋的裂缝,此时竟然也变得多了几分不同的韵味。
而一夜未睡的姜喜月就蹲在桌子前,正在用一个小刷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上面的尘埃,目光专注认真。
管家一时间竟不敢打扰。
就这么站在旁边,一直等到她清理完桌腿,才开口:“姜小姐,马上就要八点了,您今天上午十点有课,还是需要我帮您请假?”
姜喜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
“不用,我去学校。”
她迅速起身,这时才感觉自己已经是腰酸背痛,但还是认真地关好门窗,跟着管家往餐厅走。
吃完早餐,姜喜月抽空睡了一会儿,一直到九点半,才坐车去A大。
临下车的时候,跟管家道:“你能帮我准备一些文物修复的工具吗?全一点的,就送到储藏室就好。”
管家心里更加疑惑。
要文物修复的工具,难道她想要修复储藏室里那些东西?
他对古物了解并不多,但也知道,修复文物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而且储藏室里那些东西,虽然现在看着干净了些,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古董,那不是从谢家阁楼拉过来的废旧家具吗?
他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朝姜喜月深深鞠躬。
“请姜小姐放心,我会准备妥当的。”
这么豪华的一辆车停在教学楼下,再加上管家这一个鞠躬,立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其中还有几个文学系的同学,一脸震惊地看着。
随后迅速跑回教室,急匆匆地到后座的几个人面前。
“姜喜月来了!”
正在跟人说话的漂亮女生迅速起身。“我正找她呢!”
说完,风风火火地朝外面走去。
姜喜月拿着东西迅速上楼,能依稀听到周围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之前姜家和宫家联姻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在宣传上面,后来出了替嫁这回事,谢友国为了让宫家不好拒绝,又推波助澜了一把,导致现在几乎人尽皆知。
她迅速上楼,还没走到上课的教室,又突然被几个人挡住。
本想绕开,对方却跟着侧跨一步,继续挡在她面前。
姜喜月终于抬头,见苏简和几个人站在她面前,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和宫家联姻的人就是你?”
苏简也是文学系的学生,比她小一级,父亲是A大校长,学院里的人都认识。
姜喜月看到附近几个教室,已经有不少学生探头来看。“你们有事吗?”
苏简双手环胸,怒气冲冲道:“我之前还以为,是谁抢了我的东西,没想到就是你啊,听说你以前就是谢家的佣人?”
“谁抢了你的东西?”
“那条定制裙子,我知道是被你拿走了!”
一想到这件事,苏简就来气。
前两天她去参加圈内的成年礼宴会,特意提前订购了一条裙子,准备好好表现表现,结果还没等她去取,裙子却被人抢走了。
她去店里的时候,从店员口中听说,抢走她裙子的人还得意洋洋地宣布,说她是谢家的女儿,而且马上就要成为宫家的夫人。
因为那家店有宫家参股,不敢得罪,就把裙子给她的。
结果苏简临时到场,最后只能翻出一件店里的备用裙子,去卫生间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偷偷嘲笑她。
这本来就让苏简气得不轻,可是紧接着,她又收到了店里的催促,让她给那条裙子结尾款。
几十万的裙子,她连看都没有看到,这钱怎么可能给?
还提出了退款。
可是店家却表示,无论是谢家还是宫家,都不愿意支付这笔款项,因为当初签的合约是她,所以只能来找她。
苏简吃了哑巴亏,百口莫辩,却也拉不下面子来,只能乖乖结账。
私人定制店里没有安装监控,她连人什么样都没找到。
多方打听之后,才得知那个谢家的女儿,还嫁给宫良的人,就是同学院的姜喜月,马上找过来要钱。
“不管怎么说,还钱吧。”
姜喜月听她说完,隐约记得,昨天她刚从谢家回来的时候,确实有人来询问了一笔买奢侈品的账单。
但姜喜月根本没买过,就直接回绝了。
难道当时问的就是这个?
“你可能认错人了,我没有拿过你的衣服。”
苏简一听这话,瞬间气炸了。
这两天她让人去问了谢家,谢家说没这回事,又去问了宫家,宫家也把她回绝,难道抢走她定制裙子不给钱,害她欠了二十多万的人,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不成?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钱?”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
自己怎么说也是校长的女儿,出入都是豪车接送,妥妥的白富美,怎么现在变成她追着别人要钱了?
姜喜月只是转头看了一圈,隐约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谢青青。
苏简还在怒骂着:“你要是给不起,就不要拿,打肿脸充什么胖子?二十万,你什么时候给我。”
“我没钱,而且不是我拿的,我没必要给你。”姜喜月态度坚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简不好动手,一咬牙,把姜喜月拽进了旁边的卫生间,反手将门关上。
朝身边两个人命令:“搜!能找到多少,我就先拿多少!我就不信了,还能在你这儿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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