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情绪很稳定 第179章

作者:2月28日 标签: 东方玄幻 穿越重生

  即丢,又狼狈。

  实在下不来台,只梗着脖向京半夏说:“你把我行李还来。我不想做你的徒弟了!”又把脸用力地顶去,大声说:“这什么鬼师徒印,你也拿走。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师徒印结了,就解不掉。”京半夏说。一边看着书,语气竟然还十分的淡定:“你的行李我也没有收起来,你不就自己放在那吗?”目光终于从书来移开,扫向小桌下。

  她瞟眼看,果然是在那。

  气乎乎地抓起来,用力背在背上,似乎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决心:“我再也不认你做师父了!有这个印也没用。你别以为,我阿父死了,我就不得不依附着你!我告诉你,就算以后,世上再没有关心我的也没关系。我根本不怕!”

  说着转身便推开了车门,也不管车还在走动,一跃便跳下去,当即摔了个狗吃屎,立刻爬起来,便印着风,向来的方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去。才走了几步,就发现,突然眼前景色一变,自己又回到了车中。

  面前还是京半夏。

  他放下了书,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桌面,问她:“你阿父没有教你,审时度势吗?”

  “什么审时度势?我又没有做错事。”她不服气。

  “在一个地方,就要守一个地方的规矩。适时低头,才是生存道。”

  “可你又没有跟我讲,不许议论姜娘,哪怕是提到也不行。即没有讲,我便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再说,就算我犯错了,你生气,也该叫我到面前,好好地说与我听,我做错了什么,错在哪。怎么能闷声不响地,就把我关在面?”

  她说着,委屈着,眼眶又红了:“面又冷,我又困。还摔了一跤。心又难,身上又痛。我没了父亲,没有了家,只有你。因为你伤了我的心,我便是哭一下,也是情有可缘。可你做师父的,不闻不问,便把我丢在原地。我追了好远,也追不上。只得一个在夜路上走。你也没有想,如果我被野兽吃了可怎么办?没有想,我对师父失望了,心该多么难受。”

  越说表情越是伤心:“我成了这样,你即把我找回来,就该好言好语地安慰安慰我。本来就是你错在先。可你,坐在那看书,问也不问一句我这眉毛头发是怎么没的。我生怕你吹风着雨,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你算什么师父!我不知道,你那么多徒弟,是怎么长大的。你到底会不会啊?”

  说着又哭了一气。可久不见京半夏说话。

  心估算着,莫约还是得再加把劲。

  就听到京半夏问:“你眉毛头发是怎么没的?”

  “我现在,因为生着气,所以不想说给你听。”她立刻抹了眼泪,正色说:“但你对我的关切 ,我勉强是晓得了,就算做你是在认错,并且你还决定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所以勉强原谅你。可在明日前,我是不会与你说话的。但我也收回那句‘再不与你做师徒’的话。你还是我喜欢的师父。”

  想了想又问:“你既然可以一下就把我变回来,方才怎么不变?”

  “走得太远了。”京半夏打开点心盒问她:“你饿了吗?”

  她顽强地说:“并没有饿。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说话。”可肚咕咕地叫,面不改色又道:“勉强吃一点也不是不行。但这可不是现在就原谅你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进赵氏大府,有赵氏神祗曾住过的湖中岛以及赵沉舟的戏份。

  本来应该一口气写完的,不然这一章太空了,没有什么主剧情。但我晚上有事,现在急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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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赵氏大府

  阿姜吃好了东西, 眼睛还有些肿呢,但刚才的事经全然不再影响她的情,倒头满意足地要睡了。

  京半夏向外坐一些, 把薄毯拿了给她盖上。她窝在毯子头感叹:“师父对我好。”

  京半夏虽然只是嘴角挂上了些笑意,但对他也属难得了, 些年,他情不至于总是太差, 可也难有笑容:“样待好了?”

  “我阿父也常给我盖被子。出门回来, 还给我讲外头的事呢。”阿姜揪着他的袖角兴冲冲地:“师父,也给我讲个故事吧。”

  京半夏虽然经了三个弟子,也有天性单纯的, 可到他门下来,也多少懂得看眼色。

  别敢不敢让他讲故事, 是叫他指课业, 也是毕恭毕敬。

  如今遇到一个吴姜, 可正称得上全然白目, 她长了多岁, 半不懂得读空气。对于长辈,也并没有别有的天然敬畏,不晓得吴老头是怎么养大她的。

  可见她那双仿佛有星星的眼睛, 到也叫不好喝斥拒绝她。

  恐怕 , 算是喝斥,她也不会像别那样,立刻认错。非得要一本正经地跟他辩一辩到底是谁做错了。

  叽叽呱呱讲出好大一通道理来。

  莫约样直性也好。

  存不住事, 省得很。

  但一时,要叫京半夏讲个什么故事,他也讲不出来。

  认地了半天。

  故事还没出来, 躺在那的经揪着袖角睡得憨甜,打起了小呼噜。叫不免莞尔。

  见她在灯下睡得恬淡,京半夏又继续看起了书。

  第天,阿姜醒来时,经到了赵氏大府。她跟在京半夏身后下了车,受赵氏奉迎进府去。

  现在做家主的,是个女子,叫赵宁男。

  曲尾小声跟阿姜,个赵宁男,是上任家主赵敏行的女儿。起来,家主应该是由嫡房来做的。且如何可以称做嫡房,在赵氏格外严苛。但可惜,长房边,没有一个可与她相媲美的,只得由她来做了。

  “在神祗归眠那件祸事上,赵氏损失了不少,之后又有家祠落星湖中英灵暴走,又死了不少赵氏弟子才镇压下去,赵敏行也死在其中。赵家长辈只有英女还在,却也出嫁了。如今论起来,与赵宁男同辈的经甚至没有几个了,认起来也还有潋滟阁茶娘子,星河苑谷娘子,仅存的支族赵沉舟的父母与她是同辈。可前赵沉舟的父母前两年去净化腐坏之地时,被腐兽所伤经过世。赵沉舟可以是,最小的一辈。听刚出生的时候,被抱去摸过玉碑,灵光大盛很了得,与赵宁男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赵家以为,光复赵氏看赵沉舟,怎么知道,一睡是么多年。”

  阿姜小声问:“那从不曾请看吗?”边着,边抻脖子。

  “自然是有。四海之内能请得动的,都请来过。但治不好。”曲尾:“如今突然自己又醒了。”见她似乎难免得很,问:“落枕了吗?”

  “不是。”阿姜抱怨:“我自幼时起,总会梦到个小楼。面全是书。每次我去了,都得干活。不是晒书,是扫灰。累死了。一干是一晚上。昨天我没睡一会儿。”

  曲尾好笑:“莫约是子督着读书督得太紧,都发噩梦了。”

  阿姜叹气:“谁知道呢。我阿父,家噩梦都是梦鬼梦蛇梦恶兽,只有我,怕读书怕成样。发起噩梦来才会梦到它。”嘀咕:“下次再梦到,我一把火,把楼给烧了。”

  正着,京半夏经堂下落座。那位赵氏家主娘子也到了。她乖乖巧巧地在京半夏旁边的位置坐下,再不聒噪。到也识些礼数的。只是眼睛灵动得很,并不垂头静坐,大大方方抬头听长辈们话。

  赵宁男长得分粗狂,猛一看如一尊铁塔。

  坐在那话声如洪钟。

  免不得要看阿姜:“似乎尊上又得爱徒。”

  阿姜立刻站起来,与她见礼:“姐姐好。”虽然礼是行得不怎么样,称呼也不对,但并不畏畏缩缩,声音清脆悦耳。眉毛头发没了一大片,也亏得她能毫不在意,丑得么坦荡。

  京半夏淡然:“要叫赵掌令。”

  家主掌的是一家之令。所以也有掌令之称。

  阿姜落落大方改口。

  京半夏怕她坐不住,只打发她去外面玩。

  曲尾也立刻跟着她出去。

  两个闲得无事,由赵府的仆役带着去花园。

  仆役机灵,口齿灵敏。经过被严格看守的玉碑时候,免不得要跟从来没来过的阿姜介绍几句。

  无非都是些溢美之词,是仙家之物,四海只此一件,测天赋极准什么的。

  阿姜分好奇:“那我师父测过吗?”

  曲尾:“自是测过的。子与元祖一样,都是大亮,使得碑文显现了很多。大家都,大道无边,两前路不可限量。”

  “那我能摸吗?”阿姜分雀跃。

  仆役有些为难。

  她也并不难为家,只:“即不行算了。”大不了偷偷地来。

  仆役松了口气,带两到了花园,亭中坐下稍后,自己去端茶果子。

  阿姜坐在亭,四处张望。

  看到不远处有大湖,湖中岛免不得要好奇。

  曲尾:“那是赵氏的家祠。以前赵氏神祗是住在那的。后来四海神灭,才空置下来。”

  阿姜遥望那边:“神祗是什么模样呀?”

  “各不相同。和一样,千奇百怪。”

  “赵氏神祗一定很好看。”阿姜起身过去湖边,曲尾立刻拉住她:“赵氏先祖们的英灵还在湖中呢。”

  “英灵?我方才了,到底是什么呀。”

  “修道的若是不成仙,过世后虽然魂魄归于天地了,可身躯中的修为,却不一定会自行散归于天地。特别是赵氏家学格外不同。像赵氏般修行而成的,死了之后,修为很难化去,仍会长年累月地保身躯不腐且灵气长存。要是放任不管,容易生恶反噬后。所以要长年累月地泡在全是符水颂法的湖中。”

  阿姜到那湖底全是栩栩如生的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也太……”壮观似乎有些不好。可看看啊。

  “上次是因为英灵暴走,赵家才死了那么多。也是赵家最烦的事。听英女也一直在办法。是,最好是能化归给活。样起码不会担些英灵什么时候暴走再伤了。不过,暂也没有个头绪。”

  “原来么厉害。”阿姜立刻问:“那我师父打得过它们吗?”

  正着,远处仆役匆匆地小跑过来,京半夏叫曲尾过去。

  曲尾只叫阿姜不要乱走,连忙去了。

  阿姜坐在那,吃着果子和,百无聊赖。觉得赵氏府邸固然辉煌,可似乎,烟太稀少了,好多地方看上去,都没有气。

  花园大概是常有来的,所以还算可以。站在台阶上向远处看,有些墙经在掉皮了,屋檐上的压檐兽也残缺不全。

  大概,是一个大盛的氏族丁凋零之后必然有的景象吧。

  但她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似乎看见过曾经非常热闹,仆役流来去巡查如梭的感觉。情绪一时,有些从没有过的伤感。

  奇怪。

  她正出神,听到远处有鬼鬼祟祟的声音。

  扭头看,见到一个长得细皮嫩肉的青年正跟贼似的,猴着腰在花圃中穿行。

  一抬头看到她,原本只是吓了一跳,转头要换路跑,可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大步走到亭中,若有所思看着她:“我是不是认识?原来,是不是有眉毛的?”

  不然呢?阿姜吃着果子上下打量他:“不瞒,我颂法虽然没学几个,可也算饱读话本了,一年三百六五天,除去吃饭睡觉撵鸡斗狗,足有整整一百天都在听书。什么情海生波我没见过?个搭讪,略显老套。并且长得也不好看,比我师父差得远了。”

  “不是。”青年伸头盯着她打量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我是父亲!”

  阿姜吵架自来没有输过,分果断:“我是爷爷。”但随后,突地有些狐疑起来,叫他坐下:“那,我叫什么名字?”

  青年抓耳挠腮,了半天不出来,嘀咕:“我昨天还记得呢。但今天经不记得许多了。”似乎理清个头絮:“我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被害了。”

  阿姜一跳:“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不记得了呀。”青年一会儿满头是汗,嘀咕个不停:“我经被害过一回了,又被害了一回。我要是不起来,到时候,又要被害一回。再来一次,又又又被害一回。没完没鸟了。”

  着脸色经是不大好:“我不记得的那一件,是件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