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甜宠营业中 第90章

作者: 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任缺漠然道:“我没有兴趣。”

  胡梓收回目光,从树上跳下,直接跃到异兽面前,弯腰在地上一拍。刹那间,陈昼夜感觉到无可抵挡的威势扑面而来,渗得她手臂上都泛上一层鸡皮疙瘩。而站在中间的异兽则当头遭到一股雷击。

  它狂怒地大叫起来,胡梓扬起手,一道接一道的惊雷闪电朝异兽劈过去,很快,异兽身上像是龙鳞似的坚固鳞片都变得焦黑了几分。柳念萍不忍地别过头去,轻声道:“这头怪兽真可怜。”

  趁大家一个不注意,刘宸铄朝他们疯跑过去,大喊:“不要伤害它!不要伤害它!”

  陈昼夜脸色一变,一撒种子,飞速伸长的藤蔓缠绕住刘宸铄的腰肢,防止他再靠近雷击范围。胡梓暂且停手,看向他们:“任首领,这是什么意思?”

  异兽被雷击得怕了,转头就要溜,胡梓带来的人像墙壁一样拦住它的去路,使出浑身解数防止它逃走。

  “我的人觉得你的法子太残忍,想要换个方法帮你收服它。”任缺走上前去,把刘宸铄护在身后。

  胡梓怀疑得很:“你的人?动物系异能者么?倒是稀奇,不过,这麒麟不是一般的异能者能降服的。”

  他说完又让手下退开,继续释放雷击,很快,异兽就撑不住了,趴在地上摇尾乞怜。胡梓满意地骑到它背上,一扬手,几十个手下发出胜利的欢呼,全都朝任缺投来挑衅的目光。

  刘宸铄挣脱了藤蔓,这回陈昼夜没再拦他,跟着他走到异兽面前。刘宸铄摸了摸那漆黑的鳞片,嘟着嘴说:“要是给它治治伤就好了。”

  “这有何难?”陈昼夜在地上洒了一把种子,一边催生一边念道:“地榆,白芷,黄连,黄柏,黄岑,紫草,红花……好了。”

  每种草药都长得巨大一棵,陈昼夜让刘宸铄喊异兽在上面打滚,还朝胡梓一拱手,说:“相信胡首领不希望自己的坐骑浑身是伤吧?”

  胡梓跳下来,饶有兴趣地看异兽在地上打滚:“你懂草药?可是没经过处理的草药,用起来能有效果吗?”

  “这都是经过异能催生的植物,效果自然和普通草药不同。”陈昼夜托着下巴,被异兽享受的表情逗得直乐呵,“不过这草药本来应该经过配比再外敷治烧伤的,没想到这样也挺有用,估计异兽的恢复能力本来也强。”

  胡梓鼓掌道:“厉害,又有能力,又有学识,你叫什么名字?来暗世基地,我给你最顶尖的待遇。”

  任缺和路思凡快步在陈昼夜面前一拦,一左一右宛如两座门神,把她护得死死的。

  任缺斥道:“胡梓,你当着我的面挖人,未免太不道义了。”

  胡梓无所谓地一笑:“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求贤若渴。这位小姐,你要是什么时候向来,给我传个信就可以,暗世基地,很多人都知道位置。”

  路思凡没想这么多,他就觉得眼前的男人要抢他的女人,嗓子里发出低吼声,眼看就要冲上去——这时候,在草药堆里打过滚,身上挂着许多汁水的异兽忽然弹起来,大脑袋蹭向陈昼夜,毛茸茸的脸上满是餍足。

  陈昼夜“哈哈哈哈”直笑,抱着大大的狮子头乐呵得不行,刘宸铄和柳念萍也过来蹭摸。胡梓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盯着陈昼夜看了会儿,挥手让异兽回来。异兽发出恐惧的呜咽声,慢慢退到胡梓身边。

  “话我说到这里,我等着你到我身边的那天。”

  肖玄钺拉住任缺,陈昼夜拉住路思凡,好不容易按住两团□□,看着胡梓骑在异兽上,带人下山去了。

  “老任,消消气,消消气,胡梓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不择手段的,他就是想挖人才,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任缺对肖玄钺一哂:“不管是什么意思,都不可以。”

  难得的,路思凡跟着点了点头。

  陈昼夜懒得理这俩,提议道:“我看咱们再把山上搜寻一遍,看看除了麒麟,还有没有别的蹊跷。”

  柳念萍忙附和:“小夜说得对,来都来了嘛。”

  搜山的过程中,他们还遇到了那头负伤的黑熊,黑熊没吼两下,就被路思凡一拳捶过去,揍得飞快逃窜。陈昼夜知道他这个身份不管是异能还是体术都达到了极致,拉起他的拳头看了看,奇道:“还真神奇啊,你是一拳超人吗?”

  路思凡不了解这些,只反手把她的手抓紧,准备就这么手牵着手走路了。任缺看得生气,索性抓起陈昼夜的另一只手,闷头往前走。

  陈昼夜一头黑线,但想到自己宏大而艰难的目标,她还是没发脾气。山里除了动物,就再没别的人影出现。

  忙活完之后,他们开着越野车往回走。刘宸铄一直百无赖聊地看着窗外,很想出去和跟在后面的楼楼作伴。忽然,他的视线里出现两个正在挣扎的身影。

  “有人!有人在路边求救!”他大喊了一声,正在开车的任缺缓缓刹车,对肖玄钺道:“我们俩下去看看。”

  陈昼夜看向窗外,只见高速旁边杂草八丈高的农田里,一会儿被甩出来一个丧尸,还都不是完整的。他们在车里等了会儿,就见任缺扛着一个壮汉,肖玄钺扶着一个女人朝这边走过来。

  任缺敲了敲窗,让刘宸铄和柳念萍下来,陈昼夜牵着他一起,任缺道:“先给这两个人治治伤,安置在楼楼背上,老肖,你帮忙看着点。”

  这下,车上只剩他们三个人,陈昼夜一直若有所思地不说话,刚刚那个女人,虽然憔悴又受伤,面目却不会有错,就是她刚来这个世界时见过的木一秋,跟加入中原基地的赵倩和方雅文曾经是同伴,后来由于木一秋接受了两个男人的追求,她们才分道扬镳。

  路思凡拉着她的手一路把玩,她也没什么反应。她还以为那两人一定已经投靠了别的更强大的基地,要不就是遇到意外身亡了,现在这个时机出现在去中原基地的路上……

  “放手。”任缺横了路思凡一眼,油门踩得老重。

  陈昼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俯身拍了拍任缺的手:“你别闹脾气,就跟你没拉过似的。”真是够了,这两个人还是赶紧合二为一吧,她以前光是哄一个就够呛,现在人数加倍,难度可不止是加倍啊!

  路思凡哼了一声,抱臂赌气。任缺回过神来,眼神疑惑地看了陈昼夜一眼。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这个反应,加上先前说的“和谐相处”,她该不会是想三个人一起……

  这个念头一出现,任缺就被吓住了。在他仅有的人生经历里,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这时他反而有点期待那些青梅竹马的往事记忆多出现一点了,那大概是他唯一的感情经历,还能多点参考。奇怪的是,当他最近越来越多地和陈昼夜接触时,那股陌生的冲动就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持久的占有欲。

  可怕的念头一直跟着任缺回到基地,他把两个带回来的人交给负责检查的办公员,嘱咐他们做过简单血检后,就把人送到医院。然后,他心不在焉地对自己小队的成员说:“都回家先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陈昼夜没回家,跟到了医院去。待两人恢复精神后,她坐在病床前问木一秋:“你们本来要去哪儿?是来投奔中原基地吗?”

  木一秋腼腆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本来是想投奔暗世基地,但是他们不收,说是我们异能太低微。在转而来中原基地的路上,我们的同伴死了一个,我和阿鑫好不容易接近基地,却遇到高阶丧尸,还好你们经过。”

  “原来是这样。”陈昼夜左看右看,问,“你们这是山穷水尽了吗?怎么连个包裹都没有?”

第149章 末世的双生情人13

  木一秋直抹泪:“嗯, 我们来的路上, 把吃的喝的都用尽了, 其他补给品也和丧尸的打斗中顾不得拿,幸亏遇到你们,终于进了中原基地, 呜呜呜……”

  陈昼夜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安慰了她两句, 转头看向和木一秋同行的张鑫, 说:“等你们好了之后,作为异能者, 也得编入队伍。先前和你们同路过的方雅文如今单独带领一个队伍, 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她注意到此话一出, 张鑫和木一秋的脸色都不是很自然, 心下有了计较。

  出了医院,路思凡就站在路灯底下等她。

  “你没和宸铄他们一起回家呀?”

  路思凡从嗓子里压出一个“嗯”声,主动去牵她的手。陈昼夜笑着握住他,慢吞吞地往小区的方向走。

  “一直惊心动魄的,都没空跟你聊天,不过哈哈,你也不会聊。”陈昼夜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本来路思凡回归克隆体之后都已经够不爱说话了,结果研究员们安排他穿的这个身份, 干脆直接不会说话了。

  路思凡看着她的笑颜, 心里又是喜欢又是不爽, 照着她的脸蛋捏了捏,喉咙含糊地说:“坏。”

  陈昼夜听出了这个字,笑得不行:“可以可以,你多加练习,身残志坚,终有一天能开口说话的。”

  一路走到小区门口,路思凡忽然不依了,抱着她不许她进去。陈昼夜被缠得浑身冒汗,现在幸存的人类少,很多人都崇尚及时享乐,风气很开放,他们俩这样,也没人觉得奇怪。

  “你是想再和我单独待一会儿?”

  路思凡点点头。

  陈昼夜握住他的手,注视着那双在白皮肤映衬下显得特别深邃黝黑的眼睛。

  “别着急,你都已经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还在乎这一点点时间?我跟你说,这里面的时间跟外面是30:1呢。”

  路思凡抗拒地摇了摇头,把头扭到一边。陈昼夜想了想,无奈道:“你还是不信。”这也不怪他,任何人如果只有一段段不同世界、不同身份的记忆,然后忽然被人告知他过去曾经创业,是最大的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而先前的身份都是游戏里的,他肯定会对这个世界充满怀疑的。

  “过来。”陈昼夜把他拉到小区的角落,拍背安慰,“所以你才要找回你的记忆啊,等找回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路思凡在她的手心上写了两个字,然后期待地盯着她看。

  陈昼夜眼角一抽:“结婚?这样吧,要不,还是先谈恋爱。我的意思是,在现实里谈谈,之前咱们那几个世界的经历,实在是太惊险。你不知道,现实和游戏可一点都不一样。”

  后面的话路思凡都顾不得听了,一句谈恋爱把他高兴得抱着陈昼夜晃来晃去,弄得她脚都离地了。

  “光天化日,你们、你们——”任缺在城里走了好几圈,终于排解了内心的震惊,回来时又看到这一幕,真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

  陈昼夜落地后朝他挥了挥手:“任缺,我有话要跟你说!”

  刚跟别人亲热完,现在又要话要和他说,哼!

  任缺扭头就走,陈昼夜飞快追了上去,跟在他身边严肃地说:“我要跟你汇报一件事,关于今天救回来那两个人,他们……”

  她将事情解释清楚,然后建议道:“我觉得应该把他们俩编入方雅文那一队。我以前问过办公楼的人,方雅文他们那队任务出行规律,在基地里遵纪守法,她还和一个办公人员在谈恋爱,已经谈婚论嫁了,对基地的忠诚度可靠。让她去监视木一秋和张鑫。你想啊,那天我们刚遇到胡梓,回基地的路上就看到他们俩遭袭,而且身上一件行李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粗布制造,像是目前各个基地出的那种战时衣服。可既然他们没被暗世基地接纳,一直在野地流浪,照理说穿的应该是各个废弃城市里找的衣服才对。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在说谎……”

  她在这儿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眼看都进家门了,说得口干舌燥,任缺却一点儿都不理她。

  陈昼夜疑惑地问:“首领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

  任缺不情不愿地说:“很有道理。”

  事实上,他救人回来的时候不是没有疑虑,只是卧底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翻不出天来。现在陈昼夜的建议挑不出错来,他心里还有更想不通的事,便道:“我明天就去安排。”

  陈昼夜满意了,正想走,任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扯进自己房内。路思凡一看,像道影子似的跟了进去。肖玄钺刷着牙呢,回来之后他已经睡了个觉,正准备洗漱完,美美地躺床上看会儿小说,结果,他和任缺共同的房间里,已经挤了三个人!

  “喂,你们——”他刚想抗议一下,任缺就一脚把门给踢上,肖玄钺看得瞠目结舌,把牙刷拿在手里,试探着敲了两下门,并没有人理他。

  他好奇得紧,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任缺的怒吼:“……到底选谁!”

  门内,陈昼夜不舒服地挣开被抓住的手,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她在外面乱糟糟地摸爬滚打,现在脏得只想洗个澡,最好谁都莫来挨她。

  她被任缺这一嗓子吼得莫名其妙:“呃……你问这个问题,难道你想跟我在一起?”

  任缺也是问完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充满敌意地看了一眼跟在陈昼夜身边的路思凡,说:“是,我也是中了蛊了,就是不去想小时候一起玩的事,现在对你也是一千个一万个在意,我不能忍受你和他在一起。”

  陈昼夜脸上一喜,都顾不得身脏脸脏了,大力拍住任缺的肩,道:“哎呀,你也喜欢我,那太好了!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你的记忆里不属于你人生的一部分,都是些什么,咱们增加一下了解。”

  “你这是什么话!”任缺觉得不可思议,“你、你这是选我了?还是……”

  陈昼夜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洗不了澡了,她找了把椅子坐下,一拍膝盖道:“说来话长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和路思凡好好相处?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你那些多出来的,不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都是你们俩共同的记忆。”

  任缺十分怀疑:“胡说八道。”

  陈昼夜却早就胸有成竹:“任缺,你的记忆里,是不是有你研发游戏,而且所有意识都进入游戏的片段?实话告诉你,现在你就在游戏里。” 也幸亏这是一个现代世界,如果是古代世界,她跟任缺就解释不通了。

  任缺心下大骇,因为他脑海里确实会反复闪过自己跟人一起研发游戏的画面,而且无比清晰,根本不像是假的。可是他一直以为能跑进游戏里这种事,只是一个美好无比的设想罢了。

  陈昼夜看他果然有想法,拉起任缺,将他的现实身份和流落到游戏的原因,大概解释了一下,又道:“总之,他就像是失忆了的壳,你就像是没找到归处的意识。所以,我才带他到游戏里来找你。你们俩合二为一,才是真的一个人。”

  任缺频频摇头,看上去像是世界崩塌了一般,眼神呆滞,再也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那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最好是能多多想起不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它们肯定是藏在你的意识深处,不会消失的。”

  陈昼夜起身,嫌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我要去洗澡啦。”

  肖玄钺站在门口,看见陈昼夜和路思凡走出来,急忙进屋去查看好友的情况。他摇晃宛如痴呆的好友,呼喊道:“老任,老任,你这是怎么了?就是被拒绝,也不要如此心灰意冷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再说,他俩又没结婚,你要实在放不下,做一回坏人,把人抢过来就是了嘛!”

  任缺被晃得脑子晕,格开肖玄钺的手,说:“我已经够晕了,你就手下留情吧。”

  肖玄钺坐到陈昼夜刚坐过的椅子上,拿起放在桌边的小说,翻了几页:“你冷静一点儿,被甩才不应该晕呢,应该奋起直追才是嘛!”

  “我不是被甩。”任缺烦躁地一捶墙,“我大概是……如果不是陈昼夜疯了,那就是我疯了。”

  这里的任缺觉得有人疯了,另一边的路思凡不依不挠地跟着陈昼夜到了浴室,陈昼夜推他出去,他嘴里嘟哝着说:“壳,壳,壳……”

  陈昼夜怕他磨得大家都来围观,索性把他拉进去,关上门,说:“我那只是一个比喻,方便任缺理解的。你有我们相遇以来所有的记忆,在我心里自然是与众不同啦!”

  路思凡面上表情不变,还是一副谴责的目光,手上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刘宸铄开房门疑惑地朝浴室望过去,怎么有拳打脚踢的声音?没过两分钟,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被一只脚踢出来。路思凡不满意地站在浴室门口,直勾勾地盯着里面,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