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风靡七零 第8章

作者:铭哥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孙禾又怎会猜不出她的避嫌心思,当下也跟着道:“赵医生,你太客气了,不过不用麻烦的,我们待会帮着送过去就行了。今天有些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等下次你过来,我们再好生招待你,好好叙叙啊。”

  待赵谦离开后,孙禾要送许玉,也被她婉拒了。把东西全部拴在后座上,许玉正好可以一个人骑着自行车。

  二八大杠的老式自行车,又高又重,对于一米六五左右的许玉来说,停下时,双脚勉强能支地,骑上时,车身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晃悠。她只得笨拙地抓紧车把,车子才不至于打摆的太厉害。然而,在上坡时,一个没把控住,连人带车都向着一边倒了去!

  “哎呦妈呀!”许玉心道,这下完了,怎么着都得摔个侧滚驴了,然而,预想中触地的感觉却并未传来,她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拉,随即,整个人都顺势向那人倾了过去。

  雨后竹林般的清新气息传来,许玉抬头,就对上了郗辰近在咫尺的黑眸。

  白天看到的那抹莹白应激的蹿出脑海,许玉的气息,瞬间紊乱。郗辰沉亮的黑眸中,倒映出她凌乱的头发,许玉这才瞬间回神,她此时的模样。下意识地要从他怀中退出去时,郗辰也已经放开了她,转手去扶倒在地上的自行车。

  许玉得空抓了抓头发,狠狠地用袖子抹了把脸,之前惨状加持时有多肆意,现在就有多打脸,眼见着郗辰已经把自行车扶了起来,她立刻后退几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怕身上的味道会熏到他。

  郗辰神色如常,只是推着自行车道:“是要去畜牧场吗?我送你吧。”

  话虽如此,他似是看出了许玉的窘迫,并未自己骑上自行车,然后带着她,只是推着车子,缓缓前行。

  许玉便顺势走在车子的另外一边,一辆自行车相隔的距离,却犹如透明的墙垣,恰到好处的遮囧,又不至于过于疏离的悸动。

  郗辰:“你没事吧?”

  许玉:“你没事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声,旋即又相视一笑……

  夜色中,他们皆听到了昙花盛开的声音。

  许玉敛眸,笑意回道:“刚才没碰到,我没事。你腿上的伤口,好些了吗?”

  郗辰颔首:“只是小伤,已经结痂了。畜牧场那边……”

  见他问起,许玉以为他是想知道,便事无巨细地对他说了遍……

  夜色朦胧,远山的浓墨格外绵延。清风徐徐中,便显得小姑娘的声音愈发清婉。许是她身材轻盈,迈步时,垂在身前的两朵麻花辫便轻轻跃动着,衬的她整个人都像是在跳跃着前行,报春的喜鹊般,青春朝气。

  郗辰素来喜欢幽静,可是,现在,他突然就觉得,枝头上若没了喜鹊,纵然百花争妍,也是单调乏味的。

  许玉并非话多之人,事实上,哪怕是对于视若亲姐姐的孙禾,她也只是在常规的交流中,偶尔贫一句,但是,眼下,在面对郗辰时,她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她想把自己的心说给他听,把自己世界的点点滴滴,全部呈现到他眼前。

  ——只要他愿意。

  许玉正说着时,见郗辰停下了脚步,心有所动的便立刻向远处望了去,不远处的畜牧场,已经清晰可见了。

  她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摸了摸鼻子:“咳咳,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不知是否是朦胧月光的效果,她看到,郗辰清泠的眸中,竟是笼了一层,温柔?

  紧接着,他清磁的声音,便被风送入到了她的耳中:“不着急,以后慢慢说。毕竟,来日方长……”

第14章 卫生院的尿性

  畜牧场。

  许玉吃了本就迟于饭点的晚饭后,也没立刻休息。病猪下痢的情况只是有所缓解,还得继续观察。

  孙苗给她铺好了床后,便让她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许玉刚洗了澡,正在擦头发时,就听到,院中传来了孙苗惊喜的声音:“呀!竟然是山鸡!”

  循声走了出去,许玉就看到,一只色彩艳丽的山鸡,好巧不巧的,脑袋正好卡在了猪圈木门,木板与木板之间的一道缝隙里。

  嘿!许玉顿时乐了!这非酋的山鸡,这欧皇的运气!

  孙苗直接把山鸡给扯了出来,掂了掂,还挺重、挺肥的,这凭空出现的山鸡,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了,她也乐道:“这还真是大年初一吃饺子,头一回呢。许是这山鸡晓得事,知道许玉姐你辛苦了,这才特意来犒劳你的?”

  其他几位知青也都没休息,循声赶了出来,闻言,顿时面面相视,眸中的笑意,不言而喻。

  较为圆润的女知青刘敏,望着那山鸡,舔舐了下唇角,随即,直接“蹬蹬蹬”上前,从孙苗手中接了过去,混着吞咽口水的动作,道:“给我吧,我去杀,打理这些禽啊之类的,我最在行了!”

  话落,已经迈着壮壮儿的小碎步,向厨房奔了去。

  看着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孙苗不免摇头失笑,心想,若是今晚不让她吃了这鸡,她怕是一整晚都不要睡了,不过,吃就吃吧,毕竟,今晚还得轮流守夜呢。

  众人以为,山鸡的出现是牛尾巴拍苍蝇,凑巧了,许玉却面露狐疑地向远处绵延的山头望了望,并未看到什么,才转身去了圈舍。

  许玉守了前半夜,待猪不再下痢后,才换孙苗守了下半夜。然而,刚凌晨四点,鸡都没叫呢,许玉便起床了,直接去了厨房。

  昨晚杀鸡时,许玉特意留下了鸡血,就是为了做成嫩血块的。水里放了盐巴后,再把鸡血一并倒入,一边倒一边搅拌,使鸡血和水互相交融,静置一个时辰左右,鸡血就能凝块了。

  许玉把凝固的鸡血装了满满一饭盒后,便在残存夜色的掩映下,抱着饭盒去了牛棚。她刚把饭盒放在外面的窗沿上,房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郗辰白净的面上,尚笼着朦胧睡意,许玉看着看着,就想到了煮牛奶时,上面吸附着的一层奶皮子,她似是已经嗅到了那抹醇香,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遮掩般地擦了擦嘴角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抱歉抱歉,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平时这个点也该醒了。”郗辰的声音略显慵懒,听的许玉又是心尖儿微颤。

  她想,她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可能就得延续昨天的失态,血槽流空了,忙把饭盒递了过去,说明来意:“我做了鸡血冻,太多了,吃不完,顺路给你送了些过来。”

  这个年代,会有吃不完的东西?再者,天都未亮呢,她又是顺哪里的路呢?郗辰心知肚明,却并未戳穿她的好意,只道:“那你等我一下。”

  再出来时,他的手上多了六七只用布包裹着的山鸭蛋:“捡到的,也吃不完,麻烦你顺便帮着消耗一下。”

  许玉会心一笑,似蜜液直流到了心坎儿,立刻伸手去接过了。山鸭蛋重量更沉一些,个头也饱满,她小心翼翼地捧好,忽然就看到,一枚蛋上面有一根细微的绒毛,眸光微顿,骤然想到了什么,她便看向郗辰,问道:“昨晚那只山鸡……”

  郗辰眉眼平和,淡笑不语。

  许玉瞬间了然,原来,郗辰才是他们的欧皇么!两人心照不宣,彼此并未再多言此事,就像是,彼此默许着对方的心意。

  远处,天光逐渐破晓,黑色中,渗染进浅青,许玉也要离开了,临走时,又忍不住关切道:“你失眠的症状,好些了吗?”

  这一次,郗辰只是微微颔首,并未言语。

  许玉读懂了他的潜意思——有所好转,但是并未痊愈。她想,还是得给他针灸,这样才能更快地缓解症状。至于针灸针——

  许玉捧着鸭蛋回去的时候,孙苗等人都已经醒了,见到鸭蛋,免不了要询问一下的,许玉早就想好了说词,当下从善如流地回道,是刚才散步时,从山里捡到的。

  刘敏见到吃的,就忍不住味蕾分泌,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那鸭蛋,就被孙苗给一把拍开了。孙苗拿起一只鸭蛋,用手圈住了鸭蛋的一侧,随后对着光仔细地瞅着,就这么看了一会,忽然惊喜道:“这里面有絮状物哎,应该可以孵化出小鸭的!”

  许玉虽然不大懂这些,却也知道,孵化孵化,不孵咋行,便疑惑道:“可是,我们这里没有鸭,甚至连鸡也没。”

  孙苗神秘一笑:“有我啊,我会人工孵化。许玉姐,你这几个鸭蛋可以卖给我吗?我给你钱!”

  如果真能孵化出,那往后的价值,就不止是七枚鸭蛋了,纵然不能,郗辰心意的重量,也早已无可比拟了呀。许玉便直接把鸭蛋递了过去,道:“不用买,给你,等到你真能孵化出,小鸭也长大了之后,给我多吃……”

  不等她把话说完,孙苗立刻抽出一根手指,按在了许玉的嘴唇上,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的,到时候直接分你两只啊,只是,这话可不能当着它们的面说哦,免得它们听到了会自闭。”

  看着孙苗郑重其事的小眼神,许玉:“……”

  好吧,她就不去做这种让胚胎自闭的孽了,很自觉的在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孙苗腾出自己的木制行李箱,又找出了几件厚衣服等,就开始去忙着孵蛋了。许玉给病猪喂药,一时间也走不开,再者,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她骑自行车不咋行一事来,便对帮着照顾猪的龚鹏飞道:“小飞,能麻烦你一件是吗?你可不可以帮我跑一趟公社的卫生院……”

  畜牧场的几位知青,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又许是这里本就地偏人少,知青之间的凝聚力也很强。许玉医术高超,性子又平易近人,很难不讨人喜欢,这里的知青,也已经把其给当成了自己人。因而,眼下,刚听完她说的事,龚鹏飞立刻应下道:“就是跑腿的事么,简单,那我现在就过去。”

  一个时辰后,待许玉给所有病猪都检查好了,龚鹏飞也回来了,身边还跟着赵谦。

  龚鹏飞把自行车放好后,就把一个木制的放置盒递给了许玉,连带着她之前给他的买针石的钱,不待她开口询问,又主动解释道:“可能是这东西不常用,所以我去买的时候,卫生院的医生只是一直盘问,也不说卖给我。还好碰到了赵医生,他便帮着买了,但是,他不肯收钱。”

  卫生院的这不成文的规矩,说的好听点,是严苛,说白了,就像是卖菜的对于前去买菜种子的客人,总是会各种堤防的,似是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生意去,对于这尿性,许玉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下也不以为意,对龚鹏飞道了句“辛苦了”之后,便直接向赵谦走了过去。

  赵谦率先道:“同志之间的互帮互助么,不用在意。卫生院的这种情况,我很抱歉,不过,以后你需要什么,你可以直接找我,我可以买到。”

  许玉直接把钱放到了他的医药箱上,又快速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道:“你帮我买到,已经是在帮我了,但是你要是不收钱,肯定不行,无功不受禄么,我以后自是也不敢再找你了。”

  许玉态度坚决,赵谦见状,似还欲说什么,周丽忽然上前道:“赵医生,你来了啊,先喝点水吧。”

  她更多的许是出于私心,许玉却得空得以打开了放置盒,里面有数十根粗细、长短皆不同的针灸针,也算是能满足日常的使用了。

  不多时,院中,人手一个小板凳,排排坐,膝盖上皆放着纸笔,等着许玉帮着普及猪痢疾的知识。许玉却让赵谦先说,她随后再做补充。毕竟,这些理论知识,赵谦会比许玉更加滚瓜烂熟一些。再者,她兼兽医,赵谦却就是兽医,她可不想去替代这根顶梁柱的作用啊。

  赵谦面面俱到,深入浅出,众人听了之后,皆是恍然受教的表情。许玉也只是补充了一些,后世才摸索出的发病的症状,以及用药等。症状说给知青们听,好让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时,他们能提前察觉。至于用药,更多的是为了告诉赵谦,毕竟,现阶段,病猪还是得靠兽医诊治。

  许玉说的一些配方,都是赵谦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但是,许玉说的很详尽,连原理都说明了,因而,赵谦只是光听着,便毫不怀疑,这些配方的可行性。求知若渴的学生般,他正听的聚精会神时,忽然,院外传来了一道突兀的男人的斥责声音:“许玉!你这是在做什么!”

第15章 猝不及防的风暴

  骤然炸响的诘问,直接打破了原本的安静的学习氛围。饶是赵谦也不禁蹙眉,抬眸望了过去。

  许玉看着田卫国,和一个一并走进来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中等身高,中等体量,唯一凸显的是,他将衣服撑的鼓鼓囊囊的大肚子。这个年代,这种地方,有些儿童是会出现大肚子的情况,但那是因为长期饱受饥饿而导致的腹水堆积。而中年男人面色红润,可是连一丁点的营养不良都看不出。

  他就是淮山村生产小队的队长,方向民,此时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许玉,似是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作奸犯科之事。刚才那一嗓子,自然也是他吼出的。

  当着众人的面,方向民直接走到了许玉的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我一回来,就听说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惹事,可我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许玉你!而且,你干什么不好,你竟然当黑医!现在还敢在人家赵医生面前班门弄斧,我看你是想被拉出去接受批判吗?”

  啧!许玉后退一步,擦了擦脸上被迸溅到的唾沫星子。

  方向民身侧的田卫国一直在望向许玉,只是,与方向民的故意诘难不同,他的面上,更透着几分期待。毕竟,一般人在遇到了这种情况后,不是会直接怒视着早先就知道了此事,此时还跟着一起前来之人吗,可能还会套路地问上一句,是你说的?他正好可以顺势回道,大家都在传,以彰显出这件事情的“恶劣影响”范围之大。他甚至连嘴巴都提前张开了,然而,就听到,许玉对着方向民,极为风轻云淡得甩出了一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黑医?”

  再度被彻底无视,连一个余光都没得到的田卫国:“……”

  “证据?”方向民也怔了下,似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敢“顶嘴”,绞尽脑汁中,终是冒出了一句:“那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许玉从容不迫,道:“你知道领导对赤脚医生是怎么规定的吗?上面说,赤脚医生的来源,可以是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医学世家;第二种,是经过医护专业短期培训的学员;还有一种情况,是公认的,有一定医护能力的自学成才者。且不讨论我之前所参加过的培训算不算是正规的,我至少也算是第三种情况,所以,我怎么就成了黑医了?”

  “说的不错!”就在这时,村长走了进来,他原本是来取自行车的,无意中,就撞见了这一幕。没想到,队长刚回来不过问上工的事情,反倒是直接来找许玉的麻烦了。不用想,也知道,自是他身边那根都不敢与村长对视的搅屎棍在拱火了。

  村长直接走向方向民,底气十足地道:“关于许玉知青任职赤脚医生一事,我已经向生产大队提出申请了,得到批复这一流程,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许玉医术了得,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方队长啊,这几天,你不在村里,所以很多事情,你估计并不清楚内情,可别听信片面之言,就影响了你自己的判断,冤枉了人呐!”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睇了田卫国一眼。后者却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布鞋,好似要在那片灰不溜秋中,盯出一朵花来。

  赵谦也上前一步道:“方队长,昨天,我亲眼看到许医生救活了一只快要病危的猪,所以,至少在做兽医方面,她的医术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这一点,我们都能作证。”孙苗带动着其他的知青,纷纷说起了听到的许玉救了好几位村民一事。

  他们说的原本就是事实,又说的极为详尽,让人不得不信服。更何况,对于这些,方向民其实早已是心知肚明的。被众人围怼,方向民面上顿时有些讪然,嘴上却自我找补般地说了句:“既然申请了,那就等到申请下来再说。”

  话是这么说,却也没强行让许玉不要再行医。只是,方向民说完之后,却与田卫国对视了眼。

  不知是否是许玉的错觉,她总觉得,他们刚才那个对视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种要狼狈为奸的意味。反正,他们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的!许玉心里想着,得更加谨慎一些才行,却也没想到,暴风雨会来的这么迅猛——

  白天,在方向民和田卫国离开之后,村长便直接对许玉道,让她继续留在畜牧场,还声称,要是方向民再事多,就让其去找村长。有了这“免死令牌”,许玉便心安理得地留下了。

  只是,夜晚,她刚入梦,就听到院外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吵声,那阵仗,似是要把天都给掀翻了!

  为了随时方便给病猪候诊,许玉一直是和衣而睡的,因而,在听到这嘈杂声后,便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刚到院中,就看到,以方向民带头,一脚踹开了栅栏门后,便鱼贯着涌入了五六个中年男人,每个人皆是气势汹汹,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

  今晚上半夜是龚鹏飞守夜,小年轻和许玉同岁,原本就并非历经世事的年纪,再者,眼前这穷凶极逆的一幕,似是勾起了他心底深处最黑暗恐惧的记忆,他顿时脸色煞白,身体僵硬,只怔怔地看向方向民等人的方向,一个询问的字都吐不出来。

  许玉见状,便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这才察觉,即便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深切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寒凉,似是体内被灌进了冰霜。这年头,只要是和下放有关,对每个人来说,几乎都是人生的转折点,也都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或多或少的灰暗记忆。

  莫名的,她就想到了郗辰。龚鹏飞尚且如此,更何况还是千难万险,甚至历经了九死一生的郗辰?之前,当他面对这一幕幕时,是否像是即将坠崖般绝望无依?只是想着,许玉的心口便一阵哽塞,心有多疼,眸底便有多寒!

  她直接把龚鹏飞拉到了自己身后,看向方向民的眸光,笑意不及眼底:“方队长,这三更半夜的,你又这么兴师动众的,不知所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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