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不老娇妻 第154章

作者:研研夏日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穿越重生

  手指渐渐握成拳,谢思兰再一次说道:“姑祖母,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谢嘉语深深的看了谢思兰一眼,给了她一个忠告:“皇上不是那般狠心之人,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莫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谢思兰却并不领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谢嘉语见谢思兰如此执迷不悟,也不再多费口舌:“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再搭理谢思兰,带着下人离去了。不知为何,她今日闻着谢思兰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儿微微有些恶心。

  真不知谢思兰是如何想的,明明怀了身孕,却还用那么多的脂粉。

  其实,从头到尾,皇上都不曾给过二皇子任何的希望。从前几年,便一直在打压高都督。去嵘国打仗回来,更是削了他一部分兵权。那段时间,二皇子倒是冷静过一段时间。

  只可惜,后来娶了林阁老家的孙女之后,二皇子又再次犯了蠢,以为看到了希望。

  对于二皇子的小动作,皇上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但对于高都督之前收拢的一些官员,以及做过的事情,皇上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派了裴之成去查。

  现如今,与其说皇上在一步步的削弱二皇子的势力,倒不如说皇上一直都没对付自己的儿子,他对付的只是一个想要拥兵自立,靠着兵权威胁皇权的重臣罢了。

  可惜,二皇子本就心术不正,再加上高贵妃和高都督的蛊惑,一步步把自己推入了死角。

  谢嘉语刚刚走出花园,便看到裴之成一脸寒霜的走了过来。然而,在看到谢嘉语的那一瞬间,裴之成脸上的神色却很快便融化了一些。

  走近了之后,裴之成低声问道:“没事吧?”

  谢嘉语摇了摇头,嘴角牵起来一抹微笑:“没事。”

  只是,裴之成看着谢嘉语微微苍白的脸色,疲惫的眉宇,却不太相信她的话:“真的没事?”

  谢嘉语抬起来嫩白而又细长的手指握了握裴之成的大掌,安抚道:“你放心,真的没事,许是走得急了,微微有些恶心。”

  裴之成一听这话,连忙道:“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回府之后我去请个太医看看。”

  谢嘉语不想小题大做,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连忙道:“真的没事,前些日子刚让黄太医诊治过。”

  “真的?”

  “嗯。”

  见谢嘉语如此说,裴之成才微微放心了些。不过,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一会儿他要去外院,男眷和女眷是分开的,他怕到时候照看不到。

  “你们几个一会儿仔细些,注意着夫人的身子,莫要让人冲撞了。”

  “是,大爷。”

  至于刚刚二皇子和谢思兰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毕竟,在将军府人多口杂,很多事情不便交流。等晚上回了府之后,谢嘉语才把下午谢思兰说了什么告诉了裴之成。

  只是,晚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说着说着,裴之成一句话还没讲完,谢嘉语又睡着了。

  裴之成微微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透过还未熄灭的烛光,看着谢嘉语眉宇间的疲惫,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约摸过了半个月左右,就在外面周首辅和高都督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日,冬雨突然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了。

  “少夫人,不好了,顾老将军快不行了。”

第190章 晕倒

  听了这话, 谢嘉语手中的书一下子没拿稳,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在榻上怔愣了许久。

  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连忙让丫鬟伺候她穿上鞋子。

  谢嘉语到了将军府的时候, 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不过, 因为谢嘉语时常会来前院,所以下人们让她进去了。

  此时谢莲正红着眼睛站在外面, 看到谢嘉语一个人过来了, 微微有些诧异, 随后,连忙行礼:“见过姑祖母。”

  谢嘉语看了一眼谢莲脸上的神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祖父……怎么样了?”

  谢莲吸了吸鼻子, 本想开口说话, 却没能说出来。闭了闭眼睛, 微微摇了摇头。

  看着谢莲的表情, 谢嘉语的身子轻轻晃了一下。春桃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稳了稳心神之后,谢嘉语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顾大人和顾夫人, 微微见礼:“见过顾大人, 顾夫人。”

  “芷柔郡主 , 使不得使不得。”顾大人连忙弯腰回礼。他刚刚只顾着听里面的动静了,此时院内的人比较多, 谢嘉语过来了他并没有注意到。

  不过, 看到谢嘉语, 心中也有些疑惑。她为何会在此时单独过来了。

  片刻之后,里面传出来声音让她进去。

  谢嘉语进去的时候,屋内有些阴暗,因着是下午,还未掌灯。浓重的药味充斥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闻到这种气味谢嘉语微微想吐,然而,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面色惨白的人时,这种恶心想吐的感觉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好了,该交待的我也……咳咳……交待了……咳咳”顾建武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说完,恰好看到了谢嘉语,原本灰白的脸色立马变得生动起来,嘴角也露出来一个笑容。

  “你来了……”顾建武轻轻的说道。

  仅仅是三个字,谢嘉语却一下子流出来眼泪。察觉到自己哭出来了,谢嘉语连忙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哽咽的道:“嗯,我来看看你。”

  “嗯。”顾建武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那双眼睛,却是再也没能从谢嘉语的身上移开。

  跪在一旁的顾嘉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嘉语,随后,招呼着下人们一起退下去了。

  退出去之前,又最后看了自家祖父一眼,这才轻轻的关上了门。

  “嘉哥儿,你怎么出来了,你祖父如何了?”顾大人有些着急的问道,“为父进去瞧瞧。”

  顾嘉摇了摇头,阻止了自己父亲的举动:“爹,别进去了。祖父快不行了,让他最后在里面安静一会儿吧。”

  顾大人皱着眉头,不解的道:“可是芷柔郡主——”

  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嘉打断了:“爹,这不是孙儿的意思,是祖父的意思。您别多问了。”

  顾大人见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眶又红了起来。虽然他不是顾建武亲生的,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不是亲生更似亲生。

  约摸两个月前,谢嘉语便已经从黄太医处得知顾建武快要不行了。这些日子,她也时常来看看他。

  虽然早已经知道这一天会来,却没想过会来得这么突然,会来得这么快。快到她没有任何的准备,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她知道的,她不能哭,不该哭,应该要笑,应该让顾建武开心。

  可她就是忍不住。

  这一刻,她好想让那消失的四十年赶紧退回去,她能回到事发的那一年,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莫哭了……”顾建武脸上仍然带着笑意,抬起来手想要触碰一下谢嘉语脸上的眼泪,还没碰着,手就垂下去了。

  谢嘉语见状,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握住他垂下去的手,哽咽的道:“好,我不哭了。”

  “活了这一辈子,杀敌……无数……立战功……无数,也值了……嘉哥儿也娶妻了……我没什么遗憾了……”顾建武说道,“而且,还能在死前再次见到你……死了也值了……”

  谢嘉语紧紧的握着顾建武那双苍老的手,使劲儿的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不了的。”谢嘉语强忍着眼泪声音沙哑的说道。

  “嘉柔,这些日子,我时常会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骑马打猎,好不快活……那时,没那么多的烦心事儿,也没那么多顾虑,多好啊……”

  顾建武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飘向了远方。

  “你别急,等你身子骨好了,到时候我再陪你去骑马打猎,叫上大哥,咱们一起去。”谢嘉语说道。

  “来不及了……我身子早就不行了……咳咳……你大哥他……也很多年没去打过猎了……咳咳……”

  说了这么多话之后,顾建武忍不住再次重重的咳了起来,咳着咳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见着顾建武这个样子,谢嘉语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害怕的大声喊道:“太医呢,太医呢?”

  顾建武按住了她的胳膊:“不必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行了……”

  “那也得看看啊。”谢嘉语哽咽的道。

  “不用了,再让我……让我多跟你说会儿话吧……”顾建武有气无力的说道。

  谢嘉语眼泪流得越来越凶,点着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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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之成原本在内阁中处理事情,东海走进来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沉思了许久之后,放下手中的笔,告了个假,离开了内阁。

  顾老将军快要不行了,夫人急急忙忙去了将军府。

  这些时日,谢嘉语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看起来非常的疲惫,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他知道,谢嘉语一直都在去将军府。如若是一开始他还在怀疑谢嘉语和顾嘉的关系的话,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总能明白过来,自家夫人不是去找顾嘉,而是真的担心顾建武。

  而且……如果那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是真的话,那么,谢嘉语和顾老将军之间的关系……

  如若是顾老将军去世,她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裴之成发了疯的想知道这一点。

  听说顾老将军跟那位是青梅竹马,听说顾老将军为了她终身不娶,听说顾老将军为了她让自己的孙儿娶了她府上的晚辈……

  这样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那她呢?为什么没有选择顾老将军而是选择了他,是因为顾老将军太老了吗,还是因为顾老将军怕自己耽搁了她?

  想到这里,手中的缰绳握得更紧了一些。

  到了将军府之后,顾建武的院门口站满了下人和前来探望的近亲之人。而这些人中,却唯独不见自己的夫人。

  没有理会过来请安的之人。看到走过来的春桃,裴之成沉声问道:“夫人呢?”

  春桃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自己大爷的脸色,指了指院子:“在里面。”

  裴之成刚要进去,却被将军府的仆从阻拦了。裴之成的脸色冷了冷,握成拳的手上青筋露了出来。

  顾嘉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红肿着眼眶,看着眼前面色发沉的男人。

  “进来吧。”顾嘉说道。他没有理由阻拦他,毕竟,他夫人还在里面。

  进到院子之后,却发现院子里只有顾嘉一个人,而自己的夫人不知所踪。

  “祖父和芷柔郡主在里面说话。”顾嘉沙哑着嗓音说道。

  裴之成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审视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顾嘉。

  顾嘉低垂着眼眸,沉声说道:“祖父快不行了。”

  裴之成闭了闭眼睛,一句话没再说。

  无数的事情表明,那种最不可能的事情才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敢不敢相信,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此时,屋内的谈话说却越来越低。

  “我这辈子……要说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那便是……对你的愧疚……”

  “不怪你,那件事情怎么能怪你,不怪你。”谢嘉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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