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327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穿越重生

  两日后,还会来踩一踩。

  “多谢大人,草民晓得了。”

  送宋福生出院落的工作人员,很是平易近人的对宋福生微点了下头。

  这工作人员忽然主动告知,他姓魏。

  宋福生很上道,一脸定会将大人记在心口的模样,急忙致礼:“魏大人。”

  其实魏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告诉宋福生自个姓啥。

  就是忽然想告诉告诉。

  或许是心里有种直觉在作祟。

  只觉得:

  这人一口一句草民,可为何一点也不像草民。

  哪草啊?

  眼下是草民,往后会一直是吗?

  不得不承认,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他目前的身份明明就是老农,穿的也极其普通,但是通过他的谈吐做事眼神,会被直觉扰乱,会莫名其妙地认为:此人的未来不可估。

  宋福生冲送他出衙门的魏文书再次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两千五百两白银啊,他该买点儿啥呢。

  宋福生在奉天城寻到拉脚的骡子车,能蹭个大半截道。

  坐在骡子车上,他完全没被刚才去皇宫附近晃悠一圈,吃了“副部长”给的包子而变得飘飘然,竟琢磨要买啥了。

  买耕牛。

  买多少头,那得取决于两日后。

  买犁地的铁制品。

  不行,古代这里犁地的,不够聪明,需要改造一下,要自个造一些省劲的。

  对,回家翻书。

  书中有黄金屋。

  宋福生又拍了下大腿,吓得旁边蹭车的老农瞅他一眼。

  那些不是最着急的,回家先给闺女高低整顿红烧肉。

  而此时村里,好些人在等着他回。

  等的眼睛都蓝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 重情重义当福生(三更,为挥着翅膀的许菇娘)

  “那谁的三儿子回来啦。”

  任三叔的小儿子一嗓子喊过来,被急走上前的任三叔拍了一巴掌。

  谁呀,不会说名啊,咋那么没礼貌呢。

  任族长和九嫂的男人任九叔他们也急忙迎了上去,身后跟着一众人。

  倒是咱们自己人,富贵他们落后了几步,挤不上前。

  这不嘛,阿爷和婶娘在家招待员外爷,就掐着时辰只派了他们几个出来。

  出来就吓一跳。

  这村里的人在村口竟然弄出一篝火,在那一边烤火一边说话。

  问他们:“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回家去。”

  好些人告诉富贵他们:“就这样了,才不回家去。回去干哈呀,大眼瞪小眼拾掇行李送家里俩小子走哇?不到万不得已那一步,谁愿意收拾这种行李。”

  “可是,俺们家娃他三叔,只是被人寻去问话。好事坏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呐,可不一定能帮到你们啥。”

  “晓得了晓得了,不用给你吓成那样。我们凑一起,只听听他被找去说了啥还不成嘛。”

  此时,宋福生进村也被吓一跳。

  他眼神一一掠过这些村民们。

  从他们的脸上能看出焦急、期盼,甚至拿他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四嫂子的男人,要面临被征兵,挺老实个汉子。

  大白胖娘们的男人和家里的壮汉,要面临被征兵。

  九嫂子家有些余银,恨不得想用所有的银子送礼,去抵家里的两名征兵名额,却苦于没有门路。

  小地主家的这位九婶子,带着村里的几位老婆子,跟他娘也挺投缘,有点啥事都跑去告诉一声。

  还有任族长。

  这老头从刚开始他们来,冷眼旁观。

  到现在关系特别瓷实。

  前一阵为进城,给他们这伙人寻保人、开路条,眼不眨,跟搞批发似的。

  一沓子一沓子给写、给卡戳,日期让他们自个随便填写。

  宋福生冲他刚才望到的人家都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宋福生这一点头,宋富贵他们几个心里当即一松。

  因为福生常在家里教他们说:“咱们越是成功,别人却不行时,越要谦虚。”

  你看看,从来不怎么和村里人家说话走动的福生,却当着大家的面,主动的冲大伙点头。

  这说明啥?成啦,彻底可以将心放肚里了。福生点头就是谦虚的表现。

  “里正叔,借一步说话。”

  “好好。”

  在别人眼巴巴瞅着时,宋福生和任族长实话实说道:“我们这伙人的兵役好像是被免了。”

  “恩?”这是任族长不敢想的,能量已经大成这样了嘛?免了十几户!

  “你见的谁?”

  “户部侍郎毛大人。”

  “你,我,户部,还侍郎?”任族长立即语无伦次起来,两手发颤,腰也越弯越低:“你都能见到侍郎大人啦?”

  “是因为我种的稀奇菜适合兵将们吃,辣,热乎的。让我们这伙人给前面种这个,应是几百亩地的那种,给人干活抵兵役。”

  可?不是。

  任族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位侍郎大人,后生,我们,这?”

  宋福生摆手,“您先听我说,我不知最后到底是几百亩地,但是甭管多少亩,我们这么些人要是说人手不够,也说不过去,还有牲口帮忙呢,对不?”

  “那对,对,才几百亩地。”

  “所以我出门的时候,我老娘,我阿爷,就将最近我们在家研究省粮又便于往前面运的两样吃食给装上了。

  让我去见大人时,找机会万万提及。

  说人手不够,村里人的兵役,到时能不能变成像徭役似的给前面白干活,一个村里住着。

  我提了,但结果不知,让我两日后再去。”

  有些话,无需再多说。

  任族长只感觉嗓子眼忽然一哽,有热热的东西流过心里,直往嗓子眼里冲。

  这伙人,逃荒才到的那日晚上,村里家家户户紧闭大门。

  村里要来陌生人了,谁知道是从哪来的,以前是干啥的,看好家里的鸡。拿人当偷。

  河对岸这伙人来回出入村里,那时没有人和他们打招呼,甚至绕着走。

  那时候,他耳闻了太多村里家家户户的态度。

  没有炕睡,那伙人是不是睡地上啊?那伙人穿的真破,女娃子鞋磨的竟露了脚尖,大伙瞧热闹。

  那伙人没有水喝,挑河边的水,也被村里人瞧不起。

  眼下却?

  那伙人竟拿出自个研究的吃食,闷不吭声的就带着去见大人。

  侍郎是个多大官呢,不问你,你怎么可以乱说话。

  可人家是怎么做的。

  为了村里的后生,为了大家伙也能像他们那伙人一样只干活不用离开家。

  想必福生这个后生,一定是战战兢兢的跪在侍郎大人的面前,双手将这两样吃食呈了上去。

  又胆战心寒的暗示大人,如果这两样吃食您要是瞧得过去,可行的话,能不能寻人做时,找我们本村的人做更近便。

  任族长告诉自个不要再想,不能再想。

  是不能再开小差了,因为宋福生已经带着宋富贵沿着河边要上桥了。

  “后生?”任族长声音颤颤,高昂地喊道。

  宋福生回眸。

  任族长忽然郑重的长揖到底。

  懵懵的村民们:“……”

  一看族长都这样了,咋瞅着那么激动。

  有的愣愣的也跟在族长后面长揖,有的是冲宋福生他们胡乱地鞠了一躬,还有的搞不清状况使劲一点头。

  远处的宋福生冲大家一笑,也点了点头。

  随着河对岸那伙人越走越远,大伙实在按捺不住了:“族长叔,到底怎的啦?”